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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青空”,自幼跟随母亲在冰心堂里长大。青空这个名字是父亲帮我起的,因为他第一次带我御剑飞上天空的时候,我没有像其他的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蓝天白云映在眼里,是一脸的艳羡。可是我却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位父亲。偶尔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他是弈剑门的弟子,在妖魔入侵,弈剑门告急之后,他匆匆赶去,便再不曾回来了。
大荒,实在是一个让人发愁的地方,就算是九黎这样子的清净之地,也时不时的遇到些小妖小怪。我和许许多多的孩子一样,虽被安顿和保护在安全的地方,但也从刚一懂事开始,便开始修习各种生存之道,说直白些,就是打架的能力。母亲一直告诫我,虽然冰心堂曾经是个医术无双的门派,可是在妖魔肆虐的大荒的还是需要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为重。所以,我一直被教导学习毒经为重,岐黄医经只是顺带被提起。尤其是当紫荆掌门中异毒昏迷不醒之后,以掌门师叔毒王伏枫为首,重毒而轻药,整个门派仿佛疯了似的开始研究各种各样的毒物。大家似乎都已经遗忘了冰心堂还有医生这个身份。在这个残酷世界上,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伤病只会被认为是拖累,治病救人,也越来越无足轻重了。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可是,我还是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喜欢研读那些前辈们留下来的医经,比划“妙手回春”和“逆转经脉”哪样好用,喜欢研究那些看上去长得差不多的草药,喜欢偷偷的治疗些兔子浣熊而让自己获得某种满足感,喜欢在自己身后的药篓子里塞满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石,喜欢……说到底,我只是喜欢作为医生,而不是打手。尤其是当我有一次偶尔在给家里的九心海棠捉虫时发现了一本《岐黄医经》之后,我几乎完全荒废了毒经,而全心投入到医者的修行中。
所以,平日里“不务正业”的我被门派差遣前去获取“幽冥鬼士之血”时,被那凭空冒出的硕大一只蜘蛛生生震撼掉了半条命,赶紧摸药石,施展逆转经脉自救。面对眼前那只流着哈喇子的庞然大物,我定定心神,仍然觉得对打架信心不足,尤其是当我使出全身力气投掷出去的九心海棠连半点效果都看不出来的时候。固本培元真诀在我周身盛开出一朵灿烂的莲花,开始庇护心神不宁的我。三十六计走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终于还是决定很没体面的逃跑!可惜,我前脚还没迈出,后背就中了那怪物的一记缓行,两条腿顿时象灌了铅似的沉重。身后的阴影越来越近,都已经可以闻得到那股恶心的腥臭。大概,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可惜了这天下第一神医就要这么夭折了呀。我宁可被支离华丽的杀死,也比被这个大怪物生吞了强。真正是命运不济,医运不堪。!@#¥%&*……
问题是,……,怎么我胡思乱想了这大半个时辰,那妖怪的巨齿怎么还没落下来呀??
“喂!!!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啊!!”背后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怒喝,睁眼转身,于是,看到了一场无比华丽的战斗。无名剑客VS百蛊毒虫(那蜘蛛怪的学名,终于有时间让我辨认出它的真身了~)。百蛊毒虫也不是徒有其名的毒物,眼见着到口的美餐被打断之后大为恼火,小剑客开始被其凌厉的攻势逼退。
“亘古不变神农之秘,许以虔诚为证,莲华为凭,冰心妙法,解万世劫厄——回春!”岐黄之咒自我口中流畅的吟唱而出,回春妙法的光辉开始笼罩住那名剑士。我觑着他的表情,惊愕的时间让那虫子有机可乘的足足攻击了两大下,害我赶紧又给他施展了一次回春。然后,所谓的气势如虹大抵就是这样子了!可怜的,赫赫有名的百蛊毒虫就这样子被万剑穿心而死,当初它若能咽着口水对我视而不见,就不是现在这番命运了。罪过罪过~
鞠躬作揖。这是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最起码的礼节,更何况,我是真正诚心感谢于他,因为他救的不仅仅是我的性命。“感谢大侠救命之恩,青空没齿难忘!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断水”好了。真没想到,现今居然还有懂医术的人。”
“小心!!!”正当剑客断水收剑入匣之时,幽冥鬼士鬼魅一般的飘至其身后,分明就是要为刚才暴毙的宠物报仇。“小心“不是我喊的,等我看到并回过神来的时候,幽冥鬼士已经开始和一个忽闪的黑影缠斗在一起了。上前助阵。
待到鬼士扑倒,适才战斗的黑影才渐渐显出形来,一个矫健的身形。“我说断水你,就忙着英雄救美,致危险于不顾了呀!”
我顺利从幽冥鬼士身上取得了门派交代的药引“幽冥之血”,拍拍身上尘土站起身来,向两位恩人欠身致谢。
“这位是小黑,魍魉门即将排名第一的刺客,我兄弟。这位姑娘,冰心堂的,是医生哦!”在介绍的时候,断水很是强调了一下我的医生身份。
那位被叫做小黑的魍魉,继续摆着耍酷的pose,打量了一下我,笑了笑,“现在居然还有懂医术的冰心。”“恩,你好!我叫青空,冰心堂即将排名第一的神医!”
伸出手去,我生平第一次,有了朋友。
然后,就是我出乎意料的第一个完成了任务,自豪满满的将幽冥之血交到杞昆师兄的手中,引来师兄大大的惊讶。大概是平时我做打怪任务总是拖拖拉拉,有的做的没的做的,再三催促之后才弄点没质量的东西交差。
断水开始陪伴在我身边,挑妖魔,做任务,一起接受各种各样的磨练,理由是 “你那点攻击力给妖怪们挠痒都不够”。而小黑,总是神出鬼没的发扬其魍魉的特点,但总是会在我们最最危最最需要的时候,突然一团黑影自地底窜出,扭转战局,化险为夷。我第一次发现,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力量远远大于两个单独的人,三个人,则更甚。我们已经无数次成功挑战了大荒演武堂的堂主南宫天鸣,通过了最难的三仙六魔考验。这些据说,即使是当年我那神勇无比的父亲也只是勉强通过。
灾难和危险似乎更容易把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勇士们纠结到一处,在某个巧合之下,我们三个散兵被邀请加入了“势力”,之后才发现原来大荒之大,可以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一起并肩而战。死士洞、试炼窟、锁妖塔,我们开始涉足那些传说中的死亡之地。势力里有一个叫做“风”的魍魉,每次战斗也总是风一样的冲锋而上,留给我和另一位冰心“云”一个华丽丽的背影,仿佛从不知畏惧和退缩。云姐姐解释这种行为叫做疯狂。也许,更因为是伙伴和信赖。
锋利的武器、广泛的见识和卓越的功绩,让门派里的师兄弟们开始对我刮目相待,以为是我的母亲私底下传授了我什么妙法神功。而这一切,也确实让母亲起了疑心。于是,当一次我在苦苦修习八门化伤仍不得要领,差点走火入魔之时,母亲的及时赶到让我顿时明白,她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着我。也许,那本我“恰巧”发现的医书正是她所放置。毕竟伏枫掌门师叔当权之后,医书早被潜规则给和谐掉了。母亲也并没有说什么,连我想象中的温柔的责备都没有。不管怎么掩饰,这位紫荆掌门的嫡传弟子对于医术仍然是无法舍弃的情感所在。就像她对我,或者,她对父亲。
每次有弈剑阁的弟子御剑飞过的时候,母亲总是翘首而望,直到那些剑气的最后一抹尾巴完全消失在天际。当时在于我,并不明白那种眼神的含义,直到有一天,断水带着我御剑飞上天空的时候,我竟然不自觉的想起了父亲,那个我从来不曾留有记忆的人,却总在无意之中霸占着我们的情感,因为是爱人和亲人。
在残酷的环境下,我坚难的长大,从九黎到巴蜀,再到中原,渐渐深入妖魔军的盘踞之地。也渐渐的知道了很多关于过去的真相:父亲并非抗击妖魔大军的英雄,他只是大军当前临阵脱逃,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于是,母亲,这位曾经是大荒最出名的神医,在最危险的时候仰仗着手里纤细的金针,抱着我杀出重围。
曾经,母亲说,谁都不可以相信,能够相信和依靠的只有自己手中的金针和毒物;
曾经,我们只为自己,所以被出卖被背叛被遗忘,被妖物们个个击破;
曾经,我们只有自己,所以八大门派被妖魔军逼的只能偏守九黎一隅。
也是曾经,仍然有我们的紫荆掌门为救心爱之人至今都沉睡不醒,我勇敢的母亲始终都不曾将我遗弃,我信赖的战友一直都挡在我的身前不让怪物在我闭目吟唱的时候伤我半分。
在灾难突然降临之时,也许慌乱,也许迷茫,也许自私,也许背弃。但终究,我们会聚拢到一起,我们有父母兄弟,我们有女儿情长,有人类的情感和每个人正义,让我们成为这漫漫大荒之上最牢靠的同伴。
母亲终于决定,跟随反抗军的先锋部队前往迷雾笼罩的燕丘,她开始放心我一个人生存,也开始去追寻她自己的梦想,以冰心门天字号医生的身份。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也许在那遥远的燕丘之地,她会遇见那个曾经被她憎恶和原谅的男子吧,那也许正是一种希望和期待。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本帖最后由 青空 于 2008-8-31 08:0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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