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1#

楼主 |
发表于 2009-10-25 22: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破碎之旅>萌之篇 第五章 萌回家(上) (这一篇里面有床戏哦,哈哈~)
添珠和我同睡的第一个晚上,还真有点不习惯。我翻来覆去一夜,还破天荒起来吸纳了一回。
添珠躺着很安静,小小的身子裹着一床被子蜷缩在墙边,连呼吸都很轻很轻。印象中从来没和其他人一同睡过的我,也不晓得要说点啥,于是两人默默无语躺着。
刚有些恍惚,便听到一阵碎碎的啜泣声,很克制很压抑,睁开眼睛一看,那团被子也在瑟瑟发抖“你冷么?添珠?”我觉得要说点啥但又不晓得该说点啥
啜泣声停了,她没有应我,也许是不想被我发现她哭了。其实我也有这个习惯,每次哭得时候都要躲起来,哭完了不难过了洗把脸又可以嬉皮笑脸。
因为我一直觉得难过的事告诉别人也不会不难过,不然我早告诉别人了,既然如此,哭这么丢脸的事就更不应该让别人知道。
可是我又不晓得这个奇怪的想法到底是哪来的,因为印象中,我从来也没啥好难过的,最难过的事也就是水皮来了以后,每次我就只能吃一个鸡腿了。
但是这个想法我从来不告诉别人,因为我可喜欢看水皮哭了,每次他哭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真强大!
看着添珠哭,我却不喜欢了,她太弱小太无助,在她面前强大显得**。我很想用手去按住她,让她不要再抖,不过既然她不想我知道,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我静静躺了很久,觉得背都酸了,便坐起来吸纳了一回。正开始身若无物,向着心若无物冲呢,一声“阿娘,珠珠想回家”把我唤醒,那声音那样依恋那样委屈,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凄凉,我忽然感觉酸得要落泪。
添珠翻了个身,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小小的皱成一团,还挂着长长一串泪,嘴里喃喃嘟哝着啥,也许是梦中遇到她阿娘了吧
我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孤独,我的娘呢?在某个地方一定也有一个我的娘,可是为什么我连想念娘的眼泪都没有呢?我饿了能想着排骨烤鸡红烧肉,可是娘是什么样子,我想不出来所以从来也不想。
我忽然觉得好可怕,好像我的记忆被一层白纸蒙住,里面的东西我都看不到。但是,我也没想要把它戳破去看看,万一,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天色泛白的时候我悄悄起来,爬到前院我最爱的那株老樟树上躺在树窝里,透过叶片的缝隙,我看到师傅一身灰衣慢慢靠近,脸上挂着风尘,但是却还是那般清逸,已不见先前的疲惫。于是我大喊一声“暗器!”跳下了树杈。
师傅稳稳得抱住了我,哈哈大笑“又来调皮!”我把脸埋在师傅怀里,闻着他一身山间赶路的青草味道,那些孤独一下子潮水般退去了,我仰起头恬着脸笑了。
师傅把我放下“今天吹什么风?阿离比太阳起的还早呀!”
我想了想,认真的说“添珠很伤心,她想娘亲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告诉师傅她哭了。
师傅脸上挂上一丝温柔的悯意,低头片刻,说“也到了水皮回家探亲的时候了,你就和添珠一道去玩玩吧”
水皮听到这个消息,显得比往常更加高兴,他说因为师姐从来没跟他去过他说了一百次的家。但是我想他应该不是为了这个高兴,罢了罢了,我很豁达的。
添珠得知要去水皮家玩,给了我们一个甜美的笑容。但我却看明白,那个笑只是一个礼貌,除了有阿娘的家去哪里对她都是一样的。但是添珠是这么个温柔又体贴的人,让我对她多了几分喜欢。
水皮的家住在青邱林,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小村庄,要穿过一片树林。一路上,水皮结结巴巴给我们讲着家里的好处,我和添珠一边敷衍他,一边忙着采路边怒放的野花和熟透的野果。
我因为难得下山,感觉格外新鲜,没有师兄的催促,我可以尽情采那些果子,吃一个扔一个,还不时给添珠嘴里塞一个。开始她有几分拘谨,总是用手接过,软语相谢,后来因为忙着采花,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常常顺着我的手就咬下。
树林郁郁葱葱、河水清澈见底、天空湛蓝深远、空气清新甜润,我们不知疲倦的一路走着,我和水皮因为有神速真决的修炼,丝毫不觉吃力,但添珠也毫不见倦意,应该也是颇有修炼底子的。
来到水皮家已是黄昏,村里升着朵朵炊烟,鸡犬相安无事在门前散步,大概都已喂饱。水皮远远对着一个身子微胖的中年农妇喊着“娘”,一路奔跑而去。
我见添珠脸又浮现出昨夜那种凄然的表情,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看我我,目光柔软,带着一丝谢意。我于是拉着她也向水皮跑去。
看到水皮娘亲的第一眼,我心里浮出一个念头“啊,原来这就是娘啊”,眉眼弯弯,鼻头圆圆,嘴唇厚厚,一身洗得微微泛白的蓝花衣裳裹着胖胖的身体,粗糙而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有种刺刺的温柔
“这就是阿离姑娘呀,看着就聪明呀!你对我们水皮那么好,真是个好姑娘啊!”我于是微微有些赧然
“这姑娘长得真是好呀!跟画上仙女儿似的!”她对着添珠惊叹,添珠脸上泛出娇羞的桃红,我顿时有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感叹,明明我才是那个仙女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