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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霸天又继续说,这句话我前几天看的古言小说里看到的,怎么样,煽情吧?感动吧?媳妇,我皮薄肉脆的,身娇体弱,晚上还要伺候您老人家,咱就不打了,走走,看风景去。
在霸天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偷袭屡教不改,打不过大不了嘤嘤嘤,他今天拒绝我的开红喊我看风景,我忽然间一片清明,无视了一闪而过的黑影,只听“嘭”的一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一个是卧槽兄,另一个却是霸天。
卧槽,我徒弟怎么嫁了个怂货。
卧槽卧槽,你又是谁?
卧槽,我是我徒弟的师傅。
卧槽卧槽卧槽,你徒弟是谁?
卧槽,你干嘛学我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强调啊。
众人:卧槽!
……
我就去找师妹看风景了。
荒火教的火山岩火舌吞吐,娇小的师妹顶着粗麻衣站在火山堆里扛着比自身大的砍柴刀朝着怪一刀一刀下去,被火烫的乱跳。当时的我胸腔正义感爆棚,见是同门,立下豪言,小师妹,跟我走,跟着我有肉吃。师妹就真的一蹦一跳的四处围着我转。
师妹问我,还记得他当时的名字吗?我努力回忆了很久,除了情节还有印象,对师妹的名字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师妹说,他那时候叫西陵东。我脑子里的记忆终于重合,“我们的名字好像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符号,哈,看在我们又是同门,你又比我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西陵东!
西陵东,和我操作的荒火号一模一样的名字。服务器不能重名,只有一种可能,现在这个荒火号和从前的师妹是同一个号!我惊讶地看着屏幕里师妹闪动着背后那双黑色翅膀安静地伫立在火山岩里。他说,师兄,方便你记忆。
我一直记不起什么时候加的西陵东好友,只当是自己某天兴致大发加了忘了。原来很早之前西陵东便一直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是因为我的精神洁癖不愿意去深究,原来师妹又练的冰心号叫“西陵东媳妇”,也从未改过名字。而我只记得我有个师妹,却从不曾记得他的名字。我告诉师妹,我有个女侠梦,要当全服第一的女侠,却由于装备跟不上先离开了游戏,后来我拥有了那么一个号,几乎全身心的都属于我,终于明白师妹那句“她不喜欢我上号”的含义。
我扒拉着程如夏递给我的饭菜,听她絮絮叨叨,程如冬,你最近网瘾重了吧,从前吃饭不会在电脑面前啃的。我继续扒拉了两口,关了游戏界面,告诉程如夏要去上班。程如夏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感慨终于轮到她休假了,又淡定地将自己的工作交接给我让我去替她。
我摇头拒绝了程如夏。裴宁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医院看看他,我欣然应允。我很欣赏裴宁德的乐观勇敢,医生告诉我裴宁德的光头是因为化疗导致的,自然剃头不会那么干净。我就夸裴宁德顶着个全世界最帅的光头,裴宁德就会睁着大眼睛说程如冬也很可爱。我没有去问裴宁德为什么知道我名字,礼盒又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去计较他愿意叫着比他年纪大的人姐姐,唯独喊我程如冬。
可能是因为我母爱泛滥,也可能是因为我在逃避师妹和霸天,不管什么原因,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再登陆游戏了。程如夏觉得我心事重重,不宜上班,我就经常跑医院看裴宁德。裴宁德特别喜欢我给他喂饭,我喂饭的时候他胃口就特别好,他父母每次见着我就跟见了救星一样,所以总给我备饭。于是,我莫名其妙有了一份工作——喂饭工,工资就是每顿管饱。
有时候,裴宁德会很没礼貌,掐着我的脸颊问我,程如冬,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记得我。看着裴宁德越发苍白的面颊,我忍着没有掐回去,摸着裴宁德的小光头,义愤填膺,裴宁德,你光头都这么帅,要是再长大点得祸害多少少女啊。裴宁德掐我脸蛋的手就更用力了。
有一天,我在裴宁德旁边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裴宁德的床空了。我想我失业了,就哭了很久。哭的累了,程如夏就把手机递给我看,裴宁德的短信:程如冬,我妈听说国外医疗条件好,要带我去治疗,赶飞机,我妈说要给你打个招呼,我想掐你脸蛋的,我爸又说我没礼貌,所以我懒得叫你了。
我有个毛病,出门总是忘记带手机。程如夏就说我那不是毛病,是见色忘机,我抗议毕竟裴宁德还是个孩子。凌楠发给我的最后两条信息是哭诉刚被大哥没收电脑现在又因旷课太久被教授没收了手机强制补课,央求教授好久才给我发了“遗言信息”。我觉得我手机电脑俱在真是再幸福不过了,就抖起精神登了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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