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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1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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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重庆
那天早上,代掌门师兄咳了一声把我揪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走出去,替我关上房门,走了。再后来快到中午的时候,他过来表示根据长老会的讨论意见,我不能再留在魍魉门派里了,因为我是个血统觉醒的半妖,而离开之后我也不能再自称魍魉弟子。我从没见过门里的长老会如此迅速地商议好一件事情。那天下午我就在代掌门师兄的催促下,打包了两件换洗衣服,带上十岁生日时代掌门师兄送我的双刀,离开了魍魉门。代掌门师兄直送我走到祝融神像下,给了我一小袋金币,还有一封信。他说:“下山之后你去孔雀坪,我已经通知一个老朋友接应你,他会照顾你一段时间的。”
“他是魍魉?”那时候我还很自卑,总觉得除了魍魉没有人愿意跟魍魉做朋友,像荒火师兄就不是我的朋友,他亲口对我说过,小魍魉你真是个小坏蛋。没有人会跟坏蛋做朋友的。为此我伤心了很久。
当时代掌门师兄不知为什么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太虚。”我却没有醒悟到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将彻底地走上坑爹的康庄大道。
那天我带着斗笠裹着斗篷,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离开了生活了十多年的魍魉门派,坐着荒火师兄召来的大鹰飞往孔雀坪。我按照代掌门师兄的吩咐,在孔雀坪的茶摊上老老实实的坐了一天,然而师兄的“老朋友”并没有出现。万幸的是孔雀坪是一个苗人村寨,按书上说苗人通常是热情好客的。于是我顶着压力保持着斗笠斗篷的可疑分子造型找到村长,用帮忙村里守卫换到了一间空屋居住。然后大半个月过去了,师兄所谓的“老朋友”还是没有出现,那段时间路过的旅人里,有翎羽,有冰心,有弈剑,就是没有太虚。
当时我伤心了,我以为师兄又骗我了。
然后有一天,我正在帮村里祭司擦洗孔雀神的雕像,一只骑着白马穿着大红色衣衫的弈剑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你就是小河吧?来,叫一声大师兄听听!”
那时我惊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一只魍魉为什么要穿着弈剑的单边摆,腰上还得挂着个枕头。当他下马,蟋蟀气地挥剑踩上滑板,我才明白,他真的是一只弈剑。话说,又过了好些年,我才真正明白,他腰上挂着的不是枕头,是剑匣,他脚下踩着的不是滑板,是飞剑。
那时我只想着荒火师兄说过,弈剑是渣,最讨厌了!想着代掌门师兄明明是最大的,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大师兄。我想那是一只疯颠颠乱认师弟的弈剑,于是转身继续擦洗神像,再不理他。
很多年后他掐着我的腰对我说:“小师弟,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就是我代表小师傅到孔雀坪接你,在孔雀神像的见证下,我对你说‘小师弟,此处风光秀丽时候正好,你就从了我吧’,而你拔出你的双刀扭着小腰投入了第一次见面的我宽广的怀抱,那时候我就决定了,云麓的大腿道姑的胸,冰心的小脸儿都不如魍魉师弟的腰啊!”
腰,腰个毛!那时候我身上还罩着老厚老厚的斗篷,头上还罩着斗笠,别说腰了,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着。
所以说,花言巧语巧言令色花心大萝卜的弈剑什么的最讨厌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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