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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手机一直响,响了很久,我接起来,是何夕。 何夕说,弯弯,对不起。念念叨叨的就这一句,弯弯,对不起。 我挂了电话。
为什么,你对不起的,永远是我?
论坛上,今夕一边发着天下,就有帖子一边直播。 如今已被顶了很高了吧,我想。
杜泽发了信息过来,说,别怕。帖子已经删了。 我抱着电话一直哭。鼻涕眼泪,一直流下来。 我最后一层衣服,被光天化日的公诸于众,陆弯弯,你不过是个哑巴,陆弯弯,你和何夕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清脆作响。
我握着电话,不知道怎么说心里的难受。 拨通了杜泽的电话,杜泽说,弯弯? 声音从容不迫的优雅,而我,更觉得自己不堪。 他说,弯弯,别难受,都会过去的。你在家吗? 我敲了三下手机。 这是杜泽和我的暗号,他说,如果是,就敲三下,不是,就敲两下。 他说,别怕,你等我。 我又敲了三下。
杜泽,我等你。
我蹲在地上哭了一天,又累又饿,就躺在地板上睡着了。被抱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睁开眼,看看是杜泽,又想继续睡觉,却睡不着,迷迷糊糊想很多事。 他坐在我床边,看着我,说,弯弯,好点了吗? 我没理他。
他脱了拖鞋,钻进被窝抱着我,我立即躲开。 他把我的头按在肩膀上,说,弯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流言蜚语,不用理会。
我抬起眼,眼睛里都是泪水,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很久,我从没这样好好看过他,这样好看的人,眉毛皱着,心疼着,眼睛里还有疲惫 我一直以为是神仙般的杜泽,被我折腾的这样累。 我缓缓地伸出左手和右手,食指交叉在一起,做了个“十”字型。
杜泽愣了下,我才想起,他根本不懂。 于是,哭的更厉害,杜泽把我按在胸前,很用力,手抱着我,说“别急,我懂。我学了手语。” 我哭的更厉害。 既然你都懂,既然我告诉了你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是应该像何夕、今夕还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样,说“陆弯弯,你真不要脸”吗? 我埋首在他胸前,哭的肆意妄为。
杜泽,说,陆弯弯,我爱你。都不是你的错。
都不是你的错。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