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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总是受到迟暮美味晚饭的照顾,木子言颇觉得不好意思,两个人吃完晚饭,迟暮正捧着个肚子瘫在椅子上意犹未尽,木子言十分自觉地首饰碗筷,放到厨房去洗碗。
这期间,迟暮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收拾,时不时指点她怎么洗比较方便,弄地木子言很无语。
“喂!我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我也是会做点家务的!”
“好吧好吧,”迟暮温柔地笑:“你在我眼里,向来是个需要操心的小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是怎么回事,这是传说中的告白吗?有人会吃得大腹便便捧着个肚子瘫软在沙发上这么随便的告白吗?哼!
木子言内心不停地吐槽,嘴角却不可自已地弯了起来:“你要是不用我来照顾我就谢天谢地了!”
“哼哼……”沙发上那人哼唧了两声,就没了声音。
木子言将所有碗筷收拾好,分门别类地放入不同的橱柜,将水池冲洗干净,又用抹布将流理台擦干,关了主照明灯,只剩下两侧玻璃橱里还有两盏做装饰的小壁灯。这一切虽然做得十分不错,但相对于熟练工“迟某”,木子言用时还是挺久的。她看着厨房一丝不苟,昏黄的小壁灯光芒从壁橱里漏出来,有一种别致的温馨。
她泡了一杯咖啡犒劳自己,抿着杯沿走出了厨房,却看到那个男人在沙发上睡得横七竖八。柔软的额发略微遮住了他的眼,翘挺的鼻梁,精致的薄唇,白皙的皮肤,很骚包的长相,却睡得一脸傻样。木子言蹲在沙发边,背靠着茶几观察他,不多会,蹲累了,她又直接坐在地毯上,喝着咖啡若有所思。
香气弥漫,电视墙上依旧只开了两盏壁灯,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开,流泻了一地星光。他们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木子言一边懒散地笑,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作祟。她突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是怎么样的情缘,让他们两个遇见了:在同一个城市,有着共同的朋友,玩同一款游戏,现在,又呼吸着同一个房子的空气。她越想越奇妙,看着眼前这人憨态可掬的睡样,似乎还开始打起小呼噜了,她感觉有一种温暖在心里满溢,逐渐地增多、增多,最后都快要溢出来了。
突然,沙发上的人猛的一抽抽,悠悠转醒了。
“唔……”
“……”
他揉揉眼,仿佛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转过头却看见某人近在咫尺的蹲在眼前,笑得很傻,脸上还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你……”
“你醒啦,我正准备喊你起来回房间睡呢!”
“我……”
“我!我我我我我泡了咖啡,你要不要?”
她怎么了?
“我刚才梦到你了,呵呵,你追电太高了,我追不上,结果一脚踩空了,吓醒了。”
“……”
“今天在公司连轴转开了好几个会,有点累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
他话没说完,就起身去了浴室,临进门,又想起什么转头对木子言说:
“还有,晚上少喝点咖啡吧,对身体不好,不如下次喝点牛奶?”
“谁要喝动物的奶啊!”
迟暮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猥琐的目光在她胸前转了一圈,一脸高深地进了浴室。
“喂!你什么意思啊!!”木子言气急,右手在沙发上拍地“啪啪”响,可是现在有谁理她呢~
什么温暖啊!什么傻样啊!什么气质绅士啊!这无赖谁啊!
她捧着杯子“啪嗒啪嗒”地就要回房间,路过吧台,又将杯子“啪”地放在吧台上,哼哼唧唧地回了房。
不多会,沐浴完毕的美男子迟暮“娇羞”地推开了木子言的房门,捏着鼻子造孽:“官人,小的已经沐浴好了,今晚要小的伺候吗~”
“滚!”
“官人好凶,小的怕怕~”
“……滚!”
厚脸皮迟暮丝毫没有受到打击,自顾自地进了房间,“我说……”
木子言一个回头,却把他吓了一跳,平日白皙的脸上涂满了乌漆墨黑的玩意,略显狰狞。
“我说你涂的是啥玩意……”
“活倪……”木子言嘴巴不敢大声说话,发音也变了形。
显然某人是听懂了,还忍不住地想要调侃:“有的人,牛的奶不要喝,却愿意把河底的泥往脸上抹,你说,这世界上奇葩挺多的吧?”
“你……!”
“对了,说正事儿,这周末沈向东那家伙请客,几个朋友小聚一下,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哈,你没别的事儿吧?”
“光噢什么事?”
“当然关你事儿啦,咱得谢谢人家结婚那会帮咱牵线搭桥啊,要是那厮没结婚,我怎么能认识你呢,现在怎么又能和你那啥呢~”他说着就伸手想调戏人一把,但鉴于木子言满脸狰狞,方讪讪作罢。
“……泥垢了!”
“泥垢都在你脸上呢~”迟暮说完快速地闪出了门,只留下木子言一人气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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