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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丶临江仙 于 2015-11-15 13:23 编辑
——在所有的风停息之后,我仍旧记得你。
这些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任何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想起了你,我明明很久以前就把你忘记在了哪里。
有时候看书,看着看着会突然想起你,偶尔做梦会梦到你,我完全做不到之前的干净利落。
我们之间隔了很长的时间,很多的光年,和触摸不到的距离。
我再不是当年十分单纯的小姑娘,然后我悲哀的发现,到你消失的时候,到现在,我竟感觉不到你到底变了还是没变。
最初应该是喜欢,我喜欢你,但是不可能有结果,所以我不会说破。我把你藏在心里,找一片空地,妥帖的保存。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你不说出来我不敢肯定,而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说,我们都是很理智的人。
在现实面前,有些东西说出口,就什么都没了。
我们都舍不得。
你有时候会很不真实,你的不真实常常让我失望,我从没有对你提起过。
那些你的不真实,藏在你心里,也生长在我的心里。
那些不真实,让我三番五次清醒的认清什么是现实和距离。
之前你给我看了女朋友的照片,你的家庭背景是希望你早点结婚的,那时候我们其实已经有点陌生了,我已经忘记了你很久了。
知道以后没什么感觉,我真诚的说着祝福。然后我自己心里想了又想,既然我们已经有些陌生,不如干脆算了,
我想你的女朋友也不希望有我这种关系的存在,然后我消失了,你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回复过你。
今年生日之前,你突然出现,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之前几个月的消失显得摇摇欲坠,
你对我仿佛是一个诱惑,加上那几天心情很糟糕,然后心就软了。
再到正月十五之前的某一天你突然消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给你发的“正月十五快乐“,你没回过,我渐渐的也就忘了。
等到很多天很多天很多天以后,我突然发现很多地方都藏着你的影子,阳光一照,无所遁形。
我开始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你也和我之前一样的消失。
再然后,偶尔的偶尔,我会梦到你,画面不是很清楚。我记得你跟着火车跑,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前方没有尽头。
现在我在图书馆记着笔记,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你。
我真不知道我是中邪了,还是什么后遗症,或者我反射弧太长了,后反劲。
这样很不好,我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很不好。
写到这里,我又想到了你的签名“后来 这个词概括了我们所有不想要改变却又面目全非了的事。”
突然很想哭。变了,什么都变了,面对现实无力反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每次看到这句话的感觉,我想你懂得,因为我和你一样。
对待感情,我是克己的,身上仿佛有一层厚厚的壳,让人望而却步。其实敲下去,会发现,那层壳也许是空心的。
很早前我给你的名字改成了“青石的街道向晚”,是郑愁予的《错误》。
在那不久之后,我也把自己的分组名字一句一句改成了那首诗。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而是过客。”
我把你放到了分组“而是过客”,我把自己的分组改成了“我不是归人”。
过客,真的是过客。
既然是过客,那就擦肩而过吧,还留在原地磨蹭些什么。
刚开始写的时候,我依然期待,你会不会在明年我的生日里突然出现,然后问我喜欢什么生日礼物。
“想要拍立得还是手镯?”
“你送我拍立得,我跟我妈说这是朋友送的模型?”
“那手镯?”
“我左手我爸送的手镯,右手我妈送的手镯。”
“摘下去一个。”
写到这里,我觉得,今天以后,我要忘了你。
把所有的痕迹慢慢的清理,但其实并不多。
我的手机上有一个北京时间一个纽约时间,即使在你回国后我换过手机,你第一次送的巧克力我一直留了一块,
我的好友里有一个你,我的记忆中有朦胧的过去,我的笔下写着这些字。
以后都不会存在了。
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那些曾经因为不现实而产生的美好,深陷的回忆,就让他们消散吧。
“伞下空念远,浅碧是当年。”
当时看到这句的时候记得很深,因为前面一句里有你的名字。
但是现在却是后面一句“是当年”。
今天是2014年9月26日,
今年是第六年。
从此以后,
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我的生命里,
都不会再有一个你。
可惜我无法再遇到一个你,
最后一次,我怀念你。
You will be my memories of nothingness。
写到最后,突然想到了那句诗。
“十年空对春如许,总是西风误,暮下轻烟,桑上残雪,谁记来路?
斜阳院落,杜鹃声里,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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