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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真爽
莫啸手里的鼠标被我一把夺走,我一手指着他居高临下地喝令。
“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跟许扬到底什么关系!”
莫啸一抬胳膊把我手推开,从地上捡起鼠标,说:“大学同学啊,不早跟你说过了么。”
我张牙舞爪抡着拳头就扑了上去,“少拿这话糊弄我,你俩在那说悄悄话我可都看到了!别以为我不说就是没看见!”
莫啸一边抵挡,一边站起来往卧室走,边走边警告我:“你还别来劲,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老子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谁信!”我追着他出了书房,追到卧室,追到床上,追一路打一路,怎么拳头落他身上他都没反应!是他皮厚还是我劲小啊?
莫啸实在受不了了,捉着我双手恳求:“别闹了,我就是看他对你这么好心里不爽么。”
“谁闹了!谁挑的事儿?我让你怀疑我,还扔我药!”我手挣不出来,扑上去要咬他。他一边攥着我两手腕,一边还躲我。打了半天,两个人都累坏了,一人占据着床的一角直喘粗气,呈对角线状。我手腕都被他攥得麻了,他也不好看,脸上被我挠了三道,跟猫挠的似的。
俩人中间横着一条皱巴巴的枕巾,当渭河线了。
叠得好好的被子枕头床罩都被丢下了床,扔得满地都是。床头柜的台灯被踢飞,一明一灭成了交流电。
总之就是满屋狼藉。
我喘匀了气,站起来换衣服换鞋。莫啸噌地从床上蹦起来,衣领都歪到一边,长腿一跨直扑客厅大门,我也撒腿往门口跑,还是比他慢了一步。
他先我一步按住门把手,又把我推开。
“黎清!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你欺负我,还说我没完?我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出去!你让我出去!”然后奋勇地去跟这个一米八的熊壮男人抢门,他把我推到一边,眉毛都立起来了:
“敢!胆子不小!这都半夜快三点了,你想干嘛去!”
“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
“我是你男人,我就能管!”
我见他跟个秤砣似的往门边一站,我也弄不动他,转身走到沙发上一坐,端端正正坐好,比慈禧还慈眉善目,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行,那你守着。”
“好了算我错了啊,都我错,你别、别跟我闹了,回头我让许扬再给你送盒药来成不?”莫啸被我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毛骨悚然的,说话都磕巴了。
“没呀,没闹。你去睡吧,都快三点了,明天还得去店里呢。”我继续微笑,比蒙娜丽莎还神秘。
莫啸一离开大门,我嗖地站起来要开门,他只好又回到门口堵着,跟我求饶:“小祖宗,咱消停会成不成?你有什么气都撒我这,我都扛着。”
“行,我不走了,听你的。”我蹲下把鞋脱了,又换上拖鞋。
莫啸还不放心:“还有,把睡衣换上。”
我当着他面大大方方把衬衣和牛仔裤都脱了,披上睡衣,故意没扣上扣子,然后看到他这头大色狼在那猛咽口水。
莫啸终于松了口气,手放我腰上半推半搂往卧室走:“就是嘛,你看这多好,咱俩床头打架床尾……”
没等他话说完,我一弯腰从他臂弯里钻出来,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门口,还顺手抓了挂在门框上的车钥匙。把门锁哗啦拧开,大步流星地直奔电梯。
等莫啸这呆子追出大门,电梯大门正好在他面前缓缓关闭,他的叫嚣消失在门外,缓缓上升到我头顶——我坐着电梯下去了,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掏钥匙,开车门,坐好,一气呵成,还不忘扣上安全带。
莫啸从楼梯间奔下来,见我坐车里那架势吓了一跳,扑在挡风玻璃上吼我,整个停车场都是回音:“X!发什么疯!你又不会开车,快给我下来!……你下不下来!“
“你给我让开!我跟你说我受够了!不过了!“
我按下车锁,他死活拉不开车门,跺脚骂街。
“黎清你好样的,出息了昂,你还敢上锁!以为我不敢砸开是吧?”
“你让开!不然我撞死你!”
“来,来来,你撞!撞死我你就守寡!你谋杀亲夫!”
“守个屁!小爷我改嫁去!“
“有本事你就开走!你连油门和刹车都不分你敢开哪儿去?“
“你别以为我不敢开!”
“你就不敢!借你仨胆儿!你也不敢!“”
“我真开了!”
“你开!”
我闭着眼油门踩到底,Z4跟头瞅着红盖头的公牛似的,轰隆轰隆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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