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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文笔尚不成熟,八成会太监
天下之落花殇
序:这是天下也不是天下,是大荒又不是大荒。
章一:昔我往矣
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丝毫不见停歇的意思。晨风拂着细雨落上窗户,细碎的雨滴竟晕不开薄薄的纸。合上窗户,屋子骤然暗了下来。月殇拾起桌上早就备好的包裹,拉开轻阖的门,举目望去,这个江南的小镇清流环绕,垂柳堆烟,黛瓦掩映间白墙拔身挺立,雨幕里远山高塔若隐若现,朦胧写意,像极了一幅水墨,只是这一切已无心流连,“唉”,一声重重的叹息,月殇将自己没入雨中,去意早已决绝。木渎镇于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而言,虽美却是个伤心之地。
木渎往东三十余里,便是桃李花林,此时的桃李花林正是灿烂的时候,桃花梨花,红色粉色,烂漫的遮天蔽日。花林间野狐草精花妖自在穿行,肆意生长,自在至极。月殇一路跋涉,到了此地便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躺在花下草间,心想:便这么死了也是好的。月家世代营酒为生,自制的桃花酿方圆百里之内颇有名气。月家人每年都要来此采集桃花,作为酿酒原料。是以,月家世世代代对这桃李花林有着别样的情怀。
“不能就这样死了”。霎时之间,月殇心间生出万般不甘化去千般无奈,争扎起身揭开包裹,狠狠吃了几口干粮,养足了力气朝流云渡蹒跚而去。
“啊,呸”,乞丐王二重重的噈了口浓痰,长声叫骂:“这不长眼的老天总算是舍得晴了,在下个几天,老子都要长霉了。”天不怕,地不怕,王二一直让位自己算个人物,在这流云渡乞丐界谁不客客气气的叫自己一声二爷。便是这里的居民、船夫也对自己这个乞丐王礼遇有加,到了门上不必开口,自会乖乖奉上吃喝。比起家里那只会种田勉强维持生计的草包大哥,王二到觉得乞丐当真是个很有强兔的职业。可这流云渡也不是人人都识相,给他面子,刚不久王二栽了,偏偏人家有那么几手,栽了也就栽了,找回场子是不大可能了,这流云渡藏龙卧虎,自己惹不起的人便是搭上脚丫子也数不清。
别人拿自己撒气,打不过就去乃别人撒气,这是王二一贯的行事风格。王二把流云渡另外三个乞丐都收拾了个遍,数着手里的几十个铜子,总算是满意了。正 盘算着到渡口吹吹海风晒晒太阳,却见墙角阴影里卷缩着个瘦小身影,当真高兴坏了,开来这流云渡乞丐界又添新人了,自己手下编制又扩大许多,“哈哈哈”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月殇跋涉几天终于到了流云渡,也算上天眷顾,数日来一直下个小雨,可今日天忽然晴开,便是躲在墙间阴影里,身上也是红辣辣的疼,加之腹中*,更是痛苦,不禁缩紧身子往墙角使力靠去。忽听身前有响动,侧目望去却是块碎银子。
王二望着那远去的江湖豪客不禁抽口冷气:合着这些人的亲都是抢来的偷来的,出手这般阔气!
“拿来”月殇拾起地上的碎银子还没回过神来,忽听见一声断喝,抬头望去却是个衣着褴褛,几不蔽体的十五六青年,当真不明白他何以那般凶神恶煞。
王二一声断喝怔住眼前这七八岁的小孩,暗自揣度:看来是个好欺负的货,不禁高兴。
月殇发愣间,王二一把抓住他衣领,按在墙上,一手伸到他面前,有时一声断喝:“拿来。”
月殇生性温良,在木渎受过百般冷遇,却也未见过这阵势,不禁发抖。
王二见状更是笃定月殇是好欺负之人,更无顾虑,也不带他自己交来。伸手便夺。
“我当是那座山头的大王在此强取豪夺呢,原来是指毛都没长齐的野猫在这欺负小耗子啊。”王二正要把银子夺来,忽的听见声后有人出言嘲讽,岁不是完全明白话间意思,但必不是夸赞之辞,新生恼怒,放下月殇回身望去,却是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最多也就十二三岁罢了。“流云渡怎的忽然来了许多乞丐,可恶,老子竟然不知道,这还是老子的地盘么?”也不怪王二会想这无关当前的事情,只是眼前这两少年岁数加起来还没他打,体魄身高就更不必谈,可谓毫无威胁可言。
“昔有蚩尤中原逐鹿,以一敌二,虽败犹荣,今日老子便是是一只手收拾了你们两个,也作一回英雄好汉。”王二说罢抬腿便朝小乞丐踢去。
小乞丐听他自比蚩尤,还不甘失败,要做个常胜英雄,微微一愣,正被踢中,整个人后摔躺在地上。
王二一击得手,万分高兴,看来自己也能缔造那以少胜多的不朽传奇也。
“哈哈。”
“哈哈哈……….”
小乞丐受了一腳,很是吃痛,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月殤這一次反映到快,也不禁笑了出來,附和道:“見過無知的卻沒見過你這麼無知的。”說罷二人相視一笑,倒似是多年的好友頗有默契。
王二見二人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怒火中燒,太腳又是一腳踢去。
此時小乞丐依然起身,見他抬腳踢來,側身避開,雙手抓住他的腳一腿一抬,王二整個人便摔將出去,狠狠砸在青石板上。
王二直覺渾身疼痛,骨頭好似也都摔斷了七七八八,掙扎著站起身來,看著眼前兩個娃娃,無亂如何都是待宰的羔羊,自己卻栽了,一口惡氣死活都咽不下去:“你們給老子等著。”
二人看王二一瘸一拐的離開,相視一陣無語。
“謝謝你啊,要不然……..”
“不必不必,”小乞丐豪氣的揮揮手打斷月殤,“小老鼠,我說你也忒的懦弱了吧,就這麼甘心被人欺負?”
‘就這麼甘心被人欺負么?!’月殤不住呢喃。“又有誰甘心被人欺負呢?”月殤反問。
“哈哈,小老鼠以後跟著版少爺,誰也欺負不了你。”少年豪氣干雲的道。
“誰都欺負不了我,然後被你欺負?”月殤忽的來了玩笑的興致。
“我不二絕不是欺負兄弟之人。”
月殤見他說得萬般鄭重,再看這少年雖然落拓,但天生一股英雄氣概,風霜傲骨,絕不是一般人物,將來筆試有大作為的人,心想若是跟他,或許真的不必再背欺負了吧,只可惜………...却只聽得月殤到“原來你叫不二,我月殤記住了,無亂如何,得謝謝你,我身無長物,這碎銀子也算是借花獻佛。”在看他伸來的手,當真氣惱,只恨別看錯了人不該多管閒事,轉身便走,卻沒看到月殤欲言又止。
王二這次是和兩個娃娃杠上了,無亂如何也得把面子找回來,糾結了三個乞丐小弟之後還花錢找了兩個地皮以防萬一。話說別人栽在兩個孩子手裡保密還來不及哪會這樣大動干戈,只是這王二被怒火沖昏了頭什麽也顧不得了。王二帶人風風火火的找到月殤,卻不見不二,于他而言,月殤軟弱無能自己一個人就能收拾了,倒是那個小乞丐很是忌諱。“說,他去哪兒了”王二狠聲問道。
“他呀,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他往南邊去了”月殤說完,看身前五六個漢子二連相迎,身子抖了抖。
“哈哈哈,好,識時務,果真是只小老鼠,走我們去找那小子”王二說完輕蔑的看月上一眼,帶著其他人往南尋去。
待望而他們走遠,月殤拉起衣服遮住頭臉,走入日光里,每一刻都感覺全身被火灼燒,身上的同到不比心中焦急,遲遲不見不二,月殤當真擔心他被王二找到。
“兄弟,說謊可是不好的。”
章二:不二少爺
月殤正萬分著急,聽得身後有人說話,呼吸一窒,只見身後一個青色麻衣漢子,背上背著一把巨大單刀,看著前方似看戲一般入神。月殤順眼望去,“啊”忍不住驚呼出來。原來不二被王二幾人圍住,雙方正在對峙。
暮然,月殤微微一笑,轉頭對青衣漢子道:“你讓的不二的,你會幫他。”
青衣漢子聽得月殤篤定的語氣,很是驚訝,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大簡單:“爲什麽。”
看到青衣漢子的表情,月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他是不二少爺,”他將少爺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
“哈哈,有意思,或許我會幫他,誰叫他是不二少爺呢”青衣人竟然很高心,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將要去看一場很有意思的皮影戲。
“或許,或許………..”月殤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篤定,只剩下焦急。那邊已經開打,不二雖然有兩手,然則所謂雙拳南第四手,不多時不二已被按到在地,眾潑皮拳打腳踢,他卻只能以手護頭,任人欺侮,身邊青衣漢子卻不見絲毫出手的意思。
“罷了”月殤感歎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沖開潑皮流氓,整個人壓在不二身上,欲用身體幫他擋住攻擊。奈何他先天有病,身子羸弱,十二歲的少年個子不過七八歲一般,那裡擋得住。受了許多攻擊,比昏死過去。
不二正受王二等人攻擊,無絲毫反擊之力,正在氣惱,忽的感覺有人壓上身了,平白替自己擋住許多攻擊,正自感歎是哪個蠢貨流氓,眯眼看去,只見月殤。此刻他嘴角沁血,人早已昏死過去。
王二等人識得月殤,是以對他下手亦不留情面。幾番拳打腳踢,不二尚且回包頭掙扎,但這剛衝進來的小子卻一動不動,幾人越打越驚心,莫不是出了人命?心驚之下拳腳慢了下來,不二的了喘息的機會用力翻身,將月殤放在地上。
幾個破皮流氓見月殤雙目緊閉,嘴角沁血,皆以為出了人命,此時江南屬諸侯夏侯己樊管轄,嚴刑重典,江湖豪客血肉相博亦有諸多管制,此刻出了人命,幾人必吃上大大的官司。心生懼怕,幾人朝各個方向逃逸而去。
“段歸,你還要看多久,或者我可以和他一起死了”不二並不去追逃逸的兇手,抱著月殤超渡口便走。
青衣大漢聽得不二話間語氣森冷,知道這少爺自小特立獨行言出必行,立馬道:“少爺不必擔心,這少年只是身子羸弱,受傷昏厥,況且………況且此次前來還有,唐棣姑娘,斷然不會讓這少年送了性命。”
“哦,那就好”不二似是放下重重的擔子,身子一放鬆便軟到下去。段歸身形一晃便到而二人身前,一手一個將他們摟在腰間往滿月樓而去。
滿月樓是流雲渡唯一的客棧,流雲渡地處江南最東,相傳姻緣聚會,會有大船自東海而來,在有緣之人前往東海,探尋仙山。修道者得證天道,求財者可得異寶。是以這流雲渡的修築並不是做一般用途,只爲了等待那傳說中的大船登岸。而這流雲渡的人流也多是江湖客,起初他們居於此只爲能有緣出海尋仙,然則仙山渺渺,天意難測,時間如流,江湖客來來往往,卻不見神仙大船,閒來無事便在此切磋比試,久而久之流雲渡便成了百家彙集這地,武學聖地,什麽大船仙山倒逐漸被人遺忘。
滿月樓別院,這是一處與滿月類客棧想獨立的別院,院中池塘假山,衢巷回廊,是標磚的江南園林佈置。回雪閣前不二見門楣上尚書歸去來兮四個隸書,兩邊個數一匾,同是隸書書寫,左為:倚南窗以寄傲,右為:審容膝之易安,不禁段歸對感歎:“這劉搬山當真虛偽。”
“咳,咳”接連兩聲咳嗽,但見回雪閣前回廊間走來個面白無須的白衣那字,手間拿著一把天工尺,步履間頗隨意瀟灑頗有風度。段歸見到那人馬上迎了上去,拱手道:“方才孩童無稽之言劉前輩萬勿介懷。” “那是自然”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不二與段歸心中不約而同生出如沐春風之感。段歸對這劉半山早有耳聞,此時的見其氣度,心生欽佩。不二卻道:“當真可惜了。”“哦,不知不二小弟可惜的是老哥哥我還是這別院。”劉半仙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少年。“這院子再好亦不過是死物有何可惜之處,老哥哥說是與不是?”不二直視劉半山說話不卑不亢。“好,好,好”劉半山連嘆三個好字,又道:“老哥哥聽聞你這段家獨自不好習武卻愛讀書,老哥哥這有許多珍版絕版古書,不二小弟可有興趣。”“家父對小子習文可是有百般不快,老哥哥這般慫恿不怕……..不怕………”“哈哈哈,老哥哥閑雲野鶴,到不怕那朝堂威壓,最多你段功老兒嘮叨幾句,老哥哥最多難過一時,那老兒卻要千里跋涉”劉半山說罷哈哈大笑,好似想到什麽好笑之事。
不二與劉半山越談越高興,直覺劉半山不似虛偽之人,但這宅子該如何解釋?劉半山看出他心中疑惑,便道:“不二小兄弟可知這宅子來歷。”不二搖頭,立馬稽首道:“請前輩賜教。”“不二兄弟就不認我這老哥哥了,哈哈,話說這這宅子是昔年太康老頭南下江南時你父親修建的,但當時連年戰火,民不聊生,那太康老兒不思朝政妄圖永生,來這流雲渡等那狗屁仙人大船,還再次修築別院名你父親負責。那時國庫虧空,拿來銀子修住別院,老子一怒之下去掏了他家祖墳,太康老兒估計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不明不白的欠了祖宗一筆,哈哈。”“哈哈,好,老哥哥與我當真臭味相投…….額……..志趣相投,那老哥哥藏書里應該多是那皇陵所出,即使無本之物,老哥該不會吝嗇,小弟就不客氣了”不二說完向劉半山深深一躬,卻不給他絲毫拒絕的餘地。“好你個不二,老夫當真………”
劉半山話說到一半,被一陣哭聲生生止住,循聲望去,回雪閣內走來個荷裙少女,墨綠的衣裙似威風你田田的荷葉,輕輕浮動,雪白的容顏若出水芙蓉,一直碧綠的玉簪挽住長長的秀髮,對這少女劉半山心中由衷的讚歎一聲。
不二見那女孩,立馬跑上去問道:“唐棣妹妹,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還是………還是月殤出事了?”
少女見不二滿臉關切,咬著貝齒止住哭聲:“他現在沒事,可是……..可是………”話未說完,名叫唐棣的少女又哭了起來。
章三:天罰之人
唐棣一直哭泣,不二心中更是焦急,也不管其他,奪門而入,劉半山等人也隨之魚貫而入。待眾人看到床上還在昏迷的月殤,都不禁愣在當場。
只見月殤頭漏在被子之外,滿頭的的白髮,哪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天罰之人”劉半山呢喃著,話語間透著無盡悲哀。不二看書歲多,但亦不明白什麽是天妒之人,看唐棣一直哭個不停,不禁向劉半山投去詢問目光。
劉半山見段歸也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平復心境緩緩說道:“劉半山並不是老夫真名,半山不過是搬山同音,自古以來人都相信出升的世界外還有一個屬於死的世界,他們將生時的財富帶到墓葬里,妄圖在死界亦能享受,邊有那許多人為財所驅,挖人墓穴多死人錢財,外人稱之為盜墓者,他們自稱搬山”劉半山悵悵的疏了口氣歎道:“不錯老夫早年便是個‘搬山’,搬山多死人錢財實則不算大過,人死成空財富隨葬只是浪費,真真觸怒天地的事,世人不知,大多數搬山已不自知,人生於世本就是世界的一本分,便是死了也不過是回歸天地自然,自古墓穴尤其是大墓都是依天地之勢而建,多修于天地靈脈,與其合為一體。”“你是說搬山盜人錢財,卻不自知毀了天地靈脈受天地懲罰?”不二詢問道。“是,老夫年甲子卻未娶妻,你道為何”劉半山淒然一笑,接著道:“搬山自古少有善終者,自作孽,本不該指望寬恕,可是,我門的後代是無辜的為何要受天之懲罰。”不二大驚:“老哥哥你是說所有搬山之後都是天罰之人。”“不,十之一二吧,便是這十之一二的風險老夫也不遠不敢去冒,萬一應在自己身上只能是害人害己。看吧這個可憐的少年便是天罰之人,他們天生白膚白髮,先天有病生子羸弱,生命短暫也就罷了更可惡的是、是、是…….”劉半山使力握緊手中的天工尺,卻怎麼也平息不了憤怒。
“天罰之人只能生活在黑暗裡,哪怕一絲一毫的日光對他們的傷害比一場大火燒灼還要痛苦百分,他們受天罰被人恨,往往都是孤單抑鬱而死”唐棣結果話茬,說完又哭起來。
劉半山看唐棣哭泣起初不明原因只覺得這個女娃兒像水做得一樣,只會哭泣,此刻方才明白她是為月殤的命運而悲泣,雖說醫者父母心,但真有她這般心腸的又有幾個呢?捫心自問劉半山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如若是他成家立室,孩子也不會大她幾歲吧。
“劉老先生,您是說他出生在盜墓世家?”段歸問道。
“這隻是一種可能,如果他出生于平常百姓家,那當真是蒼天無眼,這一切等他醒來自然明白。”劉半山轉頭問唐棣:“小姑娘他什麽時候能醒來。”
“還有半個時辰。”
“他醒了”月殤悠悠醒來,聽見一個如落花細雨一般的聲音,張開眼,一張玉雕似的臉映入眼裡,微微一呆隨即醒悟:陌生人,立馬拉了被子捂住頭臉。唐棣見他這般反應,有辛酸的留下淚來。不二越看越氣,實力拉開他被子,喝罵道:“遮,遮啊,你就這麼遮遮掩掩過一輩子么?你是我兄弟,這裡的人都是我朋友親人,也是你朋友親人,誰都不嫌你棄你,明白么,明白麼!”
月殤聽著眼前的少年,怒罵嘶吼,心裡卻像是有了依靠,好似一條漂泊的船,在長久地暴風雨後到了渡口,有了依靠。心定了下來,不在彷徨恐懼,不在孤單寂寞。月殤看身邊的每一個人,認真的幾下他們的容貌,身形甚至衣著飾件,在心裡許下這一世最沉重的承諾:但為君故,生死以赴。“小子月殤,不知各位是?”
段歸首先道:“在下段歸,天機營門下,昨日之事實在是在下不對,月殤小弟若肯原諒在下,就喊聲大哥。”
月殤立馬稽首到:“段大哥。”
“你這的了便宜還賣乖的,做錯了事還厚臉皮做人家大哥”不二先對滿臉得意的段歸打去一句,轉頭一巴掌種種拍在月殤肩上:“哥哥本名段元,小名不二,年紀十三,好讀書惰習武,今年尚未婚娶。”他前半句還像模像樣,後半句卻一點也不正經,眾人忍俊不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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