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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当我站在燕丘凤语山向下俯瞰,放肆的叫声覆盖在燕丘各个角落,笼罩上一层更浓郁的静默。
我叫唐小米,被遗弃的孩子,当影疾从荒火山火山口抱回我的时候,我才一岁,顶着一个西瓜头,脸颊被灼热的火山炎冒出的热气烫得通红,黑色的萌子里满是懵懂和倔强。没人知道我从哪来,为什么会被遗弃在荒火山口,印象中那天影疾穿着墨绿的夜行服,一条尤如蝗虫的口器般的口罩裹住那张削瘦的脸,头发向后束成一条很长的马尾,他向我疾驰而来,从身体各个毛孔中喷薄而出的血液,汇成一条蜿蜒流淌的河,飘扬在他身后,由远及近,由慢到快,然后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惊恐的朝身后退去,他突然消失不见,直到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到我喉间,我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的时候,他又突然显现在我面前,抚去我眼角的泪水把我抱在胸前,‘难到又是一个战争遗孤?’他喃喃说到,声音嘶哑而尖锐,象是夜晚岩洞呼啸而出的吸血鬼。
魍魉寄居在荒火山旁的一个洞窟里,顶上是漫天堆积的灼热,底下是深不可测的渊谷,偶尔有妖魔尸体腐蚀的味道,静静的环绕着一座神殿,魍魉殿。殿里东、南、西各摆放着一位门派创始人的石像,从殿门延伸出来的道路仿佛从恶魔口中吐出的长舌,崎岖,笔直,随即埋入更漆黑的远处,一直通向洞窟的出口。没有光,孤零零的几盏青灯把路面照得更加诡异,偶尔几滩积水反射出森然的光泽。整个洞窟仿佛是一个巨兽的胃囊,等待着将某些东西绞碎,消化。当影疾带我带跨进这洞窟,惨绿的烛光染上那深遂的眼懵,‘以后,你就在这。’他幽幽的对我说,简单,不容抗拒。
洞窟里面的人都很安静,话不多,偶尔说上几句,语气也如同那千年寒冰,让人忍不住哆嗦起来。晚上的时候血影会教我武功,他是一个满身刀疤的人,每每穿着一套噬影铠,脸色苍白如同来自地狱,在那段时光里晦暗的梦魇。我第一个学会的技能是‘影遁’,我每每把自己影遁起来,藏在角落不去见他,每次都被他发现,然后象拎兔子一样拎出来。凑过那满是刀疤惨白色的脸,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惊慌恐惧的我,咧开嘴,露出那沾满血渍的獠牙。
二
我想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遇到某个人,无论需要经受多么漫长的等待,需要忍耐多么静寥的寂寞,我想我就是那种人,于是我总是在学完武功后逃逸到某个小山丘,看蝴蝶翩跹的舞姿,听花苞绽裂的声音,然后在绸缎般柔软的青草地上休憩,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他们说我不象个魍魉,没有冷漠和沧桑,于是就算孤单着,依然可以简单而幸福。于是我开心的笑了,一抹桃红绽放在脸上,那年我十岁,头发向后及肩,在眉毛前修齐的刘海,豆蔻般的模样,屁颠屁颠的走在通往九黎的道路上。
当迩遇见迩所等待的那个人,时光不再突兀而迥长,于是眼前突然出现一点亮光,炻烈如同夜空中星芒,继而撕裂开来,刹那间天与地成白茫茫一片,迩等的那个人,就在亮光中,带着所有饱经思念的风霜,带着所有期待已久的目光,翩然向你走来。‘小米,我来接迩回家。’那一年莪十五岁,当妖魔支离的镰刀举过莪的头顶,铁青色的脸闪现出朦胧的笑靥,莪听见支离破碎的声音,一缕缕白光从它的身体穿透而出,冲破天际,继而象烟花般爆炸开来,散落各地。莪回过头,亮光中映照出一张亲善随和的脸庞,他说:‘小米,莪来接迩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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