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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那些年
每天早晨上学的时候,单车的速度总是让我清醒。高考又离我近了一天。每次到了那个拐角,总会有一个穿着跟我一样校服衣服的一个女孩窜出来,速度一点也不比我慢。似乎一定要超车不可,我们就飙车飙一路。
每个春天征新兵的时候那个女孩总是要说进入天机营。每次非要动用威虎营整个营的兵力才能把她五花大绑的扔回家,这还不算,这样的一个疯丫头每次来都非要跟我单挑。挥舞起来大刀绝对不比太守的亲护卫弱。
每个英语考试当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总是发现旁边的她健笔如飞,当我使劲抬头的时候,她总是头也不回的默默的往旁边措一措,然后用手挡住。我当时真想把我那四十二码的鞋拍到她那只有三十七码的脸上,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
每次我去镇上巡逻的时候,她总是在她的布匹店卖着她那五颜六色的布。每次我看到她我都会笑出来,因为我脑海里总是幻想出她卖布的时候把布撕烂的场景。我就纳闷了,这么彪悍的一个女孩,居然也能卖布。
每次语文背诵的时候,老师总是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态让我起立背诵古诗古文。老师:“背诵蜀道难。”我:“噫吁戏……噫吁戏……”我看着旁边的她,恳求她救命,当她良心发现的时候真的会提醒我一句。我感激不尽的说了出来:“呜呼哀哉!”
每当我在夜里跟人缠斗的时候,总是看见远方穿着一身青衣的她,倾国倾城,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我总喜欢这么看着她,洁白无瑕。她从屋顶跃下,空中一个转身,扔出飞镖一把,就帮我解决了我的战斗。没错,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插在我身上。
每当语文老师说出那句“‘哀’你妹!”的时候,我就奇怪的看着她,她看出了我的为难。轻轻的挡住嘴角跟我说了句话,我顿时顿悟。“噫吁戏……艾妮梅!”我才发现,这个平时不怎么跟我说话的人,还是很够意思的嘛!
每次这个时候,她会特别体贴的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银两,然后递给我不同颜色的药瓶,“给,解药。”我作揖以后,一口服下,然后看着她从身后的腰间拿出另一个小瓶,“呀,不好意思,拿错了。”
每次放学的时候,我做为男生中的极品,极品中的吃货,一定要买一个类似于冰糖葫芦之类的零食一边骑车子一边吃。每当我掏了钱以后,总是有一只纤细温柔的手突然伸过来,然后说了一声谢谢老板就拿走了我买的糖葫芦。你丫的倒是先谢谢我啊!
每个任务我都觉得毛骨悚然,在老虎沟的时候,不仅你要防范老虎,还要防范比老虎还凶猛的女人,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有的时候,老虎在前面咬你,后面还有只母老虎咬你,咬完你还会说一句,不好意思,人家是想咬那只老虎的嘛~~~。你丫的倒是说点大荒人能相信的理由啊!
每个自习的时候,此起彼伏的打闹声,总是让我这个喜欢好好学习的孩子很头疼。尤其是老师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我手里的war3攻略。手里刚刚从《男生女生》换成《数学奥赛题选》的她。我不仅头疼,而且蛋疼。
每当我带着大荒人民撤离妖魔侵占领地的时候,我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崖边,看着远方的落日,感叹世态炎凉,这是她总是以各种方式推我下去,比如手,比如石头,比如灶锅,比如九环刀,比如坎水盾,比如粮草车,比如攻城车……她手里的那封XXX英勇殉职的信,拿出来比知道多少回了,就差个署名了。
每当我体育课的时候,我总是看到远方穿着校服的运动的她,总是开心的笑着,那笑容,如同蜜糖一般。甜甜的。但是我知道,不远的将来,我不一定能看到这样的笑容了,也许就是一个月后,那个高考过后,只是我么想到那么快,就在她告老师有个流氓老是盯着她看以后。我就被带走了。
每次我在梦缘城护卫的时候,总是看着远方想要弄死我的她,缓缓的向我走过来,拿给我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饭菜,然后去通报定远,说我烧杀抢掠,烧了她的房子,杀了她的鸡,抢了她的篮子,掠了她的夫君。我的脸是抽搐的。将军的脸是抽筋的。
每次我想起这些的时候,都会从高楼的窗外看看远方,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心意,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方。
每年的这个日子,她总会拿着喝了能中毒的酒和吃了能吐死的菜来到我的坟前,把酒洒在她自己种的彼岸花上。遗憾的是,她总是在墓前问,我知不知道他的心意。更遗憾的是,她不知道我的心意,也不知道我知道她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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