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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不够,借人账号发文。
此文产自名为很白的小白。
= =作品中名字如有雷同,必定故意。谢谢合作。
ps:感谢亲爱的借号(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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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炮竹响彻天际,大红花轿抬到了门前。
他出来,穿着一身喜服。吉时一到,他三踢花轿,接而轿门姗姗开了道缝子。
他离得近,透过那缝子看着花轿里头。那一片大红,红过这个秋季的柿子。
他懵了。
花轿里头,那新娘子静静地面对着他,静谧地。头盖已经歪斜,露出了她半边的脸,可她无法再为此吭一声。
这个秋,熟透了当年的柿树。
有人当年确实是这般说的。
人间四喜,却只要他喜极而泣。
他叫司徒,是一名庸医。
庸医就是,救不活人,也医不死人。
苟且赚点银两糊口而已,他也没甚志向,人活在世,逍遥一下就足够。
偏偏那夜来了个人。
那人穿着诡异,看着就是来者不善。
司徒支吾一下,问了来人有甚事。
来人说是买药的。
司徒颤颤,暗自道,买药自是应去回春堂,哪会好端端偏跑这来。
虽然这般想,司徒也按着来人意思,随意收拾一包药物递出去。
那人接过,没吭声,丢下银子就走了。
那一夜司徒睡得不好,总觉得自己似乎走了趟浑水。想想又觉得毛骨悚然,不自主夜夜提防着,结果把自己累倒,也不见对方踪影。
他想呐,人嘛,难免会杞人忧天。
过了几个月,他到邻村去出诊。
病者是个怀胎三月的女人。
女人住得很偏远,司徒背着药箱走得很苦。好容易来到那小屋前,唤了声,木门就吱呀开了。
那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只是大概因为病重,面部有些松弛,看着已经憔悴不堪。这样的女人,挺着隆起的肚子,站在门口招呼他进去。
司徒擦擦汗,走进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汗水更重几分。
这女人的命,根本撑不到孩儿诞下的日子。
他没告诉女人,只是往回走。
然后那个人,与他恰恰擦身而过。
司徒愣愣,回头。只见之前来买药的人提着血淋淋的人头,一步步走进女人的小屋。
接而便是吱呀地开门,又吱呀地合上。
司徒觉得脚下发软,托托背上药箱子,继续走。
那一日起,他觉得附近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第二次女人的小屋,屋里只有女人。
司徒给女人探过脉,从药箱子里拿了药吩咐煎煮法子。
女人只会笑着,稍是点头。
女人脾气一向温柔,笑起来会有左颊会有浅浅酒窝。
像极老家那位嫂子。
司徒起身告辞,却被女人拉着,聊了盏茶时间,顺道吃了些柿饼。
他离开的时候,女人一直在看着,直到他走远了,才回头。
当夜,司徒做了一夜噩梦。
梦中正值他离家那一年的秋,他回头看着一树红柿。柿树的另一边,不知是哪位兄长跟女人的调笑声。
笑声越发尖锐犀利,像极那孩子的尖叫。
他确实听到了。
他走上去,那孩子就咬住他手臂。
他说很痛,很痛。
可是利齿没有松开。
慢慢地,血液流尽,他躺在地上,埋在柿树下。
接而,他醒了。
女人的腹部隆起得越来越明显。
司徒每一次去出诊也会提心吊胆。
好几次,司徒都会遇到那个人。那人不说话,蹲在火灶前煎药。
那人时间掌握很好,药效往往效果不错。
看着女人饮下去,司徒再次擦汗。
再好的药,也只是一剂汤水,这世上没有医治百病的神药。
那人一勺一勺地喂着女人,很专注。
司徒偷偷走了出去。
他想着,自己就一庸医,还是快快逃命吧。
这么打算,跑路前又是犹豫,还是扛起药箱子来到了女人的小屋。
那时候女人已经怀胎七月,早生儿怕也成型了。
隆起的肚子在司徒看起来有些诡异。毕竟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他一个大汉虽是学医,对这事还是没有孩子的娘来得深刻。
小屋依旧静谧,这次女人没在门前笑着等他。
他推开门,只有吱呀一声。
小小的屋子里头,隔着一层布帘,那人正喂着女人喝药。
女人躺在床上,闭着唇,任着汤药从唇边淌下。
哪怕女人不再吞咽,那人依旧一勺勺地喂食,一勺勺地。
司徒怔住,托着那药箱子箭步上前,拉起女人的手。
他没有探脉。他只是顿在原地,看着那人一勺勺地喂药。
不久,药碗见底了。
那人放下碗,抬头看着他。
司徒落荒而逃。
[ 本帖最后由 啸日猋 于 2010-8-24 16:1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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