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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3-10-2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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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山东
[八] 对这个充满怨念的大荒绝望了
这些天兰泽势力氛围十分诡异。
最先散发怨念气场的是青索。表白被拒倒是没什么。他的一个师兄曾经教过他,男人就是要在心爱女孩子的不断拒绝中成熟起来,而他曾创造一个月表白被拒三十三次的个人记录,成熟得彻底将他师兄拍死在沙滩上。但这次的问题在于,他的表白对象不是妹子是汉子啊!青索觉得他的世界坍塌了一半儿。
紧接着怨念了起来的是林微微。她本以为好不容易见证了青索的窘态,可以借机拿捏青索,不料还没等她想出拿捏青索的招数,若惜就拎着她的衣领把她带到了黄泉幽境。好一番出生入死,还没等她好好喘口气,若惜又把她揪到古皇陵。折腾了一圈下来,林微微整个人都不好了,接连几天都处在虚弱状态,连带着靠近她的人每五秒都要掉血掉蓝。
而终于,最有分量的怨念出场了。
这份怨念要从兰泽势力的入不敷出说起。若惜能奶能杀,可是算数能力很差。冰舞虽然热爱攒钱数钱,可这钱也不能无中生有。终于有一天早饭时候,冰舞看着桌尾那群面黄肌瘦的小孩儿,沉痛地说:“夫人啊,要不咱们让段朱来兰泽势力好了。”若惜听冰舞说那个叫段朱的家伙很会赚钱,本来满心欢喜恨不得立刻把段朱拉进来,然而当知道段朱就是那个三番五次坑了她的渣天机时,若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不能让他来!”
不过,若惜虽然语气愤愤,却没说出诸如“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之类的不可转圜的话,冰舞心思一动,立刻又规劝她:“你想啊,他要是来了兰泽,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他胳膊肘绝对不能往外拐,赚来的钱咱们也有份儿不是?”
若惜扭头就走。
冰舞看着她的背影,摸着鼻子笑起来。若惜的确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可道理她是明白的。他能做的也只是给好台阶等着若惜下来。唔……那就再熬个银耳百合莲子粥吧。冰舞开开心心地钻进了厨房。
接连好几天,若惜散发出的怨念威慑着兰泽上下一干人等。见她飘忽过去,青索赶忙对吱吱做口型,“势——力——主——怎——么——了?”吱吱同样用口型回他:“不——知——道。”
青索用力瞪吱吱:“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吱吱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还不是不知道!”青索的眉毛就又挤成一团。
从势力主招亲那次,吱吱就开始觉得青索这人有点缺心眼,此时他也不太想搭理青索。可是青索很爱搭理他,拉着他的袖子一定要问明白势力主到底怎么了,吱吱将他甩开:“真想知道你就自己去问啊!”
青索顿时面露喜色:“有道理有道理,我走了!”
吱吱目瞪口呆地看青索几个起落走远。这呆货不会真的去问了吧?
当天晚上,势力主若惜终于脸色稍霁,吱吱第二次发现青索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第二天,若惜终于松了口,让段朱加入势力。
摸着良心说话,如果段朱没有在坑你,那么他会是很讨你喜欢的一个人。他眉眼和善,总是面带微笑,看上去很好相处,势力里许多不明情况的人都表示对这个大天机极有好感,而相对地,白羊的地位越发动摇。吱吱那个久远得几乎都要被他忘掉了的梦想,居然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实现了。
理性告诉吱吱他应该很开心,可是感性层面上,他怎么都找不到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感觉。
大概是相处时间太久了吧。
白羊进势力这么久,无论是人是狗,总归都还是培养出来一些感情嘛。
而当吱吱见到白羊一个人寂寞地坐在丹朱村头卖酒的棚子里时,满心只剩下了怅然。于是,他也走过去,与白羊同桌坐下。“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他颇有几分忧愁味道地说。这句话,在白羊刚来势力时,他无数次想要对白羊说出来。愤怒的,幽怨的,不屑的,平淡的,他为自己设想过许多种语气,可他终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不料真的对白羊说出这句话时是在这种情况,果然世事变迁,境遇弄人。
白羊微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吱吱一番,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话:“来切磋吧。”
诶?
虽然有点摸不清状况,但吱吱还是鬼使神差地接受了白羊的请求。于是他更多年前想要找白羊决斗的梦想也即将变相实现了。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白羊的招式格外凌厉。一面水缓行阻住白羊的攻势,吱吱一面还分神考虑这个问题。然而,当白羊冰冷的刀锋再次靠近时,吱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擦!擦擦擦!这家伙玩儿真的!下一秒,吱吱就被白羊一拖鞋砸翻在地。
白羊收了刀,将盾牌重新背起,终于露出些笑意:“真脆。”
……
吱吱从地上爬起来,倒拎着法杖转身就走。
他要是再来找白羊玩耍,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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