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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逆着光而来,面无表情,原本温暖的光落在他身上都冷了几分。清冷的面容与轮椅形成强烈的反差。(我还能写他滚过来吗23333)
旁边的师傅也看见他了,原本师傅是举着咖啡喂嘴,结果通通喂了衣服,然后匆匆离去。我见他一走,急忙呼噜呼噜灌下剩下的咖啡,也准备离开。
前台的帅哥特眼尖,看见我喝完咖啡,两三步跨过来,连忙续杯,都不问我还喝不喝。我原本纠结着走不走,可是帅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喝完咖啡就别想走”几个字,我又尴尬地笑着坐下来继续喝咖啡,虽然没喝出啥味道。
我看着那个人坐着轮椅,面无表情地来到前台,看着前台的帅哥不说话。
那个帅哥特狗腿地把他推到我面前,给他倒上一杯咖啡,张着一口白牙笑着说道:“只有一张桌子,你将就下。我新做的咖啡,请你喝,慢用。”
的确只有一张桌子。
他看见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我讪笑着挥挥手,算作打招呼。本来就觉得奇奇怪怪的,我一口把咖啡灌下去,然后说了句“三友啦啦”再次准备走人。
只是轮椅的角度卡得太巧妙了,如果要出去,势必得让轮椅挪开,而我站起来,面前的人喝着咖啡,看着窗外,一点也没让路的意思。
我窘迫地站在他面前,嗫濡道:“麻烦让一下好吗?”
他慢悠悠地喝下咖啡,慢条斯理地回答:“不好。”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干嘛。咋滴,还要劫个色吗?要劫色也是该我劫他的色才对!!
我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该不会还让我推你出去吧?”
当然,这个问题我问得很随意,对方放下杯子,答得也很随意。“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愿意?”
他撇过头来,睨了我一眼,仿佛我推他出去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那个“不”字直接吞了回去。
天气的确很好,逐渐入秋,温度适宜。这个天气适合秋游,而不是推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到处乱走。经过广场的时候,有一只风筝孤孤单单飘在天空。放风筝的是个老人,这个人一年四季都在这里放风筝,也算一奇景。路过广场,我挑了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地方太偏僻,太安静,我还能听见自己那该死的心跳声,甚至吞口水都能听到。
原本安静的人忽然问道:“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什么……”
“你把我推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打算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吧……嗯?不对,是劫色。额,也不对,是……是什么来着……”我脸涨得通红,左顾右盼转移注意力。
宁非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见他挺坦然的,但是这次不太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尴尬,有些莫名其妙。
我虽然不聪明,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都是那个前台的帅哥故意安排的。这多特么尴尬啊!!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转也转过了,我索性好人做到底。
“看过《追风筝的人》吗?”面前的人答非所问。
虽然我是一个很粗糙的女子,但是如此文艺的书我还是涉猎过。但是,我由衷地不喜欢这本书,尤其不喜欢哈桑把阿米尔当成了一种信仰一般,对其依赖,为其忠诚。那样的执念只会把人推向深渊。
如今这个人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他艰难地把轮椅调个头,正对着我。他的眼睛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看不清的情绪。我眼尖地看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吐字清晰地说:“宁非,你愿不愿意当那只风筝,成为我追逐的信仰?或许……”他低下头,下方空荡荡的腿,低声道:“可能会很慢……但我有一生。”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炸成了空白,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片刻的晕眩。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回过神来,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刚从神经病院出来?”
面前的人不急不慢地说道:“我是冷清。”
这句话比上句话还要来得震惊,我觉得我全身每根骨头都石化了一般,咔咔作响,话都抖不利索了。
“你……我我……”反正后面的话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虽然在游戏的时候跟冷老板开过YY,但是次数少得可怜,他的声音辨识度也不高,我也没记住。
而且这冷老板完全不按剧情走啊。他卖了号,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大概这就是结束了,没想到他如今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么深情的话,实在让我想不通。
以冷老板的性格来讲,他不可能这样的,我是不是来错星球了,还是他觉得好玩?
嗷嗷嗷,我还是回火星算了。
当然,我也幻想过跟冷老板再度相遇,比如他有天买号回来,在我面前说好久不见。或者我有天收了小徒弟,这个小徒弟恰好是冷老板等等。
所有的幻想绝对没包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而且被表白。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纠结。而这层纠结看在冷老板的眼中就变了个味道。
“抱歉。”冷清调整轮椅的方向,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我急忙抓着轮椅的扶手,额……准确地说是抓着扶手上冷清的手。“啊?啊?你刚才说什么抱歉?”
他看了看我的脸,视线落在我的爪子上。
我脸一红,赶紧收回爪子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要劫色~那个,你说的太突然,能不能让我考虑下。而且你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也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和你在一起的话……”
他抬头,眼也不眨地打断我,并说道:“宁非,我没想过和你在一起。也是说,你有和别人结婚的权利,这些和我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叫信仰吗?那是看得到的遥不可及。”
冷老板说完这句话,就缓慢地摇着轮椅走了,独留下呆若木鸡的我。
哎呀,尼玛,他这是几个意思,什么叫我是他的信仰,什么叫信仰是看得见的遥不可及。老娘不是就站在他面前吗!
还是说,他只撩不娶!!!
我觉得自己快疯掉了,还是回火星好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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