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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常年宅在家,属于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和我那经年累月在外面跑的爸妈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像这样的林子是他们非常熟悉的地方,可对我来说就太大了,大到让人觉得恐怖。
早上的林子里面并不算热,只是贵州的闷真是压在人心上沉甸甸的,我牢牢跟在老周身后,简直一步都不敢踩错,我记得他说过我爸妈走的是鬼路,那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呢,难道也是鬼路么,不过这些话我却不敢问出口了。
走了十几分钟,迟钝如我也察觉到这片林子不对的地方,就跟先前那村子一样,安静,太安静了,鸟声虫声都没有,就好像这树林死掉了一样。
九九倒是反应比我快,刚张了嘴要说话,走在最后的小叶从背后一把按住了她的嘴,老周转过身来,表情不太好看,只是做了个闭嘴的口型。
接下来的行程相当枯燥乏味,老周一直用那个罗盘定位,这次司机倒是没有往地上摆铜钱,只是他那五个铜钱却也一直没有离手,还警惕地四处打量。
从天亮走到正午,老周终于停下了脚步,说了这一天的第一句话:“到了。”
我打起精神往前面看了一眼,又是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不远处有几颗大树斜斜地长在一起,一块怪异的石头冒出了头来,看着很是眼熟。
“给你们的符纸都带好,铜钱压在舌头下面,时辰对的,我们该过去了。”老周给每个人发着铜钱,我看着那块石头,咽了咽口水:“那个地方就是……路?”
我终究还是没敢把那个字说出来,老周点了点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儿复杂:“后面的事儿才会真让你觉得邪门,可你得记着,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扇门是人做出来的。”
这话让我根本没听明白,可老周也不多讲了,带着我们就过去了。
走过了那几棵树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石头的全貌,非常扭曲的造型,红的发黑,在近处能清楚地看到石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小孔,孔里似乎还有些液体,我想再走近一点儿,却被司机拉了回来,他脸色有点儿白:“别看了,那是人血。”
“什么?!”
“这块石头不是你看到的这个大小,下面还连着根哩,有人一直养着它……”司机嘿嘿笑着,又是那种诡异又觉得我没见识的笑容,我光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两步,却撞在了小叶身上,他用手撑了我一下,左手刚好顶在我心脏的位子,瞬间那里就是一阵刺痛,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也没在意。
老周倒是走到石头前面,掏出刀子就在手掌上划了个口子,下手相当狠,那口子又深又长,很快那些血就洒在了石头上,像是被石头吃掉了一样全都渗了进去。
就这么放了一会儿血,那石头一直发出滋滋的声音,老周总算是把手收回来,伤口包上了,然后带我们绕过那几棵大树,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后面的树木居然是那种通体漆黑扭曲的枝干,和我梦里一模一样,而那些树中间就有个屋子,破旧的木门,也和梦里一样,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了躺在八仙桌上的我爸妈。
进了屋子之前,老周点了柱黑色的香捏在手上,才推开了那扇门,我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又缩了回去,那里没有八仙桌,也没有我爸妈,那屋子推开门之后的,居然真的是一条路,纯纯的土路,四周是一片荒野。
我咽了咽口水,跟在老周背后进去了,而就在进去的这一瞬间,九九又睡着了,司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背了起来,老周手里又托着那个秤砣,上面还是包着那张纸,只是下面又加了一行血红的小字,我看了半天,认出来那是——丙寅 辛丑 庚戌 辛未。
我光顾着看那行字,却完全不知道,走在我后面的小叶,忽然伸出了手,轻轻贴在了我背后心口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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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为何还是差七分,要哭了
那个,小叶不是小哥那款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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