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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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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黑龙江
陆南亭回到写字楼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在:一个是新来的小会计宋屿寒,一个是刚从中专毕业的远扬,正在跟打更的靖空大爷下象棋,连老板进了屋都没听见。陆南亭悄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差点给他吓尿裤子。陆老板到没在意他上班走神的事儿,问:“人呢?都干嘛去了?”
远扬拍着还没跳够的心说:“老大……您怎么跟鬼似的!”
“我问你人呢!”陆南亭拿手指头朝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画了个圈,“就是这些人,他们干嘛去了?”
“南雄说他要订婚了,他们都喝酒去了。”
“好。”陆南亭说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你,别忘了提醒我扣工资!”
张凯枫跟着进来,左右张望,看什么都新鲜的很。他抱着自己的一小包行李绕过满地的桌椅器械杵在陆南亭的门口外愣是没敢踩上那快红得滴血的红地毯。陆南亭向他招手,他却低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问:“陆大哥,你是资本家啊……”
远扬“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问:“大哥你打哪儿划拉这么一活宝回来,一下就把你定位到资本家的耻辱柱上了哈哈!”
陆南亭倒也叫他问乐了,抽出纸杯来接了半杯水递过去,说:“你懂得不少啊!这都是打哪儿学的词儿?”
“初中课本上,我们学过。”张凯枫接过水杯没急着喝,依旧杵在那儿四处看,见远扬笑他便问:“你在这儿上班?”
“啊,我是学徒。”远扬说,“我叫远扬,你呢?”
“张凯枫,24了,你多大?”
“17。”远扬说着嘿嘿地笑了,“我们老大雇佣童工!”
陆南亭咳嗽一声正了正色,说:“别扯淡!”有重合角落的宋屿寒喊了一声,道:“屿寒,我回来了!”
“表哥”宋宋屿寒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忙去了。
陆南亭对张凯枫说:“那个是我表弟宋屿寒,你叫他宋哥也行,小宋也行;远扬比你小,怎么叫随便……哦,刚才下棋那个是靖空大爷,”陆南亭略压低了声音,说,“脾气不太好,你别惹他。”
“哦。”张凯枫点了点头,“那我住哪儿啊……”说着看了看陆南亭办公室里的短沙发,明显不够一人长。
陆南亭没答话,虽然只是几天不在,但是桌面上堆出来的东西也够乱的了想找点什么都找不到。陆南亭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便放弃了。有些泄气地拉起百叶窗,推开窗子透气。
张凯枫说:“陆大哥,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当秘书吧!我识字可不多!”
“你跟我的秘书一比简直就是文盲,别想多了。”陆南亭还是没看他,“我觉得你还年轻,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要不再念两年书吧。”
“我没钱。”张凯枫说得很坦诚。他在沙发上坐下说,“而且我也不想念书。我初中没念完就退学了……我觉得念书没啥用,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陆南亭也坐下了,有些想跟他谈一谈的意思。
张凯枫开始的时候没说话,想了一想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过的日子都是冰冰冷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陆南亭点点头,对他的话皮有几分赞许:“屎是热的,你吃不吃?”
外面的远扬捂着嘴,没敢乐出太大的声音,不过张凯枫还是听到了,隔着玻璃对他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远扬倒是很配合的装死。陆南亭看着两个年轻人疯疯闹闹的心情也是极好,笑了笑说:“你先住我家吧,明天我安排安排,给你找个去处,也不能总是这么闲着。”
张凯枫“哦”了一声,明显是有些郁闷,却又不敢违背陆南亭的意思。
陆南亭提高了声音问外面的远扬:“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我没钱!”远扬说着看了一眼张凯枫,两个穷鬼相视而笑。远扬忽然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老大,我没钱交房租了,能借我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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