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1#

楼主 |
发表于 2013-4-17 21: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黑龙江
新出锅的一节,还没校对呢,有虫请帮我捉出来T T
陆南亭在附近苏菜馆定了一个小包间,晚上六点半左右从办公室出来溜达溜达就过去了。十分钟后宋屿寒就位,陆南亭已经点好了菜。
宋屿寒在对面坐下,有些吃惊:“那小孩怎么没来?”
陆南亭笑了,说:“你也没比他大几岁,管人家教小孩……他和远扬去小吃街了,年轻人就喜欢随随便便的。”
“哦,我还以为能好好看看长什么样呢,下午光顾着算账了,都没来得及细看。”
陆南亭说:“有日子给你好哈看——怎么这么忙呢?”
宋屿寒皱着眉,靠在椅背上搓了搓脸:“上学的时候学的那点东西都还给老师了,现在我这脑子就跟格式化了似的,啥都没有。”
“不急,反正我家会计以前也试试很么都不管,我都习惯了。”
“那你还用他?”
陆南亭苦笑:“没办法,前老大造的孽啊……那个姑奶奶我可惹不起,这不是出国了吗,请假的那天可给我乐坏了。”
宋屿寒有些吃惊,夸张地问:“这世上还有表哥你惹不起的人?”
陆南亭听这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问:“你当我是谁啊?我就是一小事务所的小老板,每天照样吃饭睡觉上厕所,该交的税款贷款一样没少交,能躲着点别人不来惹我就不错了,还敢去惹别人?兄弟你可太拿大哥当回事了!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是什么绿林好汉!”
“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家那会计挺牛的,老板都怕她。”
“何止是老板,鬼见了她都哆嗦,简直是一鬼见愁!”
宋屿寒哈哈大笑:“从来没见你怵谁,这人我以后可得见见!”
“但愿你别让她折磨死。”
哥儿俩说着话的工夫,服务生把菜端上来了,码好了之后鞠躬出去,宋屿寒跟在后面关上了门,说:“哥,那天咱俩不是见了一面吗……”
“是啊,怎么了?”陆南亭倒了两杯啤酒,漫不经心地问。
宋屿寒回去坐下叹了口气,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那天我刚回家,就被玉玑子堵住了……”
“玉玑子?不是你爸底下的那个副局么?”
“早就是正的了,现在好像也不在老单位了。”宋屿寒说,“我一直就觉得我把的案子肯定和他有关,但是没有证据……”
“屿寒,”陆南亭皱了皱眉,打断了宋屿寒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们什么委托能接,什么委托绝对不能接。姨夫的那件事我也觉得蹊跷,我自己会替你留意。但是一些话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就为难了。”
宋屿寒脸一红,点头说:“是是是,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敢说嘛……”
陆南亭自然明白他的种种想法,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兜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宋屿寒清了清嗓子,谨慎道:“那天玉玑子见到我之后就说让我别跟你来往——他知道咱俩见面的事……”
“哦……”陆南亭夹着烟沉吟了片刻,慢慢吸了一口,“有这么一个叔叔,你的隐私安全很成问题啊。”
“怎么回事?”宋屿寒小心问道:“我说是他跟踪我,他说我还不配。”
“你确实不配。”陆南亭办开了个玩笑说。
“那……”
“没准是监听吧,不用太紧张,大不了把电话掐了就是了。”
宋屿寒缓缓出了一口气,压了压心里恼火的情绪,许久才说:“他在我爸生前就不消停,现在老子死了,又欺负到儿子的头上来了!”
“有些话不能乱说,我可听说你爸宋御风当年跟玉玑子是许为知己呢,那时候你还太小,什么事儿都 不懂,难免会对长辈的事情产生一些误解。”
“那表哥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宋屿寒问。
陆南亭意味深远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敢下结论,如你所说,没有证据——他还说什么了?”
“我想想……”宋屿寒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可惜这种低级演技在陆南亭面前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
陆南亭浅浅地笑了笑,说:“你慢慢想,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哦,”宋屿寒说:“他说让我少和你来往,还说你不是什么善类。表哥,你掘过他们家祖坟?他这么骂你!”
“屿寒吃菜,光顾说话菜都凉了。”陆南亭给表弟夹了一筷子鱼,说,“他家别的菜倒还一般,但是鱼做的特别好,你尝尝?”
“谢谢表哥。”宋屿寒向前欠了欠身,表示敬意。不过他也隐约看明白了,表哥陆南亭似乎一点都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但出乎宋屿寒意料的是陆南亭竟然没有转开话题:“在玉玑子眼里我基本上就是个警界败类,巴蜀警厅的脸都让我丢光了。他自然是不待见我——他没跟你说我一点都不像我老子的儿子?以前见谁跟谁说。”
“就因为当年带枪醉酒的事儿?”
“那你以为呢?当时五条禁令刚下来,抓纪律抓得紧,我属于顶风上阵。”
宋屿寒叹了口气,有些愧疚:“那天咱俩一起喝酒来着吧……”
“嗯。”陆南亭点点头,有些怅然,“你还醉了呢。”
“你没醉?”
“没有啊,一直很清醒,直到交枪我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不想干了,真的,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呀?”宋屿寒这问题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
陆南亭也有心回避,喝了一口酒,末了还品了品滋味,才说:“还不就是那些破事吗,你都知道的。”
宋屿寒便不再问了,低下头,默默吃饭。
哥儿俩相视各自叹息了一声,陆南亭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自己却没吃,只是两肘支在桌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表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屿寒觉得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可一抬头才发现陆南亭目光涣散,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宋屿寒略好奇地笑了,问:“表哥,想什么呢!”
“啊?”陆南亭回了神,把烟在烟灰缸里拧灭,敛了敛神,说,“屿寒,你感觉我捡回来的那小孩怎么样?”
“捡?”宋屿寒一愣,“我还以为你俩是什么亲戚呢!”
“我亲戚就剩下你一个了 。”陆南亭说,“算命的说我命硬。”
宋屿寒原本想客气地反驳两句安慰安慰他,可是把这位表哥小半辈子的种种经历掐成一把掰扯掰扯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只好苦笑了一声,说,“咱俩差不多。”
“我之前在铜门街上看见一伙人打架,伸了个手就把他带回来了。”陆南亭说,“可是带回来之后又不知道安排他干点啥好……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哎……”
“那就打发他去找点什么活儿干呗。”
陆南亭为难地捏了捏鼻梁子,闭着眼睛摇头:“还是太年轻了……”
“哦,也对……”宋屿寒没敢说,你24的时候都是刑警队小组长了,“表哥,你又不是他爸爸,替他操这么大的心有意思吗……”
“也是……”陆南亭说着又叹了口气,“算了,吃饭吃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