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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啸和黎清在田间散步,麦田一望无际,麦浪涌动】
莫啸:我突然有种想排泄的欲望,大便呼之欲出。
黎清:停!别说了,快去解决!
莫啸:(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座小茅草屋)哎,那小房子是厕所吗?
黎清:除了那间仓库,其他地方都是厕所。#99
莫啸:……
==========突然被某只戳到了诡异的笑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看着莫啸睡得正香,不想吵他,就一个人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家里找了个竹篮拎着,出门去了。
清晨的空气清新极了,干净,香喷喷的,一丝丝缓缓渗入五脏六腑。路两边田里的麦子微微泛黄,麦稍打着卷随风微动,似乎预示着秋后会有不错的收成。
迎面不知谁家的大黄狗遛弯回来,颠着小碎步经过我身边,抬头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又摇着尾巴走远了。
顺着小路,我直奔玫瑰园。
这里是我从小就很喜欢待的地方,这次回来看,发现园子的规模比之前小了很多。或许这两年的销量不好吧,外围一圈的玫瑰都拔掉了,种了其他作物,我暗觉惋惜。
我还记得有一年玫瑰特别高产,花开得又多又饱满。按当时花商们来收购的市价,花瓣六块一斤,花骨朵十八。家家户户都以为能挣不少,谁知闹起了非典,隔离处理让所有的销售途径都断了。没人来收购,新鲜的玫瑰运不出去,就这样烂掉了。
有一回和洪霓聊天,我跟她说现在花店里卖的“玫瑰”,其实大多都是切花月季,真正的玫瑰观赏价值不太高。她听了很是诧异,我就和她讲怎么分辨玫瑰和月季。
似乎很多人都不太清楚玫瑰和月季的区别,只有像我们这种看着玫瑰怎么一朵朵长起来的人才分得清吧。
玫瑰和月季最主要的区别在与它们的刺,月季的刺是跟着表皮连着,能掰下来。而玫瑰的刺是从木本的茎里长出来的,掰不掉。
当下正是玫瑰花期,我拎着竹篮在花丛里边走边看。可能今年雨水太多,花开得不算太好。我仔细挑花枝上成色好的花朵,指尖掐下,它就稳稳当当地落在我的掌心,然后心里涌出了大片的满足感。
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去想,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有时候放空自己的感情,满足自己所拥有的就可以了。当我学会满足的时候,那么幸福也就是属于我的了。
曾经对莫啸说“有粮千担,也是一日三餐。有钱万贯,也是黑白一天。所以我觉得人活着不用那么拼命赚钱,够用就可以了……这样想是不是很天真呢?”
莫啸回答,不是天真,这个想法在某些国家是很正确,但不符合我们的天朝。在很多国家,人老了,生病去医院都是government买单。但在这里,我们必须为往后可能需要花钱的地方而努力挣钱。人病死不是什么新闻,原因不是医院的缺医少药,而是我们自己荷包空空。
这些都是大环境所致,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来人活在这世上真的有万般的无奈,身不由己地成为金钱的奴隶。不是贪念,是被逼的。
莫啸说这些事交给他去烦心,我做自己喜欢做的就好。让我感动了好一阵。
他又说:“你活得精神,我活得物质。可要是没有钱,怎么和你花钱月下?那么现在,你觉得我这个人很世俗么?”
面对莫啸的热忱,我觉得回答“是”,太伤人了;“不是”,又太虚伪。
后来我又拿这个问题去问许扬,其实他也是个以精神至上的人,但他笑而不语。
我这才发觉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他用不着考虑把有限的钱用来吃顿好饭还是用来听场歌剧。并不是所有有钱人的财富都是自己辛苦打拼来的,正如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那群人。
这世界,本就是不平等。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理应拥有普普通通的快乐。有什么比伴着晨光,吹着微风,哼着“编,编,编花篮,编好花篮上南山,南山有棵红牡丹,三朵两朵摘一篮”更快乐的事呢?
噢,不是牡丹,是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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