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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板把如花扔进车里,然后锁紧了车门。死孩子上了车后,反而安静下来,话也不说了,乖乖地缩在副驾上。
风老板知道她难过,把死孩子的头掰过来:“画画,我道歉。”
如花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你拉我进饭店的。”
“画画,是我不好。”风老板想要搂搂死孩子,却被避开了。
“是那女的非要动我的包的。”
风老板无话可说。
如花继续喃喃道:“我家阿珊有什么错?阿珊都已经病成那样了。阿珊才六岁,它刚来的时候才那么一小点儿,我好不容易才把它养大。阿珊老乖的,就算陌生人碰它它也不会咬人的,凭什么要砸死它啊?”
听死孩子这么说,风大老板心里更难受,不管她愿不愿意,把人搂过来。
如花被他搂在怀里,嘴上却仍然没停止:“阿珊死了,阿青怎么办啊?以后谁给阿青作伴儿啊?阿青会寂寞的。”阿青便是那条竹叶青。
风大老板此时也不敢说“我再给你买一条”这样的话,虽然刚才这话差点儿就说出了口。
“干嘛要砸死阿珊啊,干嘛要把乖乖待在包里的阿珊扔出来,干嘛要动我的东西啊,干嘛要拦着我不让我救阿珊啊?”
就在风老板被死孩子的话弄得异常难受间,怀里的如花突然一口咬在风老板脖子上。那力气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跟情趣啥的完全不搭边。风老板咬着牙忍着不出声,如花越咬越上劲儿,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了也不停下来,仿佛恨不得直接把他的脖子咬断。
“卧槽你妈的!敢动老子的东西!”如花一口啐在车上,恨恨地看着风老板。
风老板的脸又拉下来:“你个死孩子,我教你说脏话了吗?教你随地乱吐了吗?”
“搞P!老子乐意!杀人凶手!如果不是你,阿珊不会死!都是你,你跟那个老女人一伙的!娘的!她自己害怕,凭什么要阿珊抵命?老子告诉你,阿珊的命比那老女人的值钱一万倍。”
大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如花!你再说一句脏话我就把你关起来。”
如花鄙视:“我就说!卧槽你祖宗十八辈!你关啊!你要是不关我,你就是没种!”
死孩子今天绝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关人了不起啊?哼,是不是关了我就能跟那女的约会了?敢骗老子?!游戏里为了那女的杀我,现在还玩起奔现来了?!!卧槽你爷爷的!”
“那也是你爷爷。”风大老板黑着脸把骂得正欢的死孩子的手臂按下来。
“老子的爷爷好得很,这时候正蹲在大门口吃饭!”如花和坏叔叔划清界线,“你爷爷是那老女人的爷爷,你娶她去!”
风老板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愣住了。不过还来不及说话,死孩子开始像机关枪一样:“我告诉你陈之渊,老子不仅这德性改不了,而且老子还要长大,比谁长得都快!我才没想过要嫁给你,才没想过!”
如花开始抹眼泪,泪珠子哗啦哗啦掉个不停。
大暴君一见小P孩掉眼泪,也不管死孩子说了多少脏话,问候了多少遍他家列祖列宗,赶紧把人抱好,脖子上流血的伤口更是连理都不理会。
如花趴在他怀里,又把头凑到大家长脖子上。不过这次不咬人了,直接上口就照着流血的伤口吸。风老板也不反抗,眼都不眨一下眉都不皱一丝,仿佛死孩子吸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风老板轻轻地拍着死孩子的背:“咱要不要把大动脉咬开来喝?”
变身吸血鬼的如花含着风老板的脖子嘟囔道:“我才没想过嫁你,我才没有偷了爷爷的瓷器要当嫁妆,我才没有。”
如花的泪珠子顺着脸流到风老板脖子的伤口上,他却感觉不到脖子上半点的疼痛,因为全都疼在了心上。
“又瞎说了,你不嫁我嫁给谁?来远斋还等着你带着那些嫁妆来当老板娘。风大老板把死孩子脸上的泪抹干净,“哭成什么样子了,等干了脸上又要难受了。”
死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会埋在心里了。要不是这次爆发,还不知道得藏多久。
“画画,我对我曾经所有的不坚定的念头向你道歉。还有阿珊,都是我错。你能不能原谅我呢?”
“呸!原谅你岂不显得老子太掉价了!”显然风老板的深情没有打动头顶小火山的如花,“阿珊的一条命,你一句原谅就能抵过去?操!玩蛋去吧你!”
风老板再色脸黑。
“特么得要么现在送我回家,要么给钱让我自己回家!”
风老板无视她,起动车子。
“你知道跳车这种事老子干得出来!”
风老板继续无视,干净利索落了锁。
如花突然安静了,缩在副驾不出声。
很久之后才听她开口,“你们这些大人,还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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