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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一场欢 7.01 F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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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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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莲

曾经的安详以不复见,曾经的约定轻而易举的背叛,曾经刻骨难忘的缠绵随风逝去。。。。

琥珀色黄昏在佯装着和平,一望无垠的土地被鲜红染得触目惊心。血于火的洗礼,埋葬了曾经的斑斓与宁静。

绯红的云,映衬着女子白瓷般秀美的脸,白衣翩跹似是丝毫不会被妖魔的飞溅鲜血沾染一丝不该有的尘埃。

在她的身后,有黑衣的男子傲然站立,风中带了血腥,吹起他的发,看到他面目表情,眼神中有微弱的笑意。

风相残,刃如勾。笼罩在无垠的黑暗与阴邪之中魍魉,浸透无声的犀利。

冷光,泛滥了匕首槽口。黑色的身影一跃而起,带起的银色发丝倾在刀刃光洁的背面,如同暗夜中的华昙,悄然绽放。

眉峰微敛, 将脚下的尸首轻轻踢开, 风随行斜眼瞟了一眼悠闲乱晃的女子, 疑惑且苛责, 淡淡的。

“怎么跑出来了。”

白衣似雪,笑靥风华,锦裙之下玉腿微露,踩着云彩的女子靠在一旁抱着法杖,慵懒的神态好不愉快。

“随行会保护我的。”

黑衣的魍魉点头, 眼神锁住前方那一抹仓皇的身影,好看的眉毛便更皱上一分。

“冰心弟子?” 远远的, 他看着她, 汗水, 泪水, 和灰尘交错在脸颊上, 狼狈哀伤。空洞的眼神, 直直盯着他, 象一波死水, 没有丝毫波澜。

汗水混合血色,蜿蜒妖娆, 顺着粘贴在苍白脸颊的银发, 滴落成艳色的花。

“嗯,我救了她。”许久的静寂後,女子开口了。半蹲下身子,细细的审视着纤柔的身影。“喂,你没事情吧。”

我设一言君试答,是卿逢我我逢卿。

冰心女弟子的脸上浮出淡淡的温和笑意,清冷而绝美,眼神缠绵了几许,停留过一旁魍魉的影子,低声道:“洛迦。”好几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不断的
在心中环绕、再环绕,缠绕成结。

抬头看着那道背影,那个斜依在古树上的青年男子俯视着她,背对着沉落的阳光,恍然如神——薄唇微启,语气凉薄:

“还能自己走吗?”

她拳头握紧又了松开,对他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她将嘴角微微勾起,扬起笑意。“努力试试看吧。”那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尽管空气中似乎
还残留着她说话的声音,但是,人明显已经陷入了昏厥。

“随行,你把她吓晕了。”顺势扶住即将倒地的人,云麓的女子微微侧过身转向他,不满的看著他。“你要负责抱她去诗言那里。”

那个侍立一边的魍魉表情冷漠,缄默,神色淡定清明。

“莲,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说是这般说,双手把匕首一藏,表情就好像是个固执的孩子,眉头深深皱起。然后,伸出手去,接过洛迦,打横一抱,大踏步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依旧蹲在那里的女子。

“你还在那里做什么?”

“我也要抱。” 被唤作莲的女子话语里也陡然多了戏弄的意味,站起身子,扯着裙摆,张开双手伸向他,语气固执语调认真。“随行,抱抱。”

“。。。。。”风随行沉默了下。“那把她扔在这里?”作势便要将人放下。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她笑着跟上,用这四个字总结,想了半天终于又加上一句。“随行好命,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怜我,凄凄惨惨戚戚。”说完,斜着眼睛看着他。

看著她的笑容,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莲,你自己抱吧。”不由分说把人塞进莲怀里,索性用了地行,有多远走多远。省的听莲喋喋不休的抱怨。

果不其然,背后是女子毫无气度的咆哮。

“风随行,我要休夫。”

##########################################################################################

【二】洛迦


被救后的日子过的很平凡,然爱与恨,绝望与迷恋依然痴缠。  
  
于他都是真心,于己都是无望。

阳光是苍白的,宛如时光的无可替代。如此的喧闹中,却也能听出行云流水的哀凉。

是相遇太晚,还是决定太早?

理智上这么想,胸臆间却涌起酸楚的情潮,汹涌的直往鼻头,眼泪上冲,模糊了视线.终因太过沉重而坠成泪雨.

或者,就这么天长地久下去,会忘记吧。

莲是幸福的女子,因为幸福,所以不必察言观色,不必小心收敛,不必懂得人情世故。

只是,不管是他们中的那一个,最终的结果已经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不论生或死,自有定数。

太古铜门的妖魔泛滥,云麓天机首当其冲,灭顶之灾从天而降,有人卑躬屈膝,有人惶惶而逃,亦或是抵死不屈。

于莲这样的女子,终究是被骄纵送了性命,她带着三分惶恐三分犹豫三分不舍一份庆幸,看着莲以浴血之姿盛放,以一种决绝的态度,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救世的英雄,风随行被急召回门,于是她变成了陪衬莲的叶。

妖魔的弓箭从手腕穿过,鲜血喷出来,她听到血飞溅喷涌,象风一样的声音。

“洛迦。”莲笑着,咬着唇,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帮我疗伤。”

“莲。”带着一丝丝羚羊挂角的温柔,她唇边笑意越来越盛。“别怕,很快就会好的。”

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

只对面前的女子微微地笑。突兀间一回手,那片刻前尚笑容勉强的女子胸前溅出鲜血,如烟花,未及熄灭,人已倒下。

结果,却是定格在莲无力垂下的手。

“帮我。。。爱他好吗?”莲最后的微笑脆弱的好像早晨叶瓣上的露水,转瞬即灭。

这句话,让她颓然坐倒在地,眼泪早已如断线的珍珠洒下,靠着身后的巨石,捂着脸无力地滑下。

“好。”相见争如不见,多情还似无情。

所有的真相总是没什么好看。许还丑陋得很。但看多了,也便淡了罢。淡得只剩下漠然。

这世间若此漠然。谁生,谁死,各安天命与自身手段的高下之分。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血流的漫天满地了,爱情被点缀得豪华缤纷,够得上被世人闲暇时侯漠然地传说。

[ 本帖最后由 冷非颜 于 2008-7-1 23: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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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7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三]诗言

清雅的竹屋旁几枝修竹间映出一株开得正艳的老梅树,几缕嫣红衬得茫茫大地有了雪的凄艳和雪的孤清。

“六月,你说-莲死了?”白发的绿衣青年抿了一口凉透的碧螺春,墨绿色的双瞳默默迷离上一层淡淡的烟雾。

“是啊,大概真的死了吧。”被唤作六月的女子静静地笑,诡异的银色眼波中流转着静止的柔媚,没有顾盼间的摄魂,也不是故作风情的诱惑。

“六月。”叹气,轻揉眉间。“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可怕?”

六月微微敛了笑意,淡漠的眼睛里带着一贯的庸懒。“嗯?然后,你想说什么?诗言。”

诗言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月光在他白净的脸上浸开一片动人的色泽,弯下身子圈住她:“所以,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她望向他,美丽的眼睛里流转出淡如月华的光:

“很长一段时间里,要打搅你了。”如水般清凉的声音漫过他,异常的温润。

“大荒,半壁江山已是风雨飘摇。。。。青年摇摇头,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夜风吹过,冷茶在杯中泛起一圈涟漪。

“哈哈哈哈~~~~~~~~”六月仰起头,张扬放肆地笑起来,笑声似风铃,脆生生的,让人心神不自主地为之荡漾。“诗言,乱世英雄不是这么好做的。你看,莲,就是很好的榜样。”

“再笑,伤口又要裂开了,喝药。”他摇头,掌心绿光翩跹,伸手端过一旁还微热的汤药,递过去:“凉的差不多了。”

“是是是,妙手回春的诗言大人。”六月好不容易把碗端到嘴边打算一饮而尽,最终还是被那个气味给熏得放弃。“你该不会下了毒吧,我记得,冰心弟子除了治病救人,也擅长毒术呢。”捧着碗,一脸龌鹾的笑意。

“嗯,毒死你也算是个不错的建议。” 青年嘴角似带着看透世人般虚假的冷笑,薄利如刀的柳眉在扬起的时候有着说不尽的俊俏,仿佛承载着千年浮云的梦。

六月眼色黯然了下,接著掩去眼底的落寞,转过头对他苦笑著:“有时候,死亡未必会比活下去幸福多少。”她一直认为生命这种东西,该结束的时候就应该像烟花一样,在暗夜中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然后凄然熄灭。

他手脚僵硬地直直望着她,许久说不上一个字,要酝酿很久才能心平气和地口吐那个知道很久,在心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回答。“你骗他。”

半晌,她轻轻地阖上了眼眸。

朦胧的月光照进来,只照亮她半边的脸庞。然而在被黑暗拥抱的另一侧脸上,泪珠无声地滑过了生命的痕迹。

再睁开已经是坚决强悍,“一切,都已经过去。”

诗言端坐无语,烟波散尽的浮华终究不能再入那离世的眼。月弯如钩,恰似那长久的思念终于倦怠了,幽幽的沉在一角夜幕。

[ 本帖最后由 冷非颜 于 2008-7-1 01: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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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8 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四】随行


红色飞溅,然后缓缓弥漫。

黄色的沙漠流淌鲜血。它浸透了流沙,浸透了飞尘。将一切梦想和未来终结。

飞扬的沙尘隐隐约约透出前进的身影,妖魔成群的嘶吼咆哮,似乎渴望着鲜血,渴望着厮杀。

有人注视他们,然后闭上了眼。眼睑包裹住微微颤动的眸子。

魍魉手中的匕首发出一阵轻吟,刀锋变得透明了,刀身变得绯红,就像透明的玻璃里镶嵌着绯红色的脊骨,以致刀光漾映着一片水红。  

我会为你种一池莲花,然后陪你看一生一世花开花落。

然后,在岁月的尽头看你慢慢闭上双眼,在你耳边轻轻诉说我爱你。

很美好,也很残酷,终究是。。。。得不到了。

寂静的空气里,杀意浮现。

墨色雷电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摇曳,游转,飘荡。躲过迎面飞来的刀剑;有时像一片羽毛轻轻地飘上巨大魔兽的颈项,避开脚下爆炸的法阵。就像一叶轻舟,在雷行电闪的惊涛骇浪中飘摇浮沉,却始终没有被吞没。

角度刁钻,专攻击躲避的死角,快、狠、准、毒。 淬毒双刃划过的瞬间,黑火大炽,猛地向外发散出一道道妖异弧光,耀眼的光芒可媲美闪电,照亮天地。弧光到处,妖魔如同朽木纷纷被截断,在瞬间化为灰烬。  

在疾奔的过程中右手快速挥出,空气如同波浪般被撕裂,又一波波的漾开。随着右手划出的方向,手掌宛如一把最锋利的刀刺入敌人的胸膛,短暂的沉寂后,一道闪电般的弧形从庞大妖兽的身体里迎面扩散而来,耀眼的光芒陡然湮没了一切。  

所有的人都几乎睁不开眼睛,待光芒暗去,只见眼前鲜血四溅,骨肉碎裂,妖魔的躯体已经在瞬间四分五裂。  

当一切归于沉寂,风随行面对残忍和血腥的场面,带着无比的落寞站在原地。月光淡淡地照在银发魍魉的身上。也许是因为没有明亮光线的缘故,反而更能勾勒出蒙面男子的轮廓。轮廓精致的五官,细致玲珑的颈项和锁骨,高挑匀称的身材,纤细修长的手腕和脚踝,洛迦猛然间发现他原来是这样清秀好看的男子。

但刚才那样的力量,使他看起来毫无纤巧脆弱的感觉,宛如出鞘的利剑。  

“风。”目视着银发的魍魉,眼神里充满了恋慕的神情。“你没事吧。”纤细修长的指尖搭上染血的腕。

“洛迦。”风随行的口气突然变得缓慢而平静,眼神再度凝聚起来,针一样的锐利,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寒意。“你不该跟出来。”

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洛迦本来就强忍著的泪水一下子决堤,“可我会怕,真的会怕,我怕你和莲一样,再也回不来。”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忍住胸臆间要割裂的痛苦,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风随行嘴唇紧抿,大步跨上前将她搂进怀中,双手紧梏着拼命挣扎的洛迦,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缓缓梳理过去。“好了,好了。没有人会再离开。”

紧崩的神经,惶恐不安的心,直到感觉有人轻抚她的面庞,才突然松弛下来。  

她很害怕自己现在的状态。一种压抑住的低低地忧愁,夹杂着内心很多憋闷,让她挣扎在自己的安慰与绝望中,甚至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洛迦,没事情了。”风随行嘴角含笑,语气里有种她熟悉的宠溺,显是忆起昔日情景,极是开怀。“莲救了你,我一定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轻轻为她拭泪,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温柔.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她,嘴唇压着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嘴里探索、吮吸,她几乎来不及回吻他,他把她的嘴唇与爱全部掌握了。

心像是终于稳稳当当地落下,安定而塌实,惊惧全无,温暖填满了她。无意识地,她更贴近了他的身体,柔顺地回应他的痴缠。

意识终于远离了她。忘记了原来的惶惑,忽略了满心的不可思议,只觉得自己有若海上的扁舟,在风雨飘摇中前行。

从而,也忽略了他薄削的嘴唇牵扯出讥讽微扬的弧度,眼里的恨意若岩浆一般,似随时会汹涌袭来。

这是一场精心摆下的骗局,以爱为盘,恨为子,甫开启另一场尔虞我诈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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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8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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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9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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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回复 #9 淡淡微凉夜 的帖子

乱世之中,情字只是奢想,即使在怎么想要伸手挽留,还是注定了花自飘零水自流。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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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回复 #11 净莲流衣 的帖子

耶,劣者无能。。。。11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还是很疼爱你的。(I$) (I$) 想当年我们一见钟情,互诉衷肠,山盟海誓,比翼双飞。。。结果你抛下我跟花花跑了,劣者的心啊,无比之痛啊。(CRY (CRY  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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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0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七】六月——莲

云母石桌上茶香弥漫,六月双手捧起一杯茶,缓缓地移到嘴旁,袖子落至肘边,露出一截白净的玉臂。

“诗言,你的茶艺快赶上你的医术了。”眼神骤然间深邃凝聚,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淡笑不语,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瓣,温柔地,宠溺地,缠绵地,带给她阵阵的暖意。

六月黯然垂眸,盈盈眼波,却望向不知名的彼方,过去和未来,皆于眼底寂寞春光,交错无尽。

“你不该这么做。”

“嗯?”他不明所以,长长睫毛如蝶翼翩跹,轻笼在湖水般碧绿的眸上,迷朦唯美。“我做了什么?”

六月不语,半晌之后,忽而,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哀叹一声:

“有时候,人无法奢求太多,过满的欲望正如溢出的茶,会烫伤你的手,会烧痛你的心。诗言,你要得太多了。”  

“你看,我和你在这里隐居,都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了,那还有什么奢求?”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着看着她,边拿起她刚饮过茶的青玉茶盏,细细地品了几口,又道“有些冷了,味道涩了些。”

她看着他,眼睛对着眼睛,瞳仁里淌过静静的清明,淡漠而疏远。“诗言,收手吧。就算你机关算尽,把刺杀启的罪名推到雷泽的魍魉头上,王位终究落不到你头上,甚至太虚掌门鱼雁往来,我真的没有想到,唆使他打开太古铜门的人,竟然是你。”那月华似的眸子里忽然就黯淡了下去,一种名为疲惫的神色便趁机爬满了眉梢,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而又淡笑:

“现在收手吧,什么都不要在管了,我们就这样待在这里,终老一生。”

他不语,良久才缓缓开口,不知怎么的满是苦涩,“你知道了。”只轻轻的那么一句却好像历经沧桑饱含风霜。

没有人比我们更爱彼此,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在一起。可是上天,不给我们机会。

月光,明眸,交相辉映。却在下一秒,染上殷红。

“既然君心已然淡漠,也就不需再追忆往事了。”堪堪躲过对方的致命的杀招,六月的华袖被扯开条尺长的口子,黑紫色的鲜血蛇一般蜿蜒而下,落在草地上,滴落瞬间,花谢草枯。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他的眼角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是在自嘲,又似乎有点自责,目光所及之处,唯见那触目惊心的紫红,肆意蔓延,潸潸成河。“或许我早该想到,这么聪明的你,怎么会看不透呢。倘若已然确信了背叛是顺理成章,又何必不停地首鼠两端?”一贯温润如玉的绿光泛起了妖异的光泽,冰心弟子最擅长的毒药——七星海棠。“你能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停在了嶙峋的岩崖之前,六月依旧在笑,就连笑容里,也浸透了妖艳的朱红,答案不言而喻。

“那么,战吧。”

天火毁天灭地而来,妖娆的火焰焚烧一切,吞噬所有,甚至是施术者自己的生命之花。

冲天的血光,如同暗夜中不灭的寂寞的彼岸花,妖娆似火,蜿蜒成河,遁入无尽长空。

“莲!” 望着鲜血渗透的笑颜,诗言甫反应过来,血红的诡异的光芒笼罩着他,是挣不开逃不了的束缚。天火焚身的瞬间,他看到莲如同垂死的蝶,折了双翅,直直从岩崖飘落下去。“不!!!”冰心特有的八门化伤之法终归让他逃过天火之劫,只是灼伤的皮肤不自主的抽搐,撕心裂肺。

“我从来没有想要杀你。莲。”味蕾尝到了渗出的腥甜味,这是新鲜的人血的铁锈味。

这是自己的血,温暖润湿,从咬破的舌尖溢出,流沿到牙龈,薄唇,满口腔的热液。“莲!!!!!!!!!”

那一夜,他跪在崖边,一次一次的使用七星唤魂之术,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昏死过去。

“诗言....”无边的黑暗中,分明传来女子独有的柔声,却遍寻不得伊人踪影。

注释:六月其实就是莲,莲是六月的花神,所有莲化名六月,假死离开,然后留在诗言身边,这个后面会有交代,这里只是注明一下,免得各位看文的亲看不明白。

[ 本帖最后由 冷非颜 于 2008-6-30 22: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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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清明。。。你麦笑,你不知道莲之一字,代表无限墙头之可能吗?【被葱大踹飞:“剽窃吾的名言。”】

(I$) (I$) 11,搂搂抱抱亲亲舔舔~~~~~~~~~~扑倒压倒推倒~~~~~~~~(I$) 劣者无能啊~~~~~~~~UU的本质就是囧受,这是无法改变的。

UU,汝不知道。。。所谓的BOSS就是终极炮灰嘛?(DD) (DD) 小随风跟99家的花草精谈情说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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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1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海
【八】伏婴

莲醒来的的时候,感觉时间已被忽略了好久。后背缓慢的离开与体温中和过的石板,眼中的景象像是正在被擦拭的充满雾气的玻璃一样逐渐清晰。

脚下是一大片深褐色的沼泽地,到处是一滩又一滩的泥池,巨大的藤蔓和蠹虫爬满这片沼泽地,动物的尸体和腐烂的植物交错,有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我还是以为是我命不该绝,原来是九九你良心发现啊。”捂着被处理过的伤口,勉强站立起来,莲的微笑脆弱的好似清晨的露水,仿佛是一阵风都能吹散。

有女子背光而立,而远处的树梢,有白衣飒飒而动。

风起,拂散过肩的黑色长发。

憩息在树顶的鸟群却像是受到惊吓,登时吱吱喳喳叫成一片,纷纷剪羽竞飞,扬落无数细碎彩羽,悠然飘下。

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突兀,却不得不说这是一幅绝美的画面,绝美得近乎诡异的画面。

“伏婴,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背光而立的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嘴角轻挑,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九九,你砸了绯羽的房子无家可归才会想到我?”树顶跳下的少年眯着眼睛,有些微的不悦,眼睛的光芒犹如历尽风霜终于淬炼成型的剑,并不刻意张扬却仍是灵气十足。“还有,最近流行闲来无事跳崖还是什么的?”微皱着眉凑过去,伸出手指去戳着被包扎好的伤口。“还有,九九,你越来越不谨慎了。”

“嗯?”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静静传出,带着淡淡的调侃。“就当是带给你的礼物好了。”

“真是特别的礼物。”少年突然变得森冷的语气,吹起了阵阵刺骨冰寒的冷风。

兵器互相撞击的声音,掩没在飕飕呼啸而过的寒风中,却暗藏著凶狠无比的杀机。

猛然,一名黑面人从身後扑了上来,两手一挥,无数支沾有剧毒的暗器迅速朝三人飞来。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黑发红衣的女子,执着一把巨剑,挡在莲面前几尺的位置,恰恰好止住暗器飞扑而来。

而同时一只散发著刺眼绿光的针,从黑面人身後穿透他的腹部,死亡像水一样的慢慢漫过他的身体。连哽咽都没有办法发出。

那模糊朦胧的晦暗颜色,隐隐约约地,飘下了几点小小的猩红。

“是他的人。”伏婴蹲下身体,扯开蒙面人的衣袖,一朵青莲盛开在上臂,无言的诉说着死者的身份。“绯羽,你带来的小朋友不介绍一下?”

“九九家的美人师弟。”绯羽语气永远波澜不惊,秀眉斜飞,一道清冷目光横刺过来:“是谁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历劫了那夜的血雨腥风,莲觉得这及生平第一次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疲惫的伸出手来按压眉心,略略舒缓了一下此时躁乱浮动的心情。不期然睁眼听到这句话,竟有些小小的怔忡。

他,还是不死心吗?

而后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打量到伏婴身上,眼神渐渐又闪烁起光芒,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美人。”用两个字总结了自己的观点,凑过去,毫不犹豫的冲着伏婴嫣红的嘴唇吻下去。

“呸呸呸。。。别把你的晦气传染给我。”堪堪躲过莲的亲吻,嘴唇不可避免的划过对方的,又羞又气的伸出手指用力擦拭嘴唇,两颊绯红,似是染上了云霞,媚色横生。对着抱着双手看好戏的九九发泄不满。“九九,这就是你给我找回来的麻烦,一醒过来就欲求不满的女人。”

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波斯猫的女人,却有着比狐狸更狡猾的心性,这样的女人他惹不起,还是远远躲开为妙。

“伏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拢眉,捧心,作楚楚可怜装。只是心里早已偷笑。

九九忽地抬起手拂上伏婴的头,眉毛弯弯笑出声来:“嗯,是啊,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经历过的那些美好的回忆————腹黑,狡诈,扮猪吃老虎,死道友不死贫道,送死阁下去事后我烧纸,动不动假死赚别人眼泪。”启唇,如渊似水的紫眸开始一层层冰封起来:“我说,女人,你连自己夫君都可以塞给别人,不怕被人当下酒菜吃了。”陈述句,语调平稳无高低起伏。

“怎会怎会。小风又不是笨蛋,再说,被我玩多了估计也习惯了,免疫了。”眨眨眼,努力将那笑扩大,极诚恳、极耀眼,好象夏季午后的烈日,过分灿烂了。通常这种笑容往往用以掩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不其然,眼看象被老母鸡保护的小鸡一样的伏婴那里占不到便宜,扭一扭身子,拖着随时可能被撕裂的伤口,朝着一旁的剑雪扑了上去。“小雪啊,你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身体和心灵吧。”

“你别靠过来。。。。救命啊。”为了努力保护自己的“贞洁。”而节节后退的剑雪,不期然撞上一个温热的,毛绒绒的,带着些许腥味的物体。

而后是湿热的物体饶有兴趣的咀嚼他发上的草花簪子,带着一种惊恐的心情,他缓缓转头。

一只白虎,一只白色的老虎,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老虎,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属于步轻尘的老虎,还有,站在白虎身后,笑的很欠扁的主人。

“步轻尘!!!你赔我的簪子!!!”

气急败坏的喊叫,一头好容易才打理好的银发乱糟糟的散了下来。

“我说过了,要钱没有。”来人眼角眉梢流转了一种不明的恶质。“以身相许行不行?”

“你去死吧。”隐忍的怒气同着梨花暴雨针一同飞散。

美丽的让人垂涎三尺暴怒时让人退避三丈,可怜的步轻尘连心里的想法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不停的躲避剑雪的追杀,一边哀嚎救命。

“人,总算是到齐了。”莲撇过头,和九九相视一笑,展现的微笑是暗夜中不该绽放的花朵,淡而后又淡。

终于到了,我们要兵戎相见的时刻了,诗言。

[ 本帖最后由 冷非颜 于 2008-7-1 23: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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