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莫非云同人创作】旧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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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地想把一楼空着……咳~文笔逻辑都是渣渣来凑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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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除夕，江南。
一盏盏通红的灯笼串起，挂在屋檐下和石门边沿，为这湿意绵绵的江南增添了几分过年的喜气。
细细密密的雨丝从早一直飘到现在。昏昏暗暗的天空下的江南仿若一幅记忆中的画面，旧了，却有淡淡的温馨。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已经回家去准备年夜饭。莫非云撑起一把白色油伞，看了看身旁身穿蓝袍齐腰高的孩子。由于两人身高差很多，雨一直飘到玉玑子身上。目测了一下伞柄的长度和孩子的身高，莫非云蹲下身：“我抱你过去吧。”
“嗯。”玉玑子不情不愿地应着，再次恨极了早生十几年导致的身高。
莫非云蹲下身，伸手环住玉玑子。
“我单手稳不住，你要抱好。”
“好。”
玉玑子乖乖趴伏在莫非云肩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偶尔抬眼看一下向后退去的石板路。
青色石板悠悠后退，消失在拐角处。
连绵细雨中，一个暖黄色的身影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个蓝袍小孩，来到楼外楼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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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楼外楼上，靠窗位置。
“这就是，凤眼脆佛手？”
莫非云准确捕捉到玉玑子在看到碗中丰富食材时眼中一瞬闪过的惊喜，笑道：“嗯，今天是除夕，这顿就是我们的年夜饭。”
他带着一个孩子流亡，平时吃用都很简陋，这几天恰在江南，又赶上除夕，正好带他来这里。虽然玉玑子一向在他面前表现得老成，他倒是希望玉玑子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表现出一些顽皮和天真。
玉玑子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嚼嚼。
“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好。本能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很好。”
“那就好。”
看着莫非云满足的的神色，他的心中忽然泛起一点窃喜。

多年后，玉玑子独自一人再上楼外楼点了那道凤眼脆佛手。味道一如当年，只是当年的人已经不在了。这道菜并不特别适合玉玑子的口味。只是当时的自己觉得，如果对莫非云说这道菜很好吃，他一定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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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艹皿艹 )！！！！！！！原来论坛还有这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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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湿冷，即使盖着被子也感到丝丝冷意。玉玑子在被中蜷成一团，一会儿又觉得难受伸开两腿瞎滚折腾，朝莫非云那边靠了靠，半醒半梦间，觉得这被子真是薄啊。
他终于挫败地睁开眼，闷声道：“莫非云，我冷。”
莫非云闻言，翻身面向他，撑开自己的被子。玉玑子顺势挪了进去，蹭蹭到他胸口，有些不快地问道：“等我把火系法术练好，也能像你一样不怕冷吗？”
“当然，”莫非云不禁莞尔，拍了拍玉玑子的背，“睡吧。”
半夜的时候，玉玑子是被冷醒的，他在被子里滚了一圈，陡然坐起——莫非云不见了！
悠悠的曲子从门外传来，玉玑子深深吸了几口夜里冰凉的空气，重重躺倒，缩进被子里。
真是的……又在想念云麓仙居……没出息……
半夜起来吹树叶，活该早上总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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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过来。”莫非云拿着一把梳子，把玉玑子拉到镜子前坐下，在他不解的目光里，把他束发的绳子解开。
“怎么了？”
“你现在已经十四岁，头发也足够长，可以不梳总角把头发全梳起来了。”
“嗯……”
他侧身坐着，看着镜中的莫非云手持木梳一下一下将他的头发梳顺，又拿着绳子慢慢扎起来。
“我先演示一遍。”
莫非云的动作很慢，慢到玉玑子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指在自己发顶上的触感。待他终于束完，玉玑子的脖子已经有点僵。
“学会了吗？”
玉玑子揉揉脖子，道：“没有。你再演示一遍吧。”
“好。”

倚竹听落茗丶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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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玑子将零花钱数了三遍，确定真的攒够后，揣着心中的一点小激动，拿起钱跑到游方商人那里。他早就打算好在莫非云生辰那天送他一根笛子，省得他想吹曲子时还要去找树叶。
他早就在倒数着日子，并且趁着偶尔莫非云不在的时候偷偷练习吹那首曲子。虽然他已经听过很多遍，可不练习还是不会。
第一次完整地将曲子吹出来后，玉玑子难得地自卑了一把，擦擦笛子上的口水，暗自思忖着吹得这么差，莫非云不会喜欢的……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从地上爬起来后，玉玑子跌跌撞撞跑进那间屋子。屋内一片狼藉，浑身伤痕的莫非云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地上。
他跪在他身边，首先感到的不是悲痛而是铺天盖地的恐慌。他知道他已经死了……恐慌退去后，才是撕心裂肺的痛。
“莫非云……”他小声唤他，他已经再也不会回应。这场离别，猝不及防，连道别都来不及，就永远生死相隔，留他一人在世上……
不，他也不算个活人了。
玉玑子将他的心和莫非云一起埋葬在黑白羽森林，转身，独自一人在苍茫的天地间离去。常年飘扬的雪很快覆盖了那座新坟。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纸钱燃尽，留一堆还冒着烟的灰烬，在黑白羽森林铺天盖地的白雪中尤为醒目。风时强时弱，吹得细碎的灰贴着雪面一点点散去。玉玑子默默跪在那里，任凭雪花落满斗篷。
“莫非云师父……”
年少时不懂珍惜，如今再想和他说几句话已是奢望，如果那时他不总是无理取闹以为这段时光的尽头不会来临该多好，如果那时他能好好珍惜一起的日子……可是没有如果……
如今，玉玑子和莫非云之间始终隔了跨不过的生死。
任他有再多的想念，也不能够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