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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张 夜阑浓意风情重,郎君岂是赶路人
宝贝。我喜欢叫你宝贝。
酒吧一条街,在这样的夏日夜晚,每家bar都会在外面摆桌摆沙发。路上人潮拥挤,正是火热朝天的时候。周围都是面目模糊的路人,偶尔可以看到三三两两成群成队的鬼佬,眉目惊人,讨喜异常。大叔牢牢锁住念念的手,生怕她走失。
这才是她熟悉的夜晚。多少次在面目模糊的人群中,喝多了酒,一个人趁夜回家,她总是希望自己身边能够出现一个人,如此这般牢牢的牵住自己,带着自己前行,不放开。如今梦想成真,真的有个她喜欢,并且愿意跟着他的人,在人群中这样牢固的牵住自己,生怕自己离开。
念念粉面含春,有些踉跄的上前几步跟大叔并肩,笑嘻嘻的钻进他怀里。
当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开了那里,在暖风中走到了车里。在路上,他们不停的吻着对方,心里各自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不停在试探对方。念念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狠狠的咬了大叔的嘴唇,然后笑嘻嘻指了指斜对角的路边摊,示意大叔过去一起吃。
大叔很顺从的,摸准了钱包的位置,拉着念念走了过去。
路边摊东西很简单,有热汤豆腐串,馄饨,面条,念念要了馄饨和豆腐串,要了盘小菜,两个人找了桌子坐下,临街就吃了起来。
这画面看起来很温馨。如此午夜,与心爱之人一起在路边吃东西。东西虽简单,吃进去的却都是真情意。
念念知道这样的回忆可能此生都不能再有。她拼命抑制住眼泪,在氤氲中嬉笑着吃了颗大叔喂过来的混沌馄饨进嘴,将一片深情,统统吃进了骨血里,进到骨髓里,不愿相忘。
回到家,已消了酒意。大叔去洗澡,念念在朦胧中拽出件大叔的衣服套上。在大叔味道的笼罩下,在被窝里和衣而睡。
大叔洗澡出来,看着已经睡熟的念念,看着她穿着自己的大衣服睡觉,有些失笑。爱怜的抚抚她酒后红扑扑,像海棠果一样的脸。忍不住吻了一下。替她盖好被子,大叔换好睡衣,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很快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叔已经不在了。念念揉揉眼睛,光着脚走到客厅里,看到大叔备好的三明治,桌子上还有张纸条:念念,大叔公司有事,钥匙在玄关盘子里。早餐给你备好,不用等我吃饭。 最后是大叔的签名,李皓天。
大叔的字很好看。很工整,每个比划又透着力道和飘逸。念念放下纸条,发了会呆,光着脚跑到厨房,开始烧水煮面。转身,眼睛正好落在地柜上大叔落下的烟。念念光脚跑过去,拿出一根,点上,悠悠吸着。拿出大叔之前存放的红酒,倒了点。一个人慢慢喝着,心里有点烦闷。
念念在厨房里慢慢度这步,偶尔用筷子就挑一下面条。待面条煮好,她倒了调料放了青菜,搅拌匀,继而将锅盖闷上,去找瓷碗。
依旧是那天一起吃面时用过的大瓷碗。面条闷的已有些烂熟,念念咬了一口三明治,配了一口面条,又呷了一口红酒,忽然觉得很寂寞。
毕竟这寂寞才是自己熟悉的日子么, 已经呆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念念一口一口认真吃着面条,热气腾腾,扑面而来,让人忽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闻着大叔家里特有的味道,念念呷了口酒,幻想着大叔想睡的味道,看着大叔干净温暖的床,一种幸福的安全感重新袭上心头。
吃过面条,念念洗净了锅和碗,一样一样慢慢擦净,放回原处。接着她将大叔及自己的换洗衣服一起丢斤洗衣机里搅。找出干净床单被罩为大叔换着。换了好了,衣服也洗好了。拿出洗好的衣服晾上,又接着把床单被罩丢进洗衣机。
洗衣机依旧在轰轰的响着。念念打开所有窗户,接了盆水,跪在地上开始一点点擦地板。
清水先擦一遍,再用清水过一遍,再用地板光亮剂擦一遍。一点点,一点点。中午也过了,正式下午的好时间。
擦好地板,念念停了下来,松了口气。她学着那天看到的大叔的样子,拿出面条,沙茶酱,火腿,开始自己学着做三明治吃。又从壁橱里找出果汁,拿出来冲好,一个人在饭厅里吃下午茶。
大叔饭厅的采光很好。一片蓝天无限美好。念念渐渐有些吃不下。依旧跑去放烟的地方,拿出一根点燃,靠着窗边看夕阳。倚在窗口,等待故人归。正是小学和幼儿园要放学的时间,到处都是人烟味。四点钟,天空还不晚,空气中总有一种悠闲的感觉飘来,是回家的味道。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迷恋过这晚霞,这欲晚还晴的天,总是似舍不得,无限留恋。
吸了口烟,念念看这青烟直线飘上。高楼的窗口,竟无一丝风尘。笑着掐了烟,洗净了杯盘,念念跑去将床单拿出来晾好,然后拿起抹布开始不停的擦水槽。擦完水槽擦桌子,擦完桌子开始擦壁砖。擦好壁砖,已经七点钟,大叔还没回来。念念有些累,可是强迫症发作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瞥了眼玄关的钥匙,想着依稀还记得大叔家附近有个超市。拿起钥匙,她穿好衣服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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