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2052|回复: 27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山河寂寥(BL……慎,作者:辽北の刀)

 关闭 [复制链接]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中原的气候要比其他地方怪异。
这里的严冬清晰而漫长,每每霜月之际,凌利的风能在人的脸上擦出几道伤痕来。冬季的天空
总是阴森又黯然,自始自终的悲凉,一如既往。
中原的荒芜和江南的旖旎比起来显些绝望,西陵城亘古的战火在荒芜之中更添酷烈。
自南往北,从不安定。
没有人喜欢这里,然有一种人,却又不得不立即适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营里的气氛显得极为松懈,西陵城附近的一切城郭在虎视眈眈的围攻中已为废墟,幸而粮草尚未断送,然战士倦意越见明显,士气亦已一蹶不振。
拉紧暖身裘衣,围在火堆四处取暖的战士不知何时开始逐渐减少,并非是冷冽的气候有所转暖。在这空间里充斥着太多的味道。汗水,灰尘,烈酒,焚烧的焦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所有人的反应从皱眉到漫不经心,长期忍受恶臭的鼻子已然麻木。
烈酒成了他们最后的依靠。
天色沉重,只有边际一抹残红提醒夜色尚未降临,投石车机械的声音让城内的人绷紧身体。
云涌擦完武器,面无表情更显沉默——至战争以来,所有人都变得极度沉默。仰起头看了一眼身旁所剩无几的同僚,酒与其他味道混杂在一起的气味,熟悉而刺鼻。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然相同的是,他们眼中的红妖艳似血。
风沙,寒冬,烈火,刀剑,一切让这些年轻人多了几分沧桑和沉稳的味道。
云涌皱皱眉,叹气:“你们少喝些。”
然同僚们却半点不领情地瞪了他一眼,只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冷笑。
鸿廉是唯一回应他的人。这个人恰是他们之中最年老的一个,从戎二十多年,却又在战争中度过了二十多年。
放下酒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我们除了喝酒,无事可做。”
云涌抿紧唇,低声道:“可是战争并未结束。”
鸿廉冷笑一声。
“云涌。”鸿廉笑着说,“没有用,我们是在负隅抵抗。你怎会看不出来?只要定边将军不开口,我们就必须战斗到死。但他绝对是安全的。”
本欲再劝的话卡在喉间,他们真的很累。
鸿廉站起身来,望向天边:“我们并非天生为了战斗。这城外,还有多少人在等我们回去?父母,亲人,妻儿……可他们可知,也许我们早晚能回去,也许再也回不去;也许死不了,也许马上就会死;也许战争迟早会完结,也许战火永远不会熄灭……既然我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又何必在乎太多?”
云涌顺着他的目光,眼里多了几分绝望。
握紧拳,云涌苦笑:“鸿廉,还有酒么?”

便是最近,云涌的左眼开始隐隐疼痛,先的眼侧,然后会扩散至大脑,最后到全身。他时常痛得半夜坐起,再也无心睡眠。
这样过了相当长的时间。
坐镇将军定边并没有显得太忧心,即使贸然出城的信使非死即伤,偌大的西陵,竟成了死城。
硝烟催化死亡,连西陵的大地似乎也承受不了战争的摧残。
和妖魔战斗,谁也承受不了。
——这是一个荒谬的世界,有的生命和人类相同,也有生命比人类更骄傲凶残。世界一切都可能拥有生命,包括石头,包括空气,包括非生命的生命体。不用奇怪,因这世界,本来就荒谬。
城墙是唯一的防护壁,纵是天机战士的躯体如钢铁那般坚不可破,也不得不在妖魔潮涌的攻势下退避三舍。
孤城。

浊酒一杯,家逾万里。
妖魔在此时显得更为执著,西陵岌岌,即使到了夜晚,城外战火依然耀眼,没有半分松懈之意。在短暂的醉生梦死后,现实变得更加残酷。
至夕到夜,纵是酒坛早已空,却无人醉。
便是未醉,疼痛才更剧烈。
没有人会真正地抛却战事。他们身为战士的重任尚未卸下,他们还没有用完最后一丝力气。众人一直缄默,这有鸿廉在喋喋不休得述说着某些往事,醉话一般朦朦胧胧,似乎在死亡之前他终于开始回忆记忆里能捕捉到的,寥寥可数的幸福。
然而那样只会让他们悲伤而乏味。
定边来时酒味未散,浓稠刺鼻,这个大将军皱皱眉,不愉悦地开始斥责:“大敌当前,你们竟在此作乐?”
“将军。”所有人皆惊恐起身行礼,惟鸿廉外。他的表情没有畏惧和恭敬,只有一览无遗的淡然。
定边是个老将,发须皆白,皱纹难数,然不怒自威的气度犹存。但鸿廉竟只是懒然瞥他一眼,显然并未将他的斥责放在眼中。在人眼中,他似已抛开生死,在绝望中变得极度坚毅。
“粮草告急。敌已封死所有城门,连密道会经由之地也难以瞒过。”定边无暇发火,战士的疲倦他并非看不出,“这样下去,城必破……”
“而将军今日所来目的便是欲谴些替死鬼出去请求援军?”鸿廉立即斩断定边继而欲说之言,“将军,属下愿去。”
定边微愕,表情显得猝不及防,他本以为会花些时间说服某些人。
“……你疯了!”一侧云涌却忽失声大吼,“天机大营离此相隔万里!凭你一人之力也想突围?你想死在城门口?”
鸿廉无言看了他许久,笑了:“我说过,命运我们不能左右。若我会死,早晚都会,只是死得壮烈些,有何不好?”
顿了顿,他肃脸半蹲而下:“将军,属下愿去求援军,何时需要,您下令便是!”
他意志坚定。
满面刚毅,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能说服,没有人能动摇他。
也没有人会阻止.
云涌咬咬牙,在沉默之前的那一刻扬起了声音:“将军,属下愿与他一起!”
定边打量二人一眼,点点头:“随我来。密信我已备好。你们随时可以出城。”
云涌带几分讥诮的望向鸿廉,却发现后者也在看他,脸上有若有若无的诧异。他一瞬间发现这个人老了不少。
“我并非为了你。”云涌扬起眉,“而是为了西陵,为了我们天机战士的荣誉!”
鸿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自怨自艾和悲哀:“替死鬼,一人就够了。”
“这不叫替死鬼。”云涌伸手,轻轻拍打对方的肩,“这是我们的职责。天机战士的最终宿命,便是马革裹尸。”
中原广袤无垠,山地绵延,地势复杂。西陵城三面环山,绝壁悬崖随处可见。大地荒芜苍茫,看不到半分绿意。
凡来过的人皆言此地是人间地狱,千百年来无一例外。就连早已习惯了险恶之境的天机战士也难以承受这片大地的悲壮。
时常尸横遍野,时常流血漂橹。
通向城门的路忽然变得狭小,鸿廉难得的沉默下来,两马八踢踏过坚硬的土地,声音格外清晰。
城门尚闭。
他们的任务是在城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冲出去,然后突破妖魔围剿。这无疑
是和死神照面的任务,一触即发的危险,足以在刹那间便夺走二人的命!
云涌握缰的手心薄汗淋漓,在真正面临死亡时,恐惧才会潮水般涌出来。——对他来说,“死”,仍是太陌生。
“鸿廉,你可以继续讲你的故事。” 云涌难忍地打破沉默,“刚才没有讲过的……”
然下一刻,所有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因他发现鸿廉高大的身躯,正在颤抖。
立即觉察到同僚异样的目光,沉默变成苦笑:“云涌,真想不到……原来我终究是怕死。”
头像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沙发
发表于 2009-1-21 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签名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板凳
发表于 2009-1-21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我倒是想ALLTJ你们答应么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4#
发表于 2009-1-21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先回8L那个同志 那本书咱也很喜欢 但咱只是随便写写……让你误入了 不好意思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5#
发表于 2009-1-21 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这里的天色比江南阴霾。
御锦勒马减缓速度,广袖轻扬。皱起眉,只觉得比方才冷了不少。风沙缠绕白袍,天幕更显沧桑。显然,相比江南的旖旎,中原如斯冷漠。——气候如是,大地如是,天空如是。
天机战士遍布中原,各守其安,御锦与旋复同师承的冰心一门与天机素来交好。——天机战士骁勇无双,冰心弟子医术举世,对于战火连连的天机来说,冰心自是不可或缺的医者。
复行几步,一侧旋复有些失望的蹙眉:“这里和江南比,差多了。”
自敌侵袭,各地战火开始蔓延,从九黎到巴蜀,从巴蜀到中原,魔影纵横。西陵,流光,这些寻常的城镇无一例外地成为战争的附属。
“这是我们的任务。”沉吟片刻,御锦淡然一笑,“所以,我们走吧。”
旋复无可选择地点点头。
风沙似乎愈来愈大了。
御锦抬袖遮住眼,视野里只有一片寂寥而沉重的土黄和黑暗,倦意在那一刻,越来越沉重。


风沙肆意,几乎让他们睁不开眼睛.旋复眯起眼,感受到不远之处的空气在不安颤动。
在艰难地前行了数里后,浑浊的天空已完全凝为墨玉,四处都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一个惨白的世界。
“御锦师兄,有人……”抬袖护住眼睛,旋复的声音在刹那间淹没在风沙的咆哮之中。
眺望远方一眼,的确听到了除却风以外的其他声音。——马蹄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旋复,随我去看看。”御锦加快脚步,一身白袍簌簌,满天风沙竟难掩其清丽。特意掩住唇不让沙子跑入嘴里,二人随着马蹄声一路向前,不消片刻,果见一人一马在风沙之中停驻下来。
那马在风沙中裹足不前,马上的人已倒下。御锦立即止步,下马,准确寻到人,迅速地伸手探起鼻息,动作娴熟而一气呵成。
“还活着。”松了口气,御锦将那人手握住,手指在脉间徘徊。
“没有受伤。”同为医者的旋复凝眉打量这个人,“看样子只是太疲倦。”
御锦沉吟一声,皱眉:“然如此疲倦,应当不是行路太久,西陵距此并不远。”
那张脸似乎饱经忧患,似乎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和磨难。分明是尚且年轻的脸,上面却有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沧桑。高大而强壮的身体一目了然,御锦已猜到,他来自天机营。但在这恶劣的气候下,他欲去哪?又为何如此疲倦?
“鸿廉……鸿廉……别管我……”下一刻御锦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呓语,一个陌生的名字,反反复复的每一句话中充斥着绝望和无奈。
抿紧唇,御锦摇头不言,许久才将一旁的旋复拉至近处:“去探探附近可有落脚之处。”
旋复“嗯”了一声,正说着,人已跃上马背,一拉缰绳策马而去。
气若游丝的呓语仍未停止。
御锦叹气。
沙子割得皮肤生疼,御锦难以自顾,却拂袖为这个人遮掩。幸好并未过多久,旋复回来时的表情带有些许欣喜。“师兄,前方有人居住,我已询问过,只住一宿没有问题!”
“好。”御锦略一颔首,唇边有了一丝笑意,“我们走。”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6#
发表于 2009-1-25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狗血的便当囧

鸿廉曾笑着说:“云涌,我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不要在乎太多。”
鸿廉曾笑着说:“云涌,我们并不是为了战斗而存在。”
鸿廉曾笑着说:“云涌,原来我终究是怕死。”
血,血……是血在蔓延,足以将他淹没的血。为什么?明明不是他的血却仍会这么疼?眼睛头身体无一处不在使劲叫嚣寻找宣泄的出口。最后一秒,他只看见鸿廉的脸上全是血。
记忆里他总是在笑。冷笑微笑苦笑……混合起来最后成了碎片。
现在他依旧在笑,笑得狰狞却又温暖:“云涌你走吧。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我已不能再陪你走下去。”
撕裂一切,粉碎一切,命运在蹂躏他们,控制不了,逃不了躲不了,唯有乖乖地屈服认命。想吼叫想大笑,却没有一点声音。
他早就该意识到鸿廉已经不在了。
鸿廉已经死了。


云涌是被自己冰冷的泪惊醒的。坚强如斯的天机战士本不应示人软弱,但这泪来得太突兀,他没有忍住。
“醒了?喝下这个。”早已备早身旁的御锦看得有些不忍,他不知道是何事能上这个人流泪。
他当然不知道。
这无疑是个陌生的地方,四面围石,高大耸立的石块几乎遮了半边天空。怪物般的石头宛如夜里的野兽,这里甚至没有房屋。背倚石块,云涌顿觉周身疼痛减轻不少,略一扬首,只看见眼前这一袭白袍的男子。
他清秀的面容上有让人忍不住俯首的高贵。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云涌喉咙中如有火在燃烧,难以开口。
“只是普通的清茶。”御锦轻笑,“喝下,你会清醒很多。”
并不欲拒绝的云涌接过他手中清茶一饮而尽,一股清冽之气瞬间带走喉间渴意。“滴水之恩本当涌泉以报,然在下身有重任,现无法报恩。”努力抛开鸿廉的记忆,云涌调整好应有的状态,简单抱拳谢过。
逝者已矣,他却还需要活着。
至少要活着走到天机营。
他立即起身便欲离开。
“你太疲劳,需要好好休息。”抬手按住他的肩,御锦肃起脸,“我是医者,你有义务听我的话。”
云涌蹙眉。
“何况,”他续道,“你心里的疲劳更为严重,需要长期休养,等吧。”
“等?”云涌掀开他的手,语气猛然扬高,“我的战友正在苦战,你却要我等?你要我如何等?援军一日不到,他们的处境便会更危险!”
“闭嘴。”突如其来的厉喝打断他,“我与师兄好心救你莫非是救错了?不知好歹!”对方毫不客气地讥诮冷笑,“便凭你一人也能四处乱走?”
“旋复。”轻拍同伴的肩,御锦对他摇了摇头。
“你不能走。”御锦忽刻意扬起唇角,“你的命,是我们救来的,我们有命令你的资格。”
云涌眺目远望,沉默了许久,颔首。
在中原,黑暗总是沉重而冗长,在万籁俱寂的时候犹为明显。然而今日似乎有些异常,马蹄声渐起,连喘息之声都异常清晰。
风沙已停。
微弱的火把只能照亮极小的范围,一个人在这无垠的大地上踽踽独行,阴森且诡异。
拭净脸上的汗水,然后马不停蹄得继续赶路,连怀里的信都被染上了一丝炽热。
子时。
他必须去一个地方,他不能停下脚步,一思及同伴的死,心就针扎般的痛。
他不能回头,也没有回头的路。
他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尽快到达天机本营,他特意选择此时。他不能留下来,即使他们救过他的命。无可奈何,因他们并不理解将失去战友和城池的焦急。
睡意如幽灵,时刻缠绕这他的身体,连身下的马都跑得力不从心。
然他仍不能停下,只要有个一信念尚在,他便不能倒下。本着这份执著,困了,便拔刀狠狠割自己的手臂,直到痛感将睡意掩盖。


唤醒御锦的是洒在身上的第一抹光,墨色的苍穹终于开始有了一些破碎的白昼。
“旋复。”轻轻唤醒身旁同伴,御锦低头敛眉,叹了口气,而后习惯性地寻找来时骑的马,“我们,上路。”
不甚愉悦早起的旋复冷起脸沉默良久,整张脸上写满阴郁。“那混帐定是趁我们睡时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混帐。既然你早料到他不肯合作,何必还留他?浪费口舌。”
“旋复。”御锦皱眉,“他有他的任务,我们应该尊重他。”
“师兄,别告诉我……”旋复睁大眼,怪异得看着他,“你也想去……”
略一颔首,御锦云淡风轻,但笑不言。
旋复怔然片刻,许久才正色道:“师兄,我们是医者而非保镖,中原与江南不同,这里是个是非之地,绝不宜久留!”
“危险也罢是非也罢,我们的任务是绝不让人死在眼前!他也不例外。”御锦开始轻抚马鬃,声音清远,“不管是天机战士,抑或是普通人。都一样。”
旋复不言。
“既然明白了,我们走。”利落翻身上马,根本不留给旋复任何发泄不满的机会。骂骂咧咧地哼了一声,旋复略带不甘地撅起嘴。御锦终究失笑:“你这刚烈的性子实在不似冰心,我看你可以弃医从戎。”
旋复瞪他一眼,语气别扭:“行了师兄,别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御锦仍旧轻笑。
二人便如此慢行了数里路。中原的气候极为怪异,突如其来的暴雨显然让二人有些猝不及防,雨密集而来势汹汹,毫无准备的冰心弟子在大雨中愈显渺茫。
离开窑洞之后,通往天机营的路蓦然变的狭窄漫长,一路蜿蜒,四面绕山。在不知所措地疾奔了片刻后,旋复在朦胧中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雨蛮横地遮住眼线,湿漉漉的头发粘在皮肤上那不甚舒服的感觉让御锦皱了皱眉。衣袍早已湿透,所有的水透过衣服浸入骨髓,不啻深冬的寒兵。
原来中原的雨亦如此冷冽。
“旋复。”简单地说完一句话后,一道闪电劈开了苍穹,雷雨更甚。本尚有丝清明的天空只剩下无垠的黑暗。
诡谲莫测。
点亮火匣,四壁徒亮,没有干材让他们生火。
“你们是……冰心的人……?”微弱的声音忽地在安静的石洞中幽幽荡开,宛如在夜中行止的鬼魅。
头像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7#
发表于 2009-1-25 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签名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8#
发表于 2009-1-25 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最后祝兄弟们新年快乐
头像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9#
发表于 2009-1-27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签名被屏蔽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10#
发表于 2009-1-27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你也太快了顺便催季重文来

4

活跃

0

人气

0

军饷

藉藉无名

Rank: 1

积分
6
11#
发表于 2009-1-27 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四川
老子写了一年了老子容易么 你们谁写的有我多啊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