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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扬落丶 于 2019-9-5 04:41 编辑
有人说:人生百年,韶华白首不过一场虚空大梦。 倘若一切终归虚无,那曾经短暂的过往,便是梦中人最珍贵的东西了吧。
离开大荒,已逾两年。
晚上整理电脑,在犄角旮旯里翻到些许截图,不由有些恍惚,那些日子似乎从未走远。
我记得九黎荒凉的三岔路口,在通往闲逸居副本的路上,大荒之旅第一次被人开红胖揍。
我记得石林风后亭的三仙六魔,死了一整个通宵没锤过一个怪之后,我终于知道,那是一个需要组队的周常任务。
我记得天合关漫天黄沙中暴虐的支离,我曾无数次想靠近他,却总被狰狞的尸兵与弓箭手按在地上不断摩擦。
我记得幽谷鬼狱中的母蜘蛛,我与宿舍里的4个小伙伴,活生生被它蹂躏了一整个晚上。
我记得盐泉村的夜叉王,它或许也还会记得我们这些傻哔,复活、上马、下水、游泳、上岸,然后前仆后继地送死。
我记得蜀州城外的祈福台,一首《祈愿》,一种大爱,令我动容。
我记得八卦田中的夜不悔与古祭台上的南宫天鸣,这两个货,曾让我觉得大荒演武就是一个团灭噩梦。
我记得中原杏儿岭深处的狗熊洞,我陪着大徒弟做有熊氏任务,那是她在大荒的最后一次任务。
我记得西陵城中那根旗杆上的小猴子,很多个无眠的夜,我都会去到它身边静静坐着,望着下边一地草垛垛发呆。
我记得江南木渎镇上那咫尺见方的垂钓区域,我曾陪着一个姑娘,在那里甩上一整个月的渔竿,那也是我在莫问今朝服呆的最后一个月。
我记得江南那座巍峨的龙首坝,喜欢与人打赌,一起骑着马从坝上冲过,看谁会先被锤死。如果龙首坝玩腻了,那就换到同样危机四伏的江南冰心堂。如果仍嫌不够刺激,那就十日之痕走起。
我记得明镜湖畔的断桥,曾经因为一颗天珠,我被两个人追得犹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跑进了青竹林,还是被无情地按倒在地唱《征服》。
我记得雷泽迷蒙的天,我曾花上一整个通宵的时间,骑着还被压在37级的小绝地,一座一座神石慢慢点亮。
雷泽这张地图雾太大,曾让我感觉无比压抑。直到后来,我被好友拉到沉船之东,幻化成小猴子一路跟随着刷怪,才彻底爱上了这里,毕竟有经验。
关于燕丘与幽州,反倒没了太多记忆,或许是因为当我离开的时候,这两块地图仍是原先的模样吧。
如果非得选一个地方来说,那就缥缈峰山腰吧。那棵桃树,曾经看到我第一次穿着大红色新郎装的模样。老区的号,结婚证如今或许已经有3000多天了吧。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个曾经伴在身侧的新娘,前些年也已嫁作人妇。徒弟将伊人的婚纱照发予我看的时候,还对我说上一句“师傅你看,师娘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偶然还会想起,在那个青涩的年纪,我曾坐着25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去看她的情景。心潮或有所起伏,但很快归于平静,祝福。
后来?渐渐也就没有了后来。 曾经只是曾经,后来没有后来。
我虽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但我已想不起,谁是最后一个离开我的人。
聚散终有离合,没有了挚友的日子,不再去结识更多的人。有人说“习惯就好,也就渐渐麻木了。”但我不想再去习惯,不想再去承受那种看着灰名字的麻木。
我解散掉了4年多的势力,将那些美好与痛楚,都埋在那轰然坍塌的废墟之下,离开了幻龙诀。
既然无聊,那就搞装备、玩战场、练操作吧。如果已经没有了那些拿着几十铜就能兴奋半天的快乐,那何必再去纠结于什么剧情?
我依旧记得2015年门派比武的时候,四强角逐决赛权,我握着鼠标的手中完全都是汗水,嘴里含着的烟不停颤抖,以至于打输之后才发现,衣服被掉下的烟火烫出了一个洞。
这样的激动感觉,无异于第一次打梧桐幽境与刑天。只是那时候,身边还会有一群人,歪歪里还会有一群人。
对于新人,不再热情。对于新友,不愿深交。对于感情,不再憧憬。这或许算是一种可悲,我终于混成了老油条。
老油条的好处在于,不再犯傻,不再犯蠢,但我同时也失去了那份纯真与激情。幻化大战的祭天台争夺,与我脑海中清一色小马漫山遍野跑图的场面相去甚远。飞天与空降,再也没有卡着梦境东门慢慢往梦境神石压的激情。
2017年9月,卖掉了号,如释重负。
但终究,斩不断大荒的思绪。在最初的日子,很多次累成狗似的回到家中,仍会习惯性地想起刷天梯。
也时不时瞥一眼狗熊榜,看着曾经的号,没被拆,还能找得到我已心满意足。装备仍是离开时候的模样,号主修改了部分炼化,激活了战场首饰的究孔,点了完封,已经砸出了大鸡翅。号上带着的熊猫侠客仍在,那是2011年离开大荒的一个好友所赠,就让它随着我的思忆,一直留在这个大荒里吧。
风随花落,雨伴云晴。 过客匆匆,相逢终有期。
去年,友人拉我去了新游戏,两个月后卸端退场。或许有人会觉得,不都是游戏么,何必执着念念不忘大荒。
对于大荒在近些年的模式、玩法迭代,好歹我不予置评。或许许多网游都比大荒有更高的可玩性,不那么圈钱,上手不那么难,但大荒终究还是那个大荒。因为这个大荒,承载着我多年的回忆。
打开音乐软件,当水墨背景音乐响起,当燕丘的马头琴响起,我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在那间脏乱的寝室中,在那几台电脑面前,那几张青涩的脸,还有耳麦中传来的那些句“傻哔,会不会玩啊你?”
想起以前貌似还写了个帖子,那就顺手贴出来吧,就当做我再想念你们一次。
入大荒,此生无悔。 或许有那么一天,恰好在藏宝阁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号,大荒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