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腐向】书剑恩仇录（好吧这应该是个少年人们的搞基故事）

怪阿姨的时间

小新人暗搓搓发一个搞基故事，玩家向，楼下捂脸丢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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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游戏设定上的bug，求不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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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许多人讲过许多故事，讲述我在这个天下里遇见的人，看过的事，经历的岁月……后来有一天，我自己的故事都讲完了，终于开始讲起了我心中的故事。

【第一章】此间的少年

1/
许多年以后，听锦还会想起自己是个小云麓的时候，一个人等在永宁镇的路口，等一个能陪她杀小狼的人。
道路空旷，时光静谧，只有一个太虚路过，还未等她开口，便已经换出宝宝，自己做完了这个叫童趣的任务。
听锦看着这个太虚头上顶着“莫思语”这三个字，心想这大概是个妖人吧，于是她走近两步，细看这一袭白衣剑眉星目的道长，对方却直接一个组队邀请发了过来。
【队伍】莫思语：杀狼？
【队伍】听锦：嗯
【队伍】莫思语：你去接吧，我帮你打
听锦更加确定这是个妹子了，说话守礼，行事温柔，好像不因身处虚拟的网络世界而吝啬自己修身为人的种种美好品行。
于是她心情很好地接了任务，变成小孩儿的样子举着糖葫芦跑，也没注意神石旁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也不知半路里绊倒了什么就突然被定住了，然后嗡地一声。
然而这声响却不是冲着她去的，听锦停下脚步，看到莫思语身边缠上了一个魍魉，不远处一只名字通红的毛毛举着弓跳来跳去。
她站了片刻，心里犹豫要不要对着害自己踩了陷阱的毛毛丢个火鸟或是什么，关于势力恩怨，野外开红这些她似懂非懂，只看着莫思语的血条见底，心中又急又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举着糖葫芦的小孩儿样，自然是想帮忙也帮不上的。
她眼看着莫思语倒在地上，然后神石旁又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她那整天打架误人子弟的师父黄泉。
后来莫思语什么时候复活，几波人来了又来死了又死，地区里怎样亲戚与儿童不宜齐飞，互相问候的天下怎么金闪闪地滚过。
这些都不是和听锦这个小号有关的了。
二十分钟后，她意外地收到密语：
【密语】莫思语对你说：抱歉，你任务失败了
【密语】你对莫思语说：没关系，谢谢你
【密语】莫思语对你说：明天我再帮你做吧
【密语】你对莫思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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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因着这初试云雨便欲罢不能的激情，莫思语也玩起了这叫天下贰的游戏。
然而让已经习惯了一周满级的魔兽的他开始从头练级这挑战——还真是不小。
好在他还算是个喜欢探索的孩子，做做任务，跑跑地图，和遇见的人聊聊人生理想，磨磨蹭蹭，也到了七十多级。
室友带着他刷了一身忠心玉先穿着，告诉他不想花钱的话就找个休闲势力慢慢玩。他嘴上答应着，自己翻起了贴吧论坛各种攻略。莫思语也算是个玩游戏挺有天赋的孩子，虽然深入了解以后对这个游戏的定位属性有了认识，却还是自认聪明，坚信凭着自己机智的脑袋和坚强的电脑总能在大荒闯出一片天地。
了解到70级的战场套森罗才是太虚象征后他一头扎进了战场，那时战场还没开跨服，莫思语几次死得不要不要后，被拂仪捡了去。
拂仪是个没几个活人的半仓库势力风月的势力主，是个妹子，这却也不妨碍她成为了莫思语游戏里第一个人生导师，这同为太虚的姑娘手把手教他怎么摆摊赚钱怎么砸日钻好上5怎么挖矿能出雷怎么炼化能爆人品，虽然作为理工男的莫思语坚信他脑子里的概率学原理认为种种传说秘籍纯属迷信，却还是在拂仪的一步步教导下变成了一身森罗双速炼化的小翅膀太虚。
那天他刚从西陵城的炉子旁出来，站在西市和拂仪切磋，并且三胜三败后，盘膝坐在青石板上，看看身旁的影子大叔，说了一句：
【势力】[尚书]莫思语：我想打架了
【势力】[势力主]拂仪：行啊，你想打谁？
【势力】[尚书]莫思语：烽火
【势力】[势力主]拂仪：行，我和书生意气那边说一声，我们进他们联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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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传道场里，莫思语、黄泉、妄言一人守着一边儿打怪，两个妹子坐在中间的旗杆旁唠嗑。
【团队】杜若：我给你说啊，前几天论坛有个贴，说妄言和酒歌相爱相杀必有JQ
【团队】拂仪：哈哈哪个妹子这么有眼力？快快把链接给我
【团队】杜若：歪歪发你了，那妹子还说要给他俩写个BL文呢
酒歌就是霸服敌对烽火的势力主，莫思语也听说过有一些妹子们就是喜欢没事儿说些男人和男人有啥乱七八糟的关系，见过的没见过的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都能往一起凑，他歪歪里埋汰拂仪几句脑洞太大，却有些意外妄言竟然没发作，被两个姑娘调戏得狠了，还发了个卖萌的表情。
【团队】杜若：妄妄你怎么一直不吭声，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不好意思了？
【团队】妄言：……
【团队】拂仪：哈哈你别瞎说，咱们妄言好歹也是全服男神级别的，怎么能看上酒歌那大叔
【团队】妄言：
莫思语瞅着团队里那个乖巧羞涩的表情，眨眨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想不到这个打架骂人干脆利落的妄言，还挺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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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听锦上线后就一直在等。
如果对全大荒的妹子做一次普查，问问大荒男神是哪个门派。
估计一大半会选弈剑，剩下的大部分会选太虚，这里要有个特殊备注——穿森罗的太虚。
有人说难道不是六祸太虚么？要知道那年月人们还很单纯，腐女还没那么多。
至于魍魉？离他成为男神的时代还隔着好几年呢。
所以听锦坐在永宁镇外的路边，等着昨天那个温柔知礼的太虚如约来找她一起做任务。
等了半天，却看到一个对话框在半空中出现——
【当前】黄泉：徒弟，你在干嘛？
【当前】听锦：……没啥
【当前】黄泉：我带你杀小狼啊？
【当前】听锦：不用了
【当前】听锦：我等个朋友一起
【当前】黄泉：哦
十分钟后，听锦依旧一个人坐在地上。
神石旁几个烽火的红烧出现，转了一圈又离开。
听锦站起身，试探地问了一句：
【当前】听锦：师父？
没有回答。
那隐身的魍魉应该已经离开了，听锦孤零零站着，抬手踩上云，还是觉得心里飘飘的。
这时她六十五级，感到心中有了倦怠，有些想要离开。
也许此时她退出游戏的话，就会许多日子不想上线，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把游戏卸载，也就不会再遇见那些人，也就不会在这个游戏里荒废许多时间。
偏偏在此时，有个人在神石那里出现，然后走到她身旁。
是莫思语。
【当前】莫思语：来杀小狼吧
【当前】听锦：嗯
他们俩很快做完了任务，莫思语打了个招呼要退队离开，听锦却说：
【队伍】听锦：我能去你们势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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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莫思语好像突然变忙了。
从前他独来独往，生死由命，如今身边多了个小云麓。
听锦进了势力后，莫思语责任感爆棚地每天跟着前脚后脚地护送她做任务清日常，他自己那天带听锦进了势力，就不忍见她孤身一人被敌对那些大号们欺负。
所以他跟着听锦做完了诗与酒，又跟着去了建木，逍遥这任务实在是繁琐无比，经验又不多，莫思语一般是不做的。
听锦站在NPC前，也许是在计算着怎么分水？莫思语溜号的时候看到系统突然提示他：
「你寄售的xx之X已经被妄言以1000J的价格购买」
莫思语有些发愣，忙去看寄售确认，发现自己那个摆明了坑人的材料还真被买走了。他挂上去的时候就在歪歪对拂仪笑说“看哪个傻缺的冤大头会买”，不想这个傻速多竟然是自己藏在心里的偶像妄言。
“小莫你干嘛呢？”歪歪里拂仪突然问了一句。
“啊……”莫思语应着。
“来河伯桥清红。”拂仪简短地说，然后也进了队伍。
“你们去打架吧，我做完逍遥去溜达一会儿。”听锦声音轻柔。
莫思语返回神石后传去河伯桥，看到一群人已经互殴在那里，他第一个看到的名字是妄言，便也打了鸡血一般冲了上去。
妄言走位风骚，装备又给力，在冰心的配合下大杀四方。
莫思语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血又见了底儿，重生刚刚被用掉了，心想自己又得扑街，不想一阵绿光，自己的血条蹭一下涨了上来。
他一转身，看到一个冰心闪过，绿衣如璧，妙手若霞，是之前一起下过本的杜若。
杜若继续读条刷血，莫思语看到敌对一个魍魉隐身摸了过去，自己还未动，拂仪已经先跑过来放了符惊。
敌对渐渐被打退，只在地区频道占点儿嘴上的便宜。妄言和跟他们一来一回地对喷着，气势不弱，莫思语看着却有些好笑，从前没发现，此时身处其中才察觉妄言在和人对喷的时候显示出一点儿少年人的简单稚嫩，回想起歪歪里他那一把少年腔的嗓子，倒也算意料之中。
念及此处，莫思语也不知抽什么风，点开妄言的名字密语了一句：
【密语】你对妄言说：刚刚那个xx之X，我挂高了，最多也就400J，我把多的钱给你吧
等了一会儿对方才回话：
【密语】妄言对你说：啊？没事，不用
莫思语脑子里蹦出来“童叟无欺”这个词儿，想继续说退钱给他，又觉得僵持下去自己有点儿婆妈，想来妄言正忙着招呼敌对也没心情搭理自己，也就作罢。
于是他唤了听锦一声：
“锦妹”
“嗯？”
“你来九黎交易区，我给你六百金，你帮我给你师父，让他给他们势力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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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末的势力战又是激情满满。
虽然看人数装备几家势力组成的联盟还是打不过烽火的，但是有了妄言的指挥，倒也不落下风。
“冰心原地八门，大家不要散站稳了，云麓……我们就堵在这条路……”
若说激情，妄言的指挥倒也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粗野喷薄，而是带着一股难言的狡黠灵动。莫思语越发感觉他不同于自己所以为的那种“国产游戏里的人民币玩家”，这个人只要站在那里，都能让莫思语感到许多诸如“聪慧”、“热情”、“赤诚”、“纯粹”……种种美好的词汇透过网络扑面而来。
“好好好大家现在可以冲了，来来冲过去冲过去前面已经没伤害了咳咳……”
“你悠着点儿，当心嗓子。”有个冷静的声音说。
莫思语也一个激灵，妄言最后两声咳嗽让他感到心好像被揪了那么一下。
“咳咳咳，唔，不好意思啊大家，这几天烟抽多了……”妄言收了点儿音调，解释着。
“就你那么喊，不抽烟也够呛。”
“哈哈打架嘛，一高兴就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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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势力战结束，兴致未尽的大家各自自由活动找敌对开红，莫思语和拂仪还留在书生意气的歪歪里，他是有些舍不得走的。这个势力的人比自己势力多，歪歪比自家热闹，要是能呆在这里……
“那个，阿拂……”妄言突然出了一声，竟然有些迟疑犹豫的意思。
“啊？咋了？”自家势力主大咧咧地问。
“……你换天域武器了啊，配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妄言说。
这话并无什么冒犯虚伪的意思，语气里的一点儿别扭让人心生不忍。莫思语原以为自己并不是心细如尘的类型，可是对着妄言的每一个声调，都好像能浮现许多联想。
“阿拂，你和你们家的太虚来我们势力吧，虽说现在结了联盟，但是毕竟没有在一个势力方便。”说这话的却不是妄言。
“啊，黄泉我不是……”妄言出声反驳。
“啊，也行啊，唔小莫你说呢？”拂仪不甚在意地说。
“啊……我啊，都行。”莫思语开麦答道。
“这不就得了。”这个声音冷淡的黄泉带着几分笑意说。
“啊对了，黄泉你徒弟还在我们势力呢，要不要一起拉过来？”拂仪问。
“行啊，她想来就来吧。”
“切，你自己的徒弟你自己保护好……”拂仪念叨着。
几个人站在八卦田的台子里，莫思语看着拂仪把势力主给了小号后退出势力，然后名字前面挂上了红色的“書”。于是他也跟着退了势力申请书生意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感觉对不起听锦。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宿舍的门被推开，室友走了进来。
“回来了？”莫思语侧头打了个招呼。
室友点点头，走过来他的时候瞅了一眼显示器里的人们。
“你进那个势力了啊。”室友嘀咕一句。
“嗯啊，你从前也是这个势力的吧。”莫思语应着。
室友没再说话，走到自己的床铺下坐着。
把莫思语领到大荒后没多久，室友就离开了游戏。个中缘由似乎不愿提及的样子，莫思语也就没怎么过问。
“呵”
莫思语听到室友一声从鼻腔里穿出来的冷笑，诧异地偏头看去，对方却已经开了电脑戴上耳机，他便以为自己听错了。

漠丶小懒

我看到你了阿姨，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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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莫思语骑着白龙马，走上映日荷塘的断桥。
远远看见有人站在桥上，站在穿着六祸的NPC旁。
【当前】杜若：早啊，小莫
时间确实还早，周末的上午游戏里没多少人上线，然而映日荷塘终日昏暗凄凉，只有杜若一袭绿裳，盈盈而立。
【当前】莫思语：早
这偶遇让他略有些尴尬无措，无论是因着职业还是性格，抑或是现实中的确实优越感带来的自信爽朗，都让杜若妹子给他带来些许不愿承认的压力。
【当前】杜若：来切磋
然后两个人就在断桥上比划起来，莫思语熟练地操作着自己和宝宝，杜若很快乱了阵脚，退了几步竟然掉下了水。
莫思语犹豫着要不要让让妹子，影子大叔却自顾自追了上去，他便也跳下桥，跳进杜若的大毒里。
杜若不客气地冲过来又是甩毒又是戳针，莫思语让影子乖乖站着不动，终于输给了杜若。
【当前】杜若：你倒是个好人
【当前】莫思语：呵呵
那年月里呵呵还是个很好用的，不会让人产生不快的通用副词。
【当前】杜若：怪不得阿拂总跟我们夸你
【当前】杜若：倒是你那个室友，跟我们说什么你肯定玩两天就跑了，结果呢，哼哼，跑的是他
莫思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发了个表情充数。
【当前】杜若：你们学校里莲花池的青莲都开了吧？今年的莲花开得怎么样？
【当前】莫思语：呃……
【当前】莫思语：还没开吧？我最近没怎么往那边去，不过今年入夏晚，半个月前我路过时还没见开花。
【当前】杜若：入夏晚也好，花开得晚才能迟一些谢，也方便我晚些再去看，省的遇见你那室友又让他不痛快
杜若的话里似乎带着些八卦的意味，莫思语对这些也不好在意，他想杜若也应该是太过自信，习惯了自己的耀眼，不曾觉察闪烁的光也会刺痛别人的眼。
和自己的室友，和我们这些宅男，也是真的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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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漠丶小懒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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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听锦被告知势力主和尚书大人都去了书生意气。
她也没犹豫，跟着退了势力追随而去。
师父劝她，说她一个小号何必掺和着打打杀杀的？
『听锦：游戏嘛，不找点儿事情做太无聊了，有像你们一样不杀人没意思的玩家，也有像我一样觉得被人杀也挺有意思的玩家』
师父默默回了一个省略号。
莫思语依然每天跟着他做任务清日常，只是还有一个冰心也跟着他们。
三个人的队伍，倒也不无聊。
【队伍】杜若：小莫你觉得什么时装好看？
【队伍】莫思语：你穿那身就挺好看
【队伍】杜若：再好看也穿腻了啊，你觉得白露好看么？或者红罗好看么？
【队伍】莫思语：……
【队伍】听锦：我觉得锦衣夜行挺好看的
【队伍】杜若：哈哈妹子有见识，我也挺喜欢那个
听锦接了分水任务，脑子乱乱的，直到时间到，任务失败。
【队伍】莫思语：小锦？
【队伍】听锦：啊？
【队伍】莫思语：卡了？
【队伍】听锦：没
【队伍】听锦：有点儿事儿，我先不做了，挂机了啊
【队伍】莫思语：哦
【队伍】杜若：我们去流光玩吧
听锦退了队，跑去九黎技能区，跟着巡逻的老兵一圈一圈地走。
她心里闷闷的，到底是忍不住给师父发了邮件：
『听锦：师父』
『黄泉：怎么了』
『听锦：我要是想跟着你们打架的话，装备该怎么弄？』
『黄泉：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也不太知道云麓，你问问小言吧』
听锦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师父说的小言是势力主妄言，她心说自己和人家又不熟，怎么好意思开口呢？算了还是有时间自己找找论坛攻略吧。
『黄泉：不过问他估计他也说不明白，你等等我一会儿找找攻略看看的啊』
『听锦：谢谢师父』
『黄泉：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听锦：哈哈有吗』
『黄泉：不过你还是先升级啊，装备也不是急在一天两天』
『听锦：我总是在做任务的时候被敌对杀，所以想好好弄装备让自己变强』
『黄泉：我就说你干嘛别来我们势力嘛，天天打架不消停』
『黄泉：这样吧，以后你要做什么任务就叫我，我跟着你』
听锦看着师父的话，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委屈。
如果是早一点儿，师父早一点儿对她说，你要做什么任务我陪着你做的话，也许她就不会遇到莫思语了。
也就不会在看到杜若和莫思语言笑晏晏的时候，心中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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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不记得哪一天开始，打架的指挥突然换成了黄泉。
这让莫思语很不适应，倒也不是说黄泉指挥得就不好，某种角度上说，莫思语也看得出来黄泉的指挥更准确合理，把伤亡控制得更小，给几方带来最大的优势。
然而，他这个人从声音到性情都太冷静理智了，跟着他打架，完全没有激情，仿佛只是在挑战更高难度的人机对战一样。
这样游戏还有什么意思嘛。
“黄泉你是不是性冷淡啊？”也就是杜若，敢在黄泉指挥流光对推的时候卡麦直接甩来这么一句。
“……”黄泉没搭理她。
“哈哈哈哈哈黄泉你……咳咳咳”跟着妄言也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太狠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咳。
“别笑了，安静会儿，不是医生说了让你一星期别说话么？”黄泉语调平和，话音里的关切却难以掩饰。
“你们很熟啊，现实认识？”莫思语装作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哈哈认识啊，好几年了……”妄言开心地说着。
“少说几句话。”黄泉叮嘱他。
然而就在这帮人扯开话题的时候，敌对又两队人扑上来。
“你们！卧ca……”杜若的尾音被生生掐断，跟着她长出一口气吼出一句：“不能忍了，再听黄泉指挥我就退势力去敌对！”
“那你去吧。”黄泉不为所动。
“哼，你给我等着！”
“干脆杜若你去指挥好啦~”拂仪促狭地说。
“我一个冰心我当啥指挥~”杜若哼哼着。
“啊哈哈烽火的势力主不就是冰心嘛……”
“卧槽快集合集合死了的都来补位冰心上状态放八门云麓起水……咳咳咳”妄言吼到一半又被咳嗽声掐断。
“你闭嘴，打个架而已不用这么拼命。”黄泉冷冷地堵住他。
对推结束后，势力成员在歪歪开了个小会，讨论以后的指挥问题。
“妄言指挥就别想了，你们既然不喜欢听我指挥，那想让谁当指挥或者谁想当指挥自己说吧。”黄泉倒也没见不快，只一副我也懒得管这些你们谁快把这麻烦事儿接过去的语气说着。
“我推荐杜若~”拂仪笑呵呵地说。
“别闹别闹”，杜若忙否决，又说：“我看小莫不错，他打架意识挺好的。”
“哈哈哈你这偏心得……”拂仪大笑。
“我……试试吧”下意识地，莫思语说。
“啊？”
“啊……”
“行啊，就小莫吧。”妄言声音沙哑，却还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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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莫思语翻了好几天好几天乱七八糟的攻略，有时候自信满满觉得很简单嘛，有时候又心灰意冷想着不行啊不行啊我不行。
拂仪丢给他一个文档，里面满满的全是干货，甚至包括自家势力和敌对的人数职业装备打法分析，这显然不是百度百度能搞到的东西。
『莫思语：谢啦，想不到你还这么深藏不露』
『拂仪：拉倒吧，你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玩意是别人托我给你的』
『莫思语：啊，那帮我谢谢他』
莫思语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是妄言给我的吧；
然后另一个声音PIA一声拍过来：得了吧，想得美，就算真是人家给的也不过就是不想势力打败仗。
然后莫思语的主程序调用全部内存仔细研读内部攻略，没意识到潜意识底下的小心思。
否则他自己也会被雷到吧o(╯□╰)o
如同考试前的几天就这样过去了，星期六的整个白天莫思语都在用最后时间埋头苦读，为了不让势力里的人们发现他的紧张干脆不上线，挂着歪歪装作在忙的样子。
『拂仪：装什么死呢来拉猪除魔』
『莫思语：很抱歉我有事不在……』
『拂仪：黄泉问你晚上能上线吧』
『莫思语：很抱歉我有事不在……』
『莫思语：能』
『拂仪：你敢不敢把自动回复关了？』
『莫思语：很抱歉我有事不在……』
『拂仪：妄言说要真有事就去忙不用急着赶回来他指挥一天也行，不过我估计黄泉不会让的』
『莫思语：就是学校里有点儿事，下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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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莫思语是个不喜欢失败的人。
和很多人年轻的时候一样，他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天纵英才，以为自己做什么都能信手拈来，以为自己轻轻松松就能让万人景仰。
然后总有一天他会被现实不客气地敲打——醒醒吧少年，你真当你是VIP账号一上来就属性全开满级装备毕业啊？
所以这第一次的指挥莫思语焦头烂额，面对无声的质疑他感觉自己要调动全部定力来调整心态坚持不逃跑。
黄泉不停在密语他，告诉他这里应该怎么做那里应该怎么做真的很烦很烦。
卧槽你真的很烦啊别人都没说啥妄言都没吱声怎么就你话多！
“黄泉有啥事儿你直接歪歪里说就行不用密语我。”终于忍不住他蹦出来这么一句。
“好。”对方的回答干脆利落若无其事。
“今天咱们人数比对方少，确实是劣势，也不是指挥的问题，小莫别多想。”妄言的声音不高，像是嗓子还没全好的样子，让莫思语心里就那么软了一下。
“没，是我第一次没经验……”他呐呐开口。
“哎呀你们别磨叽了，赶紧打完势力战都陪我开红去！”杜若脆声说。
这一天晚上莫思语害势力丢了三个台子，最后还是黄泉和妄言帮着善后，但是没有一个人指责他，好多人小心翼翼地，含蓄温柔地，安慰他，开导他，告诉他——
你做得很好了。
许多年后，莫思语成了人们口中的大神，自己领着好多从一个服务器追随他到另一个服务器的兄弟，他被无数妹子当做男神，每天发无数天下点无数歌指点江山轻描淡写地碾压一波又一波敌对。
许多人称赞他景仰他，可是当初那些包容他的家伙们，只恨不得指着鼻子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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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那一年的夏天，拂仪毕业了。
她和杜若最后打扫了房间，把行李一件一件搬上车，然后锁了门，把钥匙交给管理员。
两个姑娘并肩站在夕阳的余辉中，杜若突然说：
“真可惜，看不到X大的莲花了。”
拂仪笑笑，只说“莲花哪里还不能看呢？”
她没有问杜若，是不是离开之前，又想见哪个人一面。
亦或是，想见过某个人一面，再离开。
她和她牵手站在两辆车中间，拂仪先笑了，说：“想不到你还会舍不得。”
“看你说的，好歹是几年的同居感情啊。”杜若也笑了，白净细致的脸就像是初开的莲花。
“世界很大，大荒很小，晚上上线就见到了，今晚还有势力战呢。”
“也是，快走吧，省的赶不及上线被他们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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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莫思语看了又看，算了又算。
他心里有计较，一晚上打架都没用心，好在如今跟大家配合熟练了，倒也没让敌对占去便宜。
流光再一次打跑了敌对后，他说不如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散了吧，该挂机挂机该睡觉睡觉去。
“嗯，不早了，妄言你也别玩太晚早点儿睡吧。”黄泉跟着说。
“师父能带我刷个桃溪么？”听锦的声音。
“这都几点啦，明天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杜若说。
“我下啦，你们这群不要脸又不要命的拜拜。”拂仪说完下线了。
“那我也下了，大家拜拜。”
“拜拜”
歪歪里不断传来退出频道的声音，莫思语想着今天还有什么事是自己忘记的，任务都清了，该刷的本都刷了，几个草垛垛的摊位早就理顺了账目规整了资产。
那么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
他在荒无人烟的流光夜色中，找了一个寂寥的屋顶，一个人翻了上去。
打开包裹，看着里面排成行的金牛，深吸一口气。
【系统】莫思语信手拈来，打开金牛奋蹄，竟看到一个爱心丹躺在其中，人品真好，再来一个！
“我还说，你一个人在流光里不出来是要干嘛，原来是在开珍宝道具。”
突然一个轻快的声音闯进耳朵，莫思语手一抖，停下了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哈哈。
跟着他看到穿着蓝白短打的云麓蹭蹭也跳上房顶，坐在自己身旁。
“啊哈，反正没啥事儿，想试试手气。”
“嗯”
妄言也没多说，也没多问。莫思语看看势力频道再看看歪歪，好像黄泉他们都下线了，只剩这云麓和自己。
然后妄言就突然又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开始跳舞。
“呃……你这是？”
男云麓跳起舞来，可以说张牙舞爪，风姿绰绝，直教人拍案惊奇，言语不能形容其一二。
妄言尤嫌不够，头上又冒出来一堆表情：
【当前】妄言：
【当前】妄言：
【当前】妄言：
“你这是……咋了？”莫思语到底忍不住问出来一句。
“哈哈咳……从前拂仪跟我们说，开珍宝道具的时候卖卖萌，手气就好了~”
妄言语调轻快，仿佛真的信了这玩笑之语，尾音又带着一股轻嗅蔷薇的温柔。
“……好……吧……”莫思语憋着笑说。
“真的啊，我当初开金玉的时候，黄泉那家伙非要围着我跳舞，把我笑岔了气儿，抬头一看武器就出了。”
“……你和黄泉认识很久了么？”莫思语不知道怎么，心里又有点儿别扭了。
“是啊，认识好几年了，那家伙小时候还挺有意思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年越来越无趣，怪不得他家里早早就要给他安排相亲，生怕他找不到妹子……”
妄言语速很快，话音里带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调调，像是许多细细的枝蔓轻挠着人的耳朵。莫思语心情又好了。
机械地点着图标之余，莫思语突然想调转镜头看看天上有没有星星，可却又不想移开看着妄言的眼睛，天上有没有星星有什么重要的呢？他想，自己的身边有他啊。
还有什么，是比他更耀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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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也许真的是妄言卖萌的作用？莫思语手气还算可以，开够了雷和武器，他收拾下包裹，跳下了房顶。
“好了？”妄言问。
“嗯，都够了。”
“真好啊，我是不是应该发个天下庆祝庆祝？不过这个时间发天下好像也没人看……”妄言嘀咕着。
“发天下就算了，你要真有心，就给我唱个歌吧。”也不知道怎么，莫思语就说出来这么一句。
“好啊，你不嫌我唱歌难听就行哈哈。”妄言笑着说。
“快唱快唱吧”
莫思语搓返回神石，去找卖武器的NPC，听到歪歪里轻轻想起了伴奏声。
“你说……人世，我不懂……”
他感到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差点儿手抖卖错了东西。
这应该不是适合男声唱的歌，莫思语平时也不听这种传说中的古风歌，只觉得妄言此时的语调，带着一种让人于心不忍的违和——
他这么一个仗剑长歌的人，就应该开心地笑，痛快地打架，不懂什么叫忧愁什么叫失意什么叫无奈。
不经遗憾，始终开怀。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莫思语没太听懂歌词，只听到好像反复的一句“是爱是痴莫非真的你不懂”，妄言的声音像是疑问，像是叹息，像是杯雪对月，时光老去，最后的那一抹苍凉。
“哈哈唱的不好，吓着你了~”余音消去，妄言又回到那笑嘻嘻的样子说。
“没……不是，就是……”莫思语此时好像忘了自己要怎么炼化怎么砸钻，他一张一合着嘴巴，迷迷糊糊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唱这样的歌……你不是说……”他的脑袋终于开始正常运转了：“你不是说高兴么？对，我要出红烧了，你不是说要唱歌庆祝嘛！”
“哈哈也是，可我就会唱这么一个歌啊，下次我去学几个高兴的歌给你唱。”妄言说。
“恩啊。”
“哈哈今天真的很高心啊，我这么说有点儿不讲究，不过说真的，看到兄弟花钱我真高兴啊。”
“啊？你这话说得，合着你是网易派来的吧？看人花钱就高兴？”
“哈哈也是”，妄言笑着，“我觉得吧，人在游戏里花钱了，就代表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啊，就会留在游戏里玩啊。所以兄弟花钱我高兴，小莫你今天出了红烧，就是要好好跟我们一起激情啊，这多高兴一件事儿啊……”
莫思语听着妄言乱七八糟的胡话，他想也许是时间太晚了这孩子脑袋有点儿当机，又想，这孩子不是说真的吧？这只是小孩子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像妄言这样的孩子，有许多朋友许多兄弟，被很多人瞩目许多人喜欢，又怎么会怕离别怕寂寞？

---------------------------妄言唱的歌是《羽传说》的同人歌《风情万种》，今何在大大亲自做的词，楼猪就是借机发发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