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表弟说的物理系大四学长会是安哲,而且万万没想到安哲居然真的认识我。 “你好。”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抱着包包坐到他旁边,第一次离室友口中常常调侃定论的“校草”这么近,我双手除了抱着包包简直不知道该放哪儿。 车缓缓起速,窗外的树荫被一幕幕抛在车后。 安哲低着头看了看我们之间的座位间隙,提醒我:“学姐,你的安全带。” “啊……哦。”我从屁股地下抽出安全带,小心地系上,然后从包包里摸出手机,企图将此刻激动的心情释放到班群里。 安哲手里也拿着手机,但并没有玩,只是随意放在腿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也搭在上面,我不由得看了一眼。 “这是我们系今年设计的毕业纪念品。”安哲将手机放回衣服兜里,然后附身过来,左手指了指右手小指上的尾戒。 “啊?”话题进行太快,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安哲偏着头看着我,眼里噙着笑意:“我以为你在看这个戒指。”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咦,这个戒指好漂亮,是白金的吗?学院这么土豪呀?” 安哲一边笑着一边取下戒指:“是不锈钢的。” “……” 安哲拿着戒指比了比,然后递给我:“好像你的食指刚好能戴进去。” “咦?这么巧。”我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发现细细的指环上竟然还刻了学校的英文名字,心里一阵欣喜:“以前我们毕业什么都没发耶,院里我们那一届没有会做这方面的,也没有人提出来,所以看到毕业手册上文艺学院做的戒指照片,我经常和老同学感叹我们怎么就没一个好看的纪念品呀。” “你戴上试试,这个是送给你的。”安哲笑道,“知道学姐你要来,所以我就带了一个过来,我听说男生的尾戒一般女孩子都可以戴到其他手指,看来没错了。” “哇,谢谢你~”我开心地将戒指戴到左手食指上,果然刚好合适,我并拢手指看了看,亮金金的。 “不锈钢也好,不生锈,对身体也没坏处,还能批量生产。”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安哲笑了,似乎也得出一个结论:“你很好养。” 这……应该是在夸我朴素吧? 以戒指为契机,谈话竟然顺利展开了。 安哲和我印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本以为他应该是那种对人爱搭不搭理的、对很多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标准台湾剧男一号形象,现在我才发现我是被班群里那些同学带沟里去了。 我:“你认识张怡然吗?” 安哲认真地想了想:“认识,以前张姐是校篮球队经理,我有一个室友是篮球队的,有次比赛他伤了胳膊要静养半个月,所以那半个月的校联赛是我替他打的,从而认识了张姐,但是平时没有太多交流,估计张姐也记不得我了吧。” 你张姐怎么可能记不得你哟,你刚进校我们全寝室就记得你了。 我:“啊,我还以为你是校篮球队的呢。我一直有个疑惑,我之前在校的时候,张怡然叫我去帮忙比赛签到,那次裁判发球失误把我打脑震荡了……当时你是不是也在呀,我总感觉你很熟悉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脑震荡了。” 安哲:“那次我的确是坐在你旁边的。唔……那次应该是我正式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吧。” 我好奇:“你说了什么话呀?” 安哲偏了偏头,嘴角抿着笑:“你当时以为你坐错了位置,我说没关系,可以坐这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果然有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是我脑震荡的幻觉呢。” 安哲问我:“这件事你记得很久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当时觉得有个唇红齿白的小学弟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安哲一愣:“……唇红齿白?” “……”妈蛋我说了什么!!!!! 我立马心虚地胡扯:“就是坐我前面那个小伙子,长挺帅的,没想到当着他的面被篮球打到,还是有点丢脸哈哈哈哈哈哈。” 安哲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他今天也在车上。” “诶!!???”我突然受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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