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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2-10-17 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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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中国台湾
章十
虽然扛了一个人,九飒走起路来的速度丝毫不减,若不是对方念着自己带着伤,雕棠觉得大概自己一辈子都追不上翎羽弟子的脚步。
而这一路上除了简单的对话如”还跟的上么?””还行。”以外,白衣翎羽没再对他多说些什么,雕棠暂时也没有精力再多去问。
反正估摸着是现在完全昏死在某人肩膀上那个弈剑的旧识,多一个人照应他倒也乐的轻松些。
“到了,我就住在前面那边。”九飒指向前方一个简单的小屋,向雕棠示意道。”先在这养伤吧。”
雕棠点了点头,跟着九飒走入了屋子,看着他把肩上的弈剑弟子往床上一丢,力道不轻却也没震醒对方。
“……摔不死的。”大概是看到雕棠不认同的眼神,九飒补了一句。”我去烧水,你先处理你自己吧,后面柴房有一些备用的草药,将就着用。”
“……”毕竟是寄人篱下,雕棠放下自己身为冰心堂弟子”要善待伤员”的本能,顺从的往翎羽所指的柴房走去。
柴房虽然狭小,还算打理的干净,不少药草干燥了堆积在角落,以这野外能够找到的标准来说算是相当齐全。
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雕棠拣选了几味药草服下,就地打坐运行起冰心堂的心法口诀,治疗起自己的伤势来。
当雕棠将自己的伤打理好之后,走进房才发现九飒已经将红发弈剑的伤口清理完毕,正略显笨拙的包扎着。
“咳。”眼见九飒手上不停,似乎在出神着,雕棠本来清了清喉咙想唤起对方的注意力,却发现似乎完全没有用,只好又加了句。”九飒兄,还没到端午呢。”
“……啊?”白衣翎羽终于回过神,低头才发现自己胡乱的把折丹手上的伤口包了好几层,活像个粽子。
“………”九飒困窘的放下被自己包的不成样子的手,退后两步。
“还是让我来吧。”雕棠掩饰住自己的笑意走到床边,细细检视红发弈剑身上的伤口,发现虽然包扎的手法略显粗糙,大部分却还是好好的止了血。”看起来是没有大碍,不过……”
“嗯?”恢复一脸淡漠的翎羽看着窗外,随口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把身上这块玉拿下来再包扎,这不是挺碍事么。”雕棠指着红发弈剑胸前挂着的小小玉玦,伸手就去摘下。”若是等等他翻身,压到了伤口也不好──”
“别去动!”眼见雕棠正要摘下那块玉玦,九飒转身急忙制止。”不──”
雕棠还未及反应,只感觉面前一道冷光刷过,瞬间在脸上划出一道口子。”痛!作什么……”
抬头望去,居然是折丹已然清醒,一手护着玉玦蹲坐在木床之上,手指捏成剑诀凝出森然剑气。
“你是脑袋烧坏了吗,我只是要帮你把那块玉拿下来!”雕棠抹去脸上的血痕,往折丹伸手过去,却被对方狠狠打开。
“别碰这个!”折丹的声音依稀可以辨认出些微的颤抖,掩盖在红色长发之下的眼弥漫着半点慌张与混乱。”别………”
“你……”雕棠正讶异于眼前与平时俨然不同的人,却见九飒ㄧ个箭步冲上去往颈部一劈手打昏了抵在床角的弈剑。
“……这是怎么?”看着九飒让昏过去的红发弈剑重新躺好在木床上,雕棠这次真的是完全摸不着头绪了。
“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作出反应,根本还没有清醒。”九飒将被子掖好,没有回头。”……那只是因为那块玉对他太重要,所以直觉攻击了想要拿走的你。”
“那个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他并不是很在意脸上的伤口,只是对于能让折丹这样誓死保护的东西感到好奇。
握着那块玉玦的弈剑,是与平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绝望的、恐惧的、不安的……颤抖着握着重要东西,生怕失去什么。
“你若想知道,就等他醒来自己问他吧。”九飒从床边站起,往屋外走去。”我去帮你们跟曲笕那边连络,免得那大个儿又担心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麻烦了。”雕棠依旧看着昏迷在床上的弈剑,听闻九飒脚步急急的响了出去,没多说些什么。
伸手摸了摸脸上新添的伤口,雕棠叹了口气。
嘛,希望白衣翎羽离开时那股仓皇逃逸的气息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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