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旧事
好久不写了,突然有感而发,各位看官自行准备好瓜子板凳。序
师父说,我生于一场大火,我觉得好笑,人怎么会在大火中出生。
长大以后,我也曾反复思索这个问题,因为我很疑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而这个问题的根源就是那场大火。好在云麓仙居不仅修道之法在大荒诸多门派中颇为出众,就连底蕴也十分丰厚,上至天文历法,下至地理要术,甚至于历代门派杰出弟子的列传、手记、轶事等统统收录在天经阁,以供后人瞻仰。
午后的日影拖着暗淡的步子渐渐西斜,透过雕花的窗,斑斑驳驳地照在我的身上。我从发黄的书卷中直起身来,散落在几案上一名前辈的手记分外显眼:人是因为记忆而存在的。我深以为然,想要去翻阅这名前辈的生平,发现除了这寥寥的几字,竟无据可考,原来就算他知道了人存在的意义,仍旧没能让自己的存在有意义,还是淹没在了历史的烟尘中。 (一)前尘忆梦
师父说,我生于一场大火原来也不错。
传说水云宫有一面镜子,能够照见完整的过去,预知短暂的未来。我慕名而去,真真在镜中看到了记不起的那些年,以及,那场大火。我生在一个官宦之家,因为投胎时出现了差错,魂魄残缺,目不见色,食不知味,甚至连神智都受到影响,即使到了5岁,对几日之前的事情都不复记忆。就算这样,我的母亲也没有因此遗弃我,我很感激。六岁那年,一个衣衫褴褛的游方术士来到我家,自称看到妖气冲天,在宅邸转了一圈后对着我家的水井摸索了好久,当时我正在附近玩,不巧正撞见了他。他见了我,一拧雪白的长眉,声称我是一颗魔星,需得跟随他才会有善终,否则不仅自己会早夭,还会给家人带来灾厄。我的父亲,母亲自然不信,原以为术士信口雌黄只为了讨口饭吃,不料术士见他们不信,只硬邦邦地撂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气呼呼地走了,端的颇有几分风骨。我的父亲出身在书香门第,自小耳濡目染,对于相人颇有几分精通,自是看出了术士的不凡,但是对我的情感让他蒙蔽了双眼,只是感到不快后就不曾放在心上了。
果不其然,当夜,似乎有人在我家的水井里下了毒,晚膳之后,众人都手足无力,浑身绵软。一伙觊觎我父亲的财富很久的流匪就在那晚洗劫了我家的宅邸,他们不仅抢走了全部的金银细软,为了毁灭证据,还放了一把大火。因为那场大火,我得以与云麓仙居结缘。
师父本来在外云游,偶见冲天的火光,想是动了恻隐之心,在已经满是废墟的宅邸中找到了我,我被严重烧伤,已经动弹不得。师父将半块玉璧放在我胸口,五指虚按,玉璧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缓缓没入我的胸口,我身上焦黑的皮肤结痂脱落,须臾便已痊愈。我记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第一次看到了色彩,到处都是殷红如血的火焰,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一如地狱中绽开的朵朵红莲。 (二)初涉红尘
我跟随师父回到离火宫,正式被他收为关门弟子。师父说,当日之事冥冥中早已注定,我与云麓仙居的至宝赤阳玉玦有缘,便将我唤作赤琰。师父传我天书三卷,每日谆谆教诲,奈何,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也许是我的世界失去色彩太久,我对所看到一切十分贪恋,每次打坐都无法集中精神入定,看到同门的师兄弟们修为一日千里,我也只得暗暗叹息,但是又很快将烦恼抛诸脑后。
师父看在眼里,我推测他大概十分焦急,他本就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我十分怕他,因为他的心思我无从揣度。终有一日,他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一位着一袭明黄宫装的师姐,在师父的带领下款款走进了离火宫宫门,她身周充盈的冥炼之力不停地翻动着,像一对鲜红的翅膀。我记得师父和我说过,我们的修行境界分为七层,由低到高分别为鸿蒙、旋照、开光、心动、渡厄、灵寂、金丹。这位师姐的修为在灵寂和金丹之间,我反观自己刚刚开光的修为,颇有些自惭形秽。但我确实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自惭形秽的感觉也仅仅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瞬,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无忧无虑。
不觉又是一年暮春,我独自坐在落枫阁的桃树下,拿出止水师兄送我的一壶桃花酿,美美地呷了一口,头脑中顿时一阵晕眩,我觉得不过瘾,一仰头看到手里的酒壶由一个变成两个再变成三个。“你这个家伙”我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酒壶被人劈手夺去,我伸出双手去抢,猝不及防撞到一个人怀里,有幽微的白檀香的味道,很好闻。“快起开,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那人哼了一声,颇有几分愠怒。我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用手指撑开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眼前来人,吃吃笑道:“止水师兄…….”“不坏,不坏,难得你这个一杯倒还馋酒的家伙醉成这样还能认得我”“我要喝酒…”我猛地一扑,一把把酒壶抢到手里,不料脚底一滑,眼看着脑门离一块山石越来越近,我心想:“完了,又要挂彩了”索性闭上了眼睛,鼻间隐约传来幽微的白檀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没入了黑暗。 插一句,我希望有仙友可以看懂,随时更新。 连载小说吗 顶一下 #TYL 咏月之君 发表于 2018-1-6 09:56
等我继续码字进入主题,狗蛋童鞋稍安勿躁 于幽幽冥冥终不知漂浮了多久,四散的灵识总算凝聚起一点。“小琰,快醒醒”,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萤火般照亮了浑浑噩噩的识海。“我还活着?”第一个想法如是浮现,我只觉意识如沉在黑暗的水底,每一下闪动都十分滞涩。“止水师兄,你来得正好,小琰师妹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快看看!"这一次听得清楚,是一个悦耳的女声透着几分焦灼。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在我身上游动查看,须臾之后愕然道: “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风寒?”“原来我还染了风寒了么”我暗叹。旁边那女声小声道:"昨日我带小琰练习腾云,不想一个不慎坠入寒潭........”我只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猛一抖。“胡闹....."似透出几分愠怒,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有听清了,一阵眩晕袭上我的脑袋,我再一次昏了过去。
喉咙间灼裂的痛,将我从昏睡中唤醒,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拼命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却愕然发现眼皮竟有千斤般沉重。干裂的嘴唇难受地摩擦着,嘶哑而轻微地叫了一声:”水......“四周似乎无人,只剩我一人独自无助地躺在那里,喉咙间的干渴越来越厉害,周身也如火烧一般炽热难当,身体中竟不知哪来的力气,微微移动了下身子,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想怕是要掉到地上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和声响,那感觉就像是坠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鼻间是低回的檀香。很快一个碗沿般的东西靠到了我的唇边,微微倾斜,我尝试着张开嘴,却发现干裂的嘴唇似乎粘连在一起,稍有动作就是钻心的疼。清凉的水流过他的唇,顺着脖子淌进怀里。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湿热的呼吸时长时短似在犹豫,吐在颈间痒痒的。良久,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又似乎没有听到。两片冰凉的薄唇紧紧贴在我的唇上,口中顷刻侵入软滑之物,我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止水师兄的脸,止水师兄的一缕长发垂落在我的脸上,随着他的眼睫扑闪而颤动。清凉的水如甘霖洒入旱地,我喉咙灼裂般的痛楚,立刻得到缓解。我贪婪的饮了几口,水穿过咽喉入腹发出硿硿的声音。
在审核啊,我先word码着。 (三)做快乐事(下)
于幽幽冥冥终不知漂浮了多久,四散的灵识总算凝聚起一点。“小琰,快醒醒”,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萤火般照亮了浑浑噩噩的识海。“我还活着?”第一个想法如是浮现,我只觉意识如沉在黑暗的水底,每一下闪动都十分滞涩。“止水师兄,你来得正好,小琰师妹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快看看!"这一次听得清楚,是一个悦耳的女声透着几分焦灼。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在我身上游动查看,须臾之后愕然道: “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风寒?”“原来我还染了风寒了么”我暗叹。旁边那女声小声道:"昨日我带小琰练习腾云,不想一个不慎坠入寒潭........”我只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猛一抖。“胡闹....."似透出几分愠怒,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有听清了,一阵眩晕袭上我的脑袋,我再一次昏了过去。
喉咙间灼裂的痛,将我从昏睡中唤醒,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拼命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却愕然发现眼皮竟有千斤般沉重。干裂的嘴唇难受地摩擦着,嘶哑而轻微地叫了一声:”水......“四周似乎无人,只剩我一人独自无助地躺在那里,喉咙间的干渴越来越厉害,周身也如火烧一般炽热难当,身体中竟不知哪来的力气,微微移动了下身子,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想怕是要掉到地上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和声响,那感觉就像是坠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鼻间是低回的檀香。很快一个碗沿般的东西靠到了我的唇边,微微倾斜,我尝试着张开嘴,却发现干裂的嘴唇似乎粘连在一起,稍有动作就是钻心的疼。清凉的水流过他的唇,顺着脖子淌进怀里。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湿热的呼吸时长时短似在犹豫,吐在颈间痒痒的。良久,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又似乎没有听到。两片冰凉的薄唇紧紧贴在我的唇上,口中顷刻侵入软滑之物,我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止水师兄的脸,止水师兄的一缕长发垂落在我的脸上,随着他的眼睫扑闪而颤动。清凉的水如甘霖洒入旱地,我喉咙灼裂般的痛楚,立刻得到缓解。我贪婪的饮了几口,水穿过咽喉入腹发出硿硿的声音。
冰凉的薄唇离开,所有的感觉立刻消失,我心底竟然升起一丝淡淡的失望。顿时倦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眼前又呈现出深沉的黑暗,我头一歪又再度昏睡过去。这一睡,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身体很轻很轻,似乎病痛全消,惬意地睁开了眼睛,银白的月光穿窗而入,洒在榻上,映得止水师兄侧头熟睡的脸分外俊俏,分外沉静。我蹑手蹑脚地披衣下了床,把被子轻轻地盖在止水师兄的身上。我托着腮盯着止水师兄熟睡的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师兄淡色的薄唇上。想起之前那个清凉的吻,我的脸有些发烫,那种感觉似乎很新奇,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醉,舒适地想睡觉。我慢慢凑近了师兄的脸,怀着隐隐的期待,一口亲了上去。
。。一叫止水我就出戏,老想问聆寒呢?? 画阡骨 发表于 2018-1-6 20:41
。。一叫止水我就出戏,老想问聆寒呢??
没有聆寒,我们只说云麓 换id转战堂子了,想看的请移步吧 真爱啊!真爱啊! 小号发不了帖子了,继续更新吧 (四)未问是缘是劫(中)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的精舍,这几日头脑中浑浑噩噩,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像看不见的线扯动着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我不眠不休地去修炼,我想有朝一日我可以像落月师姐那般并肩站在止水师兄的身边。
可越是急躁,头脑越是浮现出师兄和师姐影子,钝钝的痛。我在落枫阁的桃树下半是入定半是假寐的捱到日没,止水师兄没有来寻我,想必是和落月师姐在一起吧,一念至此,忽觉全身气血如沸,向心肺倒灌,我胸中烦闷,继而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赶忙拿绢帕掩口,金红的鲜血将白绢上一对凫水的鸟儿浸得通红。这几日我的修为不但没有寸进,反而有些走火入魔,我只觉一颗脑袋如斧凿锯砍,我重重地一头撞在桃树粗粝的树干上,头脑中顿觉一阵晕眩,撕裂般的痛楚渐消,鲜血从额头流下来,遮住了眼睛,把我所见染上了一层血红,一如多年前的那场大火。我再次昂头,向树干撞去,我想我要是死了,止水师兄大约会难过吧,心底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满足,我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须臾,意料中的晕眩和黑暗没有出现,我似乎撞到了一个柔软的所在,柔弱兰花,却又韧若蒲苇。
“你闹够了没有?”
早晨没吃饭,饿疯了,先去觅个食,上午先更到这里。 第一次论坛写故事,求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