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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打情骂俏
这么一遭,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云逸飞绯影还有那个顶着神医匾牌的颜无玉全部被小暗不择手段的找了来,看耍猴一样挤挤囔囔被塞进阿羽的房间。
“死不了。”云逸飞只是扫了一眼床上的阿羽就率先丢下一句话,毫不客气的回厨房继续给流云煮药粥。小暗伸了手想拦住,可是云逸飞话已放,何况他也不是医生,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留下的理由。
“嘛~如果我们先商谈价格问题我会回馈两脚负责的把病患踹下床的。”颜无玉笑吟吟的提议倒是让小暗狠狠打了个寒颤,这厮不等再说什么,便被“碰”的推到门外。
绯影是最不耐烦的一个,一进门就去了里屋清净。小暗很明白师兄的脾气,也知道自己触了师兄的厌点,但是想到被自己误伤的阿羽,还是想硬着头皮去试试。门外人影闪动,居然是个小暗不曾请的人——晚烟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纸袋,犹犹豫豫想进来。
方才众人都在的时候阿羽一脸贼笑,这下眼尖看到了晚烟而房间里又只剩下小暗,顿时换上一脸病相,呻吟作态。他的伤虽不重,但是经阿羽何许人才,这么一发挥,竟有几分奄奄一息的错觉。
“啊,晚烟你来了……咳咳……”
原本还在徘徊的晚烟听到阿羽的呼唤,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跑进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旁边僵立的小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这边再看阿羽,面带病态口齿不清,长长的头发再没有往日的鲜亮,着实让人心疼不已。“阿羽,阿羽你还好吧……医生看过了么?”晚烟蹲在床边皱着细小的眉尖担心,“医生有没有看过,有没有吃药?”
“咳咳,你在担心我吗……好感动……我死也无憾了。”
大概这话说的太过,晚烟不由得脸上一红手忙脚乱,小暗却没由的蹿起一阵酸酸的怒火:“无憾?那无憾你现在就可以去死嘛。”
“小暗好狠心……”阿羽哀怨的病眸进行无声的控诉,并向晚烟施以同情的求助,“还是晚烟好,又听话又懂得疼人……咳咳……”
“你……!”小暗气的直跺脚,可是当着几人的面,加上阿羽有伤在身不得发作。他只能反复告诫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只是阿羽病中狂态,嗯嗯他病昏头了。晚烟突然想起什么,打开包裹的很好的纸袋,里面是几根鲜脆红润的糖葫芦。
“我不懂看病,但是绯影给我吃了这个我很快就好了,所以给阿羽也买了些……阿羽也会很快好的。”
“晚烟你对我太好了,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你还不计前嫌……”阿羽掩面哭泣,可提起那番事情几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晚烟漂亮的脸蛋有些苍白,放下糖葫芦就远离了床铺。不巧撞上小暗喷火的视线,那感觉似乎要把他整个囫囵吞下。小暗则醋意更盛,阿羽你居然一直心心念念记着他,那你那天追我出去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又说什么完全误会的谎话。视线落到晚烟那里则更加复杂,这个漂亮温柔又怯弱的小太虚是很招人喜欢,没准就是最招阿羽喜欢,是啊哪点都比我这个硬邦邦的魍魉强吧。
阿羽似乎毫无察觉这边的怒火中烧,兴致勃勃嚼着糖葫芦,吃的一脸幸福方前的病态一扫而光。晚烟再怎么样也知道现在情形的尴尬,也明白自己招了小暗的讨厌:“那个,我……我先走了,你们聊。”
“你走什么,该走的是我。”小暗压抑着情绪撂下这么一句大步跨出房间,路过晚烟时候狠撞了一下,努力让胸膛挺得直直的。晚烟疑惑的回头看阿羽,阿羽没有要追的意思,看他吃的心满意足的样子竟是糖葫芦的诱惑比追逐魍魉要大得多。晚烟虽然不解但还是匆匆告别,也飞了似的离开了。
屋里安静下来,阿羽把糖葫芦连核一起嘎嘣嘎嘣的咬,故意造出点声响。里屋的门打开,方众人离去绯影才不紧不慢的出来,自然也听的明白之前的曲折,“干嘛故意把小暗气走?”
阿羽吃完一根,又拿了另一根继续吃,晶莹的糖粒粘的满嘴都是。“我不想毁了他。”
绯影拉椅子坐下,也拿一根糖葫芦吃起来,不久以前还在生病的晚烟把留下的最大的糖葫芦递给他时,他不屑一顾的说自己从不吃这种可笑的零食。其实味道还是蛮不错的,酸甜还脆。
“感情有时还是要划得分明,到底他是魍魉。”阿羽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一番言论很可笑,尤其是在绯影面前。“呵我差点忘了,魇是不同的。”
杀手冷无情,这是先辈们的训诫,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只有无情才能在厮杀中轻而易举舍弃自己的性命,只求必杀敌。有情则意味着有所顾虑,而这顾虑会让魍魉堕落万劫不复。但江湖上人尽皆知,魇被称为最强的原因,是因为有情。
那些站在武学巅峰的魍魉弟子,并非冷厉生硬不通人性,相反他们有丰富的感情。而握有情却依旧可以在生死之间不动生色的夺人性命,瞬息间的分寸把握几乎无懈可击,是为魇。也是无数人推崇向往的对象。
绯影听着不否认也不插话,只是淡淡道,“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
“哦,为什么也不让你的小跟班知道?”
知道阿羽说的是晚烟,绯影的脑海中浮现出小太虚自卑又怯怯的模样。
“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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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影出来的时候,发现颜无玉正手舞足蹈和晚烟说的欢畅,说是交谈,怎么看都像调戏。不过那个单纯的小太虚倒是被糊的一愣一愣,半信半疑。绯影不用咳嗽示意那个庸医就知道,看了眼绯影很知趣的就走,晚烟来不及挽留。
“你跟他说什么。”
绯影并不温和的问,晚烟垂下头,乖乖回答。“我想问,有没有能治疗云公子家那个太虚病症的法子……”
“哼,云逸飞走遍大荒名门神医相求都未果,就凭这破西陵三脚猫功夫的庸医,若能治好才是天大的笑话。”
晚烟诺诺的低头应着,不再言语,应是自己太笨连这点都没想到,一心念着想要帮云逸飞最后被绯影数落。绯影见不得晚烟发呆,给他额头敲一个爆栗:“过来后院,让我看看最近有没有点长进。”
晚烟是万般不情愿的,这些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养伤养病,莫说习武练功,怕是连床都很少下,哪会来的长进,倒退倒是不少。偏偏随便其他人也行,可他就不想在绯影面前出丑,那比师兄们百般羞辱他更无法接受。
客栈的后院很简陋也很宽敞,假山枯水池,再有几根野树。绯影折根树枝拎在手中,遥遥点着这边不敢动作的晚烟。“尽全力打,若被我摘得你冠上的流苏就是你输,要惩罚,反之赢了,我自然有奖励。”
奖励什么晚烟倒是从来没想过,见绯影不通情面就只好硬着头皮上。默默念诵早已变得生疏的青麟真言,空气中拉开熟悉的水纹,青影渐凝。晚烟握好斩空剑,却呆愣在原地,青影幻化为麒麟神兽,立爪,硬甲,双角,威姿凛凛,绯影满意的笑了。晚烟惊的合不拢嘴,这个形貌完全,威武高大的麒麟,是自己招出来的!?小太虚仰头看着这个比人高的巨大麒麟,他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召唤时还刚刚到腰部,怎么突然就……
虽说有白筎的作用,但是最关键的还是他没有在白云观时那样强烈的压抑和自卑。绯影用树枝划出一道光圈,提醒晚烟:“不要放开麒麟,你试着去控制神兽的行动和招式。”
晚烟不解,以往太虚和神兽并肩作战,相互配合却互不干涉,他只是偶尔听闻过,主人可以控制神兽的招式行为,双重控制,威力更甚。绯影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树枝点出剑影擦着地面飞驰而来,晚烟提剑挡下,另一面开始渗入麒麟的思想摸索行动,现在他除了尝试没有其他退路了。
战况显而易见,第一次操控神兽的晚烟只顾得一心弄好麒麟,自己则完全空白不见招式,空空暴露在绯影的目标范围。魍魉的速度也是麒麟的吟唱的死敌,晚烟只见眼前一亮,几丈开外的绯影插入他和麒麟之间。转眼麒麟被残影剑定住,电光石火间绯影拨手擒住晚烟冠上的流苏,一拽就下。胜负分明后战斗戛然而止,绯影微有惊讶,被自己拽下的流苏的另一头,晚烟也在死死揪住。
呵,挺有长进的。虽是这样想,可是晚烟怎么可能会是绯影对手。
“输了,说好了惩罚。”
不待晚烟作何表示,绯影大力把流苏拉回,不肯松手的晚烟不出意外的撞过来。绯影腾出另一只手,灵蛇似的游走进晚烟穿戴很整齐的衣衫,在腰间挑逗一番,惹得对方身体一阵不小的战栗。晚烟有些不适想要挣开,可是又不舍得松开流苏,竟由得绯影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游走至胸膛,捏捏两点颖红,游走至腰下,往大腿深处挺进。
酥麻感一阵一阵传来,轻易的泄走身上的力气。晚烟咬着牙依旧不肯松手,可是双腿还是不争气的开始绵软,支持不住要瘫软在地。绯影并不拉他,而是由着晚烟下滑的身子一起蹲下,继续乱来。挑逗越来越过分,身子骨已经隐隐不受控制颤抖不停,连脸上也见到绯红。
绯影很有兴致的感受着晚烟传来的串串战栗,自己坚实的肩膀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围在怀里。绯影抬头,看到晚烟憋得发红的脸蛋上有点点水珠,小嘴紧绷着好笑又可爱。
“怎么了?”
“我……我没输……”
听晚烟含着泪花无比委屈的这么一说,绯影才发现真的,流苏的另一头还是紧紧被握在晚烟手中。这样只算摘下,并不算摘得啊。绯影哑然失笑,难得小太虚坚持一回,又怎么忍心轻而易举否认他千辛万苦第一次取得的胜利。
绯影撤回动作,晚烟如释重负的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小小的胸膛急促的呼吸着,手还在攥紧流苏。“啪”,小小的什物被丢到他的六祸袍中,绯影笑着敲小狗的脑袋:“喏,给你的奖励。”
晚烟有些不敢置信的拿起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份奖励,青色的果子,隐隐的白影,很普通可是这是什么两人都是再知道不过。晚烟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是最后的一枚白筎,你不是想帮云逸飞么?”
本应不该有的白筎莫名出现在这里,晚烟胸膛像是鼓起一个饱满的气球,思绪万分也找不出原因,好不容易开口时绯影已经走的老远了:“可是你不是说……最后的白筎,那时候给我吃了治病么?”
“哼,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给你当药吃。”
气球陡然破了,余下重重的失落。是啊,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给我吃呢,给低贱的我……晚烟有些失落的低下眼帘,小心翼翼的把宝贵的白筎放进口袋,虽然天黑了可他不想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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