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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官方新设定萌到死去活来……于是我忍不住的……又下爪子……刨了这个新坑……
不是长篇,估计很快能完——如果我动力充足的话……嗯【顶锅盖爬下去】
陆南亭是个爱笑的人,无论是他当上掌门之前,还是当上掌门之后,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之前他的笑总带着单薄的疏离,之后他的笑总叫看到的弟子们心中大叫糟糕。
作为前掌门亲传弟子,陆南亭跟与他同龄的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就连他在回到翠微楼的日子里,都不曾与其他同辈弟子起居在一起。
所以对现如今的弈剑弟子们来说,陆南亭是一个会翘着二郎腿喊你千里迢迢跑去太虚观送一朵小菊花的掌门,是一个会突然一道师门急令把你召唤回门派然后告诉你他刚才想送给你一样东西但是现在又不想给你了的掌门,是一个会打着亲自执导的名义然后让一群弈剑小菜鸟们排练弈剑集体花瓶舞的掌门,反正总而言之,就是个绝对不干正事儿的混蛋掌门。
可是陆南亭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当太多人看过他一脸严肃地递出小菊花然后说速速送往某门派不得延误之后,也没几个人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奴儿。”
这一日,秋高气爽,陆南亭依旧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木椅上,目光专注地削着手中的木块。
“奴儿在。”
陆南亭身侧的剑奴微微欠身上前。
“你今年多大了。”
“回主人,奴儿今年六岁了。”
剑奴面无表情的答道。
“去找听风长老,让他给你安排个所在,开始习剑吧。”
“是,主人。”
不远处的留剑侍者看到心里微微摇头。
陆南亭的剑奴,大多是五岁找来,侍奉一年,到六岁就送去各长老那里学艺,而后再换新的,没有一个剑奴能在他身边待到六岁之后。
掌门这习惯虽怪,但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所以虽然门派里有人腹诽,倒也不会真有人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更没人去问陆南亭为何会有这习惯。
如果当时……
一个人的时候,陆南亭就会放下手里的刻刀,举起手掌默默的注视。
“南亭,你记着,”
记忆中师尊的声音温润如玉,“此子乃是我的魔障,也是我欠的债,本来我是不该留他活在世上,可是,世间哪有父亲真能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且带他去吧,让他在你的看顾下成长,若是他身上魔根难除,或是有幽都之人前来寻他,你务必……”
亲手杀死这个孩子……
张凯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做过梦了。
可是每当他做梦,就一定会回到那光影摇曳,竹里听风的翠微楼。
梦里蓝衫少年手忙脚乱地为自己熬米汤,看着自己对他伸出手后笑得见牙不见眼,梦中温暖的手掌扶着自己蹒跚学步,还有夏日清晨他背光舞剑的身影。
梦见那个慌乱的夜,他带着自己匆匆奔逃,梦见最终落入幽都君包围,他指在自己胸口的,颤抖着的剑尖。
梦醒,窗外是半明半晦,幽都的黎明,没有即将到来的阳光,没有背光而立的身影。
张凯枫起身,着装。
当他踏出他的寝宫时,背后的幽都子民们正在虔诚地垂首。
他们在送别他们的魔君,去收回自己遗失的全部力量。
一切在那里开始,也许这一次,一切也将在那里结束么。
翠微楼。
二、
夜半,翠微楼。
陆南亭在传信弟子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那一刻就已经醒来,而后他得知有人夜闯翠微楼。
就在得知消息的同时轰然一声,陆南亭就寝的房间竟然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剑气砸中,登时塌了半边。
传信弟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塌掉的房间,陆南亭斜着眼往后瞥了一眼,眉尖一挑,
“速速传我口令!”
陆南亭低喝道。
“弟子听令!”
传令弟子面色一肃应道。
“去找听风长老,领二十听风堂精英弟子来此!给我修好这间屋子,不得延误!”
“……”
“还愣着干什么!?速去传令!”
陆南亭瞪眼。
“………………是……”
看到传令弟子踉跄着远去,陆南亭抬眼看向夜空,隐约间有两个人影在夜空中一闪而过,陆南亭微微一怔,低眼看了看自己被塌掉的屋子弄的满是灰尘的睡袍,晃了晃头,转身走向另一间完好的休息室。
半柱香之后,陆南亭整装完毕,御剑而起,向着两道人影前进的方向追去。
待追至一处所在,陆南亭虽能感觉到空气中残留打斗的气息,却再也寻不到继续追寻的蛛丝马迹。
定神一看,脚下竹影摇曳间,露出一角屋顶。
正是当年自己带着张凯枫生活过的那间小屋。
陆南亭摇头叹息,毫不犹豫的纵身而下。
这小屋舍,自当年张凯枫被幽都军带走后,陆南亭就很少回来——因为他从那天起,就开始让自己过得很忙。
但是每隔几日,都会有弈剑子弟来将这里清扫。
推开竹木门板,陆南亭举步进了屋子,也不点蜡烛,熟门熟路地走到床前,探手一摸,枕头果然还残留一点温度。
轻笑一声,陆南亭动作连贯地翻身,倒下,躺在当年睡过无数次的竹床上,抬起双手撑在脑后,闭上双眼,不多会儿,气息渐匀。
三、
一只手伸过来,覆盖在陆南亭眼上,陆南亭气息不变,声音却淡淡地响起,
“你回来了?”
手的主人轻笑,却不回答他的问话,因为那根本是句废话。
“我以为你会更惊讶一些。”
张凯枫轻声说,手却没有放开。
“我以为你会问我,十八年前,君何愧。”
陆南亭继续老神在在,“看我无措你总是很得意的。”
“那就如你所愿,我问你,十八年前,君何愧之有?”
话音未落,陆南亭突然抽出胳膊反手握住张凯枫的手,瞬间使力,一把将张凯枫扯进怀中,另一只手一收一圈,将对方抱了个结实。
张凯枫自陆南亭怀里抬起脸,昏暗的光线里,嘴角似乎微微翘着。
“这便是你的回答?”
张凯枫问。
得到的答案是额角上落下的,轻柔的一吻,一如十八年前那一夜。
“南亭哥……”
十八年前的孩子,看着胸口上指着的剑尖,看着眼前颤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少年,开口唤道——
“我不离开……我不要离开……”
就算被杀掉也好……
别让我离开……
孩子毕竟是孩子,所想的,所做的,总是简单而直接。
终于看到剑光闪起,六岁的孩子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却在等待之后被紧紧抱进一个颤抖的怀抱,而后,额角上,印下了一个冰凉的吻。
“对不起……”
那时的陆南亭喃喃地道着歉,又一把推开愣住的孩子,提起剑转身向着幽都军来的方向冲去。
“对不起……”
十八年后,那个人还是把这一句话,放在轻吻之后。
“我曾以为自己能保护得了你,却妄自尊大,是一愧,”
陆南亭抬起手,把张凯枫摁进自己怀中,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我曾以为,只要你不是死在我手上,就好,是一愧,”
“可是自你被带走后整整十八年,生死难知,我,夜夜难以自处……”
陆南亭探手抬起张凯枫的脸,看到的依旧是微微上翘的嘴角,跟带着笑意的双眼,“所以当你找人传话来第一次告诉我十八年前君何愧时,我确实颇为震惊。”
手中用力,陆南亭慢慢翻身将张凯枫压在身下,“但是现在这句话已经不会让我无措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陆南亭,”
“当初的陆南亭,会因为没有力量让你被带走,会因为碍于道德束缚而无法告诉你心意,现如今的陆南亭,”
俯身,双唇相抵,
“一旦握住的,就再也不会放开,”
“凯枫,这次,你信我。”
张凯枫闻言轻笑,阖上双目,任陆南亭慢慢加深这个等待了十八年的吻。
四、
天将破晓
张凯枫起身,一件件穿戴起散落的衣衫,穿到最后发现,不见了腰带。
张凯枫侧脸,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南亭。
“还我。”
“天色尚早。”
陆南亭披着蓝色的外衫倚坐在床头,白色的内衫连盘扣都不曾系,只用一条白色带子松垮垮的腰间一束——正是张凯枫不见了的腰带。
张凯枫懒得二话,上手就去抽陆南亭腰间的腰带,
“啧,十八年不见,你比以前热情许多。”
陆南亭也不阻止,只倚在床头坏笑。
“十八年不见,你比以前不要脸许多。”
张凯枫嗤笑,抽过腰带束在腰间,“你以为我是你么,这么清闲。”
“荒谬,”
陆南亭一皱眉,面容严肃,“每日都要教导那群不成器的弟子,本掌门忙得很。”
张凯枫闻言一挑眉,拿起放在床头的佩剑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处又停下来。
“十分忙碌的陆掌门,”
张凯枫没有回头,“如果将来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你以为你是我么,有这么大的名气还能有这么好的人缘?”
陆南亭打断了张凯枫的话,“玉矶子,七夜,你,你们都是八大门派心中的刺,想要跟我谈那一天,你先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一天吧。”
“呵呵,”
张凯枫轻笑,走出门外御剑而起,须臾就听得又是轰然一声,半空中飘下一句话来,
“你以为,我是谁?”
天色终于大亮,陆南亭披衣走出竹屋,远远一望,叹气道,“唉,听风长老修了一夜的屋子啊,死娃子又给我砸塌了……他这九天玄元诀练得太够火候了……唉”
[ 本帖最后由 落星华 于 2011-1-2 23:0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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