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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文] 【弈剑X太虚】丹青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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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于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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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9 16: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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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的时候,我将捻好的草芯浸了灯油,燃起一豆灯火。

那灯光很淡,淡得让我想起了离开太虚观时,师父和师兄漠然而虚无的目光。

我有太多精力都倾注在道法上,而我给他们的情感很少,他们也一样

如今,我的指间夹着一封符纸,它有一个很讽刺的名字,叫观心咒。
一种看得见鬼灵行迹而对体察人心毫无助用的符术。

其实体察了人心又怎样,我的第一个师妹在知晓了夫君的背叛后神智溃散,拔剑自刎;我的第一个师父在验证了爱徒的异心后怒清门户,五内俱崩。
我自然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即使我现下并不能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从竹帘高卷的门下跨进来,手里是一卷裹着新淬的剑的毡布,和他的肩背一样温暖厚实,那日他背我回来的时候,我的胸膛与手臂都清晰地感受过。
然而我并不喜欢它们,我极其嗜冷,过度的寒冷能带给我一种从里到外的绝对剔透的纯净感。

一块粗糙的山石在他手中比划了好久,他开始打磨剑柄,匡匡当当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湖谷。我将草芯胡乱地缠成一捆,朝他掷过去。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我冷嘲道:“草根成团,正配你这柄石中剑的好创意。”
他露出一副憨笑:“道士就是有才,捻芯的草也能说出这样好听的门道。”

这绝对不是他真正的表情。
两日里,他已然数次用这样的面皮与憨态应付我。

我不曾知晓他的姓名,而他也不曾问我的。我们像是有某种与生俱来的灵犀般契合地避开了有关名姓的一切。他唤我道长,而我从他第一次挂起那副虚假的神情,我就理所当然对他再无礼节,只有直接而粗陋的呼喝。

我攥紧了掌中的观心咒,生平第一次,我迫切想要看透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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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19 16: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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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19 16: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天明,桂枝放出了满院的香气,好闻得不得了。

身下躺着的是他的那张草席,怀里还有个圆布包似的东西。我看着他端了一碗稀粥和一碟糕饼进来。

他见我醒了,便问道:“道长饿醒了?”
我皱眉抓起那团布包:“这是什么?”

他小心地将碗碟摆在我面前:“是安枕娃娃,里头有红豆,昨夜我看道长梦魇难解,翻覆得难受,就拿它给道长助眠。”
“这碟里是什么?”
“是米糕,梧桐谷附近常有人做这糕,道长尝尝看。”
我倒是有听观里嘴馋的小师弟说过梧桐谷的米糕——这东西甜酥得很,格外讨小孩子的喜欢。
他放下了这些就走,不多时又听见锻铁铿锵声。我再一次打量起布包,上头绣着两点黑木珠子,一条细红绸,虽是简陋,却是有着些娃娃的模样。

“呵。”
我不信他所说的什么噩梦,我根本未有半点印象,只依稀记得自己差点夺了他的酒……莫非是心魔真言所致?只是我如今怎也记不起后来的事,无从推测。
我将安枕娃娃扯开一道大裂口,红豆如淌血似的流了半张席子,我扬手画了麒麟。

通灵五兽中,玄龟对河川泉流敏锐,白虎可感知活物生灵,丹鹤能预判风雨晴雷,麒麟可分清浊药毒,凤凰虽无分辨异能,却因己身是仙物,生来对脏腥排斥,所以我常用它估计死物和杀戮的范围与程度。

麒麟嗅了嗅那泊红豆,随即玩闹似地用前掌拨弄起它们来,看来这娃娃并没有参杂什么损体耗气的毒素。
我正思量着如何从他嘴里套话,却发现麒麟已将红豆分了两拨:一堆色泽鲜艳,颗粒饱满;一堆皮表皲裂,黯淡枯干。

我撩起竹帘,他正在不远处裸着精硕的上身,落锤劲霸,只是他所锤打的并非昨日那柄剑,而是一把新铁。
撤手放下帘子,我暂且不管他,自顾自运气细查体内经脉流转。结果与昨天一样,似乎心魔真言对我毫无影响。

我索性继续修炼起心魔真言,在昨日的基础上,经脉间又多了重开拓之感。
耳畔的敲铸声停了,我听见他搁下锤剑,大口灌饮着湖水,然后折了枚竹叶,断断续续地吹起歌谣。
好耳熟,却是记不起详细,只能随着他的竹音一点一点陷入记忆深处,四周的实物逐渐虚化,腹内似乎也空了……

不知茫茫了多久,回神时他已坐在我身前,面上有些愧色。我刚想出言,却觉腹中剧痛,起身便向隔间的茅厕去了。
他体贴地等着搀我:“道长,真对不住,我忘了昨夜我拿了这米糕药耗子,今早竟端来给你了,你瞧我这该死的记性哟……”

他在说谎。

若真有耗子药,麒麟一早便嗅出了。定是我意识入虚的那会儿,他又做了些什么。
心魔真言似乎对我有着某种模糊神志的效力,浑沌如梦,而眼前这人,似乎是发觉了这种入梦效力,甚至在借机布置些什么。
弈剑弟子奉以斩邪之道,或许这个人,正是负命取我头颅的死士,碍于我道法精深,只得潜伏伺机。

好得很,就让我瞧瞧,是我这厢先破了你的假情伪面,还是你那厢先破我的心魔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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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19 16: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他不知我心中如何转踱,只是专心搀着,连坐下时也为我添了个草蒲团:“肚中虚脱,再沾凉就不好了。”
我冷笑道:“又不是女子,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他仔细地与我辩解道:“我小时候肚中不适,却又贪玩,与邻家几个去凫水,结果差点疼得丢了命。”言罢,他将温好了的米汤用匙子匀了几下,端与我面前。

米香入鼻,我也确实腹中空空,可又莫名有种疲酸的呕欲,仿佛肠道刚撑满又倒空一般。他见我未有食用,便自个尝了两下:“是不是太淡了,我去给你添些糖?”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小孩儿才好糖,究竟是他自己孩子心性,还是他把我当作小孩儿?

“不必了,把你沾过的匙子换了就行。”
“山野村夫粗莽惯了,一时忘了道长是讲究之人。”他好脾气地换了个匙子来,我左右看了看,走到外边,撩着湖水与草叶洗了几把。

水草对毒素最为敏感,由此观之,他应当未有在匙子上做手脚。

相安无事过了几日,他依然铸铁磨剑,只是我再也未有见到之前的那一柄。

若他真是个山野铁匠,又怎么无缘无故地任我这非亲非故的闲人留居数日?
我等来夜中起雾的时候,伴与一盏灯火,一点点让身体寻及上回心魔真言的状态。他未有出声叨扰,静静地换了一根草芯续上。

火光陡然一亮,金色的焰苗窜高一截,随即又落下去,闪闪熠熠的。我盯着那焰尖,只觉得这艳丽的金色极是美丽,美丽得让我想要将它抢入手心。
金色在我瞳中剧烈地流溢开来,满目都是滟滟金光,心里涌动起难以言喻的满足,却又极快地演化成难以忍耐的*,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抓获那些梦一般虚无的东西……


这屋子明里分为两室,实则还有一间地下暗室。
这是我在第三次修炼心魔真言转醒后知晓的。

四壁琳琅,悬系着无数把镔铁剑,青铜剑,还有我认不出材质的剑。其中数把光华自生,清辉流转,似乎和以前读过的书史载记的名剑有所相似。
他果然不是普通的匠师。

只是这些剑中,依然没有那天他锻造的那一把。

我起身利索,手脚未有不适,精神也算好,经脉间更多了一层通畅之流。他则是酣睡一侧,掌中还拽着我的衣角。

“起来。”我毫不留情地踢着他的膝盖,问道:“这是何地?”
他揉着眼角,声色困倦:“是我祖传的剑窖,我家祖祖辈辈铸的好剑,都藏集于此处。”
“我又怎会在此处?”
“昨夜落了大雨,屋顶漏得厉害,道长你睡得好熟,连我将你抱下来都没醒。”

我向来入眠浅,莫说落雨,夜风刮得猛些都能将我闹醒。
进入心魔状态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守口如瓶,谎话搪塞,而又对我不驱不逐,不避不怯?

出了剑窖,就见得那茅顶潮烂,稀疏地落下两三块阳光,席子上也是积水斑驳,还有锅碗瓢盆四处搁着接水。
廊外也是骤雨初歇的模样,湖里仅剩的几处残荷都折了腰身,浮萍也散开了,草芽竹叶都挂着露,风一吹,三三两两落在脸颊,凉丝丝的。

诸此种种,倒真像是落了场大雨。

他蹲下身收掇物什,我则是出了回廊,径直向西。并指画来丹鹤,听它清啼一声,排云直上,而我再绕至湖东隐秘处,静候它归来。

不多时,扇翼声徐徐而落,它灵巧地停憩在我足前,细长的喙叼着一枝娇美柔雅的拒霜。
大雨倾盆之下,怎能就近寻得这般好的花色?
捏着花枝,我的嘴角慢慢浮起笑意,转瞬又恢复如常的淡漠。

好一场只落在丹青湖心的夜雨,真是辛苦他了。

鹤喙缓缓将花枝截成两段,类似某种慢性折磨,断口只剩树皮藕断丝连,不规则且狰狞的模样很好地缓冲了我的视野。接着是花瓣,我随手将它遗弃在泥泞中,毕竟那种等待着疼惜与垂怜的颜色实在是缠绵得令人作呕。

芦苇丛中传来悉索声响,他步履稳健,手中是一柄柴刀。长长短短的苇杆勾开他的衣襟,在平滑的肌理上划过,我不得不承认,他有着一副太虚观少见的精壮身材,没有人会否认这副躯体里蓄藏的力量。

若不是弈剑弟子,还真是浪费了这般好皮相。我戏谑地想着,目光如纤细的刻刀般轻轻在他躯体上游移,仿佛正在细心地将肌理一寸寸剖开……

他则是无辜而忠厚地憨笑着:“道长上这儿来掏水鸟蛋?昨夜雨大,估计这会儿没剩下几个水鸟窝了。”

我略作思索:“方才路过湖西,那处藤草茂密,倒方便了你修铺屋顶。”

他闻言摇头:“道长记错了罢,湖西那处的风利索得很,刮了不少岩砂堆积着,如今只长了几棵矮子松。”
看来他对这湖还算熟悉,不大可能是临时安排来此处布局的。太虚观那群老东西清楚我的实力,根本不会寄望他们派出的新丁们能动我分毫,我这受伤的时机和地点绝对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由此观之,他十有八九不会是太虚观给我准备的陷阱,倒有可能是弈剑听雨阁的先前布置的套,只是我这方入瓮的时间比他们预估的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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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19 17: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若如此,他这几日的留我,纵我,让我,都可以解释为是拖延时间,等待上头对我这突生变数的进一步对策。

或许我正该利用这段他们计划之外空白,摄取这有利时机,心无旁骛地钻习心魔真言,毕竟日后与他们缠斗,多少还是有碍修练。

他不知我此刻心中如何思量,仍是憨笑着将苇丛割收了一大把,捆好了负在背上:“道长若是想念观里的菩提树,再往湖东走些,便有一棵长得顶好的。”

待他走远,我微微眯起眼。
方才他矮身捆苇杆时,襟口大敞,几乎可以看清前半个上身。在他腰侧衣袍隐蔽处的肌肉,有一道剑伤。
那不是陈年旧伤,而是初结痂皮的新伤,估计是半个月内造成的。
然而这十几日,他时时都与我在一处,或是未离开我的耳目所及之内。

除却我在修炼心魔真言的那三个神志模糊的夜晚。
我向东走了小半个时辰,果真有一棵树,却不是菩提,而是女贞。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我开始清晰地感觉到胸腔里冲涌起一种未曾体验的亢奋,热潮涨窜,如大火蒸煮,五脏六腑都沸涤得空空落落,只有一处心窍一次次疯狂地撞击在胸膛上,那种狠劲让我觉得自己的胸前肌骨如此薄弱,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剧烈怦动。
双颊似乎也烧灼起来,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他们认知淡漠冷清的人,有一些东西一直蛰伏在我的骨血里,而今天它们终于苏醒。
我将掌心用力压在胸口,尽力抑制住过于急促的喘息。这种压抑涌动情绪的梗塞胀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

一种现实的,活着的感觉。

我忍咽许久,最终止不住瘫跪在地,呛出一段断断续续的无意义的笑。
呵,呵,弈剑听雨阁,丹青湖……

屈指抓在胸口,我勉力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塌下去。我的身体着实孱弱,心火一上,又接了这湖中冷风吹一遭,已有些染了风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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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9 19: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板凳瓜子已备好 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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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3 01: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剑虚一生推!!!  /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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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4 22: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求继续,楼主不要卡在这里,好磨人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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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4 23: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37;_&37;怎么还不更怎么还不更怎么还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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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道长的脸色好难看,”回来的时候,他在竹帘下抬起头,语气担虑而焦急:“要不我背道长去看大夫?”
“不必。”我阖了眼,歪身仰在竹椅上。方才在湖东苇丛,我第四次修炼心魔真言,和前三次一样,意识朦胧,似梦非梦,加之风寒侵体,四肢钝痛无力,只是莫名的,就想回到他身边去。
至于是想铤而走险察探出他更多破绽,还是已经习惯了昏沉时有他在身侧,那并不重要。

他扶起我的上身,粗糙却干净的掌心覆在我的额前:“道长烧得厉害,还是去看大夫罢。”
“你巴蜀之地的大夫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能治好我?”我挣出他怀里,踉跄着摔在水缸上,木盖子掀翻了,黑沉沉的缸底让水面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的模样,我用指尖拨撩着那水影,像是着迷了一般。
“真好看……就凭那群老废物,也敢妄想比上我,”如同极其心爱地抚摸一般,又担心将水影点散了去,我的指尖停在一个半虚空的位置,诡异地颤抖着:“打铁的,你过来,我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太虚道法!”

我提剑施展符惊鬼神,缸壁瞬间裂成碎渣,我调转剑尖,眼角充血:“一场大雨算甚,我的符术亦能掀翻了这屋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地笑起来,间杂着急促凶猛的咳嗽,符纸与剑光交错,方向走势却是胡乱,连发冠也被错手砍下,发丝如丝帘,散了半张脸面,视线全在纷纷扬扬的发丝之中沉浮,模糊间有剑光一闪,却不是自己手中的那一把。

剑身撞击的铿响,念诵剑诀的声音,疾驰流转的剑影,和刺耳瘆人的笑声……

白烟,药香,沸水顶起陶盖的沽沽响动,我自幼从未离开过这些。
我的道术天赋太早地扬显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因此我并未有像其他孤儿弱子一般被他们喊作药罐子或者病木头,他们对我恭敬谦卑得很。
至于是否曾有人在药中动手脚……大概有过这样的事罢,也许我的麒麟应当是记得的,可惜我实在是没有记住自己剑下尸体的习惯。

我感到自己的脖颈被抬高,放置在厚暖的地方,有一勺温热的药浆抵在我的唇边:“道长先把药喝了,免得入夜病情反复。”
我顺从地张口咽了,不算太苦,只是嘴里麻木得厉害,喉中紧涩,药液浸润后方可出声:“头晕,累。”
他温柔地喂了第二勺:“高烧大多都这症兆,这药方我以前用过,灵得很,道长只消休息两日,保证又活蹦乱跳了。”
“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

此时我仰躺在他膝上,而他则细心地舀着药汤喂我。我感到精神显然比之前要好了些,虽说额前仍然高热异常,经脉间倒是通畅更甚从前,昆仑灵气运转也更为活络。

毋庸置疑,心魔真言确实有精进体魄修为之效,只是这入梦的附带效用却是我所不愿的,而我要弄清这梦,还得先从他口中知晓入梦后的自己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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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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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回复 8# 墨浮川


    更新啦,晚上会全部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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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回复 9# 丶冷翩跹


    更新啦 晚上会全部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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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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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8: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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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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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6 19: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西
回复 15# 昔时云摇风弄影


    楼楼,这不是最后的结局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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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9: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回复 16# 淮安


    还没结局,还有一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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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19: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良久,抬手取下竹帘旁悬系的桃木剑,我挑眉向他道:“你好,小师弟。”

“哟,这么快就让你瞧出来了,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呢,”他这般说着,却完全没有羞态,自顾自地摸了摸面皮:“六师兄大意了,竟真以为我与三师兄两虎相争,伤亡惨重,对我掉以轻心,死得好生冤枉。以三师兄那等乌合之众,又如何能伤我。”

我仍是漠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种类似捉弄的,仿佛一切只是孩子把戏的纯真笑意,他比他的任何一个师兄,都适合这张脸。

“呐,道长这副神情,想来是不愿为我所用了。只是道长知道的实在太多,以防万一,在下只好得罪了。”
他起身走近两步,单手钳开我的唇齿,把着我的左手,让我将自己的食指指节咬在齿间,有几缕发丝柔弱而无辜地从耳边散下来,他爱怜地替我撩起发丝,声音柔软地抵近我的耳垂:“道长千万咬紧了,我可喜欢道长这张脸了,一会儿送道长上路,要是道长痛得神情太狰狞,做出的人面娃娃就不好看了。”

我微微敛起眼中精光,右手将剑柄抓紧了一分。

他不以为意地欣赏着我的反应,甚至肆意地用唇齿轮番玩弄起我的耳垂:“嗯……道长好生淡定。也对,道长一定是在想,若没有赢定道长的实力,我就不会贸然前来,再挣扎也是无用。说来可惜,倘使道长修全心魔真言,或许能与我一战呢。只是没有六师弟在身边,道长也不敢冒险修习,毕竟化魔好可怕的,对不对?”

我终于笑了。
刹那间,我与他已分立两侧,风声萧索,寒光相接,剑势凶猛,符纸纷扬,道诀和口中鲜血一齐涌出,清气与浊气同时在经脉里澎湃充胀。

他的惊愕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我很遗憾桃木剑非精铁,映不出他那时无比恶心却出奇快意的神态。

“心魔真言……你居然已经……”

“什么六戒六欲,不过是你们布置的骗局,编造来制压我的假话罢了,用一点迷魂香之类的药草捻作灯芯,夜里点着,恍惚我的神志,再留下些可疑的物事,让我误作推断,相信假象,不敢妄用心魔真言,方便你们控制观察。若我招了麒麟,你们也只要寻个灯芯烧尽的理由换一盏正常的来,麒麟的辨毒之能自是无可用地。而常年作为暗士培养的你们,估计早已对迷魂香之流生有抗性了罢。”

我背手抹去嘴角鲜血,方才过于狠劲用心魔真言激发了体魄潜能,我这病弱体质一时也有些承受不住。

我踉跄着走到瘫倒的他面前,用剑在他的胸口比划了两下:“给你个痛快,一剑穿喉,如何?”
未等他反应,我虚弱却极其强硬地掰开他的唇齿,桃木剑从口中至上而下贯穿了他的咽喉。

两日后,我从浆水药液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
我抚摸着那副熟悉而俊朗的五官,甚至虔诚地用唇瓣摩挲它。
想来小师弟真是个敬职之人,死时虽是情绪失控,神态却控制得很好,好到这张人皮面具毫无受损,极大地方便了我将它取下,并且改成了适合我佩戴的尺寸。

我在剑窖里翻找出数本易容术藉,剑理精要,弈剑听雨阁内部人事散记……诸此种种。

半年后,因驻守有功,丹青湖的剑阁弟子均被召回紫微阁就职,由掌门亲自赐任。
观武台上,我独自持剑而立,那是一把掌门特加赏予的寒铁剑。

剑身打磨得格外光亮,映出我那张俊朗而熟悉的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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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昔时云摇风弄影


    我本以为最后他们会在丹青湖底相安无事的一起生活,因为身处丹青湖底的太虚和弈剑,会让我想起藏剑和焚琴。同样是欲望淡泊,宁静安然。
但是最后结局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猜到弈剑也许回不来,可是我没有想到太虚最后会以他的身份活下去。
深爱的人离开,自己不得已要以心上人的身份替他活下去,我无法了解这样的心情,只是单纯觉得无奈和凄凉,还有这世道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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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昔时云摇风弄影


    所以楼楼,我真的被虐到了〒_〒求虎摸求抱抱o>_<o
然后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想最后太虚说的就是事实了。他说他们把他控制起来观察,我想问下在这个“们”字里,六师兄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他是一直都在帮助太虚,并且真心喜欢太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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