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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逸师兄,”宋屿寒脸上的笑容不变,停下了掐诀的手笼在袖中“原来有剑逸师兄相陪。那贫道自然放心了,还请剑逸师兄恪尽职守,不要擅离锁妖塔才好。”
剑逸收回剑,给在一圈符咒中挣扎的紫霜上了八荒,看着他慢慢的安静下来,原本在前些日子的调养中已经有点血色的脸又再次变得苍白如纸,黑气也变成了线状再次萦绕在他的身上。
剑逸将紫霜轻轻抱起搂在怀中,头也不回地转头走去。
“你要去哪里?锁妖塔么?”宋屿寒远远的望着离去的两人:“我看不是吧。”
“紫霜既然已经不是太虚观的弟子,你又何必在意他的去向?”剑逸搂紧了怀中沉睡的人儿
“如果没猜错,你是要去冰心堂吧。”宋屿寒抚着边上亭亭玉立的仙鹤,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剑逸:“剑逸师兄,你要去冰心堂找谁?”
“自然是.....”本是最常说,最易出口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去冰心堂,每次解决不了的事情总会想起他,总会去找他,因为他在那里,永远都在,永远都会在他最无措的时候施以援手......
可是他是谁?剑逸的头疼的要裂开一般,他记不起他的名字,他的面容,他的声音,思想却一直定格在那个被他遗弃在山坳里的那件磨得有些反毛的衣服,上面斑斑点点的血迹很是触目惊心。
而宋屿寒波澜不惊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如炸雷般响起“冰宫长老已经死了,你还能找谁?”
“冰宫...冰宫....妹子....”剑逸像是失心了一般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他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不论是年少狷狂时,他与他配合无间,所向披靡,还是师傅走后,他与他彼此勉励,撑起门派的一片天,或是锁妖塔不稳后,他在门口替他送别,约好明年今日的杨柳岸不醉不归,还有那张说着离别和祝福的话,却笑得一脸惨淡的脸,那件旧衣服竟是他留下的唯一遗物......
可是这一切都消失了,他不在了,自己还活着,竟是自己害死了他......
剑逸已经站不稳了身子,他跪在地上,伏在仍在昏迷的紫霜身上,眼泪无声的流淌,滴滴的落在紫霜如玉的脸庞上,再慢慢滑落。
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
这时,怀中的人却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剑逸怔怔的看着他纯净的眼睛,大而分明,却不想自己的泪滴落入了他的眼中,再从眼角慢慢滑下,竟像是他也在在哭。
剑逸咬住嘴唇,想制止住自己的哭声,却不想紫霜轻轻地搂住了他,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对不起,是我的错。”有些哽咽,可没错,这是紫霜的声音。
剑逸再也没能忍住,他与紫霜两人就这么拥着,在太虚观的门口嚎啕大哭。
还好宋屿寒掌门很早就挥退了门人,自己守在了门口,看着门口哭的快要岔气的两人,很体贴的递上了自己的手巾。
“哭够了,就回去吧,只有锁妖塔才能真正的镇压紫霜体内的邪气。紫霜,等你真正能控制住邪气时,太虚观会为你敞开的......”
宋屿寒抚了抚紫霜的发,就像父亲小时候对他一般,然后起身回了太虚观,身后跟着那只好像自从出生便随着他的仙鹤。
紫霜看着宋掌门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即位时的困境,年幼,师叔的背叛,太古铜门妖魔的入侵,王朝的不信任,弟子们的失散等等,可他总是一人一鹤,不论何事都泰然自若,直到撑起了今日的太虚观。
想到此处,紫霜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剑逸,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去看看冰宫吧,然后回锁妖塔。我不会让冰宫长老的牺牲白费,请相信我。“
说完招出了仙鹤,拖起了剑逸,留恋的看了下在黄昏中有些迷离的太虚观:我会回来的。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不日,失踪了有一段时间的弈剑阁大师兄终于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太虚的入魔弟子,听说他回来的那晚,还带回来一些冰心堂的奇花异草栽种在弈剑阁的为数不多又安全又肥沃的花田里(因为张魔君总来袭击),因此还占用了陆掌门原本种菊花的地方,引得陆掌门每每看见都咬牙切齿,但依然遵从他的意思,每月特地请冰心堂的弟子来细心照料。
而剑逸也一直恪守本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离开过锁妖塔半步,连弈剑听雨阁每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露脸,而是潜心守在锁妖塔中研究剑术,几度被评为大荒楷模。(当然宋掌门每每听到这个评价,都会冷笑不语)
但是历史总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与事实总会是大相径庭的,这多少风流韵事便掩藏在这看似正经历史中,如同海底的沙石一般被掩藏的很深很深,偶尔翻出来总是能让人津津乐道一番。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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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花~ 作者妹子第一次终于成攻的把文给完结了,虽然这个结局
饭后甜点福利啥的下回奉上 小提示:是关于冰宫妹子滴~~~(速度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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