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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绯村贱少)番外(上)。
如果可以,我多想骗你一辈子。————慕辰。
母亲死后没几年,父亲领了个女人进门,那个女人还带了个比我稍大点的男孩。父亲让我喊那女人“妈妈”,喊那男孩“哥哥”。
其实这些我都没多大印象了,是后来听佣人说的。不过,有些事情我却记忆犹新,现在想起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从小把我打扮成女孩,在外面也对别人称“这是我闺女,长得是不是很水灵?”
而我父亲对此也是一笑而过,只当是玩笑。
直到初一那年第一次上生理课,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男女有别。
我又羞愧又愤恨,回家冲那个女人竭斯底里地发了一通脾气,剪掉了所有裙子,扔掉了所有女孩才用的东西。
从那以后,我讨厌一切跟女人有关的东西,甚至抗拒所有的女性。
那个女人也很生气,骂我是贱货,跟我母亲一样的贱货。
她把我关进一个小小的杂物房里,然后冷冷地告诉我,我母亲并不是传说中难产死的,而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她说我母亲是罪有应得,是报应。
她与我父亲从小青梅竹马,几近谈婚论嫁了。我母亲却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横插了一脚。
害得她就算有了孩子,就算明明她才应该是正妻,却只能当个躲躲藏藏被人说三道四的三儿。
在我母亲死后,我父亲花了几年时间铲除了我母亲家族势力,独占了我母亲家族的财产,终于八抬大轿名正言顺地把她娶回了家。
那天夜很深,杂物房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电闪雷鸣,磅礴大雨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我瑟缩在角落里,脑海中想像的竟是我母亲死时的各种惨状。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眼前一瞬的骤白,我似乎看到一张长得跟我很像的脸,满头都是血,对着我哭诉,声声如深夜幽灵的呜咽。
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不知道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有个人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弟弟,别怕。”
他叫慕洛,就是恶毒女人带回来的那个男孩,那个我父亲让我喊他“哥哥”的男孩。
从那天起,我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开始怕黑,怕幽闭的空间,怕打雷,怕闪电。
更奇怪的是,我会不自觉地偷看那个叫慕洛的男孩。
他吃饭的时候,我偷看,他做功课的时候,我偷看,他发呆的时候我偷看,甚至他睡觉的时候,我还想看。
该死的,居然越看越好看。
可是一想到他是从那个恶毒女人肚子里蹦出来的,我又觉得他是那么的讨厌。
讨厌他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表情淡淡的,说话淡淡的,连笑容都是淡淡的。
喜欢和讨厌在我心里两相砥砺,对抗得久了,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种莫名的情愫让我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趁他不注意,亲了他一口。
他惊得目瞪口呆,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愣了半天,然后抱起他的珍宝道具惊慌失措地跑了。
第一次在他淡然的表情里看到不一样的神色,我觉得很好玩。
于是我每天都想着各种法子捉弄他,他却只对我更加的淡,甚至下意识地躲着我。
这让我有点郁闷。
后来我看到他在玩一款叫天下的游戏,我也跟着去玩,还专门玩了个当时克太虚的职业,翎羽。
有一天,我发现他淡淡的表情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原来他在游戏里谈恋爱了。对象便是那个叫会吃猫的鱼丶的冰心。
我很快想出了个捉弄他的点子。
在他结婚前一天,我告诉那冰心,我哥现实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跟她不过是在游戏里玩玩而已。
我还把他俩小时候的照片发给她看。
事实上照片里那个穿着裙子扎着辫子的青梅其实是尚未有性别意识的我。
冰心妹子信以为真,伤心欲绝,远走他乡,从此消失在茫茫大荒中。
第二天,我看到慕洛穿着大红新郎袍一个人站在鹊桥上,等了整整一夜,突然没有了因奸计得逞的窃喜。
我有点愧疚,恰好当时有个朋友要A,让我去帮他管势力,我便跑到了白云山。
在白云山,我接管了我朋友丢给我的势力——夜阑听雪,在逆风的情况下,跟敌对势力君临天下死磕。
在我异常牛逼的操作和超级犀利的指挥下,竟也在茫茫大漠中磕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春天来。
夜阑的春天来了,做为夜阑的大指挥,我的春天也悄然而至。
势力有个人妖冰心公然改了个跟我差不多的名字,大张旗鼓地追求我。
我看着他不讨厌,便接受了,我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我挡一些让我厌恶的烂桃花。
没多久,慕洛居然也跑来白云山了。
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为我而来的,后来我发天下调戏君临的一个道姑,才知道他竟是为这个道姑来的。
而那个道姑恰好也叫会吃猫的鱼。
我突发奇想,如果之前跑掉的会吃猫的鱼回来了,两个会吃猫的鱼,呵呵,这出戏一定很精彩。
我很期待看到他因为两个女人而焦头烂额的样子。
我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两个会吃猫的鱼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而这个时机,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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