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尘X谢秋零】墨轻狂

萧书妄

嘛……因为我没有魔音所以只好苦逼的去周周刷，然后呢就发现里面的故事特有激情，而且好像陆九渊暗恋他师兄来着？应该有肉，基本每日一更。不喜勿喷，新手，第一次论坛发文TAT

萧书妄

好像被审核了……

萧书妄

章三 蜀城

  巴蜀，蜀州城。
  二人理好行囊下了马车，正式踏入这属于蜀州的地界。只是不知怎地，才一下车沧尘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皱起眉来侧目望向面前的古城一时有些疑惑，他方才在那一瞬间感知到了一抹危险气息，好似昭示着风雨即来。谢秋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不解的问过去：＂染了风寒？＂
  沧尘摇头：＂不，不是。＂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希望是这样。
  谢秋零也并未追问，末了他伸手指向那条唯一的路，芳草萋萋，却鲜有人迹，＂我已有多年未曾踏足此地，想来也有些物是人非了。不如先去询问一番昔日故人都去了何处。＂
  ＂好。＂沧尘点头答应，他从未来此更是除谢秋零外一个人都不熟悉，还是跟着对方比较有保障，最重要的还是盘缠所剩无几，虽说谢秋零的情况没比他好哪去。此时天色已经将歇，日暮西下，城中行人不多，客栈却是坐的满满。细细观察一番的话不难发现，这些客栈也是书生所建，为他人提供变利，故而收费也很便宜。客栈墙上挂满题字或是丹青水墨，窗边栽有盆景，诗意盎然。
  沧尘紧随谢秋零随意走去一家街角的小型酒肆，里面几乎落座了满满的人，两人好半天方才寻到角落最偏僻的一处空地，正要坐下时只见谢秋零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仔细打量对面正细细饮茶的白衣书生，良久后方才不确定地开口唤道：＂……小九？＂沧尘一愣，对面的书生也一愣。
被称为小九的书生起先眼中茫然，不过端详了一番谢秋零的面容之后，那茫然转而化为了欣喜：＂你是…谢兄！＂
  ＂好久不见，小九，没想到在此地遇见你…＂谢秋零微微一笑，继而顿了顿方才继续说下去，＂我本还想等到晚饭后再向人打听寻你，如此倒是省了功夫。＂
  ＂谢兄哪里话，我也是恰巧觉着肚子饿了，这真是缘分呐。＂陆九渊笑的真诚并无一点做作，乃至于看惯了官宦间虚伪的沧尘也是心生敬服之意，看来这谢秋零所识之人也都是不简单。
  菜样不多，也是清淡颜色，配上几个调味小菜，三人围成一桌，舞姿伸手拿筷。陆九渊咽下一口花生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抬头去问：＂谢兄这次回来，是准备放弃考取功名了？＂
  ＂……＂谢秋零起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方才点点头，怅然道，＂这位沧尘小友点醒了我，何必执着如此，快活自在才是真。＂
  这厢陆九渊方才注意到一开始便沉默不语的少年，眼中略微有些惊讶之色。在他的记忆中，谢秋零从来不是什么喜欢赞誉他人的性情，这个少年想来是确实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还不知道这位小公子的名姓？在下姓陆，名九渊，也是谢兄的好友。＂
  沧尘端起一碗米汤一口气喝了大半方才抽着气搁了碗回原处，明显是太心急烫到了。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年轻人，到底没有处世已久的人沉稳。他眯起眼打量了陆九渊片刻，直到后者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才打破僵局：＂我是沧尘。＂
  ＂沧…尘？＂只一个照面，陆九渊便知晓这定然不是这个少年的真名，不过想来他不肯如实相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于是陆九渊也不在意，只是抬手向杯中斟了杯茶来，＂小公子倒是好才情。＂此言话里有话，沧尘不可能没听出来，但直到这用膳接近尾声，他都没有就此发表什么回复。谢秋零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古怪的性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偏偏对他很是尊敬。
  饭后三人付了钱款离开酒肆，更间或陆九渊执着于这顿饭的钱由他来付，谢秋零劝阻无果，也只得随了他去。日头彻底落入西山，街上灯笼也都相继亮起来，为路人照亮前进的方向。谢秋零一路上同陆九渊聊了许多近日来的见闻，包括他这几年的经历，沧尘听在耳上也不开口，沉默地当一个听众。他们所见所闻，自然是比自己丰富太多，听一听增长经验并无坏处。此时的沧尘，心中隐隐生了拜谢秋零为师的念头，只是他亦生性高傲，不愿轻易低头求人，故而一搁再搁，犹豫踌躇了好半天还是没能张开嘴，只好暂时作罢，打算他日寻个时机就势提出请求，也好比这样唐突要好很多，最重要的还是心理压力可以减轻。
  这之后自然是暂住于陆九渊家中，二人各自占了间房间，一路旅途劳顿，也就打算早早睡下补充体力了。陆九渊的家中家具不多，仅仅是能够符合日常所需而已，条件比起沧尘之前的家是天差地别，他却对此了无嫌弃之意，毕竟无论如何，他沧尘已不再是那个昔日的吴家少爷，入乡随俗的道理怎会不懂？他坐上床榻点燃了那盏烛灯，室内煞时亮堂起来，终于有了光亮。沧尘从行囊中取出之前谢秋零所写的那卷书卷，就着烛光再一次阅览起来，这人外有人的道理总算是切身的感受到了，他却心服口服，并无什么嫉妒亦或是比拼心思。直至天边月轮再现，明白皎洁，终是印证一日到了尽头。
  蜀城陷入一片夜色静谧之中，悄无声息。街上空旷寂寥，夜风拂过飞絮漫天。直至夜过三更，一把噼啪作响的火把点燃了这片天地，有人凄厉的呼喊响彻整个安稳的梦境：＂蜀寇进城了——！快逃！＂

yorunozuki

我这种单机党没去过丹青山
做完前置任务萌上陆九渊和谢秋零

萧书妄

章六 往事
  沧尘通过之前的偶然出手明白，在成为鬼墨后，他体内的怨愤之气与墨池的灵力相结合，使得他们这些原本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也有了自保的力量。
  二人来到不律斋中，却不想司空墨并不在此地，等候他们的是一个幼小女童，一身黑衣表情肃穆，说不出的沉稳，却与她这样稚嫩的年纪形成了强烈对比，让人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已是死者之城的蜀州。但这女孩儿肤色也是惨白如纸，眸色幽蓝，分明已不是活人，可她明明不是书生，又怎么会……？
  二人在心底同时打了个问号，那女童却当先开口：＂我叫幽弥，是掌门的书童。掌门有些事同鸩堂主商议还未回来，请二位耐心等待片刻。＂这一番话也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谢秋零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沧尘一眼，示意他也一并坐下。
  ＂那么…幽弥，看起来你亦已是鬼墨，可我当日并未看到你投身墨池之中。＂沧尘乃是最后一个落入池中的书生，自然还记得当时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女童也被残忍的匪寇一并杀害，故而刚一落座，便开口询问她缘由，以解心中所惑。
  旁边谢秋零眉头微皱，觉着沧尘此言太过唐突，那女童未必会回答，故而斟酌片刻才开口：＂十分抱歉，沧尘年纪轻做事欠些考量，太直冲了些，幽弥姑娘莫怪。＂沧尘顿觉复杂，自己即便再年轻，也比这眼前的小丫头大上不少，再者说来当事人这张看不出岁月刻痕的脸，好像根本没发言权吧？不过出于原则关系，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不想幽弥却没有忌讳这问题，看了二人几秒终于将往事娓娓道来……
五年前，巴蜀盐泉村。
  盐泉本是和平安详的小村落，坐落于巴蜀以南，依山傍水，秀美无比。村中村民淳朴善良，各个辛勤劳作，算的上的桃园圣地了。只是好景不长，常有村民无故受伤，或被拖入水中溺亡，村中人惶恐不已，到了傍晚时分各个关门闭户，不许孩童外出。
  一天夜里，幼小的女童因为好奇，刻意避开了家里人的视线，一个人跑去屋子外的堤坝处，顺着河岸往河边走。夜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萤火虫飞舞，女娃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有些气恼的一路追赶那些光点，不知不觉地就远离了村落。直到萤火虫散去，女孩才发现她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正当女孩不知所措眼泪直冒的时候，眼前水花翻腾，竟是一只浑身长满鳞片的鱼怪冒了出来，一股子水的腥涩味弄的女孩直泛恶心。那鱼怪一甩尾巴，冲着已经吓呆的她张开血盆大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燃烧正旺的火把丢了过来，正好砸在那鱼怪头顶，霎时间火光染红了女孩的视线，她呆呆的看着鱼怪翻滚挣扎，最后重新跌入水中，只剩下一股燃烧留下的黑烟。从先前火把出现的位置走出来一个白衣书生，他弯下腰将女孩抱起，询问她家在何方。
  ＂呜呜……我，我不知道……娘亲……＂女孩儿哭的满脸是鼻涕眼泪，小脸花成一团。这下子司空墨犯了愁，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不过还没等他作出决断，便听着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是这女孩的父母发现孩子丢了，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本来孩子的母亲已经吓的哭了，看着孩子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对着书生连连弯腰道谢：＂恩人！恩人那，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我家孩子了！＂
  ＂您太客气了，不碍事的。＂司空墨推拒一番谢绝了这一家子的谢礼，转身就打算离开。他其实只是偶然路过而已，不曾想倒做了一把好人。但衣摆好似被什么东西捉住，司空墨本能地回头去看，发现是刚刚的女孩儿，正擒着他的下摆：＂谢…谢谢大哥哥救了幽弥……＂
  原来这个女孩儿叫幽弥，司空墨如是想。当即他弯下腰去，伸手摸摸女孩的头，柔声询问：＂那么幽弥，你还有什么事吗？＂
  ＂大哥哥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女童瞪大眼睛看着他，语气稚嫩而淳朴。
  ＂我叫司空墨，是一介书生，此行是要去蜀州。＂司空墨如实回答，并不想隐瞒。
  ＂那…幽弥可以一起去吗？＂幽弥见司空墨沉默就知道估计不行，顿时苦了脸下来。
  ＂你还小，等到你大一点，我会考虑带上你，怎么样？＂司空墨一时无奈，这种事别说自己，就是幽弥的父母都不会同意。
  ＂好！那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女孩总算开心起来，伸出小指踮起脚来冲司空墨伸过去。二人在月下拉勾发誓，而后分别。
  五年过去，长高了不少的幽弥已然有了美人胚子的雏形，这些年她一直待在盐泉村，直到村中突发大水，洪水淹没了村庄，父母也死于水患。幽弥被扔在一个木盆中漂流去了望川镇，流浪数日，这才到了蜀州。她还记得曾经与司空墨的承诺，但很不巧的，那一日正是蜀匪进城的日子，只不过因为幽弥个子小，又躲在茂密的丛林灌木中，这才没有被人发现。只不过她透过枝叶的缝隙，观澜了整个杀戮的过程。鲜血染红了她幼小而纯洁的心灵，她也认了出来，那个一笔书成令字的书生，正是司空墨。
  幽弥忍住巨大的悲痛没有哭，得与失过早的让她成熟，而一旦出声她就会被发现，所以直到最后的最后，书生尽数被投入墨池，怨气四散，蜀匪仓皇退出蜀州，她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已是血红的池水。父母已亡，她在世上唯一剩下的人，就是有救命之恩的司空墨了。她愿意舍弃生者的身份，从此追随他，就像年幼时的诺言一样。于是，少女闭上眼，纵身跃入了凝墨池中……
  沧尘和谢秋零都在沉默，他们都没有想到，这女孩的身世原来也是如此曲折，难怪她成熟稳重，根本不像个孩子。这也就有了解释。
  就在此时，司空墨现身于斋前，手中还拿着一卷卷轴。他的神情好似有些疲惫，鬼墨的事刚刚安顿下来，内部还有不少问题等着他去处理，固然是没时间休息的。司空墨将这卷轴交与了谢秋零，同时嘱托一句：＂此画卷名为墨颖岚山图，具有魔力，可封人于画中永世不得脱身。因为力量过强，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管。＂
  ＂……掌门既然如此信任谢某，谢某从命就是。＂虽不明白这等危险的物什司空墨为什么选了自己，不过谢秋零从来不是好奇心强的人，于是伸手收下了那卷轴，点头应答。旁边沧尘看着那卷轴良久，目光有些略微的复杂，却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我将这画卷交与你。因为…我能从你的身上，看出力量的存在。＂司空墨淡淡一笑，也不去解释这力量是怎么回事，只回身看看幽弥，后者去里间抱了两支足有一人高的毛笔来，分别交与谢秋零和沧尘二人。
  ＂鬼墨乃是承受邪气与灵气而诞生的存在，故而我们力量来源也是这些邪气。这笔便是力量的引导，由此可以挥出数量庞大的墨汁。此墨非彼墨，亦是邪气所化，威力无穷，谢兄，我想你应当能够很快领悟运用之法。＂司空墨说罢，深深看了谢秋零一眼，便低声与幽弥说了几句，一同离开了不律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