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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9-1-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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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还是奉送给大家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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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那首童谣已经在大荒流传很久了。天荒可能只是个传说罢。传说那里只有和真爱才能到达,那是一个仙境。白雪皑皑,美丽安详。
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也只能骗骗那些幼稚的女孩子。我心里却无法抑制对它的向往。我从有记忆起就和师傅在一起,她很美,眼似秋波媚,芙蓉面,杨柳腰,头发却皓白如丹坪的雪。她说那是天荒的颜色。她让我杀人,我便学了她的一身绝艺,心毒似鸠。她始终不快乐。很冷,很饿,很孤独。
很多人说她是魍魉的叛徒,穷蝉的得力助手。只有我知道,她不过是游离在悲伤边缘的女子。得不到爱的人。她一直向往天荒,如我一样。
近日她要行刺魍魉血组的大弟子,为了引一个人出来。刺客行刺刺客,本是极其危险的事。却不慎被反抗军线人知晓,于是她命我来监视送信的人。看到,杀无赦。
可我在看到慕克白眼睛的刹那。只一眼,便铸成心底的朱砂,也许永生不能忘。
你相信童谣的天荒麽?我仰起脸问他。
天荒啊,不过是世人的幻想罢了。他就那么轻而暖的打破了我的幻想。良久的沉默后,我对他说,你走吧。
他诧异的打量我,终于发现我手上的碎心显然不同于魍魉,上面布满的血槽和暗刺隐隐有些暗色,这种改装能让人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以魍魉的骄傲是定然不会用的。
瞬息之间,他神色已变。玉衡剑已经朝我刺过来,他的眼睛燃烧的火似要把我推入悬崖。我可以轻易杀了他或逃走,我还是硬硬受下这一剑。只要他记得我,在所不惜。
这时,我却看见暗处的师傅空笙。她在打量慕克白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灵蛇镖已经伸出来,随时准备结束他的命。我一时慌了神,第一次感觉紧张。待我冷静下来,抬手便把剑送回去,贯穿了他的胸膛!那个离心脏只有一点点的地方,才能保他无恙,只要及时止血,便无大碍。我用幽风掌将他打远,是传送神石的方向。
这是我第一次忤逆师命,只为保全一人。我喘着气迅速朝空笙的方向斜了一眼,她已经消失了。我胸口的血仍在流,染得暗色一片。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甚至没打算去捂住它。风扬起我的红裙,猎猎飞舞。
妖女,今天算你侥幸,我慕克白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对我的态度分明起来,楚河汉界,绝不苟同。他踉跄着走向神石,没有回头。本是清醇如酒坊美酒的声音也变得充满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好啊,你来找我,我等你。我远远的跟着他,没有上前,看他消失后,我跌坐下来。虚汗早已把薄衫湿透,风很冷,我不由将自己蜷起来,像一只迷途的朱鹮。雷泽的玄鸟叫声嘶哑凄厉。环绕在耳,不肯离去。
[ 本帖最后由 柒夜霜雪 于 2009-1-26 13:5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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