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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11-3-2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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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乌克兰
壹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哪怕我的寒绯上沾满了丹朱村N个小号的血,也仍觉得自己不是坏人。我这是为了那些单蠢的菜鸟们好,赶紧离开这个游戏吧,这随机蛋疼的真不是人玩的。
当然,我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事实证明人的主观意识是无法改变现实的,尤其是我被天雷击毙的时候,地区那一片叫好声真是振奋得让人叹为观止,估计就算是从天上掉金子大家的反应都没这么热烈。我横尸在14本门口那一片碧草如斯中间,仰头看着黑白的天空突然觉得很伤感,不过一个大男人没事大白天的在这里伤感实在是件很恶心的事。刚要点复活,就看到狼叔骑着他那根闷骚得快秃了的毛笔,从神石跑来,对着我尸体用符,把我拉起。
“兔子,你怎么又来祸害小号了?”
“ 我无聊死了,狼叔刚你又不在。”
我说的是实话,最近冲级的动力越来越小了。在这个老区,77级不算大号,78、79的都比比皆是,可我数自己升到78需要的经验是几位数时,有种无力扶墙的感觉……而且,这里也没有墙让我扶一下。
这样无趣的游戏生活,到底啥时候能有意义起来啊。
这个懒散的春天,我常常想起两个人,一个是鲁迅,一个是古龙。鲁迅有篇文章,开头是这样写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还有一棵也是枣树。在古龙的小说里,有一段是一个人告诉他的朋友:今年冬天梅花开了十九朵。朋友听了心里一沉,连树上开了几朵花都数得清清楚楚,这个人该有多寂寞?
每次我如实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怨念,狼叔总是嘿嘿一笑:傻兔子。
我叫姚远,但我的朋友都叫我兔子,因为我游戏的ID是疯兔子,而且我属兔。大概这名字确实好记且朗朗上口,就连我同宿舍的几个哥们也开始叫我兔子而不叫我姚远,无论是在游戏里说话还是在现实中喊我去上课。我由最开始的反抗变成了无所谓,后来可爱的草莓君跑来拍着我肩膀大笑着说,你不要以为大家叫你兔子你就真以为自己长了龅牙。我特想用我的目光杀死她!
草莓君其实不叫草莓君,连“君”都算不上,因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丫头,还是个腐到了骨头里的腐女,喜欢自称君。她那个很大家闺秀的名字早已被大家遗忘,直到老师点名点到“杨柳青”的时候我才会一哆嗦,噢这才是草莓君的真身。
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玩游戏,草莓君是第一个建号开始玩的,还成功地拉拢了其他几个人(包括我)也跳进了这个蛋疼的大荒,从此沦陷。我们从大二玩到了大四,这两年里我生活如同西半球的人,曰出而息曰落而作,逃课逃得轻车熟路,宿舍几个人轮流去教室打报道,在不触及老师发怒的底线基础下偶尔去上几次课,确保期末考试顺利pass,小曰子过得十分潇洒。
我在这个异常繁华且无比喧嚣的S市里求学生存,可以用一部电视剧的名字来概括我的生活——蜗居。大部分时间对着电脑用我的紫陌帅哥吹牛杀人,调戏MM。小部分穿得人模狗样在校园里晃悠,对路过的学妹们放电。
狼叔曾经很语重心长地劝我不要总沉迷游戏,现实生活是很美好滴。但每次我都用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把他给顶回去,看他一脸郁闷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实在是开心。
论打架,狼叔这么一个全疾鼠标流天机根本打不过我的玄套冰心。论口才,他一个快三十的大叔也没我的牙尖嘴利舌灿莲花。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被我欺负的悲催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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