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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
发表于 2009-3-2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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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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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药粉入了药瓮,蒸腾起一片黑色的烟雾。
房内本就奇异的药香,变得更加迷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红润的唇角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幽都魔毒,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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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扭曲……是谁在笑?
腥红浓烈……是谁的血?
是谁死里逃生?
还是谁——生、不、如、死!
身体的一切知觉俱麻木了,昏暗中,唯有耳朵依稀听得到有人低语。
“……叫你别那么过火,现在你看?都没气了……”
“哪能那么脆弱!看他,手指还在动呢。”
“那就快!下一个轮谁了?”
“该我该我!”
手臂被人无情的拎起,然后……
!!!
有什么东西残忍的闯入他的身体,翻搅涌动,似乎是要连他的内脏一并扯出来。
不是疼,却是比疼更疼的——屈、辱!
他徒劳的撑着早已没了焦距的眼睛,硬是从喑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
“杀了我……”
“不如杀了我……”
“杀了我!!!”
“清平?清平!”身体突然被人紧紧抱住,神智这才一点一滴的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是梦……只是梦……他急促的喘息着,本能的回抱住男人的肩,不放。
不知为什么,那套正阳总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好些了么……”云珞腾出手来抹去他额角的汗水,轻声问。
语气中溢得满满的全是温柔,不像小璃,尽疏离。
对了,小璃……
“把小璃……还给我……”他攀着云珞的衣领凑过去,挣扎着道。
骤然松手,云珞的眼神冰冷得叫人不敢逼视:“我说过,这不——”
“我不管!是你抢了我的!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刺啦!”
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竟把云珞的正阳袍自衣领处撕裂开来。
而顺着胸膛蜿蜒而下的,是一道狰狞的伤痕。
他顿时没了言语,手指却不由自主的触上那道伤痕。
“这是……”
“这个——你不记得了?”云珞近乎无情的抓住了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拖近。
他摇摇头,只觉得眼前的种种又开始模糊,只看得清云珞那削薄的双唇,魅惑般的向自己开启。
“这可是……你留给我的……”
手掌突然被拉过,整个的贴上云珞胸口的那道伤。
滚烫。
纷乱的记忆顺着他的血脉,直流到心里去。
是了,这道伤是他在云珞和枫璃的婚礼上,留给他的。
用他的斩空。
那时候......他还说过什么?
“......娶她......”
“你得娶她......娶小璃......”
“娶了她......然后待她好.....一辈子......”
是他......居然是他么!
居然是他逼着云珞......娶了小璃么!
不对,这不是真的!他猛力的摇着头,想要驱走这段记忆,却再次被云珞扳住了身体。
他望着他,眼神同伤口一样,烫得吓人。
他辗转着想要说些什么,刚开口,却不受控制的吐出那三个字来。
“不负卿......”
“不负……天下…….不负……卿……”
!!!
云珞忽的一滞,眼神瞬时变为了不可置信。
“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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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灰暗的东西,似乎生来就是被人遗忘的。
比如雷泽。
还比如——玄溟。
黑衣女子神色森然的站在玄溟教总坛之中,连带着周身的空气一起阴冷。
“我不信。焰殇不可能不恨你,绝不可能。”
语气笃定,但态度上却多少有些不确定。
劫火没有马上应她,一针一线仔细的缝完了手中金色的线,换上红色,这才慢悠悠的道:“信不信自由你,反正东西我是给你了,至于效果——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是自然!”女子似是有些怒了,愤愤的一甩衣袖,“不过劫火,我可要警告你,若是你胆敢骗我的话……”
“我会随时取回你的掌门令牌。”
“劫火——悉听尊便。”劫火抬头侧目,微微一笑。
“还望枫师姐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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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陌谢过云掌门,枫师姐。”少年捋着一头湿嗒嗒的乱发,笨拙的挽过掩日弓,跟两人见礼。
“风师弟太过客气了。同为大荒中人,虽说翎羽和冰心平素没有多少交集,但这点小忙璃却还是帮的来的。”枫璃款款笑着,一派端庄优雅,“如若风师弟不嫌弃的话,在此间多住几天倒也无妨。”
“呵呵,枫师姐你也太过客气了。不过师兄交代了咱们第二天可是必须得赶到流云渡的,要不然在下倒还真的愿意多叨扰几天。”
“流云渡?据说最近那边妖魔盘踞身世危险,却不知风师弟此番去往那里是为……”
“啊,枫师姐怕是有所不知,最近反抗军那里……”
“……”
“……”
那边两人相谈甚欢,但云珞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靠在那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啊——”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云珞瞬间变了神色,跳起来就冲了出去。
“这是?”风陌一愣,随即讶然了,疑惑的眼神转向枫璃。
“家中的一点小事,让风师弟见笑了。”枫璃依旧是不变的款款笑容,转身就往内堂走去,“风师弟且随我来,璃这就带你去客房。”
“如此——有劳枫师姐了……”风陌望着枫璃浅绿色衣角处莫名多出来的一块淡紫色污渍,暗暗皱了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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