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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静了两天,阿羽整日早出晚归,小暗知道他是在忙追踪魇的事,想叫绯影师兄帮忙,可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绯影不喜欢羽毛,准确的说,魍魉都不喜欢羽毛,这些被明明白白摆在克星的位置上的热情奔放的毛毛,跟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魍魉,怎么都不搭。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小暗,这是后话。
挣扎了许久,趁着这天阿羽出门,小暗打算在餐桌上请求师兄。午餐很丰盛,里间的桌上摆满了来自西陵各地的佳肴。绯影很有钱,小暗在猜想是不是由于每次师兄都独自完成任务所以有格外的奖励,从不见精打细算要知道就是富豪也有山穷水尽的时候。
说起来吃饭小暗就很同情晚烟,往角落里看了一眼,可怜的小太虚根本没有上桌。这也难怪,大夫特别叮咛嘱咐不可暴饮暴食,由于前些天都没有进食,如今也只能吃些药膳勉强喂喂肚子。晚烟很早就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小碗米粥,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桌上属于绯影他们的鸡鸭鱼肉。
绯影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咬下一大块鸡肉,嚼的津津有味。店小二还细心的送上美酒,再夹几筷子凉菜,当真赛神仙。小暗看着可怜兮兮的晚烟不忍,悄悄递过去一张薄饼。不香不诱人的薄饼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珍馐,晚烟使劲咽下口水,却又怯怯的试探性的望向那边的绯影,对方回一冷厉的眼神,晚烟一怯再不敢去接薄饼了。
“吃你的,别管他。”
师兄放话了小暗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同情的看了眼晚烟,吃自己的饭了。方才那算不算到嘴的食物晚烟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更饿了,有种前心贴后背的感觉。脚在地上仿佛踩了棉花,不知道是伤病未愈还是被饿的头晕眼花。
见绯影不再管他,晚烟干脆去隔壁小暗他们的房间呆着,绯影屋里满满飘香的香味是他忍受不了,没准下一秒就会不顾一切的扑回去。
小暗的屋子大而宽敞,虽然不优雅,但是看着很舒坦。听绯影说这几天小暗屋里有人来住, 说是来路不明的人,不见为好。不过被关在客栈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得赦允许在这一层楼少少活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晚烟脑袋里浆糊一样胡思乱想,莫名其妙想到了隔壁的一桌美食,委屈的想哭。
正在摇头摆脱脑海里的幻想时,晚烟一个激灵瞧见敞开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精致的小瓷碟,上面放着两块只有手指头般大小的雪白的桂花糕。晚烟疑惑,难道小暗有要甜点么,可是干嘛店小二放在门口,还那么小份。糕点虽小香味却极浓,奶香伴着花香被蒸煮出来,饥肠辘辘的晚烟目光放在那么丁点的糕点上再也移不开。
肚子配合的咕噜噜叫起来,好饿……晚烟咽下口水,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隔壁安然无恙的房间,里面两个人应当吃喝的正好,应该……不会被绯影看到吧。就吃一口,就吃一点点,不会被发现的。
*的本能让晚烟放松了对绯影的命令的惧怕,几乎手脚并用的跑过去,迫不及待的把糕点吞下。到底是饿坏了哪里顾得上之前想好的有所剩留,那么丁点糕点入口即化,连牙缝都没得塞更不顶饥,这下*感更重了。
谁知一抬头,门口靠外的地方又出现了一碟小食,上面仅有小小的一截细麻花。晚烟四下张望,并没有人,这又是哪里来的。可是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肚子发出强烈抗议要求他去立刻把那麻花吃掉。这次明显没有第一次犹豫了,晚烟抓起麻花塞进嘴里,囫囵嚼两下就咽下。
刚吃完,外面又出现一盘被咬的剩下四分之一的黄梨酥,晚烟跑过去吃掉。又一个,这次是蜂蜜糖……源源不断出现并不顶饥却极其诱人的小食,排成列把饥肠辘辘的晚烟一点点引出房间,引向楼梯的方向。终于停在楼梯口那碟小发糕,晚烟欢喜的捡起一口塞进嘴里。
突然楼梯的阴影中出现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没有警惕的晚烟一掌扣住。
“啊哈~抓到了~”
楼梯下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背上的落日长弓表明他翎羽弟子的身份。看着落网的小馋虫阿羽笑的得意,晚烟却脸色剧变,死命挣扎起来。阿羽毫不费力的钳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捂住他试图出声的嘴,将晚烟抵在客栈吱吱呀呀的墙壁上。
“不晓得翎羽弟子最擅长设置陷阱么,你和他也都太大意了吧。”
刚才惊吓之余晚烟还没来得及咽下最后的发糕,此刻又被阿羽用力堵住嘴,不禁憋的小脸通红。手脚不停地扑腾,可是伤病未好的身子怎么跟眼前矫健的羽毛相比,晚烟的挣扎不起任何作用。
这些都被阿羽看在眼里,晚烟涨的泛红的脸竟有种莫名的润色,比往常更好看。“你越是挣扎就越是让我食指大动,不要惹得我肚子也饿了,到时候我可不会负责哦。”
陡然蓝色的光亮从地板乍起,阿羽一惊内力从手上直灌而下回击向晚烟的体内,把已经成型的缚足真诀生生打断。本来就是拼劲全力才放出的招式,这回又被强行击毁,晚烟胸腔顿时血气翻腾,嘴被堵着咳不出来,只发出呜咽的几声。
阿羽感到手心一阵湿热,毫无疑问是晚烟的血,但是依然没有松手。他皱了皱眉,这小太虚的反抗居然比他想象的要激烈,为了不闹出人命,还是速速解决。阿羽又换回笑脸,将嘴放在晚烟耳边吹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放你走,好么?”
可是晚烟丝毫不停,兀自拼命挣扎着,阿羽也顾自的说:“你是白云观的吗?”晚烟抬眼看他,有种说不出复杂情愫在里面,然后拼命摇头。“和你在一起的魍魉,是魇吗?”摇头,还是摇头,发不出声的晚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是不可泄露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话说前些日子有个魍魉挟持了一个太虚逃逸,还在白云观大闹了一场,该不会就是你们把?”
晚烟不动了,阿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瘦小的身子再微微发抖。害怕么……还是说被说中要害。然而没一会儿,晚烟又摇头,带着某种坚决和否定,不甘的摇着头。赖到嘴边却死都不肯说的晚烟让阿羽感到一阵冲动,呵,这个明明不是倔强的性子却拼命维护什么的小太虚让阿羽感到有些不爽,或者说是被蔑视了的错觉。想要惩罚一下呢,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何况那身子样貌,还挺让人有食欲。
阿羽不怒反笑,不动声色的封住晚烟的双手:“嘴硬的孩子呢,就要受到惩罚,现在你想后悔已经晚啦。”不等晚烟明白什么,阿羽活动的那只手灵巧的扯下晚烟的六祸腰带,被束在腰间的劲力顿时没有,下身显得轻荡荡的。
两人在楼梯下的阴影里,本就往来客人稀少。晚烟的腿还能动,不顾一切的乱蹬,阿羽毫不费力的避开顺手钳住一只,顺着长裤的边沿慢慢向下退,雪白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唔……唔……”应该是强烈的大喊此时却被折杀在阿羽的封堵中,晚烟几乎被憋出眼泪。此时他才悔青了肠子,若知道遇到这样的陷阱,他就是*也不会贪吃一点点东西。
阿羽整个身子压在晚烟身上,使得晚烟瘦骨嶙峋的脊背被压迫在粗糙的墙面上,格外的疼。随着羽毛的身子逼近,被强硬掰开的腿不得不蜷曲着收紧,痛感从腿上传来。紧贴的下身颤颤发抖,撩起火热却慌乱的气息。阿羽探手下去,完全可以触到他想要触到的一切,晚烟呜咽着咳嗽着挣扎却不起一点作用,被墙壁擦伤的疼痛从脊背上源源不断的传来,原本就伤病未愈,急火攻心之下又是一口血剑,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瘫软下来。
感到身下面的人动作松弛没了抵抗,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阿羽终于有所收敛,松开已经浸满血的封口的手。晚烟的头无力的低垂着,嘴上沾满了滴滴答答的鲜血。阿羽的动作还是方才的动作并未从晚烟身上离开,用手拍了拍晚烟的脸,试着唤了两声。
“喂,小馋虫,小太虚……别死了啊,我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晚烟迷晕中微有感触,呼吸沉重,抬起眼皮只有一片混沌和黑暗。阿羽丧气的打算放弃,这样子这回是没有结果。忽然一刀光亮凭空闪起,“嗡”的一声插在阿羽面前的墙壁上。这一招来的如此之猛速度如此之快,不说阿羽完全没有察觉,就是察觉了也根本无从闪避。这感觉简直就是……阿羽抬眼看着插在墙上的这把沧淮双刀,入墙颇深这是需要多强悍的内力,方才被刀气所割耳边的碎羽吊饰被生生割断,叮光掉在地上。那么说来的……
绯影面无表情的站在阿羽身后,眼中却有难掩的冰冷。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阿羽哈哈着不紧不慢的从晚烟身上退下,还好心的将被自己搞乱的衣物重新盖好,“我原本不是打算这个意思的。”
阿羽扭过头笑容却僵在嘴边,绯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早该想到的,也是最不该被看到的——小暗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阿羽对晚烟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铁证一样的展现在眼前,连一点点遮掩都没有。
小魍魉头也不回的瞬身离去。“小暗!”阿羽急忙叫,可是小暗已然不见踪影。不见踪影在别人看来也许是无计可施,可是在羽毛看来,在阿羽看来,不过是一场追逐。不带多说羽毛就要起身追去,可是如若如此放他离开,绯影就不是绯影了。
“哼,你知道么,刚才无论我用什么手段那小太虚都不肯泄露有关你们身份的一毫,而你刚才毫不顾忌的那唯一一次出手,却把他苦心隐瞒的事情暴露无疑……魇大人。”
“那是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再隐瞒。”
阿羽苦笑,那现在这局面算什么,瞎折腾了一出么。
片刻之后,阿羽出去找小暗,绯影抱着迷迷糊糊的太虚回到房间。平定了一会儿,晚烟稍有好转,一见到坐在床边的绯影,愧疚和委屈无端跑了上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不敢正视绯影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
绯影没说什么,把热好的药放在床头,径自走出去。晚烟慌了,只道是绯影在生气,急急的想下床去追,好在绯影的话在他起身之前就已稳稳传来——
“把药喝了,我去买糖葫芦。”
TBC
瓶颈了那么久居然吐出来一块肉……奇迹……该死的夏天闷死啦……
于是大夫说不能吃正食,小零嘴还是可以的~比如说糖葫芦~
萌+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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