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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22-8-2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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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辽宁
4、
晚上,势力主夫人一如往常携风带雨地出现了。
【势力】【尚书】彼夏:小的们~~~我来啦~~~~[传国玉玺]速来接驾~~~~~
这是彼夏,一个蓝翅膀云麓,偶尔能进门派四强,前提是大卫上她号。因为那块传国玉玺,势力人称“陛下”。别看她高位自居的样子,也就口头过过瘾。
迎接彼夏的是一连串卖号通知。
“陛下~臣要换荒火号了,你还爱我吗”这是素问
“陷阱让我转告大家,他上架啦。”这是我
“我也登记了,不玩了。”这是雪剑,素问的老公。
等等,雪剑也卖号???
我密素问,是不是因为你换号?素问反过来问我,我没奶了,你还爱我吗。我说你看陛下的发言,我和她一样。
【势力】【尚书】彼夏:“不管你有胸没胸,都是朕的爱卿!!”
素问笑,说你带着影子来陪我坐坐啊。我进队看着地图蓝点跑过去,九黎丹朱,她正坐池子里泡着呢。我瞅了一眼不远处的三生石,问她,离婚了?
她说对啊,本来没想换号,只是随口问他,我玩荒火还一起吗。结果你看见啦。
我说这也太寒心了,你奶了他一年呢。
可能还有个原因。
什么?
他问我要照片,我没给。
你长得好看吗?
你能抓重点吗?
哦,男人真现实。
我们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闲逸居副本前人来人往,有一些是小号,被师父带着。我想起大家都是小号时,雪剑带我们下本,一剑劈开妖鬼凶兽,跟着他走就是坦途。
那时素问偷偷跟我说,冰心和弈剑是官配,紫荆掌门嫁卓君武,我以后肯定要嫁师父的。
一年两年而已,却好像是很久前的事。
素问下线了,在今年的最后一天送别两个老朋友,我有些怅然。
晚上有势力战,热热闹闹过后,我摘掉耳机呆呆坐着。窗外北风低沉,明天又要降温。我索性关掉游戏爬床,室友惊奇地问明天元旦放假啊,你居然这么早睡,我说明天早起买票。
第二天,大雪。我早早到了火车站。临近春运,火车站里人多得跟势力战似的,我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挪动迟缓,仿佛卡屏。我心里默念:放个符惊,让你们都蹲下,蹲下,蹲下!
排我前面的哥们转头,眼角弯弯:“你也玩天下?”我哑了会儿,讪讪地问:“我念出声了?”
他点头:“是的,还带节奏。”
四周有目光打量,我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谈游戏,忙抬手遮住半边脸:“见笑了见笑了,排队,专心排队。”
前方沉默了,我放下遮脸的手,却见他还在扭头看我,我忙又挡上脸。
“别捂了,我认识你,艾苦对吧。”
艾苦谁啊?
...............天哪艾苦是我啊!Σ( ° △ °|||)︴
我拿开手,抬头打量他。看了就会忘的长相,但眼睛亮亮的,我想我不认识他。他晃晃手里的学生证:“我叫严扬,也是X大的。”我想了想,记忆里还是一片茫茫。
他又说:“上次中国心演讲比赛,我负责拍照,你......”他顿了顿,嘴角绷得有点紧,可能在憋笑:“你讲得挺好的。”
那次演讲比赛........
讲完后我一鞠躬把立着的麦克风给碰倒了,刚好打到下面拍照的同学.......
我再次捂住脸,心想难怪我认不出他啊!
当时这哥们一手护住胸前的相机,一手接住砸下来的麦克风,整个人笑得五官都模糊了,我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从他手里接过麦克风再摆回台上,台下笑声比掌声还响,我羞得全程没抬头,连滚带爬地跑去后场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回了宿舍。
“到现在还有人叫我‘砸麦的’.....”我连连摆手,“快别提这事了,我过敏。”
严扬说好,沉默了一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真冷啊,昨晚雪好大啊,我尬笑着说对啊对啊。直到他说去X省的卧铺不好买,我咦了一声,老乡呀?他愣了愣,说是X市,我咧嘴说我Y市,你下一站。
他笑着伸手,说证件拿来,一起买吧。我攥着身份证没撒手,说我买XX号的,他说当然,今天来只能买到那天的。车票买完,邻座的硬座,两个人都用同情目光打量对方,从北方到南方,三十多个小时呢。
这下倒是不尴尬了,天南地北聊起来。聊寒冷的北方,聊食堂的鸡排饭,聊遥远的家。一路聊到宿舍楼下,我忽然想起来:“哎,你也玩天下,什么职业?”
他笑了笑:“太虚。”
我蹦起来:“我也是!”
他笑得更深:“哪个服,叫什么?”
“北冥,叫苦艾,74的小太虚。你呢你呢!”
他笑出一口白牙:“跟你不同服,别说游戏了,手机号报上来。”
严扬穿着肿大的羽绒服,戴着样式老旧的毛线帽子,五官凑一起谈不上好看,可他一笑,整张脸都亮起来。我和他互留手机号,道了再见,蹦蹦跳跳地跑上楼。
回到宿舍,抖落一身冬日寒气,换了毛茸茸的睡衣坐在电脑前,终于想起言央。
言央,严扬.......新年的第一天,这仿佛命定的巧合。
难道陷阱真的射了一支丘比特之箭?
我拍拍脸,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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