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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电影
第二天早上念念醒来,大叔并没在身边。她安静的躺了一下,回想起现在在什么地方,然后就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大叔回以清朗一笑。
简单洗漱过后,两个人在小店里吃过早餐,就上车开始往回赶。念念没有睡足,感觉很累。她侧过头将头抵在车窗上,临睡前的最后一个记忆,是灰蒙蒙的天,没看到太阳。
回到家,念念换了衣服,看着大叔穿着衬衫,光着脚在客厅里抽烟,打电话,神情认真。仔细看着,居然也生出一份痴迷来。大叔偶尔回过头来对着念念报以一笑,念念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不做他想。
挂掉电话,大叔上来拥抱念念。说了声抱歉,今天公司有事情找过来,要先处理好再说。他揉揉念念的发,打开了电脑,开始专注的工作。
念念没有去玩大叔另一台电脑。她在打开了电视,靠在沙发上有一没一的看着,偶尔看看手机,看看微博,但是没有什么感想想发。外面天气并不晴朗, 她忽然想起早上时候在车上看过灰蒙蒙的天,想起了没有看到的日出和日落。她不是一个注重形式的人,可难得和心爱的人去了一趟海边,日出日落都没看到,多少有点遗憾。忽然念念看到了电视机旁很多的DVD碟片,都是老片子。她上前蹲下身,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多是些欧美老片和港台片。念念看到了熟悉的王家卫,看到了以前自己很爱看的好莱坞对经典著作的翻拍,看到了90年代的港片,近一点的,有些欧美的的电影。其中有一张碟片的图集她很喜欢,首先单独挑了出来。名字她还记得,Up in the Air 。其中站在中间那个背影,她一眼就轻易认出,是老帅哥乔治克鲁尼。又断断续续的挑出来很多喜欢的和没看过的,她慢慢放进去。
首先放进去的是那张,她没看过的新片子。Up in the Air 。片头很美,乔治克鲁尼的动作在开篇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有条不紊的推进。穿西装的男人真帅。念念心里想着,歪过头瞧了一眼还在电脑前奋力敲字的大叔,无意识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影片进度一点点推进,她看着这个很帅的老男人所遇到的中年危机,漂泊,没有家,一直仰赖的工作方式因为一个年轻人的出现发生了问题。然后邂逅同类。一切都井井有条合情合理的向前推进这。面对问题他没有气馁,而是一点点去适应去调和,去接受。
忽然她想到了爸爸,那个白手起家的爸爸。虽然很少和他在一起,但是却始终如一的接受着他的馈赠。只因为她是他的骨血,她有着和他相近的面貌。
心里骤然有些难过。她按了暂停,跑到厨房去找吃的。厨房东西不多,但都放的很规整。没有想象中的油渍,大叔的厨房很干净。她找出一个类似煮奶的小锅,烧开了水,放了两人份的挂面,又加了鸡蛋和西红柿。火很快,念念拿着筷子搅着,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有点抑郁,忽然想抽烟。望了一眼还在卧室的大叔,作罢。
面条煮好了,煮的有些青,不是她惯吃的烂熟口味。她没有喊大叔吃饭,自己拿出干净的大瓷碗盛了些,给大叔留了一个鸡蛋和剩下一半的西红柿,盖上锅盖。
重新打开冰箱,念念拿出了一罐啤酒,在厨房打开,随意喝了一口,便拿了面条和啤酒到客厅里去吃。
按下暂停,继续看电影。
电影里年轻的女同事失恋,在候机室崩溃大哭。正巧他邂逅的女伴出现,两人一起安慰。晚上,他们一起混进一间公司的周年PARTY,一切都温馨的顺理成章。
这时大叔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对念念笑了一笑,自己跑到厨房去盛了面条,拿过一罐啤酒,又打开冰箱切了些火腿,端过来与念念一起吃一起看。
电影继续推进,年轻的女同事大声质问克鲁尼为什么不想结婚不想安家,不想给拿邂逅的女伴一个身份。克鲁尼表面上依然沉着应对,可接下来,邀请那女伴一起回家参加妹妹的婚礼。
父亲早逝,太久离家。在妹妹的婚礼上克鲁尼居然只是个客人身份,为妹妹照的照片也不是唯一。他委婉询问伴郎事宜,却被告知伴郎的位置已经订下是新郎的叔叔来代替。
可一切依然礼貌的恰到好处。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让他只能微笑应对。
大叔吃着面条,夸着念念的手艺精湛。念念抬手拿起啤酒,与他干杯。啜了一口之后,夹了一块火腿放进他碗里。
自己也吃了一口火腿之后,再回去看电影,发现屏幕上已经进展到了克鲁尼在劝新郎去结婚,原来是新郎忽然萌生退意,克鲁尼带着姐姐和妹妹的期望前去相劝。最后依然水到渠成,不负众望完成任务。
吃了一口面条,电影里的婚礼如期举行,两方都很幸福。
画面继续跳转。克鲁尼在即将踏上回去的旅程,忽然跑走。面对回去全新的工作格局,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做着飞机,用着已经过期的特权,开着车,跑去找那邂逅的女伴。
按着地址摸到了对方家门口,模拟了几次见面的对话,终于提了一口气去按门铃。开门的是穿的家庭妇女装的女伴,不复旅途的干练精致,从她后面,忽然传出了男人和小孩的声音。
他难以置信伤心离开,女伴仓皇关门。而后他们在车里对话,让克鲁尼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别人心里的价值。
独怆然离去,回到现实里准备接受现实里的,他并不喜欢的安排。
念念叹了口气,挽了大叔的手,喝了一口啤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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