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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
发表于 2011-11-17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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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英国
那场意外的打斗让廉杀吃了不少苦头,尽管对方给他上了药,但到底是被法术所伤,当日他跌跌撞撞地离开枢迟之后,没行几步路又一头栽了下去,所幸被住在附近村庄里的大夫发现,及时给他换了药,适才保住他一条小命。
伤在调养下好得很快,不久便结痂脱愈,只留下一道深色的疤痕,是以轻举妄动的教训。他收拾了一下,告别好心收留自己的大夫,起程前往九黎城。
早前听人言,九黎城内驻扎有八大门派的弟子,哪怕连大荒之中最飘忽不定的魍魉也不例外。又想起师兄提到说影疾师叔常年居九黎,想必他正是驻守此地的一员。
一路寻觅到了城东廊道的尽头,入眼两面紫色的旗帜,魍魉二字隐约其中。向内拐,树荫遮天,里面虽阴暗,仍与沉船之地相差甚远。
果不其然,那个束发蒙面的男子就站在台阶上。见他来,先是一番打量,才微微颔首,道:“子卿说你是最早离开的那批,为何来得这么晚。”
廉杀自然是不愿细谈那事,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呵,居然有事能留得住你。”影疾冷笑一声,见他不愿说起,也没再追问,只是从袖中拿出一卷卷轴,递给廉杀,“你师父让我把这给你。”
廉杀一愣,连忙双手接过,问:“师父他……可有交代些什么?”
“交代倒没有,不过是每日一信问你情况。”
“那……”
“放心,”影疾摆摆手,“我今天便回信跟他说——但若你再来得晚点,他怕是要亲自到这儿来找人了。”
廉杀舒了口气,道着谢。
两人许久未见,不免寒暄上一会儿,见颖师姐执行任务归来,廉杀欲起身告辞。
然而就在隐身的刹那间,枢迟的声音忽地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时候是我的不对,斩妖诀打你一定很疼吧。
廉杀蓦地一惊,施法的手顿时停在空中,五指捏紧,缓缓收回身侧。
沉吟片刻,不禁回过头来,道出那个藏在心中已久的困惑:“敢问师叔,可有什么办法能教道士看不破影遁?”
但见影疾皱着眉,眼里一抹异色闪过,反问:“你莫不是遇到了太虚弟子?”
他点点头,不做隐瞒:“正是。”
影疾沉默了半响。
有那么一瞬间,廉杀觉得师叔似乎在透过他看着某段记忆,似是苦涩而怅然,最终化成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只听得他答道:“若想要不被观心咒看破,只有不断提升自身的修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既然得到了答案,廉杀不再叨扰,好似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彼时不过正午,他在城内四处逛了逛,而后找到一家酒肆,正要坐下来歇息,就听酒肆老板在与人谈论些什么,于是顺手招来店小二,一问此事。
“客官看着面生,想必不是这儿的人吧。”
见他点了点头,小二立刻扯开了话匣子:“您有所不知啊,这九黎城附近有一苗巫寨,那里的寨民除了会使巫术外,还十分擅用毒盅。本来这也没什么,他们不信任外族人,以桥为界,从不与我们来往,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他顿了顿,突然放低了声音,“直到近来几月,陆续有人在九黎郊外失踪……”
廉杀抿了一口茶水,安静等待下文。
“一开始是几名家属到那郊外去寻人,无果,直到事态逐渐严重,将军派兵前往搜寻,竟从草丛里发现了一具被啃食待尽的尸体!而更令人作呕的是,尸体周围还爬满了各种恶心的毒物!”小二说着,不禁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又续道,“将军知道了以后,立刻找到寨民队长质问,谁知那人竟毫不犹豫承认了此事是他们所为,并口出狂言说见一个九黎人便杀一个。”
廉杀皱了皱眉,问:“苗巫族与九黎人有仇?”
小二摇头,道:“没有。若真的有,这么多年居住一地,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那之后将军派了许多人去捉拿寨民队长,无奈苗巫族人会用巫术,进了森林便是他们的地盘,不但没抓到人,反倒折损了不少的兵力。眼下不能进林,只得让士兵在城西附近驻守,以免有不知情的百姓误入了苗巫寨。西门那边据说还贴出了新的悬赏榜文来,大概也就是苗民队长一事。唉,真希望有朝一日能捉到凶手……”
说到这里,小二叹了口气,一脸忿恨不平的模样。而这厢话音刚落,那头又有一桌客人招手,只听他一声“客官您慢用”,就连忙跑了过去。
廉杀转动着茶杯,细细琢磨起对方方才说过的话来。
新的悬赏榜文么。
这悬赏二字,倒是挺诱惑人的。
于是就去了城郊一看。
那附近果真立着两个榜文牌,旁边还站有一人,黑发蓝衣,手里正拿着刚撕下来榜文,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一双黑眸笔直朝他望去。
心中不禁怦然一动。
“好巧,居然在这儿又遇见你,那个伤好点了没?”
“……”
“喂,你别走啊——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帮我个忙怎么样。”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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