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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这是一颗小天才 于 2014-2-12 21:27 编辑
赶在他发作之前,我急忙拿纸帮他擦,边擦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告诉他,我是被家里逼婚,不得已才想出租男友这样的下下策。
许是看我太可怜,他居然没生气,反而十分同情地看着我,缓缓道:“其实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你觉得怎样?”
我立马敛了鼻涕眼泪:“不要!”
他不死心:“免费呢?”
我把头摇成拨浪鼓,决然道:“倒贴都不要!”
他睨了我一眼:“那你就去某宝租吧,遇到色狼千万别来找我哭。”
我本已想好各种对策。
例如我那苦逼的男友被老板临时勒令出差了,
又例如我那短命的男友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一命呜呼了,
再例如我那狗血的男友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临近下班前,我娘又打来电话,说我爸已经提前下班回家,表姐也从学校赶过来了。
我只好认命地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小媳妇样,可怜巴巴地拽着归溪的衣角:“公子,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归溪也不计前嫌,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欣欣然向我伸出了援手。
上了归溪的车,我不忘提醒他:“我表姐也在,女博士,你懂的,说话比较随便,你就随便听听好了,千万别跟她较真。”
他倒来了兴趣:“女博士?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女博士!”
我瞪了他一眼:“到了我家千万别说这种话!”
他讪讪然:“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严肃。”
归溪果然长得一副师奶杀手样,我娘看得甚是心花怒放。我爸没什么主见,我娘心花怒放,他便也跟着怒放。
吃饭的时候,我娘终于放完了心花,认认真真地问起归溪身世背景。
我忙说:“我同事,跟我一个组。”
我娘夹一块肉放到归溪碗里,十分心疼地说:“孩子,多吃点。你看你廋得,一定是给你们那刻薄的老板折磨的。”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扒着饭,眼角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竟面不改色地承了我娘的好意,十分诚恳地说:“谢谢阿姨,您也多吃点。”
就在我疑惑他几时变得这么大度的时候,脚面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呲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怒也不敢言。
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的表姐突然问归溪:“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你本科也是在Z大吗?”
归溪笑眯眯:“对啊。我常听小鱼提起你,说你在Z大读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正夹着一颗鱼丸准备吃,听到这里,一个激灵,立马转手把鱼丸塞进他嘴里,生怕他下面说出“活的女博士”这样的话来。
归溪调头瞪着我,咬牙切齿地吞了鱼丸,又调头冲表姐笑得如沐春风把话说完:“这么漂亮的女博士。”
表姐听得十分受用,又调头跟我说:“小伙子不错,你这次眼光挺好。上次你跟我借大橙子酒店的会员卡开房,就是跟他吧?”
表姐话音一落,其余三人登时齐刷刷地望向我。
我赶紧把饭扒得马不停蹄,含含糊糊地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肯定是记错了。”
表姐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怎么会记错,我特清楚地记得我还送了你一盒我们课题研究用的岡本安全套!”
我一口饭全喷到了餐桌上。
我娘赶紧站起来收拾:“你这死孩子,多大个人了,吃饭还吃得满桌都是。”
接下来的一顿饭,我身陷各种怪异的目光里,吃得饱受煎熬。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饱受煎熬的饭,我娘进厨房收拾去了,我爸说电脑坏了,归溪自告奋勇去书房修电脑去了。
我拉着要回学校的表姐,痛心疾首地跟她和盘托出,恳求她帮我把事情兜圆。
她以一种忧心忡忡的表情看着我:“你自求多福吧。”
我泪流满面:别这样,你可是万能的表姐!
表姐表示爱莫能助:你还是坦白从宽吧,舅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送走表姐后,归溪正好修完电脑出来,脸色似乎不太好,说有事要先走了。
我娘又拉着他嘘寒问暖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叫我送他下楼。
深冬的夜幕降临得仓促,空气中夹着丝丝寒意。这座机关大院近二十多年的历史,楼房有点老旧。
院子里的路灯也显昏黄,映着旁边近乎光秃的木棉树,在地上投下纵横深浅的光影,又被七零八落的木棉花残瓣点缀得错落有致。
气氛有点沉默。
我找了个话题:“以前花七朵也住这,就在我们家对面那栋楼呢。”
归溪顿了脚步,转头看了我一眼:“不要跟我提她。”
我愣了下,鼓鼓勇气又说:“她很喜欢你。她那么好,你……”
他打断我:“说了不要提她!”
“为什么!”
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男生为何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一个这么喜欢他又这么优秀的漂亮女生,除非——
“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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