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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峰
眼看着若離的针飞了出去,柏鉴手中的盾牌早已在打斗中碎裂,身体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暴虎冯河了。无奈中咬着牙,毫不犹豫的大吼一声疯狂的冲了上去,猛的扑到了阿飞的身上。那根针直接透入他的后背,柏鉴一口鲜血噗的喷在了地上的两人身上。
殇婲与枫笠尘见状俱都惊呼一声:“柏鉴你疯啦?”
艰难的翻身躺在地上,老乞丐柏鉴咳着血哈哈笑道:“我是疯了,这条命其实在十八年前就该没了,这个大荒已经腐朽了。我这辈子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今天为两个后生把这条没用的烂命贡献出来也算是件有点意义的事情了。疯就疯一回又如何,一辈子也没几次这样的机会让我疯了,之前放弃过一次,这次我就彻底的疯下去吧!”
“老先生,您都这样了,您不觉得您这条命是白丢了嘛?您这样怎么救这小子呢?嗬嗬嗬嗬!”若離阴阴的笑着说道。
“小姑娘,做事情不要太绝,会有报应的!我说过今天要带走这像个后生,就一定会带走。小姑娘,你会后悔这些年作的孽的,哈哈哈哈!”柏鉴笑的有些疯狂,说的有些狂妄。
殇婲与枫笠尘听着柏鉴的话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枫笠尘皱着眉对着若離喝道:“够了!你还没资格来教训柏鉴!刚才的行为你有点过分了。把那小子带回去,你先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后悔的。”柏鉴仰面躺在地上,口中的鲜血不停的溢出,头发散乱。笑声何其的狂放,强烈的气势自然而生。只是脸色却不在苍白,反而红润的可怕,极其的反常。
殇婲似乎看出了什么,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若離已经越走越近了,阿飞与莫言在昏迷,柏鉴也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还在疯狂的大笑着。终于,若離的手伸向了阿飞。
就在所有人都略微放松之时,场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在若離眼前晃过。殇婲、枫笠尘与若離俱都眼前一花,地上的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在这几人面前。
若離惊叫一声之后眼神变的无比怨毒,枫笠尘与殇婲也默契的选择了沉默。殇婲转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长老,难道就这样算了?就这么放任他们被救走?为什么不去找那个救他们的人?那人的身份不是很明显的吗?为什么不去?”若離看着两位长老欲离开,失声喝哈哈。
“若離!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在跟谁说话?明天你就回冰心堂先反省一段时间吧,你的心魔太盛了。”殇婲对着若離厉声喝道。
随后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余下若離怨毒的眼神。只是这次目光对准的是殇婲与枫笠尘的背影。
此刻消失的三人出现在西陵城外的一所茅屋之内的床炕上,旁边站的赫然是魍魉门主梅超峰!
莫言与阿飞还未醒来,柏鉴的脸色再次的变的惨白无比。梅超峰平缓单调的声音突然响起:“前辈,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够了,已经够了。这两个小娃娃没死就够了。”柏鉴的声音已经虚弱的厉害了。
梅超峰皱起眉头拿出三粒丹药,分别的喂给三人,静静的看着不再说话。
莫言与阿飞相继醒来,只是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见躺在一边的老乞丐,都惊呼起来。
“师傅!”
“前辈!”
“你们终于醒了,不要说话,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柏鉴止住了两人的话语,咳出一口鲜血道。
梅超峰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出了屋子。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们听好。首先阿飞,你是莫言的亲生哥哥!不要惊讶,等我说完你自己问莫言具体的细节吧。莫言你对一些事情也不是完全的了解。现在我就都告诉你们吧。你们的父亲殇洛,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不需要血气施展暴虎冯河的天才,与定勇是一门师兄弟。然而当年你们父母因结识了不该结识的人儿被八大门派逐出。八大门派认为你们父母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下令全大荒追杀。作为师傅,我却未能站出来帮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的面前。这也成了我心中的魔障,十八年来我没有一刻内心是安宁的。”
柏鉴慢慢的开了口,阿飞追寻至今的身世似乎要浮出水面了,只是看着柏鉴的状况,阿飞却丝毫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世。眼中的泪水疯狂的涌着,口中不停的叫喊着:“前辈,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您先养伤好不好?等您伤好了,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柏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孩子,你让我说完。我怕是要不行了,有些话再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不要哭,我已经活的够长了,其实在十八年前我就该死了。呵呵呵!后面我要说的都是一些往事,你们要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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