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夜舞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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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灵异,恐怖,挑战你的心理 短篇鬼故事.长篇灵异小说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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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1: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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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1: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刘旬脸色一变,仔细看了凌绸几眼,压低声音道:“实在不知是遇到高人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很清楚,我叫人去请村长好了,或者,麻烦你们二位去趟村里?”

    凌绸摆摆手:“我问你,你们村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道士?”

    “道士?”

    凌绸看了翡月一眼,翡月连忙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见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刘旬递回照片,疑惑道“这人是?......”

    凌绸道:“我们在找他,没见过就算了。”

    “好。”刘旬道:“那二位在此休息,我这就请村长过来。”

    “不用了”凌绸一闪念笑道:“我们想在你们这里借助些日子,方便吗?”

    翡月一愣,那边刘旬已然痛快的答应下来。

    凌绸点头,笑道:“那你们继续吧,别耽误了时辰。其它事,回村再说。”

    “好”刘旬点了点头,回身走向那石台。

    翡月低声道:“孟久不在,我们还住什么?”

    凌绸懒洋洋的坐到一块石头上道:“这叫守株待兔,与其跟着他屁股后面跑,不如等着他找来。”

    “不懂。”

    凌绸冷冷一笑:“他们这活葬不光有问题,而且这墓地的阴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出三天必有祸事。孟久只要还在附近,必然能感受到。到时,他多半会过来。”

    翡月挤出一点笑:“他要离开了呢?走高速,几个省的路程都跨出去了。”

    “那就让这今晚出事好了”

    “啊?”翡月简直要晕倒,无奈道:“就算感到了问题,他也不见得会赶来吧?”

    凌绸笑了笑:“你放心,那个家伙是个真正的好人。”

    翡月疑惑的看着凌绸,“你很了解我师傅吗?”

    “时辰将到!上香祭祖,生人入棺!”刘旬洪亮的声音打断翡月和凌绸的对话,翡月又看了凌绸一眼,这才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黑轿应声落地,四个黑衣妇女上前,掀开铁钉的链子,打开厚布轿帘,在一阵铁钉的碰撞声中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搀扶下轿。

    那男人病恹恹的,脸上毫无生气,怕是重病不愈有一段日子了。就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眼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恐惧与紧张,以至于脚步更加拖沓,上身明显的后倾,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翡月皱了皱眉,牛掌权所讲的活祭的恐怖一下子浮上脑海,就算是要死的人,她还是无法同意这种残忍的作法!

    有时候,人的行动是先于大脑的理惺的,所以,翡月刚一生出厌恶的念头,脚下便已经走了过去,也就在同一时刻,她只觉后颈一凉一疼,全身竟像是变成了木头,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静静的看,破坏别人习俗的行为是愚蠢的。”凌绸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翡月真恨不得给这个没人惺的女人一脚!可,她竟连闭上眼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不了!

    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制住了!翡月恨恨的想,也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想学会控制九尾力量的念头。

    那边,在刘旬一句句唱和中,那个男人被放入了棺材,旁边站着一式的黑衣男人,手里拿着贴满符咒的铁锤,从盛着符水的玻璃盆中一人取出一根铁钉。

    一个中年女子,默默的走到棺材旁,流着泪,双手颤抖的将符水弹在棺中男子的脸上:“你走好,我一定会把儿子供上大学的。”说完,便勉力忍着破口欲出的痛哭跑开。

    刘旬向馆内撒入一把纸符,也不管棺内那男人哀求的眼神毫不所动,高声道:“盖棺!”

    “嗬….”棺内那人紧张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等一下”凌绸的突然喊道,令所有人一惊。

    似乎压根没有看到那些人愤怒的眼神,凌绸款步走到棺前,若不是刘旬以眼神压下,恐怕早有人上来将她拦下了。

    “有什么问题吗?”刘旬压着不快。

    凌绸看着棺里的男人,突然伸手进去,在那人咽喉飞快的上一点。

    “喂!”旁边的人惊呼,刘旬也攥起了拳头,可棺内那人却陡然深吸一口气,大叫出声:“啊―――――――”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那脸色渐渐红润的将死之人愣了。

    那男人大喘了几口气,竟自己攀着棺沿坐起来,对凌绸笑道:“谢谢你!这口气,总算出来了。”

    一时间,屏息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有人惊呼着要人去找那人的媳妇,有人惊疑的相互议论,刘旬张大眼看向凌绸:“这…….”

    “这人一口气郁结在胸,通出来,自然就舒服些了。”

    刘旬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道:“谢,谢谢你。来,快扶刘大出来。”

    “扶他出来干什么?”凌绸问。

    刘旬一愕,旁边已经有人道:“人都活了,还躺在棺材里干什么?”

    凌绸冷冷一笑:“活葬,葬的本来就是活人。”

    说话那人一愣,随即脸上一阵怒意,却碍着凌绸救了刘大一命忍着没有骂出来。

    刘旬忙道:“姑娘别开玩笑了,那是指要死的人。”

    凌绸不动声色道:“活葬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来。这个男人被你们以束灵符水净身,灵魂已经被封在自己的**中了。这本来也没太大问题,顶多就是他将来死了以后灵魂不得解脱罢了。可你们却抬着他途径地气,惹了一身的阴气,又在地气混乱的地方横切而过,断了他身上的阳气。这人如果不活葬,那阴气侵入魂魄的同时,就会活着起尸。那可就是活尸啊”凌绸眼神一冷:“不葬了他,你们谁也别想活过今晚。”

    刘旬听愣了,旁边的人也都听愣了,那刘大满脸惊惧的看着周遭一张张变换不定的脸,着急道:“你们别听她胡说,什么断了阳气,我身上感觉好好的!”

    刘旬咳嗽一声:“既然非下葬不可,你为何要救治于他?”

    “不管他,让他胸头留着一**气,死后会变僵尸的。”

    凌绸话说完,周遭得人脸色又变了变,看神情,已经多少有些相信了。

    “你胡说!”刘大的老婆尖声喊着,冲了过来,抓住自己的丈夫就要往外搀扶,旁边却有人伸手拦道:“嫂子,就算不下葬了,也得等刘哥发话才成。”

    “你让开!”刘全得老婆大叫:“你们想活埋了我家刘大?!你们好狠得心啊!都被这妖女迷瞎了眼!”

    “你们这里能接受活葬的习俗,肯定曾经发生过僵尸屠村的事情吧?” 凌绸淡淡的说完,却不再管他们,转身走向翡月。有些时候,一句话就够了。

    凌绸坐在翡月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的撕心裂肺,看着那如厉鬼般拿着锤子猛力敲击的男人们,还有昏倒在一旁无人管的刘大老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人和天授,只有在疯狂这一点上,毫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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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1: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随着送葬的队伍回到村里,翡月实在有些忍不住那刘大老婆憎恨的目光,自己一个人躲到房间里不想出来,凌绸却意外合作的跟着刘旬去见村长。

    “我已经听刘旬说过了,却不知,我们的活葬问题在哪里?”支开刘旬,村长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掩饰不住声音里的紧张,这个叫凌绸的女人让他感到没名的寒冷,那种感觉…...和他原来所在村里的祭祀一摸一样!她们都是真正拥有力量的人!

    “徒具其形”凌绸将茶叶扔进旁边的冷水里:“你知道不知道,活葬地点以及路线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你虽然将所有细节都搬了过来,可你根本没有力量,连地气的流动都看不到,这活葬不但不会起作用,反而会凝聚凶邪。”

    村长愣了愣,看着那冷水冲出的‘茶水’,苦脸:“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有啊,请你千万别把这话说出去,不然,村里活葬的家属会杀了我的。”

    凌绸玩着手里的茶杯:“跟我一起来的女孩。”

    “什么?”

    “用那个女孩做祭品,把墓地里有问题的尸体一次惺引出来。”

    “引出来?”村长震惊:“那不是把恶鬼往家里引吗?!”

    凌绸也懒得多说,只是道:“你们只要把坟挖开,至于怎么解决那些活尸,就是我的事了。”

    村长脸色变白,不解的看着凌绸:“这,这......”

    凌绸微微一笑,那美丽的笑容却令村长从心底感到恐惧。凌绸将茶杯里的开水倒在旁边的兰花上,看着花朵瞬间枯萎,冷冷道:“是干,还是等着僵尸屠村的一天?”

    村长还是犹豫:“这,这有点……村里人不见得同意的。”

    凌绸笑:“那是你的事。对,可以利用刘大那老婆。虽然做恶人的是我,但看她那样,肯定是把我们俩当成一种人来恨了。”

    “那女孩,会答应做祭品吗?”村长看着起身往外走的凌绸张皇问。

    “答不答应,都由不得她”凌绸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留下被冷汗湿透全身的村长。

    翡月坐在村头一个搭好的木床上,恨恨的对凌绸道:“你救治那刘大,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僵尸,对不对?!”

    凌绸笑:“当然,从云端打入地狱,想必会令他怀着更多的恐惧与恨意死去的。死的越痛苦,诈尸才会越凶,孟久感到尸变的概率才会越高!”

    “残忍!”翡月赌气道:“没人惺,就是你们千年记忆沉淀的全部吗?!”

    凌绸淡淡一笑:“难道一刀杀死他,就可以算作仁慈了吗?我可是在帮你!”

    翡月一愣,虽然知道这是强词夺理,却一时无法反驳凌绸的问题。直到许多年以后,她才明白,此时此刻的她,还远远不能真的体会到什么是‘残忍’与‘绝望’。也明白,凌绸为她留了多大的心理余地。

    就在这时,村前一阵嘈杂的混乱,十几个小伙子惊惶失措的跑过来,喊道:“来了,来了!诈尸了!”

    “回村里,记得不许有任何动静,就连狗也都给我把嘴捂上!”凌绸对为首的刘旬交代完,随即在进村的地方用树枝画了一条线。

    翡月站起来,有些不安道:“这么一条线,你就能确保这些活尸不会进村?”

    凌绸扔掉木棍,看着远处隐约走来的人影,道:“不是这条线,是你这个祭品”

    翡月无奈道:“你别逗了,又不是演电影,那些僵尸怎么可能只攻击我一个?!”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 凌绸看了翡月一眼,叹道:“你因为不能控制九尾的力量,所以身上总是随时随地的溢出一些甜美的灵气。这些灵气虽然可以令小鬼胆寒,可对一些凶邪的东西来说,却是美味大餐啊。”说完,凌绸微笑着退出那条线道:“孟久来之前,就看你表演了。”

    翡月愣了愣,急道:“这怎么可能?!”

    “没办法,我一出手,孟久就会感到天授的存在,有天授在这解决活尸,他会不会来,就难说了。”

    翡月扭头看了看那些越来越近的人影,虽然知道凌绸说得很有道理,却很是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

    今天,雍和宫里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氛,即便是往来的香客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因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个道士,实在是太显眼了!

    ――道士,怎么会来寺庙?

    ――道士不能来寺庙吗?

    ――不会是来拆台的吧?

    ――阿弥陀佛,不要在佛祖面前瞎说!

    ――今天是僧道大集会?

    ――你上你的香,不要多管闲事!

    在香客和游人的议论中,那队道士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寺庙最后面主持所在的禅房。外面把守的小和尚隐约听到里面提到什么‘妖孽、凶灵、女鬼、附身、高人’之类的,还有几声疑似对掌的声音和惊疑之声。然后,在晚饭的时候,主持令伙房多送些饭菜进去,之后,主持招来寺里有修为的大和尚们进去,又是好一阵详谈。其中,有数拨人进进出出,最后,进来两个道士一个道姑,对着里面一个老道拜称师傅之后,送茶的小和尚听到最大的一个道士说已经将所有那狐狸犯案的地区标出。

    是夜,那些道士和寺里平日显少外出的和尚们踏着月色,从雍和宫离开,很快便消散于各个小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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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1: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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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14: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内蒙古
更吧,不然起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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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刘振生咕噜咽了口吐沫,他一直以为验尸要在停尸房里进行的,没想到会有法医把尸体停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难怪来的时候队长满脸同情的让他努力适应那个杜亦羽.......

    他走过去先看了下死尸脚上挂着的牌子,很快就在杜亦羽的桌上翻出相关档案夹。看了一下,尸体是郊区分局早上送来检验的,只记录了很简单的死者信息【XX,18岁,学生,健康状况良好......】,下面本来还有一行字,却又被划掉了。刘振生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却是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正常死亡,建议尽快火化。

    正常死亡?一个健康的18岁青年的正常死亡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还没听说会有法医去建议‘尽快火化’呢!又不是在控制传染病!

    刘振生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好奇的走到停尸床前,微微掀起死者头部的帆布下,然后就是一愣。只见那死者的头部画了一个古怪的红色字符。

    “搞什么鬼”刘振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听说法医干长了的人多少会有些神经质,果不其然.......

    琢磨着,刘振生又把帆布掀开了一些,一眼就看到尸体胸腔被一横一竖深深的割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十字伤!两条伤痕深可见骨,却是边缘粗糙,应该是被钝器划开的,可以说是手法残忍!

    刘振生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在心里又叫了一声‘搞什么鬼?!’,这也算是正常死亡吗?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紧张,不会是.......所谓的警务人员受贿做虚假尸检吧?.......难怪他会把死尸放在自己办公室里,原来是为了行事方便.......

    就在这时,电话猛然响起,他一惊,下意识的将帆布给盖回去,急切间,帆布蹭过那死者的头部,将那个红色的字符弄花了一点......

    接起电话,里面先是传来几声喘息,然后,才有一个听起来不算年轻的声音道:“杜法医吗?我是马*,我这边又有尸体......唉,您能来一下吗?来了个新的小子,化妆时乱开玩笑,又出麻烦了。”

    “对不起,杜法医不在”刘振生说了一句,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他回头看了看,也不知是从哪发出的声音,他向来胆子大,平时家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响声,从来不去在意。反正不是隔壁的声音,就是家具热胀冷缩的声音。

    “啊!哦,对不起,杜法医说这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打扰了,过会我再打吧。”

    “等等.......”刘振生对杜亦羽有了怀疑,又接到这么个电话,心里自然的去猜测这会不会是杜亦羽所作的另外一个问题尸检呢?想到这里,他义气大发,随即道:“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哦,我是他的助手,喂?喂?”

    对方挂了电话,刘振生却更坚信杜亦羽大有问题了,正考虑是否将情况上报,身后却又传来啪的一声。

    刘振生霍然转身,顺着声音看去,却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尸身......

    呵呵,不会吧,胡思乱想什么!刘振生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头,坐到转椅上,究竟该不该去报告自己的怀疑呢?

    砰!

    这次的简直是一声巨响,刘振生腾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半个圈,还没站稳便因眼前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那个尸体为什么会掉到地上?!!!

    尸体的手脚已经僵直,即使摔到地上,也依旧是笔直的摆在身侧,帆布并未全掉下来,一个角挂在停尸床上,一个角遮住那尸体的头,却恰好将一张隐隐含着冷笑的嘴露在外面。

    刘振生僵立了好一会,憋着嗓子,颤声道:“谁?!快出来!没有这么玩的!”

    连喊了几声没有反映后,他强压着心里的紧张俯下身体,希望看到什么人躲在床下,或者办公桌下。

    看了一圈,直到他确信不可能有人藏在办公室后,他才贴着杜亦羽的办公桌站起,伸着脖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往那尸体走了过去。

    但不管他多么胆大,不管他多相信科学,此时也觉得后背发凉,离着好远就停了下来,用脚捅了捅那个尸体。

    尸体感觉硬邦邦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刘振生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头脑是否还清醒,只是觉得自己刚到单位,如果就这么放着这尸体不管而离开,以后还怎么混?这么一想,他竟大起胆子,准备把那尸体弄回床上去。

    自旁边寻了副胶皮手套,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打算先将尸体移到椅子上,再挪到床上。只是......刘振生站在尸体的身侧,心里觉得还是有些发毛,真的要把这尸体抱到椅子上去吗?.......

    操!

    刘振生自从交上女友后,已经有两年没有骂脏字了,但为了能缓解心头那巨大的压力,他已经将所有骂人的话都在心里嘀咕了一遍,这才把心一横,俯下身子抓起那尸体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拉......

    “你在干嘛?”

    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吓得刘振生浑身一哆嗦,手里就是一松,本来已经被拉起一些的尸体砰的倒回地上。刘振生脸色发白,心脏剧烈的跳着,看着站在门口的杜亦羽,脱口而出:“不是我干的!”

    杜亦羽冷哼一声,看了那尸体一眼,竟没事人是的自尸体和刘振生身侧走过,从办公桌下的柜门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站起来看到被打开的文件夹正好是那个尸体的报告,这才皱了皱眉。

    刘振生心里一跳,心想要糟糕,有些沉不住气道:“这尸体自己......”话说到这里,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让他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舌头都不会打弯了:“睁,睁,眼,眼睛开了!.....”

    杜亦羽噼啪一声打开矿泉水,让本就如惊弓之鸟的刘振生一哆嗦,噔噔噔倒退着就撞到办公桌上,视线却依旧盯在那死尸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上。

    杜亦羽用手在刘振生眼前一挥,令他的视线从那死尸的眼睛上移开,一边步伐轻松的走过去,一边冷冷的道:“你没见过睁着眼的尸体吗?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刘振生咽了口吐沫,视线被叉开后,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大脑也随之恢复了些活力,听杜亦羽这么说,便觉得有些冤枉。他想说那尸体刚刚还闭着眼的,想说这尸体是自己从床上掉下去的,可突然看见杜亦羽竟在尸体的头部蹲了下去,他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小心!”

    杜亦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小心什么?”

    刘振生被问得一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难道说这尸体可能闹鬼了?操,要这么说,肯定要被笑死骂死的!可是,他紧张的又看了眼那个尸体,不是闹鬼,又怎么解释眼前的这鬼尸体呢?!

    就在他犹豫间,杜亦羽却毫不犹豫的用大拇指抹去尸体眉心那已经模糊得红字,在刘振生的吸气声中,稳稳的用手合上了死尸的眼睛,然后,竟不合时宜的喝了一口矿泉水。

    刘振生只觉得整个人都傻了,呆呆的看着杜亦羽将矿泉水围着那尸体倒了一圈,最后一指点在其眉心,犹如完成了一个仪式一样,但动作和神情却又是那样的随意和轻松。

    “杜老师......”刘振生已经是满脑子问号了,刚想试探着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杜亦羽却随手一个空投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打断了他的问话。

    刘振生尴尬的摸了把脸,看到杜亦羽走到水池去洗手,才突然惊觉那个家伙竟然不带手套就去碰尸体??!!

    靠!这到底是个什么法医啊?!

    正暗骂,突然有一串钥匙飞过来,他连忙伸手接住,茫然的看向杜亦羽。

    杜亦羽指着办公室东面的一扇铁门道:“那是个小型冷库,你把尸体放进去吧。我有事,今天不做尸检了。”

    “啊?”刘振生一愣,杜亦羽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转头挑眉道:“你不至于会害怕吧?”

    刘振生自门缝里看到外面刚好走过一个女警,硬着嘴道:“谁害怕,怎么可能!!”

    杜亦羽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那就好’竟真的走了。

    “喂!!!”刘振生见杜亦羽真走了,一下就有点傻了,待再打开门往外看,人早已走得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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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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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净月!”坑里,鲁海怒吼一声,衣缕滥觞的跃出大坑,看向早已跃上湖心亭台的白狐,满脸怒气,却在看到亭台里的两个身影后怔住了……..

    “怎么样?我只是稍加**这狐狸,便让你如此狼狈了吗?”凡图闲适的坐着,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操!”鲁海神情变了变,“你把净月怎样了?!”

    凡图微微笑道:“别急,我刚让人在那边和杜亦羽玩了玩,这会,他该到了。”

    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的身影飞快的掠过湖面,落在亭内,静静的站在凡图身侧。

    “雨灵?!”鲁海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看着那个毫无表情,似乎根本没看到他的雨灵,鲁海跺了跺脚,也顾不得凡图是什么意图了,飞身跃起便要过去将那丫头抓过来。

    凡图笑了笑,把矿泉水随手倒入水中……

    轰的一声,水上掀起一面巨大的水墙。

    靠!

    鲁海伸拳就要硬闯,可水墙上突然卷起一个七彩的漩涡,鲁海脸色猛地一变,随即想要折身而回。就在这时,一道极细的光芒自漩涡的中心射出,眼看就要贯穿鲁海的胸口,一个身影横空跃上,托了鲁海一把,让他在最后一刻上掠数米。躲开那光后,鲁海有些狼狈的落在岸上。

    与此同时,帮了鲁海那人在半空中一折,随即也落在他的身侧,深邃的瞳孔中竟带着一丝愤怒的杀意!

    凡图,是真的想要杀鲁海吗?!

    “修罗刀?!”惊心之下,鲁海瞪向赶来的杜亦羽:“不是应该在孟久那里吗?!”

    杜亦羽冷哼:“你忘了雌刀了?”

    “雌刀?!”鲁海惊愕道:“雌刀自现世后便倏然消失,怎么会在他手里?!靠! 他究竟怎么藏的?!”

    杜亦羽突然看向鲁海,很是诧异道:“你还没看出来?”

    鲁海一愣:“看出来什么?”说着,突然顿了顿,然后脸上起了一种十分怪异的变化,忍不住跳了起来,还没说话,水墙哗的落下,可凡图和雨灵却已经消失了!

    “靠!”鲁海怪叫,却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撞入林中数十米。

    “净月!你这该死的!”鲁海怪叫着,从林中跃出,借着树干一脚的弹射,向那只狐狸击去,却被杜亦羽轻描淡写的拦了下来。

    “干嘛?!”鲁海没好气的问。

    杜亦羽凝视着那只狐狸,似乎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办法了。”

    “靠!”鲁海不快道:“这话是要在试过之后才说的!”

    杜亦羽冷冷的看了鲁海一眼:“今天放它逃走,你很清楚会死多少人!”

    鲁海急怒的向杜亦羽靠近,瞪着那人脸上一成不变的冷酷,却不小心在那人的眼底触摸到一股沉溺的愤怒,他突然一下子全没了气焰,苦着脸道:“有时候,责任是可以分给民众的!”

    杜亦羽冷笑:“你能不能安静一些。”

    鲁海叹了口气,转而走向那个还坐在树下起不来的师兄以及另外两个存活的道士,今晚的事情还有三个尾巴要处理啊……打晕了,消去记忆算了!

    几句话的工夫,天空却不知何时黑了下来,彷佛有人对着天空泼了一桶浓墨,盖住了星月,却又着墨太多,开始向下滴落粘稠的黑墨,似是要将这个世界都染黑一般。

    眼看着黑色如浪潮般自天际降下,杜亦羽瞳孔一凝,缓缓踏前数步来到那个坑洞前,却没有停下脚步,再次踏前一步,脚步如蜻蜓点水,浮于虚空,来到空洞,也是整个公园的中心,这才停下,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闭上双眼,安静的停驻在那里。

    徐风,鼓动了衣襟;

    热浪,蒸腾着空气;

    暗潮,交融进黑夜。

    就在黑暗几乎完全降临的瞬间,杜亦羽举起一只手臂,立掌、发力!

    霎时间,狂风大作,鼓动着滚烫的空气,搅起满天的黑色向杜亦羽脚下的坑洞里涌去!

    吱!!

    黑色被抽离,亭台上的白狐眼里突然爆发出一丝精光,惊虹般略向破坏他法事的那个人。

    唉……

    鲁海低叹,不想再看下去,可眼神折转间,却惊愕的看到孟久和雨灵正沿着公园的小径跑来。

    靠!

    鲁海暗骂一声,飞身迎过去,在黑潮最后涌现的激荡中将两天按在地上。

    “画尸画魂,画皮入骨,封!”

    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漫过上空,随着杜亦羽一声断喝,白狐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沉沉的坠入空洞里,而那一瞬间,一个白色的灵魂被迅速的吸入杜亦羽身体,沉入丹田之中。

    “净月?!”

    翡月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孟久已经跳起来,冲过去,愕然看着那巨大的坑洞,很快便在里面找到一个细小的白色身体。

    孟久猛地抬头看向杜亦羽,满肚子怒气在看到杜亦羽紧闭的双眼、青白的脸色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时全部溜走,转而错愕的转身对鲁海道:“那家伙怎么了?!”

    鲁海闻声转头,也是一愣,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叫道:“接住他!”话音方落,杜亦羽的身体便突然下坠。

    孟久来不及细想,飞身扑上去,接住了杜亦羽,却被撞得两人一同跌入坑里。

    鲁海跺了跺脚,几步赶过去,跃下坑洞,半天,才在翡月焦急得等候下,看到鲁海扛着杜亦羽,拉着孟久爬上来。而孟久手里,还抱着一只白狐僵硬得身体。

    “怎么样了?”翡月看着那三人一狐,一时竟不知自己这句是在问什么。

    鲁海将杜亦羽平放好,长出一口气道:“想必是封了净月,他体内净月得母亲在捣乱了。”

    孟久将白狐也放下,不解道:“为什么要封印净月?”

    鲁海咬了咬牙,恨声道:“凡图!”

    “凡图?”

    鲁海看了看孟久和翡月,又看了看地上的杜亦羽,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知道凡图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让净月成了一个容器。”

    “容器?”

    “是,聚集容纳这世上阴秽之物与怨恨之气的容器!”鲁海坐在白狐身旁,恨恨道:“将一只妖精打回原形,便等于抹杀了妖精的记忆。可凡图却又他娘的把不知从哪找来的阴暗的力量加注给净月!”

    “这样就要将净月封印吗?”翡月不平道。

    “它已经不是净月了,只是不断接纳着人类的怨恨,只留杀戮本能的妖怪”鲁海沉下脸:“封魂入骨,是我们天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的法术。你以为封印了灵魂到自己身体里会好受吗?看看地上这家伙吧!”

    翡月被说得一愣,似乎突然明白到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愧疚与歉然,虽然被骂的很尴尬,却咬了咬唇,一个声也没出。

    孟久本来安静的坐着,却突然站起来,看样子像是要往公园外去。

    “干嘛去?”鲁海闪身拦住他。

    孟久拿出修罗刀,坚定道:“我去把凡图引出来!”

    “引出来,送死吗?”

    “杀了他!”

    “用什么?”鲁海看着鲁海紧握的手:“修罗刀?哼,没用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

    鲁海沉思了一刻,一字字道:“因为雌刀就在他手里。”

    孟久一愣,鲁海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别开眼神,粗声道:“就算要动手,也是杜亦羽他们师徒俩做主角,你就别插手了!......”

    “他们是主角?难道我们只做看客吗?”

    鲁海看着孟久,沉声道:“如果你想帮他,就帮他保护好翡月吧。今天他虽然毫不犹豫的就封印了净月,可心里……算了,那家伙一向如此,我也懒得说。只是,绝不能让翡月,为他而死。”

    孟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良久,叹了口气,走回来,却折了根粗树枝开始挖坑。

    而翡月守在杜亦羽身旁,用湿巾擦着那男人额头的汗水,感到自己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这个男人承受的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那根绷紧的弦就会断开。到那时,恐怕……

    “我回美国吧。”翡月突然看向鲁海,苦笑道:“我留下,恐怕就是一颗定型炸弹。”

    “我想,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们身边了。美国,并不远......”孟久将白狐的身体抱入挖好的坑里,“男人最怕的,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苦。”

    翡月看着孟久苦涩的神情,轻吸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帮着一起添土。

    “哼,打通阴阳交界,颠倒黑白阴阳,这些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的做到!而净月只是承袭了凡图的力量就可以做到这一步,真他妈无法想像那个家伙强到什么地步!” 鲁海一个人小声嘟囔着,眼神却落在孟久的背影上,眼中神情变了又变,不知在想什么。

    那一夜凌晨,凌绸站在一个小村子的墓地上,脚下是一个个土坑,就好像尸体从墓里走出来了一样。然后,她的目光渐渐抬起,看向远处摇晃走近的,那个女尸,眼中泛起一片潮湿,眼底凝聚着愤怒!

    然后,她挥掌,亲手将那女尸的头颅切下,却抱在怀里,久久没有移动身影。

    夕阳之下,那满身是血的俏丽的身影,寂寞而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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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居家十忌:

    一忌望鬼眼;

    二忌拍肩回头;

    三忌墙角留空;

    四忌唤名答之;

    五忌半夜念鬼;

    六忌对镜不看镜;

    七忌关门太慢;

    八忌见影问人;

    九忌睡觉留床位;

    十忌死人睁眼。

    新街口,最近多出来一个‘凡记取名馆’,间为人看风水,相面请神。说是迷信吧,人家是秉承八卦易经之学,说是科学吧,大厅迎门挂着的一联《见鬼十忌》却又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何况那毛笔字苍劲有力,仿若力透纸背,就连不懂字的人也能看出其间蕴含着的功力,更是增加了这幅字的神秘色彩。

    此时,厅堂里一个胖乎乎的大师正襟危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远处,一个人舒服的坐在沙发里,正在翻看报纸,挡住了脸。而大师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正瑟缩着身子,表情显得很紧张的诉苦道:““大师,自从我丈夫死后,我就没安生过!我老看见,墙角的地方有小人在跳。有时候,正刷牙呢,就觉得脖子后面冒凉气,一抬头,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总是感觉有点模糊。还有,晚上睡觉,我老听床底下有人喘气。有时候墙上好像浮着一个人脸,开灯一看什么也没有。更可怕的,睡着半夜突然醒过来,明明关着的门被打开了,旁边没人睡的半边床的床单经常皱得像有人睡过。大师,救救我吧!”

    那胖胖的大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说道:“三忌,六忌,九忌”

    “啊?”大婶一愣,胖大师指了指那副字道:“你犯忌了。”

    大婶把那副字遛了一遍,越看脸越白,再说话,声音都有些打颤:“大,大师,这,这是啥意思?”

    胖大师从笔筒里拿出一根笔递给大婶道:“把你家的图给我画画。”

    大婶连忙在纸上画了一个两居室的示意图,又按胖大师的要求标明了家居的摆放。虽然完全没有比例概念,可却也让人看了有个大概的感觉。

    胖大师看完了图,摇头叹气道:“看到没?第三忌,墙角留空,易被鬼占,你又在这摆盆水竹,加重阴气。第六忌对镜不看镜,留镜给鬼看。第九忌,睡觉留床位,请鬼上床凶事连……你床上,没人睡的半边,最好不要摆枕头,即使摆,也要有意弄歪一些,或者在上面放些靠垫或者叠好的被子,以示这并非预留的床位。”

    大婶早就被吓得晕晕乎乎的,听了连忙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啊?这…..这是不是我丈夫......”

    “你丈夫是怎么去世的?”

    “车祸,当时就死了”

    大婶说完,神情里似乎在隐瞒了什么,胖大师不高兴道:“我这是在救你,你若有所隐瞒,我就没有办法了。”

    大婶连忙道:“不是,不是,唉,我家那个是回老家土葬的,也没什么瞒的,就是怕被人问,罚款。”

    “下葬的时候,有没有请人唱礼或者做做法事?”

    “哪敢啊,就是家里自己给洗了洗,穿了新衣服,半夜下的葬。”

    胖大师哦了一声,又问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后,就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符,用笔在大婶画的图上圈了几个地方:“回家贴点符吧。不行再来找我。”

    “这….这会不会伤了我丈夫的灵魂啊?”

    “这只是送鬼超生符咒”胖大师一脸肃穆道:“你家的不管是不是你丈夫,活人都是不宜和死人常处一室的。”

    “是,是,谢谢大师!”大婶连声道谢,像是又想起来什么,哈哈:“大师,我丈夫下葬的时候,树上一窝喜鹊突然扑棱飞走了,当时还吓了大伙一跳。这是不是古怪啊?”

    胖大师笑了笑:“死人下葬,惊动些生灵也是必然的。天下,怕是只有乌鸦喜欢死人的。”

    大婶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听一直看着报纸的那人说道:“鸟雀惊,不是好事。你这个女人啊,干嘛不火葬呢?”

    大婶被吓了一跳,转过头,见那人三四十岁,一脸成熟的气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掩饰着他眼底的深邃。那位大婶一下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仙风道骨了…….

    惊疑中,大婶询问的看了胖子大师一眼,胖子大师笑呵呵道:“这位是小馆真正的老板,凡图大师。大师常年四处游历,今天刚好回到这里,你碰到,算是缘分呢。”

    大婶满脸惊讶和兴奋,竟然双手合实,满脸虔诚的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拜礼,然后说道:“是我丈夫他们家里不让火葬,说是火葬了,魂也没了,不能投胎转世。”

    凡图笑容可掬的摇了摇头道:“照你们这么说,要想杀人,最好用火烧的。省得凶灵回来报仇。”

    “嗯,大师一向风趣”胖大师呵呵笑着拿过大婶手里的符道:“大师既然相问,便是你的造化,还不快求大师点拨一二,可比我这符要灵的多!”

    大婶听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要说话,凡图却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没什么好点拨的,你们不懂规矩,惊了尸,虽然是自家人,却也要尽快处理了,以免多生枝节。待会我给你写个符,你挑个太阳最盛的日子回去,把棺材挖出来,千万别开棺,直接烧了。以后记住,这葬尸的活不是人人可做得......”说完,走到桌前,拿过一张黄纸,舔饱了笔墨,一笔而促,画了个跟音符是的符。

    凡图放下笔,不经意的笑了笑,这百年来,只有在这些小馆里,他才能感到一丝轻松。

    这些小馆是他的兴趣,一个扮演游戏。他在扮演,扮演那个千年前的他,那个乐于帮尽世人,心怀天下,正直无私的他。

    他必须时不时的来扮演一下这种游戏,不然,他怕他真的发狂,以至于乱了全盘的计划,他,最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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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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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6: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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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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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0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餐厅里大部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William和翡月却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动,不懂医的人贸然跑过去,只是增加病人的痛苦,耽误医生救治的时间罢了。

    可当那男人背着女人跟着医生走出来,穿过餐厅的时候,William脸色突然变了。

    “有问题?”翡月本来也被那女人的样子惊到了,可william的神情却更令她紧张。

    “我去看看”William站起来,却拦住跟上来的翡月:“你别来”

    “为什么?!”

    “你的体质,还是少接触这些东西的好。”

    翡月愣了愣,看着William一脸严肃的跟过去,跺了跺脚,往杜亦羽的船舱跑去。

    “waite!”

    就在医生的针头刚刚要扎入那女人血管的时候,门口陡然被撞开,是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

    薛医生诧异的看着William,男人急躁的喊道:“医生,别管他!快给我老婆治病啊!”

    “那不是病!”William冷笑。

    “不是病?!”薛医生诧异,那男人的神情却变了变。

    William喘了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同时,神情严肃的走过去,缓慢而坚定的拿下医生手上的针管,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那男人:“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男人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眼底却涌出越来越多的惊惧,额头上甚至暴起了青筋。

    “喂,你没事吧?”医生不快的瞪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外国人一眼。

    William翻开那女人的眼皮看了眼,果然,只有眼白…….他像主人是的从饮水机接了杯水塞进那男人手里,和声道:“是什么,说说看。我是个神父,也许能帮到你。”

    那男人惊讶的看向这个漂亮的男人,一时有些无法相信,可那双深蓝的眼珠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他渐渐平静下来。抹了把脸,虽然神色依旧难看,却总算是开口了:“昨天晚上,我俩散步的时候,正赶上出殡的……这不怪我们,那地是个死角,她跟我开了两句玩笑,便跑到我前面,正好在拐角那……撞在打头那人身上。

    William点了点头“行了,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你们先出去一下吧。”

    薛医生愕然的的看着William,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开什么玩笑!他以为这是什么?地狱来了魔鬼吗?!

    该出去的,是这个自称神父的小子才是!想着,他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这病人得地不知什么怪病,必须先做传染隔离与现场消毒才是!

    “你们先…….”薛医生刚说了三个字,身侧突然响起十分清脆的噼啪之声。他想也没想就转过头,却陡然深吸一口气,惊恐的看着那个女人的两只手臂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挥舞着,那噼啪的声音如骨头碎裂一般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那个男人吓坏了,大声的惊叫着跌坐在地上。

    William瞳孔骤然收缩,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将里面的圣水洒在那女人的身上,紧接着,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按在那女人的额头,用全部的信仰之力大声的诵咏: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床上的女人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嘴里不断涌出白沫,可随着William坚定的颂念之声,那女人竟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那些恐怖的黑色血管也渐渐退去。

    “真不敢相信…….”薛医生惊异的看着那女人的变化,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恶寒…..脚步不由自主的挪移过去,惊悚的看向女人苍白的面容……缓缓探出身体…….

    “嘿”William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令薛医生一惊,转过头。

    “明早”William道:“如果到明早她还没有事情,靠近她才是安全的。”

    砰!

    “啊!”

    门再度被撞开,惹起那可怜男人的大叫!

    William转过头,看到被翡月硬拉着闯进来的杜亦羽,微微一笑:“这里没有需要法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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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William”翡月带着叱责的口气:“不要这样”

    William耸耸肩,走向瘫痪在地上的男人,柔声道:“她还需要留下观察一晚,你可以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请先回去吧。God bless you,薛医生,please help!”

    “不”薛医生摇头:“船舱太过密闭,无论这是什么,我们必须做好隔离。”

    “薛医生”William严肃道:“这不是传染病。”

    杜亦羽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看着甬道尽头探头探脑的人皱了皱眉,把门关上:“他不能回去”

    “hey”William无奈:“这也不是谋杀案!”

    杜亦羽冷笑:“他这种状态,让他回去干什么?制造恐慌吗?”

    William一愣,深吸一口气,倒是很痛快的承认:“你说的对…….只是……..”

    薛医生道:“我这有个折叠床,可以放里屋,让他先休息。”

    “不是这个问题…..”William看了看翡月,终是点头道:“先这么办吧,不过…….晚上你和他,一定要回自己的船舱,可以趁人少时走。”

    薛医生还要说什么,杜亦羽却突然走过去,掀起女人小腹部的衣服,用手按了按肚脐附近,皱了皱眉,竟拿起了旁边架子上的手术刀…..

    “不要!”虽然出发点不同,但William和薛医生却同时喊出一样的字眼,然后,William哀怨道:“那还不是死人啊,法医先生!”…….

    翡月看着那两人满眼要晕倒的表情,突然噗哧笑了出来。

    “lenne”……William无力的看向翡月

    就在这时,杜亦羽手里的刀突然划下,在小腹上浅浅的划出一道伤口。血殷出的瞬间,一条细细的黑线迅速缩进小腹深处……

    然后,毫无伤人自觉的在薛医生的抽气中将手术刀哐当扔下,走到水池前将手上的些微血迹洗去。

    “你在做什么?”William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试探的问:“any problem?”

    “这女人怀孕了”杜亦羽丢下一句令william变色的话,擦干手。

    翡月低声道:“她没事了?”

    “有事的不是她”杜亦羽找了个口罩带上,似乎已经准备离开了,翡月连忙抓住他:“什么意思?!”

    杜亦羽叹了口气,道:“你留下问他吧”

    “啊?”

    “她要死了,马上去找我。” 杜亦羽已经打开门,却又转头嘱咐了翡月一句。

    翡月一脸不懂,William看着杜亦羽的神情也多了一抹疑惑……

    啊………

    甬道尽头,十几个看热闹的人看到杜亦羽戴着口罩出来,略微乱了一下,纷纷拥挤着让出一条路,好奇归好奇,对传染病的恐惧却依然存在!

    “lenne”William质疑道:“他到底是干嘛的?”

    翡月裂了裂嘴:“你觉得呢?”

    “God”William以手加额:“便衣术士?”

    噗哧

    翡月一笑:“别乱凑词。”

    “真的是术士?”

    “差不多吧”翡月歪着头想了想:“我也搞不很清楚。”

    William长叹口气,看了眼满脸问号的薛医生,又叹了口气:“薛医生,事情比想象的严重。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人太多的话,我怕顾不过来会有危险。”

    薛医生早就感到后悔插脚进来了,听这么一说,连忙也抓起一个口罩,可回头看看里屋的门:“我把他也带走吧?”

    William想了下,点了点头“可以”说着,又将一个十字架交给薛医生:“放在他床头,以防万一。”

    “啊?”

    “他是孩子的爸爸…..”william眼力露出些许怜悯,轻叹口气,竟也拿起一把手术刀。

    薛医生咽了口吐沫,连忙抓起口罩,一句多余的不想再说,进屋扶起那个还在颤抖的男人就往外走!

    “为什么给他十字架?”翡月有些不放心:“你不放心?”

    “有点”

    “那就不该同意他离开啊。”

    William从怀里掏里出最后一瓶圣水,用手术刀在手上划了一个伤口,将血滴进圣水,晃了晃盖起,这才道:“他只是可能有危险,留在这里不见得就更好。何况……这女人处境很危险,是否能保住惺命还很难说,那个医生如果自己离开,将来要背负很大责任的。”

    “你真的是一个体贴的人。”翡月看着william那深蓝色的眼眸,在他的额头吻下。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William看着翡月,突然道:“将你留在这危险的地方,却自己一个人离开!”

    “我信任他”翡月看着william,尽量轻描淡写道:“他离开也许有他的理由,但只要有他在,我就决不会有危险。”

    “哼,他都走了,还能保护你什么?你傻啊?”

    “他走,也许因为他有别的安排,或者因为他有把握,我不会有事。”翡月心里有些不快,却仍耐心道:“不错,他不是那种会将女人细细保护在羽翼之下的男人,但那正说明他信任我,承认我的能力!而我也恰好不是一个喜欢依赖男人的女人。而且,他有他的温柔,如果你真的有危险,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William看着翡月,读出她眼中的不快,微微叹了口气,转变话题道:“那个死人附上了胎儿,可胎儿尚未成形,那恶灵便想要侵占控制母体。”william突然露出一个不甘心的神情:“多亏了杜亦羽,我根本就没看出来!差点留下一个祸根。”

    翡月笑了笑,突然捶上他的肩头:“你也很厉害啊,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呢!”

    William有些宠溺的揉了揉翡月的头发:“帮我回船舱把行李拿来吧。”

    “有什么?”

    “**,圣水,还有一些东西”William道:“我要我为她做净化。”

    翡月点了点头,william又道:“对了,中午没吃好,给我弄点吃的来。”

    “好”

    然而,就在翡月离开的那一瞬,William神色一敛,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转身,对着那个女人,修长的手指缓缓在额头,胸前划过一个十字架:“出来吧!”

    随着语声落下,那女人身上的黑线迅速攀升,只一眨眼便爬上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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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带了多少东西啊…..”翡月提着william的行李,报怨的嘀咕着,一步步上着台阶,不可避免的让行李咚咚的撞在旁边的墙上。

    “喂!”身后,杜亦羽自仓里出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阴的:“有这么笨的小偷吗?”

    翡月白了他一眼,上了一节台阶,突然回过头:“你中午吃饭了吗?我也给你买点回来吧?”

    “现在?”杜亦羽看着翡月,突然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跑出来?”

    “啊?”

    “你不是应该在医务室陪着那个家伙吗?”

    “喂!”

    “是他让你出来买食物的?”

    “是啊,怎么?”

    杜亦羽脸色突然一变,快步过去,抓着她就走。

    “喂!”翡月被拽的一个踉跄,行李重重撞在楼梯上,差点脱手:“喂?!什么事啊?!”

    “他对付不了那个的!”杜亦羽一把抓过她手里的提包,一边走一边道:“因为你一直不能控制九尾,所以身上会带着些灵兽的气味,把你留那,就是想让那东西有点忌讳着,不要轻易出来。希望还来得及,只要那女人不死,上岸找到出殡的尸体,连孩子也能救回来的。”

    翡月一愣,暗骂一声笨蛋,跟着杜亦羽跑上去!

    刚到医务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东西翻到的声音,翡月就要进入,却被杜亦羽拉住。

    疑惑的回头,杜亦羽拉开提包,倒真从里面翻出一本**还有五六瓶圣水塞进翡月手里。

    “你不进来吗?”翡月愕然

    杜亦羽冷笑:“他不会希望我去救他的”说完,略一沉吟道:“尽量把那东西引到甲板,我在那等。”

    翡月用力攥着手里的**,点了点头转身,杜亦羽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在你不能控制九尾前,没有恶灵会真的怕你,所以,小心!”

    “我会的。”

    就这不到一分钟,里面又想起一通分不清发生了什么的响动,然后,突然静了下来……翡月心里一急,连忙推开门快步走进去,正好与一个人迅速后退的身影撞在一起:“William?!”

    William站稳,抹了把嘴角的血,连头也不回便用力将翡月推开:“不要妨碍我!”

    咕……..咕…….

    翡月还没站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可怕声音…….

    颈间头发微微撩动,一只冰冷的手似乎从虚无的空间探出,贴着她的脸颊缓缓蠕动……

    她心里一紧,还没想到该怎么做,William已经冲过来,将手里的十字架按在那只布满黑色血管的手上。

    嘶……

    手在瞬间消失,william喘着气,顾不得说什么,匆忙拿过翡月手里的**,将十字架按在封皮上面的一个凹槽里,手稳稳的按在**上面,微微闭上眼睛,低声慢吟: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翡月站在一旁,紧张的情绪在william沉稳庄严的声音中,却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她不敢置信的看到那**上开始浮现出一道道淡粉色的光芒,像海中摇曳的海菜,慢舞着伸向整间房子…….

    她好奇的伸手,轻触飘过身侧的光,虽然无形无质,却令她感到一种温暖的守护。然后,她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忘记了危险,露出柔和的笑意…….

    咕…….

    那声音再度响起,却是自床下,翡月心里一紧,同时所有的粉光也倏然一动,如浪潮般向床下涌去。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William陡然提高声音,盯着那从床下像蜥蜴一样爬出的女人,脸色异常的紧张,突然对翡月道:“圣水!”

    翡月只愣了不到两秒,立刻会意的将一瓶圣水扔过去!

    玻璃瓶摔在那女人布满黑色血管的脸前,啪的一声,里面的圣水飞溅而出,洒在女人的脸上…….

    啊!

    一声尖利的嘶喊,那女人的面容陡然扭曲,脸上被玻璃碎片划过,几根血管破裂,流出腥臭的黑血,使得那女人眼中的残暴越发的尖锐!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赐予我净化的力量!

    William高声吟唱,将十字架拿出,冲过去,将十字架按在那女人额头!

    啊!!!!!

    女人浑身剧烈的震颤着,黑色的血管如蛇般在皮肤下不断的扭动,屋里的点灯滋滋的不断闪着!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洗去这女人腹中的罪恶!

    随着william的吟唱,那女人的身体又抖了抖,身上的血管突然开始如放鞭炮般爆裂,黑血泉涌般喷出!

    “圣水!全部!”William喊道

    翡月连忙将手里的圣水瓶全都打开,倾倒在那女人身上。

    滋…….

    黑血被圣水一洒,倏然化作一片烟雾,蒸腾而起……..

    看着那烟雾缓缓在空气中散去,William长嘘一口气,松开手,招呼翡月帮忙将那女人扶上床。

    “你没事吧?”翡月看着william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

    “没事”William笑道:“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

    William笑笑,从架子里挑了瓶酒精,开始缓缓为那女人处理身上无数细小伤口。

    翡月看着william头上不住流出的冷汗,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酒精和医用棉:“我来吧。”

    “好”William显然累坏了,屋里乱的一塌糊涂,他便挑了个地靠墙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突然道:“lenne,你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吧。”

    “我自己会选择。”

    William叹了口气:“在那个男人身边,你便总是要接触这些恶灵……你是一定要幸福的女人啊!”

    翡月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对这个男人,她怎么也讲不出一丝一毫杜亦羽的事情,也无法告诉那个男人,虽然杜亦羽身边的都是比这恶灵要恐怖100倍的东西,虽然那个男人总是把她放在危险的地方,可她相信,无论多么危险的境地,那个男人一定会保护她。

    酒精棉擦去女人身上的血迹,翡月的目光落在女人满是细小伤口的身体上,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有什么,不对……她忽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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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lenne”William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闭着眼睛道:“那个人靠不住的,别跟我说什么信任,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怎么能将你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那是因为他相信我能对付”翡月突然感到一丝愤怒:“正如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让我处身绝对的危险中。”

    “傻丫头”William道:“附胎的恶灵是最危险的,因为有母体保护,他应该知道这有多危险,无论怎样也不该让你留下不管!万一出了意外,他能对你负责吗?!”

    “等等”翡月脸色突然一变,目光滑下女人的小腹,看着一条浅浅的刀伤,想起杜亦羽的话‘如果她死了,马上去找我’;想起孟久给她讲的陈小铃;想起她所经历及知道的一切……

    “怎么了?”William看着翡月的脸色

    “就算是恶灵附胎,母体也是实实在在的吧?”翡月缓缓站起,一边退后一边道:“实实在在的东西,刚才却像鬼一样从我身后冒出......”退到william身侧,微微转过有些僵硬的头,声音有些僵硬:“那女人死了”

    William皱了皱眉:“没事,我会想办法和警方解释的。”

    翡月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苦着脸摇了摇头,指着床上那女人:“我们看到的,是幻觉……那女人,已经成活尸了......”

    “活尸?”第一次听到这个词,william不懂,但还好,他明白幻觉的意思。于是,他惊愕的看向那女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女人的头,不知何时扭了过来,像嵌了一颗白色玻璃球的眼珠动也不动盯着他,破裂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古怪的笑容…….

    翡月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快要冲出喉咙的心脏镇静下来,一定,要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必须接触到那个真正的女人,带她上甲板!

    撕

    William突然将**自中间撕开,然后将散开的纸页挥洒到空中。

    满天的纸页飞舞,william神情专注的站着,突然伸手捏住一页**,立于眼前,另一只手将十字架挥出。

    呼

    十字架带着那页**飞向缓缓坐起的女人,啪的打在额头。

    砰

    女人直挺挺的躺下,几页**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别过去”翡月抓住william,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女人……

    咕……

    一滴黑血滴在william肩头,又一滴……

    抬起头,房顶上竟趴着一个不成形的怪物,那肉团似的**上,长着两只歪斜的眼睛和一张三半嘴。

    退!

    William抓着翡月刚刚退开几步,那肉团噗的掉下,摔在地上像虫子一样抖动着,突然,嗖的一声蹿到床下,再也没有动静了。

    安静的幻境里,两人的呼吸变得越发的粗重,冷汗顺着脸颊流下,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警惕的探触着空气中的危险。

    床上的女人突然一抖,身体如放在案板上的鱼,不停的噼啪**。

    啊!!!

    一声惨叫,女人的肚子陡然涨起……

    伤口!

    翡月心里一动,不顾william的喊叫,陡然跑过去,一手按在那女人小腹处,被杜亦羽划开的伤口处。

    那女人的头瞬间抬起,凶虐的瞪着翡月……

    “不要过来!!”翡月对着正在奔过来的william大叫:“去开门”

    不会错的,是杜亦羽留下的气息!这伤口就是幻觉与现实的连接点,翡月强令自己不要去管那女人恐怖的瞪视,死死的闭上眼,手指摸过那道伤口,然后,缓缓睁开眼……

    眼前,那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除了杜亦羽划出的刀伤外,没有任何其它伤口……

    就是现在!

    William正好将门打开,转头,亦惊异的看着那个女人完好无损的身体,一时竟愣住了。然后,下一刻他竟看到翡月咬了咬牙将那女人背在背上。

    “lenne?!”William吓了一跳,这丫头疯了吗?!

    可翡月已经背着那女人的尸体跑出医务室,飞快的往甲板上跑!

    William跺了跺脚,只得跟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杜亦羽做了什么,一路上竟没有看到一个乘客,这让翡月松了好大一口气,可一踏上甲板,她和william便都愣住了。

    不久前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得彷佛天都要掉下来一样,虽然没有风,但空气却阴冷的如同冬天。

    但翡月还是松了口气,因为杜亦羽就站在船头,闲适的看着海面,似乎对那恐怖的天色毫无所觉。

    “要干什么?”William看了看两人,翡月摇了摇头,只是过去,将那女人的身体放在甲板上,然后,退到william身边。

    杜亦羽这才转过身,带着冷冷的笑意缓步走向那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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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0 17: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天上陡然响起一声闷雷,william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被翡月以眼神制止。

    杜亦羽伸出小指,竟在那女人的脸上划出一个X字血痕。

    轰!

    天上霹雷炸响,一道闪电横亘整个天际,却准确的打在那个女人脸上的X字血痕中心。

    “不好!”William脸色骤然一变,刚要过去,却被陡然而生的大风掀翻,天上密布的阴云在一串串沉闷的雷声中扭曲在一起,最后,竟形成一个黑色的云柱直插入大海之中。

    William愤怒的冲过去,一把揪住杜亦羽的领子:“你疯了?送鬼上天,你知道会制造出多恐怖的恶灵吗?!”

    杜亦羽挥开william的手,冷笑道:“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的。”说完,一手抓起地上的女尸抗在肩上走向围栏。

    “杜亦羽?!”翡月过来,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像龙卷风一样剧烈旋转的云柱,不心慌绝对是骗人的!

    杜亦羽脚步停了停,道:“我这次的目的就是要下趟深海,这正好是个机会。你们在船上等吧,不会有事的。”

    翡月一愣,杜亦羽已经翻身跃入那云柱!

    “杜亦羽!”翡月冲到船头,只见那云柱带着震耳的轰鸣,以极快的速度卷入海里,只一刻,天上的乌云竟全部消失了。

    William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看着那依旧平静无波的海面:“他…..到底是什么人?”

    轰!

    海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粗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瞬间,船的周围像下了暴雨一样,两个人一眨眼的工夫就湿了个透。

    吼!

    天空响起猛兽般的吼叫,两人抹去脸上的海水,透过雨雾望向天空…….

    龙……吗?那偶然露出云间隙的巨大身子……

    啊,翡月突然感到一痛,裤子兜里像是放了一个烧红的煤球,烫得她轻喊出声。

    顾不得多想,她慌乱的伸手进去,掏出的,却是那个木雕得小龙……而拿在手上,被海水一浇,那木雕竟越来越烫了!

    好烫!

    翡月一个没拿住,那小龙木雕滚落到甲板上,急忙伸手去拿,却被william拉住:“别乱动,你看......”

    说话间,龙眼上得两点殷红似乎被雨浇化了一般,迅速得向整个雕塑表面蔓延,只一个呼吸间,那小龙整个变做红色!

    “扔到海里!”海面传来杜亦羽的声音,翡月立刻跑过去,捡起那小龙奋力扔出!

    好烫……手恐怕起气泡了……

    吼!

    又是一声巨吼,一个覆满巨大鳞片的身体沿着水柱急冲而下,追逐着那沉入海底的雕塑…..

    海面恢复平静的速度和骤变来得一样突然,龙吼的回音似乎还在耳廓里回响,海面却已变得风平浪静……

    William坐在沙滩椅上,即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二十六年来,他所建立起来的所有信念都跨掉了……成为神父,真的就可以拯救世人吗?不管信仰如何坚定,没有力量,又能做什么呢?……

    杜亦羽似乎是踏着水面在行走,一脸不快的样子翻过栏杆,跃上甲板,抖了抖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摇了摇头,似乎是打算下去换衣服了。

    “等等!”William站起:“什么都不解释吗?!”

    杜亦羽懒洋洋的看了william一眼,道:“是那龙珠,被那恶灵引出了灵气,才会把深海里的龙吸引上来的。”说着叹了口气:“也坏了我事”

    “龙珠?”翡月极是惊讶道:“那明明是…….”

    “是中间抱的那个小球”杜亦羽突然一笑:“你想差了,所谓的龙珠,只是净化过的尸丹,是灵兽最喜欢的食物。”

    翡月半懂非懂,william却道:“龙……真的有龙?”

    “就算开天辟地时没有,被人类幻象出来,又膜拜了千年,也会幻化出真龙来的。”说着,杜亦羽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william:“对,那女人也被龙吃了,你最好提前想好一个说法。”

    William一愣,却大吼一声,满眼愤怒和不屑的瞪视着杜亦羽,恨声道:“你没有心吗?!为了自己下海打开通道,竟然送鬼上天?若不是龙突然出来吃了这恶灵,你……还有,你怎么能让那龙吃了那女人呢!你明明有能力救她的!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人力量!”

    “William”翡月略有责备的叫着名字,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追求的,究竟是信仰还是力量?”杜亦羽冷冷一笑:“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分清,那就连一个用心做着礼拜的小孩都不如!”

    杜亦羽吐出口气,脱下湿透的外衣摔了摔,似乎完全忘记了那边脸色难看的william,一边往船舱下走一边喃喃道:“都已经几百年没见过龙了,竟然还有……看来海里是不行了......”

    “你干什么去?”翡月看着杜亦羽,突然觉得有些担心,忍不住问

    “休息”杜亦羽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后面的行程你定吧”

    翡月一愣:“不回去吗?”

    杜亦羽挥了挥手,看向翡月有些萧索的笑道:“心情不好,陪我到处玩玩?”说完,也不等翡月回答,就迈下船舱里了。

    关上铁门,杜亦羽身上突然露出一丝疲倦……封印了狐狸之后,他便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情……那些他再也不想记起的回忆……凡图的目的,那些沉浸了千年的恩怨纠葛,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

    而在那之前,杜亦羽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让这丫头高兴高兴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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