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LxYJ】伤城——腐，慎入。肉沫有，多图有

宴清都

——————————————写在前面的话————————————————————
不要怀疑楼主图盲文盲，大家将就。

构思了很久昨晚才开始动笔。假期快过了，当作是垂死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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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中原，平遥镇。

肆虐的硝烟已经渐渐散去，这座默然屹立了百年的小镇沉寂如旧。

生离死别没有让它变得更加沧桑，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逝去的，仿佛从未存在过。岁月沉重的碾压让历史体无完肤，那些被载入史册的英雄或者枭雄以另一种高傲的姿态存在着，叙说着过往的荣耀。

一将功成万骨枯。

所以我宁愿留在这里，去等待，或者寻找那些被埋没在尘埃里的枯骨。这些东西写出来也许让读者索然无味，然而人总是有执念的，权当作太平盛世的消遣。

这是我留在这里的第十七个年头。

“掌柜的，陈年花雕两坛……”

新来的客人一身黑袍，陈旧却不破烂。背上的清风剑似乎染尽尘埃，灰暗不起眼，颓废得如同这个年轻人。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一身酒气，眼神涣散。

“我这里有上好的酒，不过要看你饮不饮得起……”我抬头看他一眼，不像是有故事的人。谁又知道呢，这年头醉鬼多了去了，大抵是不肯面对真实的人。所以对于这种人我一向是不屑。

他终于是将眼神转了过来，眯眼打量半晌，“怎么，怕我没钱付账？”他解开背上缚着的长剑，扔垃圾一样扔在桌上，蹒跚扶住桌子道，“这剑不是神器，却也非凡品。酒拿来，这剑归你。”

我摇头，不禁笑道：“这剑我不稀罕。你若有故事告诉我，我倒是可以让你喝个够。当然，这故事得让我感兴趣。我是生意人，赔本买卖可不想做。”

他开始沉思，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起来。我却看得出似乎有某种挣扎，仿佛有什么不肯面对却终究要面对的事情。我也犹豫起来，这样逼迫一个试图忘记的人去想起什么，是不是有点残忍。

二人僵持了半晌，他似乎变得清醒了点，颓然坐到长凳上。

“故事我有，但是一些事情我不想再去回忆……”他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过，与其让它们跟着我去坟墓，不如让这个世界记住一些什么。”

“至少还有其他人知道，我们曾经活着。”
“还有，我叫南歌……”

———————————————【一】———————————————————

与云麓仙居不同，放荡不羁似乎是大多数弈剑弟子的通病。大概是因为弈剑听雨阁一向偏安一隅，不受命于王朝，不拘泥于修行有关。这种或可以“年少轻狂”来弥补的缺憾，在南歌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十月的燕丘，大雪封山。匪徒却始终剿之不尽。他去了燕丘，师门派来同行的是一名云麓弟子。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他有些不屑，带一个人在身边如同累赘，这是他最不愿接受的。直至那名云麓弟子亮出了天籁，方圆百里瞬间化为了飞灰。

他看着四散的浓烟，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师父让我带着你，是为了放火烧山吗？”

云麓弟子看着他很无辜的笑，“我知道明刀明剑的去砍人很酣畅淋漓。不过你看，我们修仙者不宜见血，只能放放火了。”

他瞬间无言以对。

同样是杀人，怎么自己就被说得如同恶魔一般。然而事实是，他总是要留一线生机的，活着不易，总要让人有机会去反悔。

而这一把火，却燃尽了多少可以救赎的生灵。

“我叫临江，名字不重要。告诉你是让你方便称呼我，”他过来拍拍南歌的肩膀，继续道，“也许你觉得赶尽杀绝不对，但是这些人，手里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这是他们应得的。”

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随意就剥夺了人的性命，还如此理所当然。死去的人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个机会？”

临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找一块石头随意坐了下来，看了看天道，“如果你是那些被害人的亲人，还会那么想吗？你倒是没有变，和当年一样滥好人。”

他怔了怔。听这个语气自己和他似乎还是旧识。

许是这二十几年过得太充实了，一时半会竟然没能想起来何时见过这个云麓弟子。临江默默看着他，笑了笑道，“走吧。”

———————————————【二】———————————————————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似乎是旧日的巴蜀，弈剑听雨阁还未沦陷的日子。那日战火燃尽了中原的云麓仙居驻地，精英弟子几乎在一夜间殒命。更有甚者，从此成为了恶魔的傀儡。

始作俑者是当朝国师。

重伤的云麓前辈送来了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云麓仙居难得幸存的弟子之一。他去送饭的时候，看见那名弟子跪在地上，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里。

“我的师父，还好吗？”

云麓弟子压抑着声音听得出明显的颤抖，鲜血从掌中缓缓滴落下来。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仿佛魔障一般自言自语。八大门派与幽都的抗争已久，他见了太多生死。从恐惧到沉痛，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看见活人的挣扎，周身泛起寒意。

“吃饭吧……”那个重伤的前辈已经不治身亡，他不知该如何跟这个年轻的弟子提起。虽然回避不像他所为。

云麓弟子终于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的年纪，他无法想象这种眼神里所蕴含的东西。只知道心中蓦然揪了起来。

这种铭刻在深处的痛楚，恐怕终其一生自己都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那种眼神如同一种梦魇紧紧缠绕着他。

活着的，有时比死去还痛苦。

突然就惊醒了过来。夜色依旧深沉，临江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眼前的火堆。

“遇见你时大概我师父去世的那天，你还替我包扎了伤口，”大概是知道他醒了，临江看了看他，道，“那是我多少年来唯一觉得温暖的东西。没想到你居然忘了。”

白天争吵所带来的不快早已散去。他讪讪地笑，“是么？走南闯北久了，前辈们虽然不太待见我，但是日子很充实。而且，我不想去记得不愉快的事情。”

“有些事情忘了很好，怕就怕不想去忘掉。”
“嗯……”

紫龙影

C一下又不会怀孕

宴清都

———————————————【三】———————————————————


“有些事情忘了很好，怕就怕不想去忘掉。”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浮上来。

快步走进客栈，要了几坛烈酒痛饮。

这种感觉非常好，辛辣入喉，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思想，也就没有心痛
。
他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所以不会去刻意记住什么。当然你可以说这也是一种逃避。当逃避变得理所当然，就成为一种假象。

很多人认为这是洒脱。

他记得很多事情。

“我知道我是留不住你的，所以也不会去挽留。”
“只是希望在我消失以后，你偶尔能想起来我，”那人笑道，“不过这个有点奢望。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人真是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呢。

他不以为然笑笑。

如果你肯陪我，我就不会去刻意忘记你。偏偏你用这样一种方式让我记住。

脑子有点迟钝了，他细细整理着碎片一样的记忆，“所以我忘记你了。你很了解我，却太相信自己。”

临江看着他海饮，似乎是有点愕然。而后替他添了碗酒。

“怎么？我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没有。”
“真的没有？”
“说了没有，”他有点不耐烦，“怎么？云麓仙居弟子都和你一样好奇心过盛吗？”
“那你这次出来是图什么？”也许是错觉，临江的态度看起来有点奇怪。
似乎就是咄咄逼人。
“去你【和】妈【谐】的……”

手边酒坛顺手砸了出去。临江头一偏，一坛酒落在墙上，爆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酒气顿时弥漫开来。

“果然是好酒。”他昏昏沉沉想。

———————————————【四】———————————————————


灼热的气息在颈项间反复。

极轻，极痒。

“你不该在我面前喝醉，”耳边有个声音低低地说，“警惕性太低，真想不通这些年你怎么活下来的。”

方才那种逼人的气息迎面而来。

“真是醉了，”他迷迷糊糊想去拨开恼人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摸到。接着手臂便被按住。

“你开始对我的理解没有错，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你忘记了防备……”

朦胧中腰带被解开来，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不知道那支手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宽衣睡总是舒服得多。所以他不会去细想。只是那个声音在又在耳边轻轻响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吵。

“一个疏影就让你乱了阵脚，果然，最了解你的是我。你说是不是？”

疏影……

我是为了找到你吗？还是为了找一段过去

不是我想忘记，而是值得我去记住的东西太少。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去抓住些什么，可是从未得到。

旁边的声音如同魔咒，就这么听着听着，居然就沉睡了过去。睡梦里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分不清是别人的，或者是自己的。

“这次放过你，就当作一次报答。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斩妖除魔，”那个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来，“疏影死了，他做了太多‘好事’，坏了我们太多事，所以他死了。”

“燕丘的流寇不值一提，你想杀多少杀多少。但是国师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干涉。不然你会和他一样。”

“疏影死了。”

脑子轰然一声响，他登时清醒了过来。
天已泛了白光。

是场噩梦吧？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他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开始整理凌乱的记忆。

临江消失了。

昨晚似乎没有做梦。

又好像是一场梦，包括这个云麓弟子的出现都如同一场梦。

醒来后便杳无影踪。

“疏影死了，疏影死了，他做了太多‘好事’，坏了我们太多事，所以他死了。”
———————————————【五】———————————————————


他像是疯了。

不，应该是真的疯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疏影是怎样一种感情的时候，这个人死了。

也许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一根救命稻草突然被折断，瞬间从悬崖上跌落的感觉。空虚得一无所有。

原来同门相残的感觉是这样。

他苦涩地想，而后将清风从那个已经叛变了师门的弈剑弟子身上拔出。鲜血飞溅到脸上，灼热又刺痛。

“如果你是那些被害人的亲人，还会那么想吗？”

原来他是对的。

人对于无关乎自己的事情总是特别通融而显得十分合乎情理。所以他还是一个“俗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尚。这就是人性。

直到那个云麓弟子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握紧了清风。

临江瞟了他的手一眼，只说了一句话。
“你可以想清楚再动手。或者，留下点遗言。我会转告给你师叔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国师的一个小手下而已，不值一提……”临江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跟你说过的，国师的事，你最好不要再干涉。”
“身为云麓弟子，残害忠良，你不觉得惭愧吗？”
“什么叫忠良？王朝的那些走狗吗？那你告诉我，莫非云师叔是怎么死的。”

他哑口无言。

“这世上的善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临江有点不屑，“不然你说，为什么这么多恶人还活着，而好人却不得善终？”

他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

宴清都

———————————————【六】———————————————————

临江不是一个人出现的。他尝试过动手，却并未抱什么希望。即便被抓住，也丝毫不觉意外。

“现在不杀我，也许有机会我会杀了你。”
临江看了他一眼，“嘴太硬不是件好事，会吃亏。”

“哈。怎么，你会怕我吃亏？”明知逃不掉，逆反心反而被逼了出来。索性靠在墙上，“看不出来，你还对老子有意思？不过，老子还是会杀你，一定会。就当作为中原人士除害。”
“杀我？”临江挑了挑眉，“你能活着出去吗？为中原除害？还是为疏影复仇？”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临江看着他，开始冷笑。

“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临江缓缓道，手却如闪电般扯住他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挣，“杀了你，可惜了这张脸。”
“人活着不容易，要学会惜命。我告诉过你的。”临江道。

“这话我可以还给你。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卷铺盖趁早滚蛋。玉玑子逆天弑神，难逃天谴。你一个凡人……”头皮被挣得生疼，他深深吸一口气，“最后落得尸骨无存，多可怜。”

临江缓缓笑了。

———————————————【七】———————————————————

醒来的时候身在幽深的灌木丛中，后脑隐隐作痛。

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只记得那个人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说话。

“曾经我以为自己会被*，是师父从死人堆里把我带出来，给我吃了第一顿饱饭。”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背叛云麓，所以我要告诉你。也许是因为那些被王朝迫害致死的无辜亡灵，也许是我自己的心魔。”

“很长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会*，神也好，帝王也罢。这些他们都不会去理会。天道不仁，万物为刍狗。然而很多人依旧信奉着他们，只为了一个希望。”

“也许我应该追随玉玑子，哪怕血溅三尺，也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可是人终究是自私的，你说的对，我是个凡人。在救世和一饭之恩之间宁可选择后者。”

“所以我留在了国师身边，取得了他的信任。”

“我的师父，至死都忠于王朝。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蓦然起身，提剑飞奔，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想失去却极有可能要失去了。
———————————————【七】———————————————————


他的记忆一向很好，不然何苦去刻意忘记什么。

凭借记忆寻到了关押自己的那个地方，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地方。

是红石峡的妖魔营地。

王朝军一夜之间收复了这个令人头痛的地方。随军师兄告诉他，大战前一天云麓仙居的卧底弟子传来密信，这是一个好机会。

敌军阵营几乎被完全摧毁，城墙上熊熊烈火吞没了一切。

这种破坏力极强的手段自己并不陌生。毫无意外的，有人寻获了那支天籁。法杖上血迹已经干涸，沉重的黑红色压得他喘不过气。

“有些事情忘了很好，怕就怕不想去忘掉。”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去忘记了。
————————————————【尾声】—————————————————

砚台中的墨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他依然悠悠说着。

“他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不惜牺牲一切。他手上有着无数条无辜的性命。我不想为他解释什么，他就是他，不需要任何修饰。”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么痛心，我也不明白。也许因为我们都是凡人，容易产生太多共鸣。他的痛苦我都可以感同身受。”

“所以我想，大概我喜欢他的。只是他却不知道了……”

他狠狠的饮了一口酒，茫然的看向血红的夕阳。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去忘记的
———————————————【THE END】—————————————————

紫龙影

淡定爬上你的沙发

碧辰

为啥只有肉沫只有肉沫有肉沫肉沫沫……

lingshu888

被压倒的不是YJ么！？

云御

煮人我是来拿分的还有啥时候做个太虚X云麓啊

小熊饼干丷

爪机先占据有力位置！拿杯热茶慢慢看……

西北望长安

奉旨顶贴
话说最近在写七夜的文

lingshu888

“也许我应该追随玉玑子，哪怕血溅三尺，也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可是人终究是自私的，你说的对，我是个凡人。在救世和一饭之恩之间宁可选择后者。”

其实觉得说穿了大义啊救世啊什么的往往都是别人的判断
人都是自私的
当然连自私这两个字有时候都是别人在判断
只看是不是做了自己想做的，顺乎本心罢了

宴清都

回复 12# lingshu888

分已经散完了 回头会补上
大大说得对很多事情都是别人的看法，更多时候人是要面对自己的心

所以我希望他们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挣扎的人，而不是一个救世主。

紫月淡影

弈剑果然是受啊~~
  只被解了腰带 好可惜。。。。【拖走

西北望长安

恩不肉= =写的BG，写的一个妹子给七夜当剑当到最后锈蚀了被他成全美感杀掉了

代表儒门消灭你

寒山我很怀疑你有木有偷偷拿我的号截什么猥琐图...
文案不错啦，图要是再多一点就好啦，好评哟亲

荷衣

好吧肉沫也是肉，我能脑补的。
但是………………
LZ你敢露脸你敢露正脸么

萝卜宝宝

突然发现男云麓也挺攻的，还是儒门太受了呢-。-
煮人威武，煮人总攻弈剑听雨阁【喂

lirui7979

回复 4# 宴清都


    还是觉得太虚比较有基情

凉川

……- -……一句一伤，无话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