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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2-10-20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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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本来前天就挤出来了一大半……结果昨天挨千刀的合唱队以及地铁晚高峰弄得烦躁shi了T_T今天终于挤出来最后一点儿了……
可能有BUG大家选择性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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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刺眼的阳光把弈剑晒醒后,他才第一次好好环顾了一次四周。
这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家具造型简单但是很全,从前向来不离身的清风长剑正挂在墙上。窗外是一片空地,远处是树林,深幽的树林。大约是伤得太重了,一向习惯了早起晨练的他居然一下子睡到了近午。双脚上缠着的纱布和木板异常沉重,配着睡多了刚醒时的浑身无力,弈剑苦笑,要这时是在其他地方,自己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但是这里不是他认识的地方。他都不认识的地方,其他人也绝对不知道。
至少他敢打包票,半年内绝对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拖着半边儿踢踢踏踏的腿,弈剑刚想伸手去取墙上的清风时,太虚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我知道你想练剑。”快步踏过去,太虚一把把清风先拿到手,“但是如果你现在要练,这一条腿就废了。”
弈剑微微脸红,转过头去:“好歹让我摸一把么……”
太虚冷哼:“你既然已经给我家阿三儿道了歉,我就没有放任你废掉自己腿的理由。”虽然语气还是没好气,但他还是走到了床边,把剑递给弈剑。“听说弈剑听雨阁弟子都嗜剑如命。每天只能摸,别给我打舞剑的主意!”说罢瞪了弈剑一眼,起身便出门了,蓝紫色的阿三儿跟着一蹦一跳跑了出去。
把清风架在腿上,弈剑用手摸着长剑剑身,眼底全是狭长剑身的倒影,又是认真又是亲昵。
对太虚,对师父,对朋友,他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这把剑仿佛已经溶进血肉里一般,弈剑的目光放下了所有戒备,深情又依赖。清风非神器,之于他却像邪影之于太虚一般——另一个自己,无可替代的,最了解最放心的半身。
手指拂过泛着寒光的利器,他右手握着剑柄,真气顺着手指传到长剑上,随手划出一式炫炎,剑招平淡无奇,但扫到的位置处处致命。接着反手一劈,便又是一式流风,剑锋带起一阵剑气,不远处桌上的碗仿佛被剑风带着晃动起来。清风清鸣,手臂仿佛与长剑已融为一体,真气从容贯通全身。正待接一式归元时,一道雷击上了弈剑的脑袋,意识瞬间模糊起来。
“我若是不来,你还打算把我这小屋子给拆了?”太虚清冷嘲讽的声音传来,弈剑一怔,“还好老白反应快,要是晚一秒你是不是就要站起来练脚下轻功了?”
手上一轻,清风已经被夺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被魍魉追杀,但是我知道现在到了饭点儿了。”吸吸鼻子,果然闻到了一股饭香。
弈剑看着一身白衣的六祸道士,有些茫然:“那会儿为什么要救我?你我不过是陌生人。”
太虚低下眼帘,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帮你,我心里会不舒服。”
“这是我想做的事儿,只要我不自己放弃就没人能让我放弃。”
说罢一筷子敲上了弈剑的脑袋:“好了,赶紧吃饭去。”
太虚做的饭,一如既往的香。
但是弈剑端着这碗饭,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一筷子菜晾在半空迟迟没有往嘴里送。
这不能怪他,因为有一只白鸟一直用炙热的目光瞪着他。弈剑挪屁股,白鸟目光随着他转移,再挪,再转移。
“……道士,你家老白为什么总是瞪着我。”被瞪到头皮发麻,弈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太虚眨巴眨巴凤眼,嘴角愉悦地往上翘:“哦,对不起,我不小心给你用成老白的碗了。”
低头一看, 这碗上画着一只白鹤,翩翩欲飞。
“……你家鸟也吃这些么?”
“对啊,大郎二猫子阿三儿老白咯咯哒和影子都吃这些。”说罢,下巴指了指那边各扒着一个碗的几只动物和邪影。
五只一起转过头来,一共十道目光瞪着他,瞪他,瞪他,瞪他。
其实弈剑并不排斥别人看他的目光,尤其是漂亮妹子们爱慕的眼神。但是如果是五个非人类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你看,不管脸皮有多厚都会不自在。
……我靠这道士绝对是故意的。在老白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弈剑咽了口唾沫,叹了口气,还是把饭碗推给了仙鹤。
看到弈剑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太虚表示很开心,眼角眉梢都透着戏谑又愉悦的神情。他取出腰间的葫芦抿了一口酒,转过头继续扒拉着饭。
脸一转过去,他就忍不住开始吃吃笑了。看着弈剑还是没反应过来,嘴角的弧度翘得更高了。
只要动点儿脑子的都能发现不对劲儿。凤凰就算了吧嘴短,你见过哪家仙鹤用碗吃饭?不过就是盛饭前用老白相好的毛擦了擦这碗,留了点儿鹤味儿罢了。还一脸吃瘪地把碗给老白,诶呦我说弈剑,在你面前我第一次有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最后还念着弈剑是伤员,太虚捂着笑疼了的腹部又取了个碗舀了几勺饭递给他,弈剑脸色总算有些缓和了。本来瞪着他的动物们和邪影也开始各自埋头吃饭,没有目光打扰的午饭真特么的幸福啊。
当然,他知道太虚其实耍了他这个事实也是在很久以后。
“我说道士,你在这地儿呆了多久了?”身为伤员虽然不用干活儿,但是这不能练剑又不能出门找乐子只能跟床上躺着的日子还真挺漫长的。看着旁边的六祸道士,弈剑忍不住攀谈了起来。
“不知道。”太虚只是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抬起看他一眼。
“好好的道观你不呆着,非来着荒山野岭做什么?”随手拈起一缕头发,弈剑侧过头,看着模样清俊的道士。这样的人,性子虽然有些别扭,但也蛮讨人喜欢的,怎么会没事儿跑来这山里浪费青春。
太虚听闻,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迷离。“跟着我师兄来的。有些事情估计我一辈子都弄不明白怎么做才是对的,所以干脆躲进山里来了,多清净。”
“那怎么没见你师兄?”养伤的日子再这么过下去他迟早要闷死。多一个人好歹也多些事情可做。
“他就住在那边的山头上。”扬扬下巴,太虚对弈剑笑着说,脸上的线条温和了几分,“你要是想见他,明天我带你去。”
“为什么不是今天?”弈剑已经无聊到了伸手抓着太虚头顶六祸冠垂下来的白带子玩儿。
像是提到了什么禁忌一般,太虚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我说明天就明天,你还想怎么样?要反了?!”边说着,手还放到了弈剑胸口,轻轻一按——
“嘶——停停停!我错了!好道长!别动!诶呦……”弈剑的面部由于疼痛变得狰狞,呲牙咧嘴,两条胳膊和一条腿乱挥,“明天就明天吧……道长你别激动!……”
太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把抄过摆在桌上的清风,叫来乌龟大郎就往门外走。
“道长且慢!”床上蔫不拉几的剑客突然叫住他,道士停下脚,微微偏过头,语气不耐烦:“有事儿就说!”
“可否把清风还给在下……”
神情诚恳得让人想糊他一脸退鬼符。
“想得美!”
道长夺门而出。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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