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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都说了乃们快去睡，起来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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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是他的男朋友
云随风消失了。
但梁昀还在。
几天没上游戏，每天早出晚归，奔忙于学业和兼职。倘若无事，他宁可去图书馆泡一天，也不想蹲在家里。
唯独遗憾的是，已经好几天没和小楚一起吃晚饭了。虽然每天早上他都会留便条，告诉小楚晚上不回来吃，但是半夜回家，保温盒里总会有尚自温热的饭菜。
这让梁昀微微感到歉疚，总觉得是自己的任性让他费心了。
生活忙碌并充实着，现实会将虚拟世界的爱与恨冲淡，梁昀是相信的。
总有一天，自己会连那个人的ID都记不起来。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周五深夜，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梁昀才抱着两本新借的书，揉着酸涩的眼睛走出来。
嗒，一滴水落在额头上，然后是两滴、三滴……
“啊，下雨了。”有些困倦地抬头喃喃，梁昀下意识地将书籍往外套里裹了裹，免得淋湿。
顶着濛濛细雨，梁昀一路小跑下了楼梯。学校远离闹市区，要在这种天气拦到计程车只怕有难度，还是跑半公里赶末班地铁吧。
华灯初上，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朦胧飘摇，路上人影稀薄，板鞋踩过积水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梁昀只顾着埋头赶路，拐过路口，不防和一个撑伞的行人撞了满怀，对方的伞失手掉在地上，滚了几滚，翻过来伞柄朝天四仰八叉躺着。
“啊，对不起！”他连忙道歉，心里却惦记着末班地铁。
“没事。”从容不迫地捡起伞柄，对方淡淡回答。
这个声音是……“小楚？”
“嗯？什么？”周楚泽转过身来，伸手将兀自发呆的梁昀拉到伞下。
梁昀还没回过神来，愣愣道：“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单纯还是迟钝。周楚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除了接你，还有别的原因么？”
虽然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但直白的回答还是让梁昀的脸热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那个、谢谢……”
“嗯？”小楚看他在那扭捏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还站着，你是准备走路回家了？”
“啊啊！”
………………
末班地铁上乘客寥寥，坐在空旷的车厢里，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两人，梁昀倒觉得有点不自在。
“看你坐立不安的，有幽闭恐惧症？”周楚泽淡淡问。
“不是啦。”
“哦？”小楚微微一默，好整以暇地开口，“说起来，我想到一个关于末班地铁的鬼故事。”
“……”大哥，你玩我呢。
“说有一条地铁线路，末班经常出现临时停车……”
叮咚，列车广播突然响了，官腔的女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各位乘客你们好，现在是临时停车……”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梁昀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僵直着背，转头去瞪周楚泽：“你看你的乌鸦嘴。”
小楚却撑着下颌，脸色淡淡的，明显和他想着两回事。
片刻，方抬起眼帘，问：“你最近很忙么？”
“啊？”蓦然反应过来对方是在介意自己的晚归，梁昀支支吾吾，“还好，手上有个课题……”
“有必要这么废寝忘食吗？课题时间应该很充裕才是。”
“呃……反正是想过得充实点。”总觉得他一眼就能洞穿自己的心事。
“为什么？”周楚泽的问题有着强烈的导向性，“靠忙碌填满自己，去忽略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语中的。
“是为了忘记某个人？”小楚的神情飘飘忽忽，晃得梁昀无法应对。
似乎对梁昀的反应感到满意，周楚泽凑近他耳畔，轻轻问：“你喜欢那个人么？”
“你曾对我说要尽人事听天命，那你自己……可有努力争取过？”
就在这时，短暂的临时停车结束，列车缓缓加速，在喧嚣的地底，两个人重又恢复沉默。
可能是连着几天超负荷运作，太过疲惫，加上昨夜淋了雨，总之第二天梁昀被雀跃的手机闹铃吵醒时，只觉得身上压了两座大山。
全身乏力得坐不起身，脑袋里嗡嗡蜂鸣，好像有万根钢针在扎，高温令他的意识白茫茫翻滚浮沉。
摁掉恼人的闹铃，他重又倒头昏睡。
很热，很难受，好像在海啸中挣扎的人，被海浪携卷沉浮，一会轻飘飘如在云端，一会沉重得如压泰山，不能自己，不知道何时获救，不知道漂向哪里。
恍惚伸出手去，试图抓住哪怕一根稻草，手指穿透同样焦灼的空气，一无所获。
迷迷糊糊不知道挣扎了多久，难受极了，再一次乱挠，却捞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对方轻轻一动，反客为主捉住他的指尖，然后另一只手覆上他滚烫的额头，隐约听到有人微微紧张的声音：“怎么烧成这样……”
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非常舒服，他贪恋地往那边凑了凑。
凉意恰到好处，像打磨圆润的玉，而不是冻伤人的冰。没有去想是谁，但下意识地觉得很像一个人，即使他们从未见过。
“剑雨……”微微张开嘴，迷蒙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喊出声音。
捉着他的手却蓦然一阵僵硬。
周楚泽坐在床边，看着烧得有点糊涂的梁昀，默然片刻，起身去厨房弄冰袋。
额上盖了冰袋的病人明显舒适很多，轻轻呢喃几声，安安稳稳睡过去。
将被子掖严实，拿体温计量过，心想发一次汗就好了，周楚泽安静地站在梁昀房间里，淡然四顾。
很简单的房间布局，书桌柜子床，一些零碎物什，没了。
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籍和资料复印件随意铺散，有几本甚至掉在地上。周楚泽随手捡起来，顺便略微整理一下桌面。
手背无意间碰了鼠标一下。咔，显示器亮了起来。
……竟然电脑都忘记关。
信手点出开始菜单，关机——等等，那是什么？
任务栏里有个打开的窗口。天下3，game，screenshot。
游戏的默认截图文件夹。想看一眼，就看一眼。
没怎么清理过的截图，满满的都关于两个弈剑。
剑雨浮生，云随风。
妩媚飘逸的青阳女王，青涩生嫩的小白徒弟。
风流雅致的青花，英武利落的75战场套。
………………
周楚泽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折身回到床前，俯下身去，静静凝视着睡相安宁的梁昀。
“别再对剑雨念念不忘了，他只是个被游戏拘束的ID。”低若无声的叹息，复又勾起浅淡的笑意，“你会重新认识我，我叫周楚泽。”
铃铃铃。来电信息，二货程晓思。
盯着快从床头震掉下去的电话，周楚泽伸出两根手指，接听。
“哟~~梁子！明天势力聚会，今晚要不我们仨先出来小聚一下？地点在……”程晓思劈头盖脸的抢白，隔着电话三十公分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啊，他病了，今晚只怕不能出去。”几乎已经猜到这个白痴是游戏里的谁，周楚泽笑意盎然地回答。
“病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今晚我过来看看，需要带点什么？”
“……不用，让他安心休息。”你这气场，真来了他指不定要病得更重。周楚泽摇头，“只是发烧，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噢，那就好，劳烦你照顾他。”程晓思放下心来，又有些疑惑，“诶？梁子不是一个人住么？请问你是？”
周楚泽的视线扫过梁昀安睡的脸，从容微笑：“敝姓周，是他的男朋友。”
“哦，原来是他男朋友，那拜托你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点脱线，回味半天，终于醒悟过来，“你说什么？男朋友？！你、他……”
回答他的是挂断后嘟嘟嘟的忙音。
……满脸黑线= =|||
“怎么了？”晓维推门进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哥哥扭曲的神情，“他病得很严重？”
“……”程晓思脸色阴晴不定地挣扎一番，终于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小维，梁子都有男朋友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砰！对方一副“瞎了我狗眼”的表情摔门而出。
周日，明天，势力聚会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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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俺还是虐不起来的纯良骚年！
所谓虐都是温馨小前奏有木有~~地铁车厢很少人的时候突然临时停车真是恐怖爆了！反正LZ很怕这种
[ 本帖最后由 陌十一丶 于 2012-3-24 06:2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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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陌十一丶
发表于 2012-3-24 05:12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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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就能看更新唉唉。
.....他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