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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八门论武
当天夜里,御卿又悄悄从自己房里遛出来,跑到御真房中,与他同眠。御真虽一向以来在门派中总以太虚大师兄的身份处乱不惊,凡是应对得都稳稳当当,从容自如,眼看明日高手云集,八门论武将起,竟也紧张得睡不着觉。
御卿看在眼里,不禁心头一乐,以往眼中的师兄都是那么成熟稳重,从容优雅,丝毫不会流露出如此小孩神态,若不是自己以天命之年穿越至此,必然看不到这般景象。
“师兄,你在紧张什么?是怕明日被那东方煜的一张俊脸比了下去吗?”
“胡说!谁紧张了?师兄我早就胸有成竹了!”
“那你怎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时长长叹口气?”
“那是因为你们这几人太不争气了!我在为你们明天比武担心呢!”御真口是心非道。
御卿看着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冷不防伸出手指挠他腋下。御真受痒笑了出来,一下被他挑动,也双手并用抓起御卿的腰肢咯吱起来,二人在床上打闹成一团。
两人闹够,精疲力竭地躺卧在床上,御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脸向御真问道:“对了,此次八门论武,那谁也来了吗?”
御真一阵疑惑,不知他所言是谁,“谁?哦,对了,这次我的一个冰心堂朋友也来参加论武了。”
御卿一听,心头一动,知道云兮也必然来了,不过按理来说,自己认识云兮是之后的事,因此也不便提起他的名字。
“哦?冰心堂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师兄难道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啦?”御卿故意挑拨道。
“哪有?!那个朋友是男的!叫云兮,明天介绍给你认识,还不行吗?”御真急得连忙解释道。
“男的?果然师兄只好这口。。。”
“你这小兔崽子,嘴巴越来越厉害了!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教训你,谁让你是我好的这口!”御真一把向他扑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对着他的唇深深吻下去,一夜缠绵,无限缱绻。
翌日,八门门派弟子在云麓仙居水云宫前按八卦位依次汇聚一堂,各掌门分就坐于八面高台之上,居中的云麓掌门一声令下,比武正式开始。开头的都是些各门派派出的年轻弟子,比划之间平平无奇,不过是各门派为锤炼新弟子而进行的龙套演出罢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漠然旁观。
御卿是一眼都看不下去,只觉得无聊,拉起御真就要去冰心堂处寻云兮。御真只道其醋意未消,好奇心大胜,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悄悄领着他向冰心堂处溜去。
“这不是太虚首席弟子御真师兄吗?来到我们这有什么事吗?”一冰心女弟子见御真前来,疑惑道。
“哦,这位姑娘,请帮我把你云兮师兄叫出来吧,我有事找他?”御真硬着头皮说道。
“御真?你找我何事?”还未待那女弟子回答,恰好路过的云兮听见御真找自己,连忙应他道。
“哎呀,你来得正好!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下!”御真如释重负,一下拉着云兮来到御卿面前,“这位就是我在冰心堂的朋友,云兮,上次师父派我去冰心堂收回罂散邪剑时,他可帮了大忙了!”“云兮,这是我师弟,御卿!”
“御卿师弟!老听你师兄提起你,这次终于见到面了!幸会,幸会!”云兮见眼前一美少年,身着素雅三代弟子服,心中暗叹道原来这就是御真师弟御卿,怪不得每次提起他的时候,御真都一副疼爱有加的神情。
“久违了,庸医!”御卿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云兮和御真闻之一下楞住了。
“说什么呢!小孩子又乱说话!赶快给云兮师兄道歉!”御真连忙呵斥道。
“这。。。御真你莫要太凶了!冰心堂医术博大精深,在下所知确实太浅。”云兮竟毫不生气,反而虚心谦让道。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那么谦虚的时候!装得也太像了吧?”御卿一见与他抬扛了几十年的云兮,此刻竟如此虚怀若谷,不禁哈哈大笑。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御真越来越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直想伸手教训起御卿。
云兮见状连忙挡住,急忙劝道:“御真,你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御卿见御真急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处乃二十五年之前,回想起来,刚才所言,对素昧平生的云兮而言,实则无礼至极。
“御真师兄,云兮师兄!师弟我知错了!刚刚一时不知怎的胡言乱语了起来,还请师兄们原谅!”御卿连忙低头行礼道。
“好了,好了!没事的,快起来吧!”云兮笑嘻嘻地将他扶起,御真一看自己有了台阶下,也消了怒气。
趁云兮将自己扶起之时,御卿趁机细细打量了起来,此时云兮面容清俊,眉眼和善,一头乌发黑得发亮,身上那股富家公子的贵气依然养成,谈笑之间,让人如沐春风,温暖和煦。反观自己,一头栗色的细软头发,经阳光直射竟微微泛黄,举手投足间稚气十足,竟被他比了下去。
想到这,御卿心里就一阵不悦,也怪自己刚刚太得意忘形,一时竟垮了那副闲云野鹤,仙风道骨的气度。
三人正聊得兴起,突闻一声惨叫,只见一人影从比武台上飞下,原来是一魍魉弟子被台上的荒火弟子一锤擂飞,直砸入围观的人群之中。云兮连忙别过二人,与几个冰心弟子一道前去救助伤员。此时,顶替荒火教主前来的拔耀明王邪靡竟仰天大笑,抚掌相庆,完全无视场上一片混乱。台上荒火因明王赞许,也变得更加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此时,云麓掌门突然发话道:“此时论武,旨在切磋武艺,给各门派弟子一个历练的机会,点到为止即可!荒火门派弟子下如此狠手,实属违规!明王您不加训斥,反而以此为荣,这如何为众弟子表率?!”
“哼!什么点到为止?真正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魍魉弟子手上的双刃难道是摆设?交手之时,必然白刃进,红刃出!只是摆摆看的花拳绣腿,如何服众!魍魉影主,你说是不?”邪靡洪亮的声音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震慑全场,饶有深意地盯着魍魉新影主夜哭。
那夜哭不过二十多岁,因魍魉前影主突然失踪,于仓促之中被叶谷推举带领魍魉门派,至今掌门之位尚未坐稳三月,被荒火四明王之一的邪靡所质喝,在气势上不由得短人三尺。
“我魍魉弟子自小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只怕明王见门下弟子血溅封喉之时,少不得大惊小怪一番!”夜哭阴恻恻地回敬道。
“呵,影主言下之意是嫌本王指手画脚了?不如下场和本王大战三百回合,看看我这把鬼切能不能斩到你!?”邪靡突然起身持刀横卧道。
“肃静!今日八门论武大会,本是弟子之间比武切磋!二位身为一派之长,不好好约束弟子,遵武纪,崇武德,还带头生事,搅乱场面!若要开打,本道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有闪失,后果自负!”坐在一旁的无尘子竟也看不下去,以大道之音喝阻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此浩然之法音如蜉蝣般飘洒在空中,又如洪钟般回荡在众人脑中,一时之间那二人竟被喝住,一动不动。
“呀,师父小露一手啊!”御卿见状,连忙小声对御真说道。
“嗯,不愧是师尊,太虚境之功力果然深不可测!”御真见场下众人,包括众位长老都被无尘子所震,由衷佩服道。
“多谢无尘子掌门!好了,二位快请坐下!荒火弟子出手伤人,有违武道,撤去其论武资格!大家休息片刻,下场论武即刻开始!”云麓掌门见场面被无尘子稳了下来,赶紧上前主持道。
“下场是谁?”御卿好奇问道。
“你这个小笨蛋!只知道吃干醋,说人风凉话,下场论武轮到我派弟子了!”御真斥道,看来刚刚御卿向云兮恶语一事,他还记在心里,只当是御卿在争锋吃醋。
“谁吃醋了?少自作多情了!快回去看看!”御卿说着,拉着御真一阵小跑,向太虚观弟子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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