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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3-4-10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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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谢谢LS姑娘们的回复=3=
撸主分不多待我慢慢加上以示感谢之情
单题突然觉得忘记标下CP了
以下真是极度OOC - -
【病】 草金
天草病了。
也许缘于某人的一句话“傻瓜是不会生病的。”
向来乐天无忧的他,从未生过病。
或许是今年的春天来得太晚太晚。
他想起一年的金秋,枫叶飒飒落下,他跑回落枫阁,想让秦筝开心,便陪她去赏那漫山遍野地红叶。似红还金,层林尽染,灿若流霞,本是极美的秋色。
却只听到她淡然地看着流水落叶,不知道是问谁的一句:人如枫叶,又经得起几次寒霜。是否我的人生,也会像这些枫叶,时值盛季,颜色虽美,却也抵不过落花流水一场梦罢了。
那时他不知秦筝大约心底的预感,以及对日后一语成籖。
他时常去找蜀中的一对隐士下棋,往往盯着焚琴发呆,惹得旁边看棋的人不满。
被提醒后,如恍惚中清醒过来,兀自笑道:以前那人也是一身道袍,面如冠玉,清冷之姿。
春雨疏寒,他起身去关窗。
只见锦衣白袍,一脸邪魅之气的人,正往草庐这边行来。
他静静立于门口,反复打量几遍屋内摆设,极不情愿进屋。
“这简陋茅屋,确实不如你那。”还是硬邀了那人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八仙桌前坐下。
“今日怎么有空得来。”
“便是来看你死了未曾。”
那人说话,对他从来不轻言细语,不像对他师弟、以及曾经对秦筝的特别关照。
天草并不在意,只将明前炮制的龙井新茶,沏给他喝。
见那人喝了两口,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里了然。自师从玉玑子门下,何处不是山珍海味,琼浆玉酿。也只有被天草救起的那段日子,勉强了数日,才无奈习惯了他游历江湖,锻炼出的一手茶汤。
金坎子坐不了片刻,便要走。
只因往往被天草拉扯开了话题,便从九黎到幽州,处处少不了他那些所谓江湖朋友带来的八卦。
这人早不是门派中人,往日里也被不少少年侠客追杀,不知何时起,却都变成了他的朋友。
家长里短,深街巷尾,什么波斯舞娘什么杂耍艺人,什么青楼花魁什么市井怪谈,天下间,只要是有新鲜事,似乎没有天草不知道的。
有些后悔。不该答应他,每年时令交替之时,便到这草庐中一访。
他说,“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总要隔段时间让我看看,好让这个救命恩人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吧。”
“写封书信不就成了。”
“这可不成。”他摇摇头,“书信谁的手都可以写,若是你不来……”
天草勾起嘴角:“我可是会亲、自、登、门、拜、访。”
就凭着他当年一厢情愿地护着受伤的自己,一人与八大门派弟子为敌的一根筋。
若是叫一个江湖剑客没事上师门骚扰,不是让许多人看笑话了。
欠下这种情,他果然承不起。
于是只好默认了便罢。
虽然天草天上地下,连酒坊村藏了多少坛子酒木渎戏班的新唱曲天上人间来了新花娘都说得起,却绝口不提及八大门派,更不用说云麓仙居。
两人心照不宣,不愿提及的是一个名字。
任由谁都知道,天草缠着护着金坎子,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一生的托付而已。
啐。他心里道:真是个傻瓜。
“师父此次谴我出门,有要紧事办,我不想多……”
“邻家送来一些糯米面和豆沙,制成青团,可好?”
天草似完全没听到金坎子所言,起身便去拿那些东西,忙活起来。
刚站起来要走人,却只能狠狠瞪着那身黑色正阳的背影。
一磨艾汁
二揉糯面
三合豆沙
四上火笼。
这庖厨之事,在天草做来,却习惯非常。
偶尔有来拜访的江湖朋友说,他一手好剑法,不做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消磨在粗茶淡饭柴米油盐间,实在可惜。
“天底下的正义之士这么多,不缺天草一个。”
他仍然是那副无忧无虑地表情。
友人摇摇头:“你这病闹得真重。”
“什么病?”
“爱自由的病。”
“哈哈!”天草仰头大笑,旋即给友人碗里添上,“喝酒喝酒!”
琥珀佳酿,配三五小菜,逢交杯知己,敲碗奏乐,随性起舞。
极乐闲人,了却余生。
小菜是天草亲手做的,一如现在金坎子手中的青团。
折腾了一上午,就这么个小东西?
清香盈绿,绵软甜糯,金坎子微微皱眉,吃上一个,却不开口。
天草仿佛见到往日逃亡时刻,经他只手所做的一切野味干粮,从不赞扬,也不厌弃,却又全部吃下。
“怎样,这邻家新打的糯米面,倒也是可口非常吧。”
“昨日我挖了几株刚冒头的春笋,稍后做与你吃。”
邻家,又是哪家的小姑娘?
心内刚冒出个念头,就听见娇滴滴一声:“天草大哥,我娘酿了一手杏花酒,给你送一坛过来。”
一身桃粉柳绿的少女兴冲冲进了院子,却“呀”了一声,见到屋中除了天草外,还有一名容貌俊秀的男子。
看得她脸上一红,偷偷望去。乡野之间,难见如此绝色之人,可惜眉宇间那股消散不了的邪魅之气,又令她不知不觉心生害怕。
只能远远立于门口,踌躇不敢迈入。
天草大方走过去,将油纸包好的青团往小姑娘手里一放,与她热笑喧闹语几声。
接过杏花酒,落落大方进了屋子,往桌上的两个碗里添满,指了指少女依依不舍离去的背影。
“镇上柳婶家的闺女,前些日子上山采药遇见狼,正巧我救下她,就认识了。”
“你倒是……”
话起了个头,却觉得自己不该说,咽入喉咙,与那碗清冽的杏花酒一道。
“倒是什么?”
处处行侠仗义啊……
金坎子冷哼一声,不说话。
又听天草继续谈天说地畅游三界。
别人好心送来给他独尝的杏花酒,他却当茶饮一般招待客人,真是浪费了一片殷殷情意。
不过金坎子何时是好心之人,他也自然不会点出其中缘由。
酒过三巡,天草竟然提起此前被他打断的话头,也不知他作何如此,金坎子却不避讳。
他道:“师父让我收集的,便是这人间三处厉鬼、生灵、冤魂之气,以助长我手中这枚元魂珠成长。”
“那珠中所收魂魄……”
“自然生受元魂珠囚禁之苦,永绝投胎之念。”
“这样的练就之法,未免太过狠绝。”
他一听,心下不喜,拍桌而起,“天草,你以为我与你多说得两句话,你就有资格对师父评头论足?”
“不过是看你不会拦我、也拦不了而已!”
天草摸摸鼻子,笑道:“你怎知我不会拦你。”
他冷笑:“当年碾碎你骨头之痛,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已不是第一次狠绝,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金坎子是这样的人。你想声张正义,那便由你。今后若你遇上我,当如不识罢了。”
金坎子转身离去,却如来之时,无影无踪。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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