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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天季声醒过来，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疼的不行。
叶彻敲了两下门，拿着杯子走进来——她恍惚了一下，这才发现昨晚是被他带回他的公寓了。
“你喝醉了，早上起来会头疼，喝点温水缓缓。”他淡淡说道，递过去手中的杯子。
她讷讷接过来，低头喝水。“我昨天喝多了……有没有说胡话啊？”她有些不确定印象中的那些片段是梦还是确有其事，抬起头颇有些惴惴地观察他的表情，“要是我做了什么，你别当真。”
他看着她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呃……”她语塞。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道：“头还疼么？”
“好像……好多了。”
“那就起来吧。我送你回宿舍。”他拿过她手里喝了一半的水杯，转身出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怔了半晌，才慢慢下床去洗漱。水声响起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整理好出来一看，男人正收拾着一捧碎玻璃扔进垃圾桶。“怎么打碎什么了吗？”
“不小心碰掉了杯子。”叶彻若无其事地道，手上力道却一重。
季声眼看着他抓着一把玻璃渣就自虐一般地握了下去，赶紧上去扯开他的手：“轻点啊！”
叶彻摊开手心一看，已经一片细细碎碎的伤口。他看着自己的手，竟然完全不觉得痛。经历过更痛的感觉，现在好像已经没有痛感了一样。
季声最怕见这种样子，站起身就往放医药箱的柜子走过去，可刚迈了一步又顿住了。有些事情，她是不需要也不能做太多了……“你的手，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他看着她不自在地回身，没有动也没有看他。她还记得这里的一切摆设位置，但却不会再以主人的姿态去碰了。
“声声，我们说说话，好吗？”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让他先处理一下伤口，但最后还是抿住唇坐下了。她以为他又是老调重弹，甚至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但没想他开口却说起了从前的事。
“我记得，你是一个人转去D服的时候，在机场被管理当成包机来的，收错了加入势力的。事情弄清楚之后，你没有退势力，反而跟着到处打架，直到那次岁末演兵，才算熟悉起来。”
季声恍惚了一下，这些事情确实过去好久了，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一般。
“但其实，我在那之前就认识你了。”
嗯？她一愣。
见她这副表情，叶彻才笑了笑。“我们和Z大几个重点实验室有合作关系，那次算是去考察参观，结果我却看到一个女孩子缩在后排角落里玩游戏。”
季声啊了一声，居然还有这回事？！她们实验室确实偶尔会有这种来访，她一向觉得无聊，就窝在那里挂游戏，没她事的话还能刷几场战场。她有些窘，她还以为在那种隐蔽的地方没人知道呢，没想到居然被眼前这人抓包了。“……你怎么都不认真工作啊？我躲在那种角落都能被你发现，你肯定也在走神……那你之前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她这才想起关键问题。
叶彻没有回答，却在想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他从没打算谈什么虚拟感情，只是因为她是她而已。至于游戏，在碰到她之前早就已经全部交给别人打理了，那些东西，他根本就不在乎。
“对不起，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我从来没有认为那些比你重要过。”
季声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样的话。不在乎吗，那当时是怎么对她的？她想起那时他为了息事宁人，对她不置可否的不信任，就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话说出来太酸了，她应该表现得更不在乎一点。低下头不说话，用沉默表示她的回答。
他看出来她不信和拒绝，苦笑了一下：“声声，但凡我只是想要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满足需求，就绝不会选择一个异地还在念研究生的小姑娘，就不会交往这么久都不碰她，你懂吗？”
季声忽然不想再谈下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也没办法回头了。
她倏地站起来，勉强按捺住声音里的轻颤：“那些都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你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但很快也会放下的。还有……我已经决定接受XX大学的邀请，去德国交流学习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还会不会回来。所以该结束了，我们都会有新的更好的开始。”
叶彻猛然抬头看向她，眼睛里却好像空了一样，望进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对他笑了一下：“我自己回学校吧，这里很近，你还得去医院，就不必送了。”
季声将门合上，走进电梯，刚按下一楼眼泪就撑不住地滑落。她想起方才他的表情，就像溺在汪洋之间却连一根浮木都找不到的人，最后一点生机的火星也已经熄灭。她从没有见过那样的他，眼睛里的落寞隐痛都快溢出来了，让她只差那么一点，就要心软了。
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叶彻却很平静地走到了之前季声住的房间里，将自己扔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眼。他也在想她刚才的样子，对面冷静又平淡的人，跟记忆里容易害羞脸红的小姑娘简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模子。此时此刻，他竟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揽住她的腰肢的感觉。因为太过久远，导致他恍惚了一下才记起来那时的触感：纤细的，柔软的……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惹的怀里的人一下子红透了脸，像一只受惊又羞涩的小兔子。
他才会心一笑，就看到对面的她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冷冷淡淡地对他说：“我不要你了。”随后毫无留恋地消失在他眼前。
你不要我了吗？
你曾说我爱的不是你，只是被你爱着的感觉。其实不是。彻夜的全部依凭只是盛光的爱，没有了，它就什么都不是。声声，我也一样。
你说我会遇到更好的更配的人，但我知道，不会有这样的人。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爱我了。
叶彻睁开眼睛，无论梦里还是现实里，是都真真切切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侧了侧头，无意中发现枕头下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角，好像压了一本便签本。
他伸手将那本子抽出来，翻开一页页看过去。像是她的行事历，应该是之前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了。她做事情喜欢提前安排，这上面各种大小事列的清清楚楚。
忽而他眼神一凝，在某一页的角落里，发现了一行凌乱的小字：我告诉自己，如果你出现，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追上来，为什么不来陪我？
一看时间，正是聚会的那天。原来……她定的电影是那天晚上吗？
他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将本子盖在脸上。
你为什么要把票扔掉？你为什么不敢当着那些人的面请求她不要走？你为什么迈不开脚步追上去？你为什么要失约？你是怕这一说、一去就真的结束了吗？
可是你不知道她在等你吗？
你真的不知道她会等你吗？
眼泪终于滚出来，浸湿了纸张。
我知道了，我后悔了，是我太胆怯了。可是你怎么走了？
从此之后，所爱隔山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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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来晚了！但是我知道这个日子你们肯定没睡的！（强行找借口）
这种双11虐起来得心应手啊！
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我打算完结正文，然后开始甜一点的番外。
你们想看谁的（只有羽毛的不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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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懐素
发表于 2016-11-10 10:52
lz什么时候又能开坑，没小说看了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